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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入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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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闻一夜牡丹贵,无人知是百花会。
  中年道士绷着脸道:“觉尘,见过你陆师叔。”
  年轻道士,虽然脸上愕然,但依然右手捏印,弓身道:“见过陆师叔!”
  陆一帆惊讶不下于那年轻道士,连忙还礼道:“道长,切莫多礼!”
  两人行礼完毕,纷纷站直身子,而目光均集中在那中年道士身上。
  陆一帆始终忍耐不住心中疑惑,开口问道:“道长,先前你叫我陆师弟,我便诸多疑虑,请问这师弟名分从何而来?还请道长解惑。”
  那中年道士本就胡子拉碴,外貌彪悍,再加上始终绷着的脸色,让陆一帆心底惴惴不安起来……
  那中年道士开口道:“陆师弟,我们先辈颇有渊源,你可以回家问过家里长辈便知,我就不在此过多解释,今日叫你出来,是有些问题想问。”
  也不等陆一帆回话,直接问道:“陆师弟,社稷安危,存亡之秋,匹夫该当如何?”
  灼灼目光,紧紧盯着陆一帆的面容,如同盯着猎物。
  陆一帆脸露难色,今天究竟是触了什么霉头,怎么接二连三会有人来为难他呢?
  内心怒气翻涌,脸色顿时难看起来,但很快又恢复如初。
  这不禁让紧盯着他的中年道士眼前一亮,不下察觉的松开了一直紧握的拳头……
  陆一帆脸色如常的道:“正所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立于墙下,慎于墙危,危难之秋,自当以身报国,一帆不明大义,但多少还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
  虽然,脸色未变,但话语间多少便参杂了感情进去……
  中年道士脸色稍缓,但问话并未就此停歇:“大乱之局,凡夫救国无路,自立协会,若这协会最终与国家理念相悖,该当如何?”
  陆一帆脸色凝重,这道士脑筋错乱了不成?怎的问的问题,均是毫无头绪呢?
  什么救国?什么协会?等等……陆一帆忽有所觉。
  抬手抱拳,行了一礼,“道长见谅,小子见识浅薄,不敢妄加定论!”
  中年道士,道袍挥动,坚持道:“但说无妨!”
  陆一帆思绪纷乱,脑子里各种念头都有,思索道士身份的,思索那问话里的深意的,思索今日不同寻常处境的,纷纷扰扰,让他很是头疼。
  摇了摇头,想把脑海里的念头,摒弃出去,但毫无效果……
  不自觉的在走廊里,背负双手,慢慢踱起步来。
  中年道士看着眼前的年轻人,慢慢踱步,也不催他,就静静的等着。
  陆一帆走出了几步,缓缓转身道:“道长,小子便斗胆了!”
  中年道士点头示意,并未回话,就静静的盯着,定在远处的陆一帆。
  “既为报国,协会如何会与国家理念相悖,这自身就是个问题……”
  忍不住再次踱起步来,慢慢踏了回来:“若真是为国,那该协会如何会走至与国家相悖的一步,这也是个问题……”
  “若是初衷变了,那该协会便不再是当初的协会,与国家理念相悖,那更是该协会命绝之兆,与其自寻烦恼,不如将它解散了便是。”
  中年道士,双眸之中,神光连连,静等下文。
  “若是初衷未变,能走至与国家理念相悖的一步,那便说明该协会行差就错,走岔了路子,身中囊瘤,应当早早剜出,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陆一帆紧簇双眉,摇头道:“就怕是初衷未变,行端影正,但依然与国家理念相悖,这是个悖论,说不通!但真是如此,那该协会也无存在的意义了,散了便是。”
  并未走远的老太太,隐在暗处,一直在聆听两人对话,只是此时……
  中年道士脸色未动,再次问道:“最后一个问题,兄弟袍泽,自相残杀,该当如何?”
