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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看柳青写了什么,感觉可能会涉及到她跟龙文瑜的一些私事,我不是一个喜欢去窥探别人秘密的人,我没有那样的好奇心。
回到我们现在的生活上吧,流浪者们真的很富,他们甚至圈养了几只鸡,我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在流浪的时候还能把那些鸡照顾好的。再加上大量的肉罐头和各种各样掳掠来的食物,他们的生活甚至比在高墙里的人们还好,比如我们。
我们很快就迎来了我们的第一批客人,张天临每天午饭后都会让十多个人把他们的财富放在路中间,像我们两次见面的时候一样,他匪里匪气地坐在坐在某个箱子上又或者站在什么地方,一度让我觉得拦路抢劫或者送东西这种事情他一个人就可以了,其他人只是为了给他撑撑场子。
我和柳青以及Jacob被他选中,我们三个跟他们一起站在路中间等着可能会出现也可能根本不存在的过路人。其他人就负责开着车到处搜集物资,他们跟我们不一样,他们过的是一种极其缓慢的游牧生活。
感觉很危险,但这有可能就是他们还好好的活着原因。可能在这种时候,居无定所才是正解,但我觉得这肯定不是长远之计,如果要好好地活下去的话,我们必须找一个定居点,自产自销。我不认为现在还会有什么企业的生产部门还在运作,也就是说这个世界上的生存物资会越来越少,直到有一天全部归零——这是在大家都不生产的情况下会发生的。
要么,我们会变成《行尸走肉》中的Saviors救世军,我们会过上烧杀抢掠的生活,最终被某个人某个组织或者某几个人某几个组织联合起来干掉。
就从跟张天临相处下来的感觉来说的话,我觉得我们会变成救世军,张天临跟Negan有一定的共同点——两个人都有一种莫名的疯狂。
如果流浪者变成了救世军,我会带着柳青他们跑,对别人施压以得到利益的人我没见过几个有好下场的。无论是影视、文学作品还是我这种平头百姓所能接触到的事实,我都没见过这样的事情。
“嘿,你们好啊!”他看着车上的几个人,面前一条破轮带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出金属的反光。
“干……干什么?”开车的男人走下来远远地看着我们。
“这边的建议是让车上的人全部都下来呢,亲。”他蹲在破轮带后面,我们这些在他身后的人手里握着各种各样的武器,从自制长矛到自制弓箭再到精钢太刀,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
男人跟车上的其他人讲一声,车门打开,另外一个看起来五十多岁的小老头走到他身边,另外一边下来的是一个女人,三十出头的样子。
“要,要干什么?”
“嗯,很好,我们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可能会是你们最好的朋友,也可能会是你们最坏的敌人,这些完全取决于你们自己——请问,你们车上有些什么东西啊?”
“这是……抢劫吗?”那个小老头看着我们,“世态炎凉啊,这末世才降临一个多月,居然就已经有人开始干这种杀人吃肉的……”
“我好像问你们的是,你们车上有些什么吧?”张天临眯住眼,“还是说你就这么希望我们抢你们,杀个人吃点肉?”
“我们车上有五包压缩饼干,十二升水。”男人看着我们,“你们要……怎样?”
“不会吧,不会就这么点东西吧——把你们车上,所有能挪的东西,都告诉我,不限食物和水。”张天临站起身,他的兄弟们马上靠到他身边,十多个人组成的防线颇为壮观。
“我们……还有四袋泡面……”
“还有吗?”
