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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期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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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崇祯十七年二月二十四日,东昌府,平阳县
  喧闹嘈杂的街道上车来车往,微风徐徐李旭漫无目的走着,
  拐过一个路口对面站着一个女孩,黑色的短发齐脸颊,柳眉轻竖,雪白的肌肤一身休闲运动装,他看了她一眼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让他迷惘,不知是记忆还是未来的模糊画面涌上心头。
  她背着他奔跑在蓝天白云下,宽阔的马路一望无际,欢声笑语中她微微蹲下用尽全身的力气跳跃着,李旭在她蹲下的瞬间脚下发力,两人的力量瞬间迸发出来,高高的跃起一飞冲天,像鸟儿一样自由自在的在天空翱翔,力竭之时又一股力量从他身体里出来,带着他们又滑翔了一段距离。
  他们越过高高的电线,越过树梢越过山川河流,无与伦比的大逍遥、大自由充斥着他的全身,像是超脱了世间的一切的蝇营狗苟。
  
  李旭走出门外看到母亲大人正在跟一个陌生人交谈,他正想走过去,突然想到了什么,他怎么会在这里?他左右看看快步走到后院,焦急地找着什么,精致的院落里人来人往,熟悉的丫鬟与他打着招呼,他却充耳不闻。
  
  她走了吗?他想去问下母亲,却又望而却步,他不知道什么原因让他无法问出口,他应该知道的原因,仿佛就在心间,只要他愿意就能知道。
  他慢慢的走向门外,打定主意询问母亲,刚走到门口听见母亲在与人交谈,:“旭子带回来那个女孩挺好的,不知道多大了,适不适合大壮”
  李旭脑子一团乱麻,什么大壮?还有这复古的院子是什么鬼?她又是谁?她是……
  
  “爸爸”一声奶声奶气的呼喊让他扭头看去,一个5岁左右的小男孩背着书包向他跑来,周围车来人往,李旭本能的抱起小男孩,不远处一个女子婷婷而立,黑色的披肩长发飘飘荡荡。。。。
  
  李旭猛然从梦中惊醒,混乱的记忆让他头痛欲裂,前世今生的记忆搅在一起,让他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是虚幻。他看了看身边的大壮,抬头望去透过破烂的屋顶,满天繁星凉凉夜色让他确认回到了现实。
  梦中的感觉绕在心间,那一抹暖意久久不散,初恋的甜蜜,温柔的妻子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他想把这种感觉刻印下来,刻在骨髓里,永远永远不遗忘。
  李旭走出破烂不堪的破庙,看着充满腐臭味的田野,路边的枯骨无人理会,心中暗暗发誓:“我一定要回去”,他抚摸着胸口,感受着那快要消散的温暖,却怎么也停止不了它的流失……
  李旭来到这个世界已经一个多月了,初到时脑袋一团乱麻,脑中的记忆分不清哪个在前,哪个在后,自然是理不清楚,浑浑噩噩的过了几天才堪堪理顺,以后隔三差五的梦到混乱的记忆组合在一起。
  李家世代定居真定府,家里也算书香世家,李旭的父亲李东锴又是崇祯元年的进士,他自幼跟随父亲四处为官,李东锴刚正不阿,不与同僚同流合污,又不会逢迎上官,导致他为官十几年还是个七品知县,去哪里都是平调。这次到平阳县做知县,李旭也跟了过来。
  李旭来到这边后,对明末的火器很有兴趣,身为知县大老爷家的公子,县衙也有几把破火绳枪,他自然是如获至宝,把玩了几天后,感觉精度太差了,就动了自己打造一把的心思,找到县城的张铁匠,一来二去的认识到铁匠的儿子张秀,两人不经意间发现对方竟然都是穿越者,顿时如他乡遇故知,久旱遇甘霖。
  两人的关系一度比亲兄弟还要好,整天讨论回去的可能性,尝试分析到底是什么情况,当然最后一无所获。
  张秀这一世自小在市井厮混,对县里的情况了如指掌,这几年连年灾荒,又遇兵灾、匪灾,百姓活的苦不堪言,纷纷到各自县城、州城自谋生计,这些人来到城里,有的去做苦力,有的去做打手,关系硬的做起无本买卖,各种牙行类似于后世的黄牛,百姓不管做什么都有牙行参与,动动嘴皮子,两边刮油水。
  他们又与县衙的衙役狼狈为奸,做起坏事来根本不避人。衙役又与地方豪绅勾结,一层层的关系网下来,老实人被层层剥削。被逼的活不下去的老实人又落草为寇,恶性循环下去,各地盗匪多如牛毛。
  他们俩合计着想要改变现况,必须从源头治理,李旭回家说服父亲,得到衙门的支持,救济流民,招募乡勇、开山挖煤,两个人干的不亦乐乎,正起劲的时候被当地地头蛇勒索钱财,两人自是不肯,纠集乡勇与他们打过几场,李旭这边每次都能占便宜,还缴获了不少财物,这一度让他们俩自信心爆棚,后又有山贼来攻被张秀领着乡勇打的落花流水。
  形势一片大好,李旭的父亲也看出门道,对他们更是支持,甚至要推举张秀为团练总兵官,也就是后世的民兵头子,从九品官职,专职训练乡勇,保护地方。
  县衙的典史和巡检司就坐不住了,这张秀白丁一个就这么难缠,要是做了官还不翻天了?
  就在前几天,两人召集衙役和巡检司人马,联合地方豪强的家丁一起收拾张秀和李旭。
  这王典史也是一个狠人,他吩咐亲信拦住知县老爷,带着巡检司、衙役和打手家丁们,一行一千八多人浩浩荡荡的去找他们麻烦。
  李旭和张秀没太在意,自己的乡勇根本不虚对面的乌合之众,两人带着一千训练有素的乡勇,双方大大出手,意料不到的是,乡勇们打对方的家丁打手势如破竹,但对官兵衙役却不敢下重手,导致己方畏手畏脚,战斗力根本发挥不出来,被对方捣毁了流民营寨,张秀还被打成了重伤。
  两人没有意识到古代平民对官的畏惧,他们没有感同身受的活在这个世界,根本理解不了乡勇们为何畏手畏脚,以己度人的自以为乡勇们的心态跟自己差不多。
  古代农民起义都会经历这个阶段,俗话说得好,民不与官斗,中国百姓自古都有对官的畏惧,只有在一次次的战斗中认识到官兵都是纸老虎后,才敢追着官兵打。
  当然,如果知县老爷在,一声令下就有了大义名分,对面肯定不是对手,然而老奸巨猾的王典史,派亲信把知县堵在县衙了……
  没过几天又有流寇攻打县城,李旭的父亲李东锴虽没什么实权,但他是知县,守土有责,已生死志,随即安排正在养伤的儿子与侄子大壮逃出城。
  李旭去铁匠铺没找到张秀,此时的张秀还在地窖中昏迷着。万般无奈下他只好带着大壮逃了出来。
  李旭逃出来后也很茫然无措,根本不知道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同时又担心张秀怎么样了,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他们俩能互相理解了。
  他知道李自成马上就要走上人生巅峰了,山东全境肯定不安全,他觉得应该去江南看看。
  
