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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落于张家村以东八十公里以外,绿水环山森林茂密,山峰巍峨挺拔,直入云霄。站在山顶能环视周围山群,正所谓一览众山小啊。
好一番美景,尤其是早晚,早上山腰云雾环绕,众山冒出尖尖头,更有天气晴朗的时候,雾气将众山掩盖,云天相接,隐隐约约有可见众山峰,周围可谓是一片云海,美不胜收。
早上辰时,一轮红日悄悄出现在天边,照射云雾之间,可谓是人间仙境美不胜收。
晚间太阳慢慢滑下山头,露出一半,金色余晖照射各山峰顶上,山涧丛林显得神秘莫测,正所谓夕阳西下几时回,一轮银月迟迟归。
这座山四面悬崖,只有一面能上去,一条弯曲小道蜿蜒而上,通向直入云霄的山顶,这山顶坐落着周家几十户人家,在这里多少年没人知道。
只是村民祖辈相传,这个神秘的周家很多年前就出现在这,具体时间早就被遗忘。这里就是周家世代传承的周家村,此山冠名道周山。
周家村祖辈家教都很严格,这村里人不怎么喜欢和别村人打交道。这个周家村在别人眼中人人很古怪。给人印象是:冷漠,话少不善于交流,警惕心很强,对谁都有疑心,不相信别人。
最古怪的是村长,这里的每一任村长都是道术高手,村里只准一人修习道术,其他人不行。而村长都由每一代村里年轻人中,最具有灵根的人担任。
担任村长才有资格练习道术。这村子的格局很古怪,周围房子排成一圈圈,像个八卦图,每家房顶都有一面镜子。
唯有最高处孤零零地坐落着一家人,那就是村长的房子,开会的地方。这里人丁不是很兴旺,因为有一个奇怪的现象,每次被选中的村长,直系亲戚容易出事,死的死惨的残。
因此这里还为此衍生了一个规律,村长死后由下一任村长,寻找奇穴:狮子避箭穴。
来安葬村长,以让后人人丁兴旺,必出奇人,做达官贵人。这些都是道周山的隐秘,一般人不会知道。
因为村长修炼道术:鲁班!所谓缺一门,一旦修炼这道法,家人死的死惨的残。任何被选中的家人,都只能自认倒霉。敢怒不敢言,因为这是族规。
最高处的房子里,一个五十多岁的人,坐在凳子上无论地抽着旱烟,吧嗒吧嗒正在吞云吐雾。观此人头顶束发于头顶,盘着奇怪的圈子,一根桃木发髻很穿。
黑白相间的头发,稍微有些凌乱,垂于身后,稍微有些凌乱。稍长的剑眉,配上细小的眼睛,散发出精光。太阳穴微微隆起,能看出道士是个练家子,一身气功撗练。
刀削甲子脸,薄薄的嘴唇,配上着八字胡,整个人看上去就觉得很难缠。眉宇间深深的穿字皱纹,估计经过过无数的痛苦和生死考验。
老者看着远方,吐出嘴里的厌恶,望着远方悠悠叹口气,站起来往屋里走去,背影显得干瘦,孤寂。
刚走进家门,身后传来脚步声,长期的道士生涯,让他时刻保持住该有的警戒心。不动神色,可注意力放在身后。
“村长,您的信件。”身后一个人充满朝气的人叫道。
村长转身看到来人,慈祥笑道:“呵呵,邮差小哥啊,来来,先进来喝杯茶。”
邮差站在原地不动,出于职业的原因,他知道眼前的道士虽然名声不好,但是绝不简单。常常不分白昼跋山涉水去为别人做法事。
自己是邮差,到处跑,心里了解知道很辛苦,对眼前的人比较尊敬。但是心里怕他,因为很多人惹了眼前的人,没少吃亏。
站在原地将自行车猛力一提起来,惯性脚一踢,只听“咔嚓!”一声,自行车脚架撑起,稳稳停住。年轻的邮差从自行车货架上挂着的两个大帆布包里,拿出信件递了过去。
道士慢吞吞地走过去,步伐沉稳,移动轻灵,伸手接过信件。随手递给邮差二十元,笑道:“来,辛苦了,多给你点。”
邮差黝黑的脸上,出现憨厚的笑容:“别,我怎么能拿您老人家这么多钱呢,不行,不行。”
道士打断邮差的话,将钱塞在他手里,干脆利落地道:“给你你就拿着,这是你应得的,别磨磨蹭蹭的。”
邮差知道道士古怪,送邮件到处跑来跑去,没少耳闻,不敢推辞,将钱放在口袋,憨笑道:“那谢谢您老了。”