“没了。”
“那既然如此,我能不能派个人去你们车上看看呢——检查一下,你们有没有骗我们,”张天临又做出一个夸张的动作——双手夹在两侧,像一只翅膀发育残疾的鸡要起飞,“这种时代人跟人的信任可是很难建立的哟,不要辜负我们对你们的信任。”
“还是……不太好吧……”
“那你就是在骗我们咯?”话音刚落,张天临身边握着自制弓箭的男人就把弓拉开,对着我们对面的三个人。
“没有没有……没……”男人往后退一步,双手停在胸前挥着。
“猫哥,老刘,你们两个去,检查一下。”张天临扭头看看我和那个大光头。
我想把我的刀卸下来,但老刘阻止了我,“只有遇到这种可能有危险的人才派两个人去,准备好了。”
“我和猫哥去吧,”柳青把太刀挎好,走到我身边,“自己人,默契好点。”
“唔——大家今后都是自己人啊,让猫哥跟他练练默契嘛……”
“那就三个人一起去好了。”柳青不给张天临再解释的时间,第一个跨过破轮带,带着我们两个人走近那三个人。柳青……好吧,她是真的自带气势,为了让她的形象更生动,我决定把她比喻为上杉谦信,传闻中的那个女谦信。
“啊……你们,你们这些野蛮人……你们这些人的父母是怎么教你们的……恶心……”
“你话最好少点,”柳青挑挑眉,甚至连眼睛都没往那个小老头那边转一下,“我后面那个拿刀的脾气不太好,说不定等会儿过来给你一刀什么的,我说不准。”
“我青姐,我脾气有你暴?”我苦笑一下,“之前一言不合就问候别人家人的是谁啊?”
我和柳青打开后备箱,老刘在我们身后看着这辆车上的三个人。
我看到了一个装着许多袋装鸡腿和鸭腿的塑料袋,我把袋子拿到手里,柳青的手按住我。
眼神的交流和一些很隐蔽的肢体语言,柳青不想让我把这袋真空食品拿出去给流浪者们看到。
她是她,我是我,而且我不相信张天临会无缘无故让他的好老刘跟我们一起过来,他的好老刘一定程度上是来监督我们的——流浪者规章里说过的内容,就算柳青再怎么被别人喜欢我也不觉得她刚来就犯规会被特赦。
“好了吗?”老刘问一声。
“两个人太挤了,”这么跟柳青犟下去我不觉得有什么用,反倒会让流浪者们怀疑我们在勾结什么,“阿青,你去前面搜。”
“你……”
“去吧,我自己弄得好。”
她的眼睛里带着怒意,但我不会屈就,无论如何,这袋真空食品是会被我交出去的。我对这些跟我没有任何感情的人是没所谓的,他们的生命对我而言可有可无,最好是无。
“老刘,好了,”柳青刚钻进后座我就提着那袋腿退出来,“你们……请问一下,这个是什么?”
那三个人马上变得面如死灰。
“噢噢!噢!”张天临叫几声,“看来,有人辜负了我们的信任哟!”
柳青退出来,眼神复杂地看着我,下一秒,老刘又爬到后备箱里搜着,确定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后,他把他们的后备箱合上。
“东西也不多,为什么要骗人呢,真是。”老刘扁着嘴,摇摇头,他指着三十多岁的那个男人,“你,跟我们过去。”
“为……要干什么……”
“让你跟我们走你他妈就跟我们走,有什么好问的,你他妈以为我在跟你玩元宵猜灯谜?”老刘吼一声,他的态度吓到了那个女人,女人的眼里涌出泪来,开始不断地抽噎。
他们没有反抗,明智之举。
张天临挑一个盐焗鸡腿,拆开,咬一口,“嗯,好吃,猫哥,你发现的,你也拿一个嘛。”
我不客气地撕开一袋,啃一口。
“啊,对了,让你过来……呐,为什么要撒谎啊?”他把嘴里的肉咽下去,“不是让你说实话吗?”
“我……”
“我们又不是强盗,说了可以做好朋友的嘛。”张天临把脸凑到男人面前,“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呢?就因为几个丧尸,就不相信其他人了?没有道理的嘛,你说对不对?”
“对……对……”小鸡啄米一样的,最典型的社畜,所有的血性——对外人的血性已经被生活和社会磨平,这种时候只会唯唯诺诺。
要是张天临过分一点的话,我觉得就算让他跪下他也会跪的。
“好了,过来,”张天临勾着他的肩,“你们需要,那我们就给你们——这些吃的,挑一箱。”
男人懵了,彻底傻在了原地。
“快点啊,等会儿可能还有客人来,别墨迹。”把他们的鸡腿袋打个结,随意地丢在一个箱子上,“刘诶,把带子撤了。”
柳青看着那辆车慢慢开走,“老大,规则没变吗?”
“啥规则?变啥?”张天临晃悠到柳青面前,“他们缺我们给,他们多我们拿,不一直这样吗还是说士别三日你想来个刮目相看?拜托,我也是有原则的好不啦。”
我们继续守着株待着兔,可能是今天运气比较好吧,又一辆车出现在了我们视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