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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殿下说的极是啊。”段德翼谦虚说道。
赵陵点点头道“我看着崇阳防御使由安囊接任,”随后漫不经心的看着段德翼“那崇阳之事,本王肯定是管不了那么多的,既然段蓝担任长司之职,必然清楚这城中内务,那就让段蓝代行司马职权吧。”
“是臣糊涂啊”段德赶紧到“段蓝,还不谢谢殿下”段蓝心头一震,也迅速道“臣谢殿下,不会另殿下失望与臣。”赵陵看了一眼段蓝,对着段德翼道“侍郎午后便远走,你我还有安将军可要好好宴饮啊。”
“嗯,殿下,这就去安排此事。”段德翼和段蓝迅速退出了营帐。段蓝此时还在飘然,就听见段德翼低声道“怎么,只不过是代行司马职权,何况还没正式任命,就已经这样忘乎所以了?”段蓝一惊,看向叔父。“等你真正上司马之位,你在高兴也不迟。我提醒你一句,这位王爷表面上纨绔,但实际呢?你要看清楚局势,这关系到你的身家性命。明白吗?”被自己叔父一顿训斥,只觉得自己背后冷汗淋漓,当即对着段德翼道“谢谢叔父,侄儿也是被这意外而来的惊喜冲昏了头。”
“你能拨乱反正,这很好,我走之后,段家和安家又开始新一轮较量。不过,这次,并像我与安劲那般水火不容,格局已将改变。”
“是,侄儿谨记在心。”另一营帐中,安劲对安囊道“这次是我太心急了点,没想到我们这位王爷硬是把人留了下来,看来真的定了。”
“父亲,那咱们没有挽回余地了么?”
“王爷不希望我们独揽崇阳大权,这是皇家忌讳。父亲我虽在阳关,但是你不能胡来,如果我猜的没错,王爷肯定下了手笔。”安囊看着案几上那美丽花纹,愣愣出神,没想到又要与段家共事一城。一只大手搭在安囊肩上,“有为父在,你大可放心,靖阳王也不是胡作非为之人,只要你能沉住气,这司马位置为父一定让你坐稳。”
“父亲。”安囊正欲说话,一名侍卫走进来道“报,安将军,安副防御使,靖阳王在大营中设宴,请二位将军前去赴宴。”
“嗯,我知道了,你去吧。”“喏”侍卫转身而去。安劲抬头看着安囊“走,我们过去看看。王爷到底给段家什么手笔。”
“公主殿下,末将已将二十名骑士交于靖阳王殿下了。”莱卡躬身道“事情已全部办妥。”
“嗯”凤灵公主轻轻点了一下,面纱随着她那点头频率荡漾着。看的莱卡又热血沸腾起来,“莱将军既然办完了,那我们就去办那最后一件事吧。我们走。”
“是”莱卡赶紧跟上了凤灵公主。
老太监觉得很奇怪,理应公主提出来的要求,他都要竭尽全力来满足。可是,公主提的要求太过诡异,“如何呢?内侍觉得不妥吗?”公主歪着头看着老太监。这让老太监老脸一红。
“公主殿下,你怎么会看上一个浴衣房中清洗衣物的一个丫头呢?这卑贱之人,公主殿下确定要吗?”
“嗯”凤灵公主轻点了一下,道“内侍不知道原因,情有可原。我自幼喜欢对弱小怜悯,崇尚众生平等。这与我国教有异曲同工之处,但不同的是,我国教中太过提倡等级平等,坚持只有不断上进,获得众人认可,才只能在这一等级中获得应有平等。”过了好一会,公主缓缓道“内侍应该知道我国教吧。”
“是的,公主殿下。老奴知道,这与我国教截然不同,贵国国教截教划分九个等级,每一级皆有平等之处。形成一种越往上走,享有越多那一级的平等,但是,数量上就越来越少。”
“内侍果然博学,这种平等制度正是我厌恶的。”老太监一惊,问道“公主殿下,此话怎讲?”