  陆一帆不明其意,但那道士今日所问的又有哪一个是正常问题。
  思索片刻,便回道:“血脉相通,骨肉相连,此为兄弟;与子同裳,与子同袍,此为袍泽;道长,既是兄弟袍泽,不该相濡以沫,携手同进吗?为何还要自相残杀,当提起屠刀,挥刀相向的那一刻,哪还是什么兄弟袍泽,那是仇人!”
  中年道士后退一步,“啪!”脚步声极响……
  “好!牢记今日三问,若是那日言行不一,当心此掌!”
  粗壮五指贲张,手臂抬起,迅如闪电,破空之声,顿时传来……
  “啪!”一声爆响,手掌拍于身后木质栏杆扶手之上。
  铁钳五指,顺势回收,牢牢抓住突起扶手,奋力扭转……
  “咯吱吱……咔嚓!”令人牙酸的木质龟裂声,那如同成人手臂粗细的木质扶手,最终难堪重负,扭转如麻花,木质崩裂,已见断纹。
  想来内里还是有些许联系的,要不然,那扶手承此巨力,早应该断折了,也不会出现此时诡异的形态。
  陆一帆从出生起,哪里见过如此行止彪悍之人,一时间惊得丢了魂一般,呆呆望着那木质栏杆出神。
  “哒哒哒!”脚步声缓慢靠近,董忘川双眼几乎合上,双臂背在身后,不知道他背后的动作。
  懒洋洋的开口道:“紫君道长,你说说你,谈话就谈话,非要显摆什么?吓坏小朋友怎么办?”
  中年道士脸色涨红,刚刚迅猛的一掌,都未见他脸红气喘的,想来此时,气息有些“不顺”……
  干咳一声,掩饰尴尬,抱起双拳,遥遥一敬,“忘川师叔教训的是,小道着相了,当真罪过!”
  董忘川漫步至三人跟前,尚有三步,便不再靠近,只是盯着那中年道士,也不说话。
  年轻道士,从一开始就再未说过话,此时,他隐在中年道士背后,全身紧绷,对面那男人带给他的压力颇重,由不得他不慎重对待……
  直至那中年道士,脸色涨红如猪肝,董忘川才再次开口道:“紫君道长,入世亦是修行,死修无益,毫无寸进,不知道长知晓否?”
  几欲合上的双眼,忽而扫向躲在中年道士身后的年轻道士……
  那年轻道士似有所觉,抬头与那扫来的目光,刚好碰上,一时又迅速收回目光,全身绷得更紧了,那短衣道服,后背被紧紧撑起。
  中年道士恭敬回道:“回忘川师叔话,小道了解。”
  连忙接着道:“忘川师叔,观中事务缠身,师叔若无其他事,小道这便折返回去了!”
  董忘川假意问道:“哦?这便回去了吗?道长,为何不多逗留两日,夜里赶山路,小心邪祟!”
  尾音“邪祟”二字,咬字多少有些重了……
  中年道士一手捉住年轻道士的手臂,一边缓缓后退道:“我等皆是修行之人,一般邪祟还进不得身,多谢师叔费心了!”
  望着两位道士退走,董忘川突然开口道:“紫君修士,替我跟师叔问声好!”
  那正自后退的中年道士,明显顿了一下,开口回道:“一定,一定!”
  再不等董忘川多话,中年道士拉着年轻道士快步返身离开了……
  漆黑无光的山间公路上,两道身影快步疾驰。
  落了几个身位的年轻道士,快步追上前面只顾埋头猛走的中年道士。
  脸色泛红,呼吸有些急促,那年轻道士开口道:“师叔!师叔……咱们慢点吧!”
  那中年道士,缓下脚步,后头张望几眼,见那庄园的影子都看不见了,方才喘道:“好!……咱们慢点!”
  一面拉起宽大袖口,随意在额头抹了一把……
  年轻道士开口道:“师叔!看你很怕那个人的样子,那人就这么可怕?”