  李旭逃出来的时候,本想带走母亲,但她不愿意颠簸流离,要与父亲同生共死。还把出嫁的压箱底嫁妆给了李旭,那是一把重金打造的隧发翼虎铳,铳长一米二,三根铳管又细又长,枪托黄花梨木打造,上面还雕刻着一朵精美的荷花。粗略估计打造这玩意,要三百多两银子。
  明末七品知县的俸禄是,七石五斗米,太平年间一石米一两银子,一石米差不多一百八十五斤左右。十两银子是一千八百斤大米,足够一家三口一年的吃食,三百两是普通人一辈子也挣不来的巨资了
  李旭的母亲家是巨富,李东锴中进士时风光无限,被他母亲家绑了婚。(古代富人都会在皇榜下,绑新鲜出炉的进士举人回家与府里的小姐成婚。)本来官商勾结是极好的事情,谁知这李东锴不善钻营,有钱也不会逢迎上官,干了十几年还是知县,慢慢就断了来往。
  
  李旭坐在夜空下思考人生,不知不觉天快亮了,他叹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进去破庙与大壮随便吃点干粮,破庙中有不少逃难的人,拖家带口的也不少,他们俩吃着食物,旁边一个五岁左右的瘦弱小女孩眼巴巴的看着他,小手还在嘴里吃着,李旭看着这个小孩,就想起自己前世的儿子,跟这个小孩差不多大,自己走后不知道他过得怎么样了,想来也不会太差。
  他拿出一个饼子递给小女孩,那小孩不敢伸手去接,扭头望着父母,她父母岁数不大,都是衣衫褴褛,面容和善的老实人,母亲手中还抱着一个婴儿,她父亲赶忙跑过来伸手接住,躬身连说着感谢的话。
  只见那个父亲回去后把饼子掰成两半,一块大的给了妻子,另一块小的给了小女孩。那小女孩高兴地接过饼子吃起来了。
  没过一会那位父亲又跑了过来,低声到:“公子,俺们家实在是活不下去了,你能把那小丫头收养了吗?随便给点吃的就行”
  李旭只是摇头,并没有说话,那父亲没办法,只能回去坐着。李旭抬头四顾,破庙中有二十几口人,小孩就有五六个,他让大壮把干粮都分发下去,让大伙都吃点。
  他们出来带了三十多个饼子,还有二百多两银子,所以并不缺少吃食,他看着大壮分完食物,众人都是感激涕零,他便招呼大壮一起向南走去。
  李旭并不是可怜他们,但求心安罢了,他两世为人,自然知道一些道理,他寻求的道与世间任何人都不同!
  注意:(李旭这个人在这本书中非常重要,可以说他是神经病、精神病,也可以说他有特殊才能,毕竟每个天才都是疯子。为了更好的带大家走入这个人的内心世界,更好的理解一个神经病的心里活动,我会重点介绍,可能会很啰嗦,如果不愿意看直接跳过就行,跳过后你们可能就不理解他的后续做法了。)
  李旭前世只是一名普通又不普通的白领上班族,普通的是中国有千千万万个这样的普通人,不普通的是他比任何人想的都要多,他认为思考就是他的所有,是他没有泯灭于众人的根源所在,有时候他也怀疑他所思考的东西是无稽之谈,但这次经历让他重拾信心。
  上学的时候,李旭每次学到新的知识都会深入的思考假设,下课的时候他看到有同学欺负别人也会模拟双方交涉的过程,会产生怎样的影响。
  走上社会后他经历逐渐变多,时间是什么?空间是什么宇宙、命运、因果、等……
  时间在他的认知中是不可逆的,就算有着这次经历,他也没改变自己的看法。时间是事物的变化的过程,这种过程是不可逆的,种子变成参天大树,树木被烧成灰烬,而灰烬怎么也不可能变成参天大树。
  上学的时候学过一篇文章让他记忆犹新:
