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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忆起灵儿之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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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昏沉沉的,我也熬不住了,依着灵儿就睡了。
  “吁——”不知何时,马车突然止步,我和大家都被震醒了。
  “老爷,不会是来追我们的人吧。”奶奶首先张口了,爷爷安慰道:“不急,待我先去打探一下。”
  说完,爷爷拉开帘子,问道:“何人拦路。”
  月色昏暗的天空只模糊的感觉对面有几个人影,道“姚先生,我家将军有请!”
  “我今日有事,改日再去。”爷爷硬气的说道。
  “那就对不住了。”说完,突然一个人影飞闪过来,将爷爷携走。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平白抓人,还有没有王法!”爷爷大喊道。
  “王法,当今你是要听谁的王法?!”那人说道。
  我和灵儿、奶奶都很害怕,但是奶奶关心心切,爷爷被抓第一时间冲出去,“你们放开我家老爷!”
  此一时,嗖的一声,不知从何处射来的箭,刺中奶奶的心窝,“奶奶!——奶奶!——”我和灵儿立马将奶奶扶到身边,爷爷在痛苦的喊声、马的急促奔跑声中离我们远去。
  “奶奶奶奶!”灵儿在一旁哭着一边喊,而我才刚反应过来,“快,带奶奶到附近的医馆。”
  “来不及了,灵儿,”奶奶握着灵儿的手,艰难的说道:“以后你要照顾好自己,奶奶不能陪你了。”
  “别说了,奶奶,我们去找大夫。”灵儿哭喊着。
  “不,灵儿,你听我说,你三哥肩上有一颗红痣,你找到他,把这个给他,他就知道你的身份了。”说着,奶奶从袖口掏出一块半月形的翠绿色玉佩,嘱咐道:“千万不要让外人知道你的身份。”
  灵儿哭着接过玉佩,不停地喊着“奶奶”。
  “姑娘,我家灵儿还小,没有什么朋友,既然你和她有缘,将来就拜托你帮我照顾灵儿。”
  “奶奶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灵儿的。”我默默的流着眼泪,从未如此近的感受生命的陨落,而这生死只在一瞬间,黑夜茫茫,埋没了我们撕心裂肺的痛哭声。
  连夜,我们将奶奶埋葬,同时把牌匾也一并埋葬,或许是我们没有能力保护它了,又或许想让奶奶有值钱的葬品。
  漫漫长夜,我和灵儿没有目的的走着,不知道要去哪,走着走着,累了,就靠在树边相依相偎的休息。
  “咳——咳——”咳嗽两声,我醒来,还是树林,我第一反应就是灵儿,于是赶紧喊“灵儿!灵儿!”
  抬头之间,却看到一个陌生男子,男子浓密的八字眉,冠发凛凛,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我害怕的问道“你是谁!你把灵儿怎么了?!”
  “我还要问你是谁呢?为什么会在这?”男子漫不经心的说道。
  “我……我迷路了,迷路了违法吗?”看他一身军服,定是军中的人,不会管我这种小平民,能堂皇过去就赶紧堂皇过去。
  “迷路!你刚才喊的灵儿?她人呢?”那人问道。
  “我就是灵儿,刚才是我说的梦话。”想起奶奶说过灵儿的身份不可外泄,于是我回道。
  “你就是灵儿!那姚太医人呢?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他像审问犯人一样审问我。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出来玩,迷路了。”我假装不知道。
  “还真是嘴硬,带走。”男子轻挑的说道。
  “为什么要抓我,我犯什么法了就要抓我。”
