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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回:借尸还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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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子郊师的死,令太后悲痛欲绝,她哭着闹着要齐宣王还她的儿子。齐宣王向太后解释说:“两军交锋,兵戈无眼,他死于混战之中,儿也无可奈何。”
  太后不依不饶:“你不下命出兵讨伐郊师,他怎么会死于混战之中?罪魁祸手还是你!”
  齐宣王说:“儿身为一国之君,面对叛乱若不出兵制止,国家就会陷入灾难,儿无法向宗庙内的先祖交代,更无法向齐国臣民交代。”
  太后道:“你可以制止叛乱,但你不能杀死郊师,你……你不还我公子郊师,老妇就死在你面前……”
  她说着就向柱子撞去,齐宣王一把拉住了她。
  太后全力挣扎着:“放开我,放开我,让我死……”
  齐宣王死死拉住太后:“人死不能复活,太后,你应该想开……”
  太后道:“老妇就是想不开,老妇没有了儿子,老妇没法活!”
  齐宣王:“太后,儿向你认错还不行吗?”
  太后伤感地:“晚了,郊师已经死了,老妇要到九泉之下陪伴我儿……”
  钟离春从内室走出,对太后道:“公子郊师煽动叛乱,危害国家,死在战乱之中,是咎由自取!太后若为叛臣寻死觅活,祖庙内的先王将如何看待太后?”
  太后理亏,无法回答钟离春的问话,便道:“老妇不与你说话,老妇只与王儿说话。”
  钟离春道:“大王不是你儿子。”
  太后道:“大王是老妇的儿子,是老妇亲手把大王带大。”
  钟离春道:“你并没把大王当做自己的儿子。”
  太后道:“你知道什么,大王病了,老妇亲自给他煮药;大王冷了,是老妇给他盖被,老妇对待王儿如同亲儿子一样。”
  钟离春道:“太后说的是以前,我说的是现在。太后如果真把大王当做亲儿子,就不应该偏袒公子郊师,纵容他刺杀大王,叛乱篡位。”
  太后无言以对。
  钟离春看看太后那老泪纵横的脸,语气柔和了许多,道:“太后,公子郊师死了,还有大王,大王一定会象对待亲母亲一样对对待太后……”
  宣王也上前劝慰太后说:“王后说的极是,太后对待儿如同亲生一般,儿对待太后也应该如亲母亲一样……”
  太后呆了片刻,老泪再次流下,伤心地:“老妇再也见不到郊师儿了……”
  她说着,放声痛哭起来。
  庞涓率领魏国大军经过多日浴血奋战,终于打败了秦国军队,迫使秦军退回函谷关。韩王没有如约截断秦军的粮道,更未出兵相助,使他这一仗打得非常艰难。他对韩王恨的咬牙切齿,他发誓,此仇不报,誓不为人!可他眼下不能,军队疲惫不堪,太子申还在韩国那里做人质,还有齐国的孙膑,那才是他真正的对手。他带领他的军队,返回魏国国都大梁。
  费将军先于庞涓赶到大梁,他是专程来请罪的,他对庞涓说:“罪将未能完成元帅的重托,有失元帅信任,请元帅惩罚罪将。”
  庞涓大度地道:“公子郊师的死我已经听说了,这不能怪你,也不能怪他,你们都不是孙膑的对手……本元帅恕你无罪。”
  费将军说:“元帅,公子郊师的部下,急于为公子报仇,元帅可借此,携败秦军之威讨伐齐国,打败孙膑。”
  庞涓道:“此次与秦军恶战,虽然获胜,但伤亡很大,军队必须休整一段时日,方可再战。”
  费将军说:“元帅休整之时,齐国的军队也将得到休整,待齐军休整之后再想打败他们,就难了。”
  庞涓笑笑:“我不会让他们得到休整……”他说着拍了拍手。
  一个长的颇似公子郊师的汉子走了进来。
  庞涓对费将军道:“你看他是谁?”