  春秋战国时期鲁国有一道法律:如果鲁国人在外国见到同胞遭遇不幸,沦落为奴隶,只要能够把这些人赎回来帮助他们恢复自由,就可以从国家获得补偿和奖励。
  孔子的学生子贡,把鲁国人从外国赎回来,但拒绝了国家的补偿。孔子说:“子贡,你错了!向国家领取补偿金,不会损伤到你的品行;但不领取补偿金,鲁国就没有人再去赎回自己遇难的同胞了。”
  子贡从个人考虑,鲁国没人再赎人对他没有任何影响,他还是那个品德高尚的子贡,变的低劣的是鲁国人,能看出子贡的行为危害的人只有少数,大部分人是看不出的,如果孔子指责子贡,那么理由是什么?子贡赎人不要奖励危害了什么?
  
  同样春秋战国时期,卫国有个人叫雨花田,他非常喜欢做好事,只要一有机会肯定就会做,做完就走,从来不会索要好处。渐渐的越来越多的人得到他的帮助,有一次在做完好事后被人发现,越来越多的人认出他来,人们发现,原来他做了这么多好事。
  卫国大王和大臣们听闻后非常感动,号召卫国上下都学习雨化田,顿时卫国上下人人抢着做好人好事,以做好事为荣,就连学生到课堂上课,老师都会提问学生今天做了那些好事,这种风气持续了很久很久,直到雨化田病故后,人们把他病故的那天当作做好事的日子纪念他,那天人人出行做好事。
  日子一天天过去,人们逐渐发现生活并不如想象般的那么美好,当做好事变成正常的、平常事后,就不会被人赞叹,不会被人夸赞。
  老人上街人人抢着搀扶,因为你不搀扶就是缺德,搀扶才是正常的,搀扶老人不再是做好事了,不会引来人们的赞叹,会被默认为应该做的事,好事变成一种负担,人们还会去做吗?
  老人上车人们都要让座,不让就是缺德,让座变成了平常事,不让,会被人指着鼻子骂缺德鬼,道德被人为的强行拔高,人们不得不随波逐流,看到有人不做好事就会被一群人指责。
  渐渐的人们日常生活中一片混乱,不管你在做什么,只要出现需要帮助的人,人们必须丢下手里的事去帮忙,不去帮忙的人肯定会被指责,人人深受其害,却不得不指责别人,以表示自己不是这样的人。为何本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发展成全社会的负担?谁做错了什么?
  前世李旭的学校门口有一家理发店,每次有同学进去理发,都会被店主坑一把,刚开始说15元洗剪吹,剪好后会索要洗发水费用、水费、电费一堆乱七八糟的费用,总共200多,许多同学都吃下这哑巴亏,只有李旭坚决不给,被揍一顿后,李旭选择报警,后期警察查出有几百人被这家店宰过,这让他感慨万千,自己这顿揍本来可以避免的,就是因为前面的同学,忍气吞声的接受被宰才会连累到自己。
  这一度让李旭感到十分荒谬,或许好事与坏事,欺负与被欺负在某个存在来说都是一样的,只是人类给他们定义了对错。显然这对错并不准确,做好事的人在他本人来说是在做好事,却损害了别人的利益,被欺负的老实人,看起来很可怜,其实同时也在损害别人的利益,那么欺负他的人,欺负这些“无形中损害别人的人”是不是在做一件好事?
  跳出一个人类的认知局限,看待世间一切的蝇营狗苟,都会有不同的发现,李旭不知道这些对不对,但这些明显违背了他所学习的、习惯的纲常伦理。
  但如果,要理解自己认知以外的事物,你不跳出自己的认知局限性,怎么会理解它呢?
  对人类来说,一个城市,一个星球和一个人完全没有可比性,但对整个宇宙而言,一个星球就是一粒沙子,它与一个人,一条狗、都是对等的。
  
