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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九歌见闻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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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厅中空了不少,只有两桌还坐着人。赵员外一众人如鹤立鸡群,刘远一进门就看了过去。正寻思过去搭汕,身后护卫却上前轻声提醒了一声。
  刘远转过头,只见一个衣衫褴褛的大汉,无精打采地坐在一个角落,面前是一个空碗。
  “怎么个情况?他不是说回崇安了吗?”刘远皱被眉头,向伙计轻声问道。
  ““大人说的是铁牛?他啊,活该饿死了。”伙计鄙夷道,“前些日子,刘队长一直劝说他进巡检队,他死活不肯,说什么家中还有老娘,刘队长见他是个孝子,也没怎么他,反要送他些盘缠。可他觉得是刘队长想纠缠他,死活不肯收。一心在码头等货,想挑回脚,顺带回崇安。不曾想,前几天病了一场。如今,病好了,手中钱一个子也没剩下,码头上也没接着回崇安的活。吴秀才和掌柜都劝他留下来,随便找个活计,可他一根筋,就念着等去崇安的活。也不想想,这崇安的活可是这么好等的。就算他等到了,以他病后刚好的身子,能吃得挑得动这么远路吗?”
  “那这几天他是怎么过的?”
  “还能怎么过,困了就随便找个角落一缩,饿了就跑来酒楼。”伙计道,“还别说,这东西性子还硬,掌柜的拿东西给他吃,他死活不吃,就蹲着角落里等着吃别人的剩饭剩菜。”
  “这也是条汉子。”刘远点点头,“去,让掌柜再来两碗汤面。今后,只要他来,吃什么都记我帐上。”
  “里面听着,巡检大人再加汤饼两大碗,多肉多饼。“伙计扯着脖子叫道。
  “好叻,大人汤饼五大碗,一会就得。”厨房里也有人卖力地呼应道。
  一时,厅中众人齐唰唰地向刘远看了过来,争相一睹大肚汉的风采。
  “饭桶。”不远处,九哥忍不住出声道,声音真钻入刘远耳朵,见刘远看过来,又急忙低下头去。
  刘远笑笑,也不回以理会,径自走到那褴褛汉子前面一张桌子,一拉凳子坐下,沉声道:“铁牛,过来!”
  “怎么着!我铁牛一不偷二不抢,碍着你巡检大人什么事?”那汉子抬起蓬松的脑袋,嗡声道。
  虽然面色憔悴,但一双牛铃似的大眼,炯炯有神。
  “怎么,怕我?”
  “怕什么。耶耶天塌下来当被盖。天皇老子来了也不怕。”那汉子大腿一拍,猛地站起身来,足有九尺来高。
  也不知是起得急了,还是饿得虛了,身子摇摇晃晃。
  “不怕我,就过来。我刘大郎吃不了你。”刘远一指对面橙子道。
  “坐就坐。”铁牛侧过身来,大喇喇地坐刘远对面,两只大眼直愣愣地瞪着刘远。
  两个黑衣汉子看了看铁牛,默默地站到刘远身后。
  “铁牛,我记得当初告诉过你,有什么难处就找我刘大郎。为什么搞到如此地步,也不肯来找我!是不是信不过我刘大郎!”刘远横了铁牛一眼,沉声道。
  “大人好意郑大牛心领了。我郑大牛也是个说一不二的人,说不当巡兵就不巡兵。我铁牛家有七十老母,这条命要留着给老娘养老送终,不会卖给你们,随你们胡闹腾,你们就少费心机了。”铁牛冷笑道。
  “什么胡闹腾,我们巡检队立志杀鞑子,护家人,保家园,岂是你这种熊汉明白的了的。”刘远身后,一名黑衣汉子忍不住出声道。
  “杀鞑子,你们怎么没去襄阳?你们闹腾了几个月,可杀得一个鞑子?躲在这里叫得天响,谁知道你们安的什么心。你刘大人生得好人家,有无数的家财等着让你去败,我郑大牛除了条命,什么也没有,就不陪你们瞎胡闹了。”
  “呸,什么?败家?瞎胡闹?你这头蠢牛,给你脸不要脸,你算个什么东西!你竟敢砥毁大人。”黑衣汉子骂道。
  “怎么,软得不行便来硬的了,想强抓我郑大牛去给你们卖命吗!来啊,耶耶今天怕了你就不算好汉。”铁牛一拍桌子,颤悠悠地站了起来。
  “来就来,今天不把你这蠢牛打成死牛,耶耶不算好汉。”黑衣汉子一撸袖子就跳了出来。
  这边一闹,厅中众中齐齐看了过来。看到摇摇晃晃的铁牛,好些人不由心生同情,但碍于刘巡检的威风,也不敢来招惹麻烦。
  “哼,以多欺少,欺负得远是个病汉,这算什么!满街都称道刘巡检,原来真是个牛魔王。”九哥看不过眼,腾地起身。
  赵员外身后两名汉子一步抢出,挡在九哥面前。
  “且先看看。”赵员员外淡淡道。九哥无奈,只得强按下打抱不平的心思。
  眼看,事情走向了另一条胡同,刘远心中暗自长叹,这是人设崩塌啊!