  本来脸色已经缓下的中年道士,闻听此言,脸色顿时紧张起来,捉住那年轻道士的手臂,就欲再次“逃走”……
  年轻道士挥手,拍开了中年道士的一捉,缓缓道:“师叔莫怕,若那人真想追来,早早便已追上我们,也不用等我们奔出如此之远,才截住我等!”
  中年道士苦着脸,点了点头道:“嗨!不怕不行啊!观里长辈就没有不怕这位的。”
  年轻道士一边行走,一边询问道:“哦?我在观里呆了如此之久,怎么就未听说过这等事情?”
  中年道士一面行走,时不时还回头望望后路,“你没听说过也正常,说起来,大家都是羞于开口罢了!”
  年轻道士明显来了兴致,询问道:“师叔,你给我讲讲吧?究竟发生了何事?”
  中年道士盯着那年轻道士的面颊,不禁摇了摇头道:“当年的事,我也不便过多给你透露,你只要知道,刚才那位是个疯子,是敢一挑我观中所有人的疯子!”
  年轻道士闻言,思索了片刻,才追问道:“当年的事,有些严重吧?要不然观中如此多长辈,却鲜有人提及此事的。”
  中年道士终于恢复了“淡定”,缓缓赶着路,斟酌着回道:“其实,当年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影响是有些的,但都是里亲,所以,再怎么闹,也无人声张就是了……”
  沉默片刻,年轻道士突然开口道:“今日之事,既然师叔不愿,为何还要如此做?”
  中年道士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脚下的路,无奈道:“世间哪有那么多不愿,只有做或者不做,做与不做,影响不同,师叔没得选择。”
  显然,话题有些沉重了,年轻道士不再纠结此处,开口询问道:“师叔,那你说我何时能入世修行?”
  中年道士猛然转头,盯着年轻道士的双眼,不无忧色的道:“觉尘,你根骨奇佳,资质不凡,修行之路对于你来说,可谓一日千里,但切莫动了轻浮的念头!”
  转过头,再次紧紧盯着地面道:“红尘滚滚,确是处炼心的好去处,但你自小在观中长大,尘世之繁杂,你知之甚少,心神稚嫩。”
  “红尘诱惑颇多,定力不足,便是行入岔路,虽然我等道众皆要入世修行,但你年纪尚小,不宜过早接触!”
  年轻道士脸露疑惑道:“但刚那位不是说死练无益,毫无寸进吗?最近,我感觉自己的修炼速度明显在减慢,不知哪日,便会毫无寸进了吧!”
  中年道士摇头道:“别听他瞎说,他们这些人在尘世活了大半辈子,尤其是此等妖孽之人,早已至出世之境,站在高峰向下望容易,但站在山脚之人,抬头仰望就有些困难了!”
  “入世修行并非易事,你还年轻,况且,你的资质不说在同辈,就算你叔伯,亦或者太师这辈,都无人能够超越,你是观中的未来,身系长物,可千万别走岔了路子,自毁道行。”
  年轻道士低下头,好似在全身观察路面,不再说话……
  中年道士害怕他心有芥蒂,缓缓开导道:“你少景太师叔,刚入门时,像你一样,惊才绝艳,修行一日千里,是师傅那辈最被看好之人,但如今你再看他,困于心魔,再无寸进,在紫霞山过得是浑浑噩噩,你想像他一样吗?”
  年轻道士抬头,眼神飘忽的道:“我没有多想,师叔,以后你也莫要提及此事了!”
  中年道士望着那个飘忽的眼神,顿感无奈:好你个董疯子,好狠的一步棋啊!为了给你侄子铺路,你就要毁坏别人根基。
  其实,这也怪不得董忘川,试想一位从小到大都被视为天才的孩子,突然有一天发现了更加惊才绝艳之辈,嘴上的不服,是出自于天才的骄傲。
  但是天才亦会欣赏天才,受他人影响,这是板上钉钉之事,跑不了了……
  古风庄园内,走廊之上,站立着两人……
  陆一帆痴痴道:“二叔,这天底下真有异人不成?”