说完一脚踢起自行车脚架,笑道:“那我不到您老了,我赶着给别人送邮件。”
道士轻笑道:“嗯,去吧,下山破陡,骑车慢点。”说完看着邮差远走,才走到一旁,坐下,拿起信件打量起来。
刚才没仔细看,现在拿起信件一看,看清信件署名,心中没来由一突,用见鬼一样的声音惊叫道:“小花?”一种不祥的预感袭上心头。
伸出微微颤抖的手,三两下撕开信件,一行行久违的熟悉字迹出现在眼前,道士微微颤抖的手,拿起信纸紧皱眉头仔细看起来。
“哥,这么多年了,一直没有联系你,你可安好?从你被选中当村长那天起,我心里就开始恨你。因为你修炼鲁班道术,触动禁忌缺一门。
妈妈掉下山涧死去,爸爸砍竹子摔倒,竹桩刺穿喉咙,死的时候都还以你为荣。弟弟手被镰刀割破,得了破伤风死去。我对你的恨,持续了五十年。
我一直认为家人不值得为你付出这么多,不管错与对,我都不相信时间真的会有鬼。直到昨天,小孙被吓掉了魂,我去收魂的时候,被成了气候的狐妖吸走生命精元。
那一刻起,我知道,我错了,我大错特错,原来世间真的有哪些所谓迷信存在,一切的一切都是真的。我突然觉得你很伟大,你的一生都在默默奉献,都在斩妖除魔为民除害。
不管结果如何,不要去追究,我想我大限将至,离归位之期不远了。人,总有一死,生死得看透,我很高兴在我临死前,看透了这一切。
白活了数十年,终究还是解开了心结,定当含笑九泉,切勿过于悲伤!珍惜身体才是,万望珍重。妹留字。”
道士这一瞬间,泪水止不住往下流,风烛残年经历了无数事态,也忍不住泪眼婆娑。道士站起来,手中的信件随手飘落一旁。
慢慢向着屋里走去,身体摇摇欲坠,像是瞬间老了几十岁。走进屋里,随手关起身后的门。
拿起一旁的一把宝剑,抱在怀里,躺倒床上,紧紧卷缩着身体,紧紧抱着宝剑,放声大哭。
这些年来,无论遇到什么困难,只要活着回来,就会一个人抱着宝剑,躺在床上发呆。因为宝剑和道术,是他最后的心里寄往,最后的希望,也是他的全部。
道士哭了一整夜,天亮的时候,拿出纸盒笔,写下周小花的生成八字,对天干地支,生时候的斤两,各种演算,不断地,重复地,试着各种方法。
有两个结果相同,那就是在昨天的早晨寅时,会有大劫难,男怕三六九,女怕二四八,周小花六十二岁,撑过去还能再活三十岁。
得出结果感觉准备行装,背起宝剑,匆匆离开,临走前不忘背起一个铝制水壶,里面装有满满一壶酒。
很快就走到无人家的山间野林,道士心里难受,拿起酒壶,拧开盖子,猛灌几口。
“一壶酒,一把剑,一身蓑衣四洲游。一支笔,一段咒,几张黄纸鬼祟收。凭邪术,拼胆厚,武动拳脚与妖斗。暮回首,岁月偷,众叛亲离愁更愁。哈哈,哈哈哈!”道士边笑边流泪。
“前面的可是周一山周道士?”突然间有个中年人在倒是前面不远处大叫,话还没说完已到近前。
周一山忙用衣袖擦了擦眼泪,答道:“是啊,有事吗?”
中年人刷地跪下,磕了三个头,压低声音道:“我那酒鬼父亲被野狗咬死,碎尸一地,生前作恶,死法好恐怖,估计死后还不安分,请大师出手帮帮忙,处理好后事,谢谢。”
“啊?”周一山赶着去看自己的妹妹,听了这事显得有些不高兴,皱眉略微不快怒道:“咋赶在这时候遇上这事?你去请该死的冯老鬼帮你啊,我现在没空。”
那中年人忙接着磕头,边磕头边道:“冯天甲道士处理的话,怕会出事,连累我们一家大大小小,我们家不放心,请法师出生帮帮忙。”
周一山不厌其烦地道:“你站起来,别跪了,心烦着呢。”
中年人跪地不起,哽咽着道:“还请法师出手,帮帮忙,处理好这事,结束父亲嗜酒多恶一生,感谢了。”
“好好好,站起来,别跪了,越看越烦。”说完甩了甩手,不耐烦地道:“快点带路。”
中年人憨厚老实,知道法师答应自己了,站起来憨厚地道:“好,好,谢谢法师,回去我一定好酒好肉招待你。”
“招待个屁,现在老道我没心情喝酒吃肉。”周一山跟在中年人身后,不开心地道。
中年人回头看了一眼周一山,关心地道:“大师你怎么了?眼睛红红的,还有眼泪,是不是哭了?”