  费将军愣愣地看着走进来的汉子,疑惑不解:“公子郊师……这不可能。”
  庞涓道:“你再仔细看看。”
  费将军仔细打量着站在面前的汉子,那汉子也微笑地看着他。
  费将军疑惑地对庞涓说:“难道公子郊师没有死……”
  庞涓道:“他死了,这是一个秦国的随军小吏,因为长的酷似公子郊师,所以我没杀他……”
  费将军似乎明白,说:“元帅是打算让他装扮成公子郊师,与齐国作对,使齐国不得安宁,军队无暇休整……”
  庞涓笑着点了点头。
  费将军摇头:“元帅,他无法装扮公子郊师,他的士兵都知道公子郊师已经死了。”
  庞涓笑笑,道:“有多少人看到公子郊师死了?你们对他的士兵说,那是孙膑的谣言,是为了动摇军心。”
  费将军说:“我担心那些士兵们不相信……”
  庞涓道:“你让高将军带着假公子潜入临淄,想办法见到太后,让太后给他一个真实的身份……”
  自从郊师死后,太后万念皆灰,吃不下,睡不好,无时不在想念自己的儿子。宣王告诉她,郊师已经下葬了,就在城东王室墓地,宣王愿意陪伴她去看望郊师。太后没有给宣王这个脸面,她要自己去,她不愿让任何人听到她和自己的儿子说话。
  公子郊师的墓地在一个小山坡上,那里树木茂密,茅草丛生,只有郊师那方方正正的坟墓袒露着暗黄色的新土。
  太后在两个宫女的搀扶下向郊师的坟墓走来,身后还有几个宫卫。她走到儿子的坟墓前已是痛不欲声,她跪在儿子面前——母亲对儿子本不该跪,她还是跪下了,她觉得对不起儿子,没能保护好他。她放声哭着,喊着:“郊师吾儿,你死的太惨了,太惨了……”
  宫女和宫卫也在太后身后跪下来。
  一个汉子踉踉跄跄从树后走出,那汉子是魏叔。魏叔走到坟前,跪在太后身旁,面对坟墓大声哭道:“公子,你不该死啊,不该啊……上天啊,睁开你的眼吧,让公子回来吧……我们需要他,他不能死,不能啊……”
  太后被魏叔哭蒙了,愣愣地看着他。
  一个宫卫起身走到魏叔身旁,一把拉住魏叔的衣领,道:“走开,这不是你哭的地方。”
  魏叔委屈地:“你这是什么话?准许你们哭,就不准许我哭吗?”
  宫卫本着脸:“少废话,走开。”
  魏叔对太后道:“太后,我是公子郊师的朋友,听说公子死于非命,悲痛欲绝,千里迢迢赶来,就是为了痛痛快快哭上一场……太后,千万别让他们赶我走,好吗……”
  太后虽然不知道魏叔是干什么的,但是他是为郊师所哭,哭的那么真切,一定是郊师的朋友。她向宫卫摆摆手:“退下。”
  宫卫解释说:“太后,他一个平民百姓,不能与太后跪在一起……”
  太后不想听他说废话,不容质疑地:“少废话,退下。”
  宫卫了解太后的脾气,二话没说,转身退到原处。
  太后和颜悦色地对魏叔道:“孩子,你哭吧,想怎么哭,就怎么哭。”
  魏叔看看身后不远的宫卫和宫女,对太后说:“太后,你能不能再让他们退的远一些,我不愿让他们……听到我哭。”
  太后对身后的宫卫和宫女们命令道:“你们退的远一些。”
  宫卫和宫女们起身向后退了十多步。
  魏叔说:“太后,还得再远一些,我要哭天,我要骂地,我要诅咒杀害公子的人……可是我胆小,不想让他们听见……”
  太后理解他的心情,对宫卫们大声道:“你们再退远一些,到林子外面去,老妇不愿看见你们!”
  宫卫头目想说什么,又没说,带着宫卫和宫女们离开了墓地。
  太后对魏叔道:“好了,你哭吧,你骂吧,没人会听见了。”
  魏叔露出一副憨厚的笑脸道:“太后,我方才是装哭……”
  太后一愣:“你说什么?”
  魏叔说:“太后,公子没有死……”
  太后根本不相信,道:“你……你是不是在戏弄老妇?”