“正如内侍所言,越往上走,享有越多哪一级的平等,但是,与之对应的数量上就越来越少。这种是有缺陷的,而我说的是想打破这种九级制度,达到一种真正地众生平等。”老太监一脸震惊看着公主,没想到这公主竟然有如此抱负。
只听公主继续道“反观贵国,贵国国教,人人崇尚自由,以仁待人。儒教这份功底,功不可没。虽有点对于女子的瑕疵,但总体来说还是相当好的。”看着老太监,从侍女手中拿出一颗明珠,轻轻放在案几上,只见那颗明珠足有鹅蛋大小,散发着异样光彩“内侍,昨夜府中游园,观赏月中景色。无意中走入浴衣房,只见其他人都以睡去,只有那名丫头披星洗衣,心下不忍。我主张众生平等,若众生苦,则我心不安。所以,我想把这位姑娘带到身边来,还请内侍不要推辞,这颗明珠乃是****帝国东南沿海所产明珠,夜色中如同白昼,请内侍笑纳。”
公主素手轻点了一下明珠,甚是喜爱,可见这颗明珠是公主心爱之物。老太监犯难了,如果给别人,老太监挥挥手就发配了。但是这个女孩是殿下费劲心智捉来的匪贼头目,如何能给?难道这北周跟着匪贼头目有联系?这怎么可能?公主大老远赶到西楚,损失不下三百骑飞羽骑,就为了见匪贼头目?从昨夜至今,飞羽骑把守各个邸府各个地方,老侍女自然也没法报信,对于这女子,采取了特殊措施,没想到这种事件还真是让公主碰上了?公主既然拿出如此心爱之物,看来对这位匪贼头目势在必得。如何是好,昨夜公主到底是怎么进浴衣房的?莫非真的是游遍了邸府一夜?一连串的问题另老太监思考不及,留给他时间已经不多了,要是落了公主面子,那今后在陛下前面咱家也就别抬头了。他当即断决,笑着对公主道“公主殿下要人,老奴怎敢不给,这样,老奴请公主殿下先行回去,老奴来给这位女子打扮梳妆,让她漂漂亮亮地,不然落了公主殿下面子,那就是老奴的不是了。”
“好”公主隐藏在面纱下的面容笑了笑,“既然内侍操办,那我就放心了。那女子不会有任何损伤吧?”
“公主殿下玩笑了,老奴怎么敢呢。她现在可是公主殿下的人啊。”老太监心中一惊。此事难办了,看来要报告殿下来断决了。“嗯,那我等候内侍佳音,这颗珠子就给内侍做酬劳吧。”
“那老奴就先谢过公主殿下了。”看着凤灵公主一行人走远,老太监马上叫了一名随行而来的小太监,附耳说了几句。小太监当即换了家丁衣物,从后门飞快跑去城防营。“公主殿下,他们有人出门报告靖阳王去了。”莱卡轻声说道。
“呵呵,该来的总会来,我这边尽力就好,不要管他们。”公主看着庭院中那满地落叶,低喃道“你这又是何苦呢?”
城防营,侍卫布满了周围,严密防范着。
一行人在大营帐中把酒言欢,赵陵坐在首席,左侧是段德翼,段蓝。右侧是安劲,安囊。赵陵心中感慨道“这老人斗完,新人又接,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酒宴很是顺利,赵陵甚至叫来了军舞,给众人助兴。在军营中是不得有舞女的,西楚人极善舞蹈。军人为了给众人助兴,从雪军帝开始,就流行于十二个男人们战舞,名曰《刺战》。
与《素衣》那温婉诱惑不同,《刺战》显出了男人们阳刚无畏的一面。一曲《刺战》结束后,引得众人拍手叫好,十二名半身裸衣的军人得到赞赏,兴奋的各个红光满面。“好,来人,赏众位黄金一两。”赵陵更是拍着手叫到。“谢靖阳王赏赐。”军人们齐齐半跪于赵陵前,而后,又有序的退出营帐。
“殿下,这战舞刚劲威猛,比那《素衣》正可谓是阴阳合璧啊。”段德翼抚摸着长须缓缓而道。“哈哈,这才是我西楚大好男儿。
”安劲爽朗的哈哈大笑。“哈哈,两位大人说的都在理,来,为《刺战》干一杯。”众人齐齐举杯,一口干了酒水。放下酒杯,赵陵环视四周,道“本王与安将军午后就要赶赴阳关,而段侍郎和北周使团则要远赴京城。”段安二人一惊,心中直呼“正题终于来了。”赵陵继续道“本王虽兼任崇阳司马,但阳关之危机,不能两头兼顾,如今两位大人一走,陛下又让我举荐防御使之职。”安囊手中一颤,竖耳细听。
“防御副使安囊在此次事件中,立功卓越。所以,由本王向陛下举荐安囊将军为崇阳城防御使。不知二位大人意下如何?”
“殿下,臣不是瞎子,安囊副使所作所为有目共睹,臣附议。”段德翼率先开腔。“臣也附议。”段蓝紧随其后。安劲颇为诧异,当即道“职下附议。”赵陵高声道“好。来,安囊防御副使,从今往后,这防御使位子便交于你了,可不要让本王失望啊。来,干。”安囊拿着酒杯兴奋道“职下必当鞠躬尽瘁,全力以赴。”一口喝光了酒水。赵陵示意安囊坐下,随后又道“防御使位子定下了,本王也就安心了。”顿了顿“不过,本王刚才也说了,两城司马,两头不相顾。段蓝任长司以来,勤勤恳恳,没出过重大岔子,本王想提名段蓝代行本王崇阳司马之职。不知各位意下如何?”安劲明白了,虽然是代行司马之职,但赵陵不在崇阳,那段蓝就是司马。难怪第一个对安囊防御使说话。心中叹气道,“没想到还是段家压安家一头。”当即道“长司段蓝颇有段侍郎风范,临危不惧,职下附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