“哭你奶奶,我走着路不小心,风吹沙子掉眼睛里去了。”周一山把脸转过去,看着周围的起伏山峦,避开中年人的目光。
“嘿嘿,我奶奶死了好多年了,有什么好哭的。”中年人憨笑道:“哭也是几十年前哭过了,不用哭了。”
周一山心情不好,怒道:“少罗嗦,快点走,小屁娃娃。”
“好,我不说话,我们赶紧回去哦,明天是个起棺送上山的好日子,今晚得办事。”中年人说着,脚步自己加紧。
“谁帮你瞧的日子?”周一山一听,皱眉道。
“瞧日子是冯天甲道士帮瞧的,怎么了?”中年人驻足回头不解道。
周一山正色怒道:“你老子死得出奇,命中犯煞,死也犯煞,明天是一般死法的出殡日子,要是把你老子棺材抬出去,犯煞折死你全家。”
中年人一听死全家,面色马上惊悚地道:“那啥时候才合适?”
周一山淡淡道:“大后天!”
这下中年人一脸见鬼的表情,看着周一山怒道:“你这个死邪道士,有心弄我家是不?冯道士说了,大后天是天煞地煞人还煞,年煞月煞日煞时煞人煞,诸事不宜。你存心整我是不是?信不信我现在就煞死你?”
周一山也怒火中烧,手指着中年人,怒道:“你可以试试,究竟是你会煞我,还是我会煞你?”
这下中年人怂了,想想眼前人的过往,暗自咽了咽口水,憋了半天整出一句:“我敢杀人!要不是媳妇逼我来求你,我TM揍你你信不?神棍。”
周一山劈头盖脸一耳刮子抽上去,抽的响亮,中年人蒙了,周一山怒道:“请不起别来找我,什么玩意,你给我滚下山去,有流氓地痞的梦,没有流氓地痞的志和胆!”
说完捏动手指,口中念念有词,对着中年人比划,完事一指。
只闻“滑油令!”三个字,一脸楞逼的那中年人瞬间摔倒,顺着倾斜往下的山路,像个球体一样,往下不断翻滚。
途中挣扎起来几次,奈何就是站不稳,只能在翻滚途中偶尔清醒过来,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脑袋往石头上撞去,接着呜呼哀哉。
终于滚到山底,途中挨了多少次撞击也忘记了,想起老婆的淫威,吓得马上忍着疼站起来,四足四脚往上爬。
也不记得过了多久,终于爬到道士面前,气喘吁吁地看着道士,口水飞溅道:“大师,我,我服你,别整我了,我怕,呼呼,呼呼呼。”
周一山灌了一口酒,淡淡道:“出于道的原则,不和你计较,你姓什么?”
“小子我复姓欧阳,单名昌。”欧阳昌这下老实了,恭恭敬敬不敢有半点冒犯之意。先前听说这邪道士会整人,自己嗤之以鼻,以为吃吹牛皮。
刚刚把自己不老实,被他随手这么一指,摔的那么远,回头看看自己摔下去的地方,现在都还浑身到处疼,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听到欧阳两字,周一山暗自心里把眼前人鄙视了一番,出于道士的职业道德,还是得去帮他家作法事,因为对这些死法刁钻刻薄的死者来说,自己够狠,斩草除根。
自己忙着办事,想要快些办完事,可自己心里知道,如果真在后天把这人藏下去,真会尸变。可谁叫自己为邪道士,偏偏就选最邪门的事来做。
去到欧阳家,周一山心情很是不好,欧阳家请了专业队伍来给他爸念经超度,周一山一人躲在角落喝闷酒。
超度都是不分日夜两班人轮流换班,眼看临近出殡的日子,周一山做好了准备。
出殡头晚要经行念咒,开馆泥人封身一系列法事,就在要封棺的前一刻,周一山瞅准了没人注意自己,往棺材里洒了一些东西,还有几张符。
第二天做完法事,顺利将棺椁抬到山上,法事圆满完成。因为日子不恰当,几番争执之后,最后决定没下葬,而是将棺材放在山上,用花圈和很多松树枝盖着。
周一山假装离开,躲在不远处,等众人离开后,又回到放棺椁的地方。
看着眼前的棺椁,他心里知道,眼前这人命中犯煞,死也犯煞,接着出殡的日子有些不对劲,要是让这人的棺椁再吸收日月精华,这人准出事。
一定会尸变,虽然自己是有点古怪和邪门,但是自己终究是道士,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在自己手中发生。
左右看看没人,周一山踏着马步,口中念念有词,两手不断掐动法指,最后双手合十,两中指挺直,其余拇指环环相扣,紧紧挨着两中指。
法指指着不远处的棺材,口中暗喝道:“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启!”
做完这一切,不放心地看了看,确定完事之后,转身离开,越走越远。
那口棺材平平无奇,直到几小时后,最薄的缝隙边缘,慢慢冒出青烟,接着从里面冒出火星。
棺材在原地无风自燃,从里面往外烧,火势越来越大,一直烧道第二天。直到有村民看到,转告家属后,赶来才将火扑灭。
可尸体早就烧为灰烬,棺材已经烧得不成形,只剩下一些烂木头,看不出是什么部件了。欧阳昌一家无奈,只能挖个坑将烂木头和木炭还有一些炭灰埋了。这事也算是圆满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