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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这些人就像蒸发了一样,这些天甚至连目击报告都没有。”
维舍斯伸出拿着雪茄的手,指着他,“让绿鲨爬到那些我们爬不到的小地方看看。”
“维舍斯·公大人,那就不能保证抓活的了。”
“算了。”维舍斯说:“反正已经有人搞砸了。”
“是这样的······”最左侧的牛人支支吾吾地说:“他们三个是一个牢房的······其中那个武祀,昨天撬开大门跑掉了。”
“他跑到自由地了?”
“是的,外面的员工看见的·······”
“既然从那跑出去的,就算了。”维舍斯躺在椅子上,“还真有不怕的。”
“除此之外,没有一个人出去,也没有逃到夜辉的报告,他们应该还藏在工厂里。”
维舍斯一挥手,三个牛人特使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他的办公室就没有奥格尔格斯的大,只是简单的陈列,除了一些必须的物件以外,整面墙都是收藏的雪茄,三个牛人一起转身显得有点困难。
忽然,办公室的门自己打开了,准确地说是被撞开的,一个人类用尽全力勒着一个戴着头套的男人,一点一点把他拖了进去。
戴头套的男人拼命地挣扎,一条胳膊扼在他的脖子上,他张牙舞爪,险些打坏了维舍斯的门框,怎么挣扎都发不出一点声音。
三个牛人吓了一跳,赶快散开了,两个人类就在维舍斯的办公室里扭打在了一起。
“维舍斯·公!”上面的男人用全身的力量把他压在地上,两条胳膊一起掐在下面男人的脖子上,“我把他抓来了。”
维舍斯的脑袋伸了过来。
却不料地上戴着头套的男人闷哼一声,翻起来了一点,抓住这好机会,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打断一颗牙齿,血从嘴里流出来,位置互换,地上的男人一转了攻势,压在了身上。
只听见,嘭的一声枪响,两个人一起趴到了地上,血慢慢从两个人身下流出。
“呃啊。”下面的人已经是筋疲力尽,用尽最后的力气把他推开。
带着头罩的男人额头结结实实吃了一枪,被他一推,倒在墙边,溅了西墙一片血。
地上活下的那个久久站不起来,气喘吁吁,三个牛人也不知道眼下该干什么,几个人就愣是等这个家伙把气喘匀。
维舍斯最先打破了这微妙的平衡。
“杰·勒斯。”维舍斯问:“这是谁?”
站着的那个胸前的名牌赫然写着杰·勒斯,他一边喘气,一边颤颤巍巍地站起来。
“我们·······逃到二层和三层的通风管道······在一个集成管道里待了三天,直到我们没有了食物和水。”
姬老七又跪到地上,大声喘气。
“所以,你是来戴罪立功的?”维舍斯捻灭手里的雪茄,又拿出一根,不紧不慢擦火柴点燃,
到现在,维舍斯也不知道打死他鱼饵的那个人类究竟是这三个中的哪一个。
姬老七的气终于喘匀了点。
“维舍斯大人·······就在刚才,我挟持住他,他才肯说实话,他才肯告诉我门口发生的一切,根本没有路可以出去······我被骗了!他说他知道怎么出去,让我们相信他,直到我们弹尽粮绝。”
维舍斯瞪了一眼三个牛人,三个牛人立刻退出办公室,眼下这个空间就只剩下维舍斯和姬老七两个人。
姬老七反应十分快,一个猛扑跪在了地上,额头碰地,毕恭毕敬。
从他的怀中伸出来两只颤颤巍巍的手,手里是那把小手枪,最后一颗子弹也打出去了,现在这就是把空枪。
他没有撒谎,他们确实藏在了集成通风口,几天的饥饿中,姬老七也没有停止思考,他手里的牌已经全部打光了,现在就剩下这最后一张牌,这几天他始终不敢直视那颗金色的子弹。
一定有什么更好的方法,一定有的,直到一天晚上打晕了一直照顾他的红旗。
维舍斯脱下他的头套。
“这是谁?”
姬老七一转身,追着维舍斯下跪,“这是和我同住一间牢房的红旗,就是他那天挟持了教皇大人。”
如果是几天前,姬老七做梦都猜不到这个随意进出的红牛就是工厂真正的主人,他一直以为他是这里员工的普通的一个,这间办公室只是一件普通的休息室。
“好,你干的很好。”
维舍斯天穹般的手放在他下跪的头上,嘶的一声,散出了焦糊味道,头发在手掌下融化燃烧。
但是,越是如此,姬老七的跪姿越是虔诚,越是卑微。
“你想要什么?”
