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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得黄被捣鼓醒,利用十分钟睡一香觉的能人没有起床气简直俗不可耐,一睁眼看清人影,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喷着口水:“谁啊你!没事找事,没看见我在睡觉吗!你吵个屁你吵,给我滚!”
常去禁挑着眉头,有些怜悯的望着崔得黄半醒不醒的模样,不出意外,下一秒他将会进一步的学会夹着尾巴做人。
比如,那个女人给了崔得黄一些教训。
他证实了,女医生逮过崔得黄的衣领,怒音一起,节骨凸出的吓人,奋力将他徒手拎在空中,这么高的一个活人,被直接摔在地上,还不忘羞耻他几句脏话,脏话的中心点是在说他是个“狗男人”。
常去禁歪着肩,漫不经心的看着才缓过神的崔得黄:“你怎么老被欺负?”
“我怎么这么倒霉,”他任由常去禁帮他整理边幅,饶是害怕的看了一眼在背面瞪他的美女医生,“怎么到哪里都要被攻击一下,真是没有人比我更委屈了。”
常去禁无意向后扫描人头攒动的过道,眉毛拱着,拍两下崔得黄隐隐作痛的后背:“走,不练了。”
崔得黄听完头也不回直径往病房去了,到门口意识到不对劲,又原路退回常去禁身边:“走啊,你怎么不走?”
“我没说回病房,”常去禁垂头,“去医院外面看看吧,很久没出去了,透透气。”
崔得黄付之一笑,平常他习惯性跟着常去禁的后脑勺转悠,不过今天,他很自觉的横步挡在常去禁身前:“路上人多,你不方便,我帮你挡挡。”
此举算崔得黄还顾及点人情世故,常去禁探到他的左边,完全没有被懂事的崔得黄影响到一丝一毫,只是紧紧塞住自己的想法,不能全写尽表面,到今天为止他才完全能看懂崔得黄的所作所为:“崔得黄,你怕吗?”
“什么,”崔得黄被常去禁一个问题给扣住脚步,“你问我会不会怕她?一个小护士?我就是大度不和她计较而已。”
人群中传来谁的笑声盖住了面前的气氛,常去禁咳嗽两声,闭上嘴巴不在胡乱问些听不懂又不明确的,崔得黄同自己一般,也有一条选择生存的路。
他们一路溜达到一家小卖部,跟着他们挤进来的还有三到四个大高个,显然地方狭窄,他们局限性的蹑手蹑脚,好一般折腾才拿到自己想要的。
“你拿点什么?”常去禁等那几个高个子团过来付钱时,随手拿了只打火机灌入口袋里。买部老板娘举了跟手指,像是在练功,常去禁会意,丢给她一元的货币。
崔得黄扼腕抵掌的舔舔舌头,下意识撇了一眼常去禁买的东西,就在他的侧面,有一排小盒装的东西:“进口避孕套,拿回去试试。”
老板娘鄙惑的举了两个弯勾手。
“九十九?”崔得黄直接找出一百的货币,大气的告诉老板娘不用找回了,多出来的给孩子买点吃的,之后学着做好事不留名,洋洋洒洒的昂着头离开。
心悦诚服的常去禁不禁感叹,一元钱也能走出大老板的架势,崔得黄的脸皮拿去挡灾,哪里还有堤坝什么事。
“你怎么拿了个打火机?”崔得黄口头问着,手头却举高避孕套,上面的印刷字体过小,看的不清楚,崔得黄有些迟疑,停下了脚步。
常去禁没刹住车,差点撞上这堵肉墙:“我拿打火机点蚊香。”他好笑的看着崔得黄这一行为,抢过他欲要看清的那个小方盒:“你这是最小号的。”
“我去!怪不得那个老板娘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我,”崔得黄猛然醒悟,伸手就要扔了这破盒子,在脱手的最后那一刻转念,“不行,我这九十九呢,太贵了。”
“你可以转送有缘人。”崔得黄把小盒子推进口袋里,给常去禁抛了个狐媚眼。
常去禁没搭理他,注意到后面那伙人渐渐散开后,才打道回府:“太热了外面。”
崔得黄看着常去禁湿透的长T,在望眼车水马龙,他的穿着真叫一个反群体:“这么热你还捂的这么严实。”
崔得黄并不纳闷。
大雁不停盘旋,迟早会是鹰鹫。
徐太牵被院长叫去问话,她揣揣不安的踏进去,只看见张祖雅衣服溃烂,头发炸裂的邋遢模样,和一群面色沉重的护士,个个都闻风丧胆的软着腿,眼睛不由自主的躲避徐太牵疑虑的视线。
“徐太牵,你过来。”霍曜带上老花镜,长满皱纹的脸搭配上秃头顶,一眼即猜出,他也七十有余了。
“老院长,”徐太牵卸下疑问走过去,鞠躬给予霍曜尊重,“您这是,怎么了?”
她一近门就见同事火急火燎的冲过来扑倒自己,声称有大麻烦了。果然是进门就感受到一股浓重的火药味,霍曜用笔捣着桌子,让交头接耳有小动作的护士肃静:“院长就院长,不要老院长。”
“是的,院长。”
霍曜转过头,笔尖导弹明确瞄准张祖雅,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怨气,从肚子里跑出:“你,你来说说看,你怎么的弄的这一身。”
张祖雅扣扣手指,小一步上前,埋着头小声嘘嘘的蚊子哼,众人的耳边传来一阵嗡咛:“我就那个就,打架,然后就那个,和他打架然后就……”
“嗯嗯嗯嗯嗯,”霍曜阴阳怪气的学着忸怩作态的张祖雅一边哼哼,“你当着我的面在表演唱歌呢?”
