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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午鸳鸯扣,钟大明之前见过。只一样,打不开。检查后发现,外壳由极纤细的钢丝编制而成。其中任何一根钢丝,只有头发的三分之一粗细。其制作工艺之精巧,已经达到惊世骇俗的地步。至于外观颜色,推断为是长期浸泡在某种液体里的结果。附着层已经达到指甲的厚度,为灰绿色沉淀体。
现在的问题,不是讨论此金属盒是由那家精密制造公司研发,而是方志国为什么会对这个盒子感兴趣。这帮人整天神神秘秘,绝不会无端关注某件东西。能被他们看重的东西,背后往往隐藏着重大秘密。
看来,这是要出大事情的节奏啊!钟大明挠挠额头,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道:“你没提到我吧!?”
虽然吴有才并不清楚这里面的利害关系,但也不会随便牵扯别人。而且已经想好,一个人把这件事情扛下来。不为别的,省得麻烦。
“科长!这里面,怎么会有你!?”
钟大明暗舒一口气,点点头。“你别误会,啊!我不是担心这里面会牵扯谁,主要是...那个啥!你和方志国只有一面之缘,交浅言深啊!”
吴有才嗯了一声,继续翻弄着炉子上的地瓜片。钟大明则眉头紧皱,背着手在屋子里来回溜达。
“他们有钥匙!?”
吴有才想了想。“不知道,我没问!”
“老郑说过,子午鸳鸯扣是锁,同时也是盒子。牵一发,必动全身。若强行用外力开启,势必玉石俱焚!”钟大明说着,不由地摇摇头。“你应该提醒他们的!”
“当时话赶话,还真大意不是!”
话虽这么说,吴有才心里却不这么认为。方志国带走子午鸳鸯扣,并没有说明要干嘛。既然这个盒子与他们的任务有关,肯定知道如何使用。
老郑,郑国锜,原某加工车间副主任。现已正式退休,半年前在图强三巷开了家锁店。自带家传的开锁手艺,世上没有他开不了的锁。不论谁忘记带家门钥匙,找他准没错。保证在不破坏锁基的前提下,任何情况都能信手拈来。
吴有才的手艺,源于郑家。那张三抽屉桌上的暗锁,就是他用这门手艺打开的。锁具完好无损,外观不带丝毫痕迹。可人家方志国一上眼,还是发现锁具被人动过。由此可见,这个家伙也不简单。
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没有。当吴有才第一眼看到子午鸳鸯扣,就意识到自己无法处理如此复杂的锁具。考虑再三,没敢拿真东西让专家过目。照猫画虎,只把画好的锁孔图拿去给郑师父看。当时整个过程,仍沥沥在目。
郑国锜的酒量不大,却总喜欢喝两盅。吴有才连夜赶到郑家锁具店,人已喝得微醺。说话搭腔,舌头都短了半分。等图纸一上眼,顿时酒醒大半。摘下老花镜,举着放大镜足足打量了半个小时。
“有生之年,竟然还能看到传说中的子午鸳鸯扣!哈哈哈!”
狂生长啸,老当益壮。只是,有点与年龄不符。担心老爷子再疯了,吴有才赶紧打岔。“师父!这东西叫:什么扣!?”
“子午鸳鸯扣!又称:梅花锁,子午扣!”郑国锜说着,摘下老花镜。将图纸凑到台灯下继续打量着,介绍道:“此扣,始于汉武中兴,止于明朝后期。关于制作手艺失传的原因,有很多。其中最可信的,是其制作成本高昂,几乎与黄金同重的说法。当年,除了那些富可敌国的王公贵胄,普通人家听都没听说过!”
一番话,把吴有才听得满脑子的浆糊。暗暗乍舌的同时,问道:“明朝,就能制作出如此精细的钢丝!?”
“你看,又傻了吧!”郑国锜放下图纸。“我只说锁扣,没说容器!徒儿!说实话,东西是不是在你手里!?”
“没没没!”吴有才连连摆手。“是一个朋友让我帮他看看,只送来这张图纸。”
“不给老夫看实物,我可能没法帮你!”
“可是,我这里真的只有一张图纸啊...”
吴有才小心翼翼地撒着谎,就见郑国锜满脸失望的摇摇头。
“那就没办法啦!”
吴有才暗自纠结的同时,问道:“师父能开这种锁吗!?”
郑国锜打个酒嗝,摆摆手。再次拿起图纸仔细端详一番,然后郑重其事地提醒道:“告诉你的那位朋友,千万别小看这子午鸳鸯扣。锁是容器,容器也是锁。若无十足把握,万勿用外力强行开启。除非,能找到梅花钥匙。否则,他这辈子也别想见到容器里锁着的东西!”
提醒!?更准确地说法,这是警告!知道此事关系重大,吴有才更不敢拿真东西出来了。连连点头称是的同时,还忍不住提出最后一个疑问。
听朋友说,那个容器是一个金属盒。经确认,外壳是用比头发还细的钢丝编织而成。而这个工艺,只可能是当代的精密机床加工制作出来的成品。那么,问题来了。如果说,制作子午鸳鸯扣的手艺已经失传数百年。那么,它又是怎么与现代容器合为一体的呢!?
关于这个疑问,曾经把玩过子午鸳鸯扣的钟大明也好奇。一个现代制件,一门失传的古代手艺。而且,前后相差几百年。却有人能将二者合为一体,当笑话讲呢!?
可是等了半天,也没听到吴有才说出真相。钟大明实在等不及,只得问道:“失传,会不会只是一个假象!?而真正得到传承的手艺人,现在还有!”
吴有才摇摇头。“科长!按理说,接下来的话,我不应该说。但把话说到这里,我也不再瞒你。子午鸳鸯扣,其实是郑家的独门手艺。而郑师父,又是一脉单传。现在,连本家都已经搞不懂的手艺。只能说明,这门手艺是真的失传了啊!”
钟大明听完,若有所思。摸着下巴,琢磨半天。“哦!明白了!原来,你是想告诉我,这个盒子其实是郑国锜做的。只是出于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或者是他想隐藏什么。于是,将成品交由厂里最不起眼的张灵泉代为保管。果然!这么分析,全都对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