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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析的有理有据,好象真象那么回事。但事实,绝非如此!就算郑国锜撒谎,能一个人偷偷把子午鸳鸯扣给制作出来。问题是,与之相关的容器是怎么完成加工的!?没有由数据操控的精密机床,根本不可能实现。而整个红旗机械厂,也没有这种设备。
吴有才狠狠咬口地瓜干。“科长!这个玩笑,一点都不招笑!你可千万别告诉我,制作盒子所用的钢丝,是师父拿钢锉一根一根锉出来的!”
钟大明想了想,突然一拍大腿。“你别说,还真是这么回事!全世界,也只有三个国家能完成精密机床加工。看来,这件事,还真应该好生研究研究!”
看着面容憔悴的钟大明,吴有才心里也不是个滋味。脑子轴,跟睡眠严重不足有关。自打钟大明没收子午鸳鸯扣以后,也去厂医院待了几天。虽然没听大夫说,有人把药房里的安眠药都给吃没了。但精神头,到现在都没恢复。
哼!也不知道,方科长在得知红旗机械厂里出现他说的六百万分之二以后,会不会连大牙都掉了!想起变成老嬷嬷嘴的面孔,吴有才忍不住傻笑起来。
钟大明使劲打个哈欠,两眼朦胧。“你疯了!?大半夜的,笑个屁!”
吴有才摆摆手。“科长!老张头,到底有没有问题啊!?”
钟大明嗯了一声。“关于这件事情,我现在没法回答你。我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却知道只有通过严格审查的人才能进厂参加工作。既然他本人又能办完正式退休手续,我还是选择相信他!”
吴有才一竖大拇指。“可是,子午鸳鸯扣又该怎么解释!?这东西,可害人不浅啊!”
“你可能忽略了一件事,满院子的破烂!”钟大明指指窗外。“或许,还有另外一种可能!东西是他收破烂过程中,无意中收回来的!你别忘了,厂外的宿舍区里还住着几百户人家。那里面鱼龙混杂,天知道里面藏着多少大神级的人物!”
“家属,不是也要过政审的吗!?”吴有才问道:
钟大明一瞪眼。“你没话说了,是吧!?与你的瞎猜疑相比,我更愿意相信组织的智慧!行了!先这样吧!”
看着已经走到门口的背影,吴有才突然想起件事情。“科长!方志国拿走子午鸳鸯扣,好象是要找积雷山!”
一听到积雷山,钟大明直接愣在原地。“这种事,别胡说!”
吴有才哈哈一笑。“科长!我打算去趟山上村!”
山上村,是建在雪线附近的一个村落。满坑满谷数算下来,全村不过几十口人。其中印象最深的,就是老族长格桑。现已九十三岁高龄,仍能健步如飞。尤其是故事,以及他惊人的记忆力。能给你讲上三天三夜的历史传说,还不待有重样的。吴有才每次带领救援队进山,都会去找老族长打探雪山的近况。并且,已经形成习惯。
因为了解,所以知道。钟大明心里清楚,吴有才这次上山,绝不是去听故事。当他看到倚在墙角的背包,再联想到烤好的一沓地瓜干。那一刻,突然全都明白过来。
“你想好了!?”
“如果五三七真的是去找那座山,我担心接下来会有大事发生。到时候,咱们的救援队肯定是要上去的!”望向黑漆马糊的窗外,吴有才已经心乱如麻。“还是你之前那句话,与其被动挨打,不如未雨绸缪。科长!别犹豫了!”
钟大明低头想了一下,然后伸出食指和中指。“两件事情,需要你注意!”
“明白!”
“一、关于保密纪律的问题。虽然雪山不在保卫科的管辖范围内,但这里只有咱们这一个单位。骑二师的位置,也在几百里之外。有重要行动,上面应该通知我们。既然我们没有收到任何消息,这就说明,他们这次任务的保密等级很高。”
吴有才犹豫了一下。“等救援队上去,怎么说!?”
“这件事,我会考虑的!”钟大明说道:
“好的!”吴有才答应道:
对于这次自发的保障任务,钟大明显然是有顾虑的。而且,方志国那边也不会允许再旁生枝节。救援队这次又属于擅自行动,很可能会触及到某些禁忌。不慎重,是要出问题的。一犹豫,顿时没了动静。
看看伸出的两根手指,吴有才抓起背包背在身后。“科长!要是没有别的指示,我走了!”
钟大明一愣神,随即说道:“二、是关于山上村的失踪案。不管怎么说,山上村有情况,我们保卫科责无旁贷。这一点,我们都应该有个清晰的认识。所以,在第一时间赶过去查明真相与保密纪律没有任何冲突。懂!?”
终于听明白是怎么回事,吴有才打心底里服气。这个方案有张有弛,有冲锋有防御。不仅把想办的事给事办了,还不会留下小尾巴让人提溜。要不怎么说,姜,是老的辣!
“懂!”吴有才胸脯一拔,抬手敬个礼。“请科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走吧!我送送你!”钟大明话音未落,忽听头顶传来一声响动。紧接着,昏黄的灯泡闪了两下。刚意识到电力不足,周围已经陷入一片黑暗。眼睛还没适应昏暗的环境,摇曳在墙壁上的炉火已经变成血红色。在这片黑与红的交织中,到处都是流淌的熔岩。
那一刻,深陷其中的两个人全都脸色发白。面面相觑在光影陆离之中,更显阴晴不定。目力所及范围之内,一条条黑红色的径流在奔涌而下。好似被刀剥开的血管,迸发出难以名状的澎湃。不断冲刷着黑色岩石,并迅速冷却成一把把直指苍穹的锋芒利刃。
被火光映红的天空,早已失去昔日的蔚蓝色。那些纷纷扬扬落在肩头上的,再也不是干净洁白的雪花。弯弯曲曲的灰烬,将天地间染成一片黑红颜色。曾经无数次想要忘记的梦魇,在毫无征兆中再一次显现出来。那是无数支干瘪的手,正从涌动的岩浆里伸将出来。在挣扎中扭曲,伴随着撕裂的哀嚎。卷起漫天怨恨,全身滴着火从四面八方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