  “方政,住手!”刘远一拍桌子,及时喝止道。
  “大人,这头蠢牛说你败家,说咱们瞎胡闹…。”
  “我耳朵不聋!”刘远冷冷道,“别人也没说错什么。我们巡检队至今也没杀一个鞑子,这也是实情,胡闹不胡闹,且由别人说就是。至于败不败家,满州满县都这样说我刘大郎,也不差这一头牛。”
  “嗯。”方政应了声,退到刘远身旁。
  “咱们巡检队号称是百姓子弟兵,怎么能攒起拳头面向手无寸铁的百姓,何况还是一个病弱之人?”刘远侧身教训道,“去,给铁牛陪个礼。”
  “是。”方政气鼓鼓上前,举争及耳,向着铁牛就是一礼。
  “等会回去,你自己去禁闭室,在那好好想想自己错在哪,想好了再出来。”
  “是。”方政挺胸,肃然一礼,退回刘远身后。
  方政退下,铁牛一个巴掌拍不响,气呼呼地瞪着双眼,却如一拳打进了堆棉花,尴尬地站着。多嘴伙计陆续将汤饼端了上来,在两大碗往他面前重重一放,哼了声离去。
  热沸沸的汤饼,散发着浓浓的肉香,铁牛不由咽了咽口水。
  “我不吃!”铁牛颇有些艰难地一扭头。
  “坐下吃吧。”刘远笑了笑,“我刘大郎再没品,也不至于拿两口吃的来逼你进巡检队。”
  “那我也不吃,无功不受禄!”
  “呵呵,真长劲了,都知道掉文了。”刘远笑道,“那你说,你这些天吃什么?”
  “他就喜欢吃人剩饭剩菜。”多嘴伙计将其它的汤饼送了上来,插嘴道。
  “那好办。”刘远笑着起身,将对面两碗汤饼拖过来,拿起筷子,各夹了一片肉丢进嘴里,接着将两碗汤面推了回铁牛面前。
  “好了,这两碗是我吃剩,你可以吃了。”刘远淡道。
  “切。”一直盯着这边情况的九哥,见刘远如此直接、粗俗,不由撇了撇嘴。
  “”方政,刘洪。一起气。”刘远拿起筷子,端起汤饼吃起来。
  “是。”方政、刘泼应了声,也不落座,上前
  各端一碗,站在刘远身后吃起来。
  三人唏呖呼噜吃得十分热闹,铁牛看看三人,又看着面前的汤饼,不知所措,
  三两口,半碗汤饼下肚,刘远抬头看了看对面的铁牛,冷笑道,“吃啊,你不是要吃剩饭菜吗?嫌我刘大郎吃剩的东西有毒?怕毒了你郑大牛?”
  “吃就吃,怕什么?”铁牛赌气地一屁股坐下,呼噜噜吃吃了起来,如风卷残云一般。
  没一会,三人各把汤饼吃完。汤饼下肚,铁牛也来了气力,将碗筷一推,站起要就要走。
  “慢。”
  “姓刘的,你想怎样?那可是你让我吃的,要算后帐?”铁牛圆瞪双眼,忿忿道。
  “一些剩汤饼,我刘大郎怎会放在眼里。”刘远淡淡道,“不是都说我刘大郎败家吗?叫三碗汤饼,吃一碗丢两碗也不算什么。今日我刘大郎败家就败把大的。”
  刘远说着,摸摸衣兜,掏出两大锭银子,往铁牛怀里一丢。铁牛茫茫然接住。
  “老头子留下的这种东西实在太多了,怎么败也败不完,放在兜里还咯吱得人不舒服。只好请你帮帮我了。别想太多,更别谢我。要谢,也是我刘大那谢你。”刘远摆摆手,转身就走。
  “姓刘的……”
  “叫唤个屁,拿着盘缠滚回崇安去,在崇安好生看着,看耶耶敢不敢杀鞑子。”一直没怎么说话的刘洪恶狠狠道。
  “哈哈,刘大人豪气如云,视钱财如粪土。在下佩服。”
  刘远一转身,正寻思去搭汕马主人,突见一肥头大耳,衣着光鲜的胖子笑吟吟地搭讪起自己。
  “不敢。敢问尊驾是?”刘远拱手道。
  “小可姓王名季,广州人氏,常年走南闯北,贩货为生,数日前抵达贵地。”王季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拱手道。
  “哦,不知王兄有何见教。”刘远颇有些不耐烦,侧眼瞟了瞟,疑是马主人一桌好似吃喝得差不多了。若让他们离去,自己的图谋可就落空了。
  “小的岂敢。”王季自是感觉到刘远的冷膜,顺着刘远视线,只见赵员外及九哥,好似明白了什么,忙笑道,“王某此次前来贵地,带有不少钱器,听闻巡检大人有杀鞋之志。王某愿尽教献于大人,助大人一臂之力。”
  “铁器?”
  “浦城精铁三千斤。”王季点头道。
  “嗯。王兄大义,刘某感激不尽,此事待等细谈,如何?”刘远略一思索,拱手谢道。
  三千斤精铁,那得打多少刀枪?自己的魅力刘这还是知道的,还没有到能让人平白送自这份大礼的地步。这王季,巴巴找上自己一定有事。
  “相比区区笨物,能为大人略尽绵力,乃王某之幸。”王季笑道,“今日河口,不愧风云际会,英杰汇聚之地,若大人不觉王某冒昧,不若由王某为你引荐一朋友如何?”
  “引荐朋友?”刘远有些突然。
  “大郎,那边厢有位赵姓朋友,谈吐儒雅,见识不凡,乃王某新交之友,大人可愿结识一二?”王季笑吟吟道。
  去,妥妥地一个鬼精灵,马屁精!知道老子冲那桌人去,可可的就迎上来。刘远心中暗骂,脸上却填满笑容,“哦,竟有如此之人,刘某心向往之,还烦请王兄引荐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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