张祖雅被一批评,更是脸红的鲜艳。她一鼓作气,长痛不如短痛的大吼:“明明就是付欢平先打我的!我要告他,作为一个公众人物殴打人民群众!”
“你告谁啊你,告一个小孩子,还是告一个病人,还是告你明明可以找别人来帮忙,还偏要和他大打出手啊?”霍曜说的急了起来,一口痰把他咽的不轻,恨不得飞起来掐住张祖雅的脖子让她别再惹是生非。
“我告诉你,就你这衣服破的样子,看看你这妆花的跟鬼一样,都还是别人劝架的时候拉不住你扯破的!”霍曜这么一说,徐太牵大致也摸清楚些路子。
她腔调庄重的反问张祖雅,面色如石。围成一圈的女孩们真是见识面,她们从未瞧过如此冷漠的徐太牵:“你当着孩子面做了什么?”
“什,什么做了什么?”话都说不利索,张祖雅心虚的歪着脖子。
“做了什么!”徐太牵一使劲,大吼一声。
张祖雅被吓得有点六神不安,徐太牵不管,焦急的更逼近一步,一定要迫切得到答案:“快说!”
这样一吼,张祖雅开始急压压的仓皇爆发,打了鸡血的几乎要蹦上桌子了,她双手愤怒的捶打桌子,一脚踩在凳子上,让一旁的霍曜舌桥不下,硬这头皮去顶撞徐太牵:“我说徐太牵,你干嘛大呼小叫的质问我,都和我对着干针对我是吧?你老公有钱,把你捧上位子了,狗眼看人低了是吧?”
徐太牵看着她急头白脸的样子,再次用眼神丢出锋利的刀刃:“我只问你,你对孩子做了什么?”
“我做什么,我能做什么,我能对他这么个人物说什么,”张祖雅气不过,夸张的金刚怒目,“真是好一个治病啊,好一个护犊子啊。哎哟哟,不就见不得我说你,呸!我偏说!”
霍曜让一旁的护士拦住张祖雅,把她按坐下,最好还能捆起来,他轮刮眉毛,心情闷火:“来,小帆,你说!”
他指认另外一个护士,甜甜静静地扎着两个马尾辫:“徐姐,您消消气,早上付欢平的家属带着付欢平去做检查,带着口罩也没人看得清,正好听见祖雅在一边谈闲的时候说了些。”
她片刻停顿,有些难为说出口:“说了些。”
“说了些不好听的话,然后欢平听到后冲上去揍她了。”徐太牵气势不减,顺着小帆的话往下续接,背地里绷直了神经。
徐太牵的眼窝深陷丝毫,冥冥之中气氛也在降温,张祖雅都情不自已的打了个癫痫,她深深叹一口气,强行不被脾气牵着鼻子走:“我要你,一五一十的,告诉我。说了什么?”
张祖雅也是豁得出去,一般人见好就收,她偏偏选择正面死磕:“怎么?做了还不让人说了,徐太牵傍大款去包养小鲜肉,藏在医院里打情骂俏的也不让别人接近,说不定啊,你们一个家庭都扭曲,你丈夫也好这口!”
“谁知道呢?说不定床都上过了,就是在医院里呢。不然付欢平怎么这样护着你?”
“啪!”
徐太牵还在原地经历口舌的血雨腥风,霍曜的手直接甩在张祖雅脸上:“你再说!”
“舅爷!”张祖雅捂着被甩疼的脸蛋,腮红比她自己的上色红了整整两个度,情急之下,她脱口而出这个称呼。
霍曜气的剩下的几撮毛也树立在头顶,抑制不住的双手发抖,起也起不来,坐也坐不下去,半蹲在空中肌肉也僵住了,动弹不得,紧紧的憋着嗓子,狭隘的空间里挤出两个不全的字音:“大逆不道!”
真叫触目惊心。
女孩们眼疾手快的挽住霍曜脆弱的老骨头,为了安全起见,先拖着霍曜往医诊室走。只留下张祖雅与徐太牵二人唱对台戏。
“我知道你们一直对我的位置心有不满,你只是说出来了而已。”徐太牵明白他们的心照不宣,冷静下来,孤寂的目光斗争着张祖雅的怨气。她方才用力过头,昏眩的站不稳。
“本来就是我的错,我承认,”徐太牵大方的掏心窝,“所以我尽心尽责想要弥补,争取能让我的实力配得上这个位置。”
张祖雅扭过头,别着脖子死不看她,不久便转不回来,斜着禁锢一侧:“你伤害我们去弥补病人干什么玩意儿?先斩后奏你真是有这个脸。”
可避免的向来不叫生活。
“我只是解释,”徐太牵低眸,她百感交集的甩甩手,婉转退却到门外,留张祖雅一人拗劲,“但我没要求你原谅我。”
她没有优柔寡断的回头,而是快马加鞭的奔向付欢平的病房。大厅横七竖八的散落了些报告单,她也不顾帮忙,此时此刻,唯一的航道是去追逐心中所念,不会关心半路多余的岔道口。
“你们有人看见这床病人吗?”徐太牵焦头烂额,扯着颈子对在场你来我往的护士大喊。付欢平不在他自己的病房里,她上下翻了一遍,就连房门都是自由敞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