  这时,高将军从树后走出来,向太后施一礼,然后说:“太后,他说的是真的。”
  太后吃惊地看着高将军,道:“高将军……你是在安慰老妇吧?”
  高将军说:“不是……太后,公子就在这附近,他想见你。”
  太后还是难以相信:“你说的可是真的……”
  高将军点点头:“微臣这就带太后去见公子。”
  高将军把太后带到林中的一间草屋内,太后在昏暗的光线中,看到了那个长得酷似郊师的人。四目默默相望。
  太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喃喃道:“郊师儿,真的是你吗……”
  假郊师上前几步,跪在太后面前叩头说:“不孝之子拜见母后。”
  太后一把抱住假郊师的头,哭道:“郊师吾儿,你让老妇想死了……”
  假郊师说:“儿也想母后……”
  时间似乎静止了,只有屋外的鸟雀在叫。
  片刻后,太后抚摸着假郊师的头道:“你的嗓音为何不象以前那么好听了?”
  假郊师说:“儿死里逃生,颠沛流离,风餐露宿,那还有好听的嗓音?”
  太后眼中的泪水再次涌出:“郊师儿,你太苦了……”说着,失声痛哭。
  高将军上前劝道:“太后,现在不是哭的时侯……太后,公子冒着危险来见太后,是有要事相求。”
  太后擦擦泪,对假郊师道:“郊师儿,说吧,你有何事需要母亲去做,只要母亲能做到,母亲一定去做;母亲即使做不到,也要为你尽力。”
  假郊师说:“母后,儿想做齐国君王。”
  太后摇头道:“为了王位,你险些丧命,还是不做君王的好。”
  假郊师说:“人活世上,应该成就一番事业,不做君王,儿宁可死!”
  太后不无担忧地对假郊师道:“你不是辟疆的对手,他有孙膑、田忌,还有众多军队……”
  假郊师说:“我可以借助魏国的力量,打败辟疆。”
  太后还想说什么,但没说,她不想让苦命的儿子为难,问:“你要母亲做什么?”
  假郊师说:“儿要母后下命,废除辟疆,立儿为齐王。”
  太后苦笑笑,道:“郊师儿,你是不是被他们气糊涂了,母亲没有权力废除辟疆。”
  假郊师说:“母后虽然没有权力,但母后有威望,只要母后为儿写一废除辟疆,立儿为王的旨令,儿就便可以此为凭证,利用母后的威望,招集旧部,与辟疆分庭抗争,最终逼他让位。”
  太后犹豫道:“可是……齐国会因此动荡不安……”
  假郊师说:“儿并无意使国家动荡,儿是被逼无奈,辟疆时时想除掉儿,儿不夺取王位,早晚会被他杀死。”
  为了儿子,为了让儿子好好的活着,太后答应了他的请求。
  有了太后的旨令,假郊师在垂都堂而皇之地自称齐王,垂都的叛军一片振奋,他们不再是乌合之众,他们有盼头了,有朝一日公子郊师一旦成事,他们就会有高官厚禄,黄金土地,还有无尚的荣耀。叛军们在高将军的带领下,向假郊师跪拜起誓:唯大王之命是从,赴汤蹈活,死而无憾!
  假郊师的第一道王命就是夺取齐国边城马陵,他要在自己的国土上发号施令。马陵城守卫城门士兵豪无防备,被装扮成百姓的魏氏三兄弟打了个措手不及,城们洞开,叛军们蜂拥而入。
  马陵失守的急报送进王宫已是晚上,齐宣王即刻召田忌和孙膑进宫,命令他们立即率十万军队夺回马陵,除掉假公子,不能让他继续蛊惑人心,与王室分庭抗礼。
  孙膑对宣王道:“庞涓这样做是为了牵制我们,使齐国大军无暇休整,此次前往马陵,不易兴师动众,我与田国将军带五万人马足已,田忌将军可留在临淄,休整大军,准备与庞涓大战。”
  田忌不放心,他对孙膑说:“五万人马太少了,如果庞涓率大军增援马陵,先生的五万人马将难以应付。”
  孙膑道:“田将军放心,庞涓大军若增援马陵,我不会用鸡蛋去碰石头,我将立刻撤军……”他停顿了片刻,继续道:“我到是希望庞涓的大军增援马陵,这样得不到休整的就不是我们,而是庞涓了。”
  齐王认为孙膑说的有理,同意出兵五万。
  田忌不同意,他对宣王说:“大王不可轻率,即使庞涓大军不支援马陵,垂都还有数万魏军,最令人担心的魏氏兄弟,他们有万夫不挡之勇,上次田国将军手下死伤数百将士,也未能将他们抓获……他们会危及军师的性命啊!”