  想的越多,他越能感觉到冥冥之中可能有一种存在,他俯视众生,他无视人类所定义的是非多错,正如:一个学生被几个同学殴打、一伙人密谋炸闹市,两件事在人类看来性质不一样,在那个存在看来,没有区别,因为他是无私无感情的,被殴打的学生不反抗,损害着后面被殴打的同学的利益,他被殴打不反抗就是在犯罪,这个罪和别人炸掉一座城,炸掉一个星球是对等的,没有高下之分。
  所以李旭并不可怜破庙中的那些人,只是遵从自己的内心做一些力所能及又不损害别人的事,或许那些人对明廷的不反抗,导致现在的遭遇都是惩罚。
  反抗一定会死,但生或死也是人类定义的,对于天道而言,没有生死只有选择,选择生,而助长明廷,就要承受接下来的惩罚。
  选择死,对抗明廷,就是对天道有功,死后的世界超出了他的认知,或许更好或许什么都没,但对明廷肯定会有影响。
  人类从一个单细胞进化成一个会思考的人,中间无数的巧合,无数的奇迹缺一不可,冥冥之中肯定有这种意识在掌控着人们的行为规范,在人类走上误区时,它会纠正人们回到正确的道路上。
  人类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动物对鲜美食物的渴望,植物对阳光的需求,这些信念都会汇聚在一起,形成一种物质,叫因果?叫天道?都不太准确。
  如果真有这种存在,李旭觉得应该叫文明的进化意识体,任何有阻碍文明的进化意识体的事都是会是它的敌人,小到被人欺负忍气吞声,大到毁灭一个星球,这两种事在它面前都是一样重要,对它来说都是一样的,没有任何区别,都在阻碍文明的进化,受到欺负而不反抗,那么就是整个天地向你压来,它的目标就是让你反抗,你有多惨与它无关。
  
  回到现实中,人们常常感叹,好人没好报,祸害遗千年,在李旭看来,做了好事就要收到回报,哪怕是一个微笑,一个感激,一句谢谢这都是对文明进化有益的事。。如果你做了好事,什么都没得到,甚至得到埋怨,得到怨恨,人们看到做好事没好报,自然不会再去做,久而久之人人只顾自己。以损害人类社会利益成全自己的道德情操,在天道眼里不是做好事,是在作恶!
  坏人欺负好人,好人选择忍气吞声就是对文明有罪的,坏人欺负他就是在替天行道,那么坏人与好人在“文明的进化”看来就颠倒过来了,忍气吞声受欺负就是阻碍文明发展,惩罚他的人就是好人,做了好事。
  分清楚了与众不同的好与坏,自然就能理解为何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了。
  有付出就要有收获,有压迫就要有反抗,有剥削就要有战争,这就是李旭心中的道!!!
  (这种心理真是难以把握,不知道写清楚没,大家凑合看吧,大概意思就是格局,跳出一个人类的思维来衡量对错。这种思维只是李旭的个人猜想,不是本书的设定,但也接近一部分,一小部分是对的。)
  大壮是他的亲堂弟,大名李虎壮,李东锴的弟弟与表亲通婚,生下的大壮脑子不好使,说话还结巴。自从老家被流寇占领后,大壮一直跟着大伯过,与李旭一起已经四五年光景了,平时读书倦了,还会和大壮一起练一些棍棒功夫,,,
  在一起玩久了李旭知道,这个堂弟并不傻,只是比正常人莽一点,完全不知道什么是害怕、恐惧,脾气倔驴一样。
  上天为你关上一扇门的同时,肯定会打开一扇窗,这堂弟虽然智商不够,结巴莽撞,但这人生的人高马大的,今年才十七岁已经一米八五了,并且力大无穷,李东锴还请些棍棒师傅教过他一些功夫,寻常大汉七八个近不了身,手上有兵器更是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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