维舍斯的脸贴到他的耳边,姬老七跪地上一动不动,脸埋着地上,耳边的声音让他连喘气都停止了。
“如果有罪的我可要求,我希望我的日子可以稍微轻松一点。”
忽然,一个滚烫的东西温柔地贴上了他的脸颊,皮肉沸腾的声音从他的脸上发出,他就是不敢抬头,他大概能猜到,这炽热而柔软的东西······
又是一下,舌头在他的脸上划出一个十字,他的脸上留下两道交叉的伤痕。
姬老七只是跪在地上喘息,叫都没敢叫。
“我不像奥格尔格斯那个小鬼。”红牛站起来,回收他双手上的小手枪,整理了下金绿色腰带,“我分不清人类的长相,但只要这样,我就记住你了。”
就如姬老七所料,如果他认得出来就没必要再给人类发名牌了。
他摊在地上,手掌向上。
“谢······谢。”
“不错,我就是真正的维舍斯·公,维舍斯工厂的真正的主人。”维舍斯说:“记住,不要直接我叫的名字,要叫我维舍斯·公,记住了吗?”
“是,维舍斯·公。”
“抬起你的头。”
姬老七微微抬起自己的头,仅仅是能勉强对视他双眼的程度。
“我钓鱼的鱼饵没了,我该怎么办呢?”
那个巨人没有表情,就只是看着他,但是那眼神绝不是人类能拥有的,那是一种屠夫看着猪崽眼神,应该更甚,那屠人的眼睛已经没有了一丝的杀气,渴望的是屠宰的高效的效率。
姬老七扑通一声,头又磕在地上,木地板一声闷响。
“我愿意将功补过,成为您的鱼饵。”
维舍斯笑了,是人类只要看见就会发狂的恐怖笑容。
维舍斯也不知道那天从他身边跑过去的到底是哪一个,但这根本不重要,不管是哪条鱼咬的钩,钓上来就行了。
“站起来,我带你去个地方。”
“是!”
姬老七一瞬间站了起来,维舍斯已经在门口,背上了气罐,戴好了呼吸面罩。
“你在干什么?”
维舍斯回头,看见他皱着眉看着红旗的尸体,好像有点舍不得。
“怎么了?”
只见他深深鞠了一躬,“维舍斯·公大人,既然他死了可不可以让我保留他的一件随身物品。”
“你想要他的什么?”
他在他怀里摸索了一会,拿出来他女儿的照片。
“就这个?”
维舍斯的红脸上没有一点表情,就像铁铸的一样。
“是······是。”姬老七说:“我可以拿它换一张一日休息券。”
维舍斯笑了一声,“我不认为它有那个价值。”
一张照片这么可能换到一张一次性的机会呢?
姬老七凑过来,展示给维舍斯看,“这是张女人的照片。”
维舍斯没什么反应,冷冰冰地转身,“跟上我。”
巨大的牛人带领着这个卑微的人类,走上了姬老七从来没有踏足的地方,路越走越低,不知不觉走到了那天自由地一样的高度,就是地面的高度,这里的有些走廊有了窗,窄窄的缝隙一般的窗户透出他做梦都梦不见的阳光。
“你知道我们有几个车间吗?”
姬老七回答:“六个。”
他留意过,工厂总共有六个完全独立的车间,这六个车间姬老七都曾被交替进去过。
“对,人类的车间有六个。”
维舍斯站在一段下降的楼梯,一拳敲在墙壁上,忽然间地面轰隆作响,被敲墙壁打开一扇铁门,缓缓打开。
里面是一条更深的楼梯。
维舍斯下去了,姬老七也不敢不下去,讪讪地跟在后面。
越是往下,两边的墙壁就越精致,管道和电线慢慢出现在头顶,走到尽头竟是一座电梯。
维舍斯按下下去的按钮,按钮上留下了他的指纹,按钮才工作起来,电梯门打开了。
坐上电梯,姬老七才发现,电梯后面的墙壁是透明的,这是一个玻璃电梯。
电梯下去了,他看见了他这辈子不会忘记的画面。
进入地下,他们悬在几百米的高空,头上是地壳,岩石的天空,下面是望不到边际的绿叶,岩石的天顶和绿色交汇在黑暗的地平线的尽头。
缓缓向下,发现这些绿植中间有不计其数的履带经过。
难道这才是工厂正在生产的东西?他心里想着。
“不是,他们干的就是你的工作。”
姬老七吓了一跳,以为自己说出声了,他明明没有出声!
电梯下降到一百米左右,姬老七看见了噩梦,他下意识后退,恐惧扼住了他的脖子。
那些东西,头骨上长着植物一样的树枝树杈,上面枝繁叶茂,每个人的皮肤都变成了树皮,上面长满了苔藓和藤蔓,他们脸上没有了鼻子和嘴,眼睛的地方就只剩下两个黑洞洞的坑。
他们动作很慢,但是这延绵天际的数量补足了速度的劣势,他们每次动作都是相同的,每一下动作的角度和幅度都是一样的,一直如此,不论是几十年还是几百年几千年。
维舍斯看着吓坏的姬老七,两腿战战地慢慢后退。
面罩后面的牛脸笑容逐渐扭曲。
提了提气罐,紧了紧脸上的面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