  董忘川眼皮稍稍抬了抬,“没有!”简洁干练……
  陆一帆扭头,指着那被几乎扭成“麻花”的栏柱道:“二叔,那这又该如何解释?”
  董忘川扭转身子,头也不回的道:“假象!”好似多说一字费劲一般。
  陆一帆望望那扶手,傻笑了片刻,便追着二叔去了……
  酒宴正酣,忽闻厅外传来唱喝声:“出席宾客,院中集合,园主训诫!”
  闻听此言,厅内的宾客纷纷站起,放下手中碗筷,朝着大厅外而去……
  占地颇广的庭院,有一处空旷之地,此时,一众人就熙熙攘攘往那赶。
  初时,庄园外的热闹景象再次呈现,陆一帆当时还在疑惑,那么多人进入园子都去哪了?
  经过人流查看,原来宴会的客厅并非一座,而其他宾客入得庄园,就如陆一帆一般,拿了牌子,被分去了其他客厅。
  很快,那块空旷地,已经站满了人,而在人群前,有一处高出地面许多的亭子。
  亭内两人,一人着浅蓝旗袍,头发雪白,是位长者;另一人着款款长衣,云发高盘,却是位年轻靓丽的女子。
  在那亭内的,正是李雪桐与黄静姝祖孙两人。
  只见立与首位的老太太,抬起双掌向下一压,空旷的场地,慢慢没了先前的吵闹,变得安静下来。
  老太太鹤发童颜,气色极佳,满脸笑意,和蔼暖人。
  “各位兄弟姐妹,我们同好会,创办已近百年。”
  “山川同好,异域共香,我们一直坚定着协会理念,大家相互扶持,相互支援。”
  “百年前,山川变色,日月其哀,社稷崩于眼前,我等先辈,歃血起誓,成立协会。”
  “如今环顾宇内,国运昌盛,民生安康,真是祖佑我华夏,保我社稷再次强大。”
  “同好会自创办之日起,理念一直不变,共祈华夏安康!”
  话音刚至,亭前众人,纷纷站直身子,脸色肃穆端庄:“天下同好,亲如一家,文昌武胜,佑我华夏!”人声鼎沸,直冲云霄。
  连喝三遍,众人才停歇,院内再次恢复寂静。
  “好,今天召集众人来,一个是提醒大家不忘会意,一个还是有事宣布。”
  众人目光均集中在亭内的老人身上,只听得那老人开口道:“一帆,你上前来!”
  隐在人群的陆一帆,突然听到叫他的名字,看了一眼身旁的董忘川,见他点头,才顺着人群让出的通道,来至亭前。
  老太太挥手示意:“来,你也上来!”
  陆一帆进入亭内,朝着立于一旁的黄静姝看了一眼,却不想被她回了个白眼。
  站于亭内,才看清眼前黑压压的人群,其实,能够有勇气站在这么多人面前,对于陆一帆来说,已经用光了全身的力气。
  他生性惫懒,不爱凑热闹,更别提让他成为众人的中心,去开口讲话了,这还真是平生第一遭……
  喉咙上下翻动,陆一帆只感觉喉间涩痒难受,想要喝水……
  李老太太明显已经习惯如此了,她站在众人前不卑不亢,谈笑风生,让站在一旁的陆一帆很是艳羡……
  李老太太从手包里,取出一个做工精美的金属小盒,然后举臂,以便让亭前众人看到。
  “今日,我特邀陆一帆入会,并赠送会章!”
  台下顿时,如同一颗石头丢进湖中一般,炸起巨大水花……
  压下众人再次的议论纷纷,李老太太再次开口道:“另外,我还要宣布,我家静姝与一帆正式结缘,处为男女朋友,在此祝福二人早日步入婚姻。”
  陆一帆的脸上,从先前的猜疑,再到如今的惊愕,“什么?……”
  黄静姝的脸上,惊愕更甚,几乎有些歇斯底里的喊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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