  齐宣王又犹豫起来,问田忌:“田将军,你说怎么办?”
  田忌说:“还是多派军队为好。”
  孙膑道:“为了几个刺客,多派军队不值,也不一定有作用。”
  齐宣王问:“依军师之意,该如何对付魏氏兄弟?”
  钟离春从内室走出,对齐宣王道:“大王,臣妾知道如何对付魏氏兄弟。”
  齐宣王急切地:“王后请讲。”
  钟离春道:“臣妾随军师同征。”
  齐宣王一愣:“你……”
  钟离春道:“我足可以对付魏氏兄弟,保护孙军师。”
  田忌在一旁说:“大王,王后说的极是,只有王后才能对付魏氏兄弟。”
  齐宣王沉思不语。
  钟离春肯求道:“大王,孙军师对齐国太重要了,你就让臣妾去吧。”
  田忌也肯求道:“大王,就让王后去吧,王后若能随军,军师可安然无恙。”
  齐宣王不愿当面反驳王后,便问孙膑:“孙军师,你的意思呢?”
  孙膑想让钟离春去,但又担心宣王起疑心,便道:“王后随军,齐国从未先例。”
  齐宣王不由点了点头,他让孙膑回去想一个更妥善的办法。
  孙膑和田忌离开王宫后,钟离春对宣王说:“大王,臣妾随军出征,不仅仅是为了孙军师,更是为了国家。”
  齐宣王道:“随军出征,将有生命危险,寡人放心不下。”
  钟离春说:“臣妾的剑术,大王曾亲眼目睹,臣妾多次来往两军阵前,出生如死,却未伤及一根毛发,大王没有必要担心。”
  齐宣王道:“常在河边走,总有湿鞋时……你万一有个闪失如何是好?”
  钟离春说:“臣妾若有闪失,愿受大王任何惩罚。”
  齐宣王没好气地:“王后,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若有闪失,王后命将不存,寡人如何再惩罚你?”
  钟离春很认真地说:“大王可惩罚孙先生,惩罚田将军,惩罚齐国社稷,臣妾是为了他们才随军出征。”
  齐宣王无言,他不知道该如何反驳钟离春。
  钟离春催促说:“大王,你到是说话啊……”
  齐宣王道:“寡人只有一句话,你不能去。”
  钟离春问:“还是在为臣妾担心?”
  齐宣王道:“也是,也不是。”
  钟离春追问:“那是为什么?”
  齐宣王犹豫片刻,道:“寡人不便明说,你心里应该明白。”
  钟离春听出了齐宣王的话外之意,这种意思是她最不愿让宣王想到的。她对宣王说:“大王是不是因为公孙阅,曾污蔑臣妾与孙膑有过私情,担心臣妾随孙膑出征,重续旧情…”
  齐宣王阴沉着脸:“知道还问什么?”
  钟离春说:“大王,公孙阅是魏国的奸细,他是唯恐齐国不乱,他的话大王为何至今还信以为真呢?”
  齐宣王道:“不仅是公孙阅,还有一个人也对寡人说过。”
  钟离春说:“这个人肯定与公孙阅有同样目的。”
  齐宣王道:“这个人没有恶意,他是为你们好。”
  钟离春问:“他是谁?”
  齐宣王道:“寡人答应过他,永远不把他的名字告诉第三个人。”
  钟离春说:“臣妾怀疑,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
  齐宣王道:“寡人可以发誓,这个人不但存在,还是你们的好朋友。”
  钟离春一时猜不出宣王说的这个人是谁,但她明白,宣王什么都知道了……她又想和孙膑一起离开齐国,但孙膑不会答应,齐国现在还需要他,他一定会去马陵,去马陵一定会有危险,她不知道怎么办,怎么才能保护她心爱的人……
  月亮已经升高了,钟离春坐在宣王的睡榻,望着窗外的月亮,沉思不语。
  齐宣王脱去外衣,坐在钟离春身旁,对钟离春道:“王后,别费心了,你一辈子也想不到他是谁……去歇息吧。”
  钟离春坐在睡榻上没动。
  齐宣王道:“去吧,王后……你不走,寡人也没法歇息,寡人累了。”
  钟离春艰难地作出了决定,对宣王说:“大王,今晚臣妾不走了……”
  齐宣王道:“王后,有话明天再说,你也累了,歇息去吧。”
  钟离春十分费力地:“臣妾陪伴大王歇息……”
  齐宣王一愣:“王后,你……”
  钟离春平静地对宣王说:“大王,自从臣妾与大王结为夫妻以来,还未与大王享受过夫妻的恩爱,臣妾今夜想与大王……结为真正的夫妻……”
  齐宣王有些难以相信,道:“王后,你不是说……待振兴齐国之后,再……”
  钟离春说:“大王疏远奸佞之徒,任用贤臣良将;节制美色饮宴,立志奋发图强,齐国振兴指日可待,臣妾……不需要再等了……”
  齐宣王将钟离春搂在怀里,柔情四溢,他一真在盼着这一天,他把钟离春缓缓放倒在睡榻上……
  窗外的月亮害羞地藏入云中,它想看,又不忍看,人间这最幸福的,也是最无奈的一幕……
  短短的时刻,钟离春好象经历了一生,艰难的一生,泪水从她眼角缓缓流下。
  齐宣王轻轻抚去钟离春眼角的泪水,道:“王后,别哭,姑娘第一次都这样……”
  钟离春喃喃地:“我不是为了这个……”
  齐宣王问:“那是为什么?”
  钟离春无言。
  齐宣王道:“是不是因为寡人错怪了你与孙先生……”
  钟离春还是无言。
  齐宣王道:“如果寡人早知道你是姑娘身子,寡人就不会……王后,寡人向你道歉……”
  钟离春长出一口气,宣王永远不会知道她是为什么,她是为了爱,刻骨铭心的爱,她为了爱付出一切之后,便再也不会得到它了……
  第二天钟离春女拌男装,身穿卫士服饰来到孙膑的住处,孙膑一愣,问:“大王同意了……”
  钟离春点点头。
  孙膑又问:“你是怎么说服大王的?”
  钟离春极力忍耐着,但终于没忍住,她扑到孙膑怀里,泪流满面,她伤心地说:“孙先生……我与大王……我对不起你……”
  孙膑看着怀里的痛哭不已的钟离春,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知道钟离春一切都是为了他……他不知道如何安慰这个从心里深深爱着自己的姑娘,他只是盼望尽快完成在齐国的使命,和自己心爱的姑娘远走高飞,过他们自己的生活。
  孙膑率领五万军队刚刚赶到马陵,禽滑便骑快马匆匆追来,他对孙膑道:“大王命令你停止攻打马陵。”
  孙膑问:“出了什么事?”
  禽滑道:“大王说,公子郊师没有死,就在马陵。”
  田国说:“这不可能,我亲眼看见公子郊师死在士兵的乱戟之下,他怎么会没死呢?”
  禽滑道:“大王说,你们杀死的,是公子郊师手下一个长相酷似公子郊师的替身卫士。”
  田国说:“这是谣言!”
  钟离春在一旁问:“大王是听何人所说?”
  禽滑道:“太后,太后说,前些日子,公子郊师去见过她。”
  孙膑淡淡一笑,道:“庞涓这一步看似平庸的棋,因为有太后,变的高明了……”
  按:“借尸还魂”是三十六计中的第十四计,原意是指已经死亡的东西,借用另一种形式出现。庞涓用假公子郊师代替死亡的真公子郊师,使齐国的叛乱势力由衰而兴。要知孙膑如何平息齐国的叛乱,请看下回“釜底抽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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