  “两军交战之际,你无缘无故的出现在此地,逃脱不了嫌疑,当然要带回去严加审问。”男子抵着我的下巴,眼神充满杀气,让我不寒而栗,又一想,还好抓的是我,希望灵儿可以逃过此劫,就在我被他们拉走的回头间,我远远的看到灵儿躲在一颗树后面,地上有几颗果子,她眉头紧皱,眼神焦虑,我望着她,心心念叨:“灵儿,你要保重,好好的活下去,去找你哥哥。”
  我被带到他的营帐,这个营帐比一般的更大更气魄,定是将军级以上的营帐。他坐在正前方,端着一杯茶喝着,我跪在下方,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了,头晕难忍,或许等不了审问,我就要饿死了。
  “殿下,打听了,此女子是姚太医的孙女灵儿,姚太医前几日为周国将士疗伤,昨夜想要逃走,但被抓回去了。”一个士兵进来向前面的这位男子说道。
  原来,他是殿下,被称为殿下的恐怕只有皇家的人了,难不成是某个王爷,完了,向来说王爷都是无视王法,那我这次恐怕凶多吉少了。
  “姚太医的孙女灵儿,行,我知道了,你下去吧。”殿下漫不经心的说道。
  那人退下后,我胆颤心惊,不知他会如何处置我,我低着头,只敢看自己趴在地上冰冷的手。
  “抬起头来,”他说道。
  可我哪敢抬头看他,我害怕他犀利的眼神。
  “抬起头来,我要问你话呢!”他再次吼道。我缓缓的抬起头,即使抬起头,也只能偷偷的看见他的桌子。
  他看见我,定了定神,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想获取什么信息。
  “你爷爷是不是经常给周国的人疗伤?”他淡淡的问道。
  “我,不知,”我回答。
  “不知!”他杯子一摔,“来人,带下去看住了。”说完,两个人把我带走了,走后,听到他身边的部下小声的说道:“殿下,一个小女子留着也没什么用,浪费口舌,不如……”他一挥手,那人退后两步。
  凄凄茫茫,这世道沧桑,生命在他人眼里只需片语,便可凋零坟间。被关押在陌生潮湿的牢房中,随时看着有人倒下,凄惨的叫声,久久弥漫在我耳边,活在恐惧与绝望中,还真不如一剑之吻来的痛快。
  他们一直逼问我,让我说出周国将士的营帐、他们的人马数量、他们的死伤情况、他们的计划,总之,他们问的种种,而我,又哪里会知道这些?
  鞭子抽在我身上,发出刺耳的撕裂声,在这里,没有男人、女人,只有杀戮。或许,我已经经受不起几鞭了,那就让他们打死为止吧。
  “住手,谁让你们严刑逼供的。”突然一个强硬的声音闯入,而我的意识已经模糊了。
  “殿下,她……”
  模糊中我被一个有力的臂膀抱走了。
  醒来我躺在一个帐篷里的床沿上,身上涂满药膏,但还是抹不去我的疼痛,我用力的搀扶自己起来,我一定要逃出去,去找灵儿,她现在一定很担心我,我答应过奶奶要照顾她,现在却不知道她在哪里。
  我刚站起来,迈出一步,就被绊倒,原来,他们并没有放过我,我的脚上铐着重重的绳索。
  “想走吗?”一个人进来,是殿下。我默不作声。
  “想走也容易,告诉我你是谁?”他问道。
  “我说过了,我是灵儿,你们不都调查清楚了吗?”难堵他知道我不是真的灵儿?
  “姚太医有没有跟你说过什么?”他再次问。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假装糊涂。
  “不说也没关系,只要你在我手上,不怕他们不来,来人,带走。”说着,他就出去了。
  “带我去哪?”我愤怒的问道,但是心里盘算着,出去也好,就没有这么多人监视我,说不定有逃出去的机会。
  他们把我放进囚车,我跟着浩浩荡荡的队伍,不知走了多久,到达一座山底,而对面,也有一大批人马,立着一面旗帜,上面写着“吴”字。
  “你们搬来的周国救兵呢?”殿下问道,“是不是自顾不暇,弃你们而去了,哈哈哈。”他猖狂的笑着,仿佛这场战役胜利在望了。
  “少废话,你不仅攻打大楚,又背信弃义,出兵吴国,凃我百姓,今日我便让你偿命。”听对方说话声音就知道是一员猛将。
  可是你们双方交战,为何要把我绑来。我心中焦虑,害怕血腥的场面,好想逃走。
  “就你们这些残兵败将,我看还是趁早投降吧!”他毫不把对方放在眼里。
  “那就来放马过来!”说着对方的将领策马飞奔而来。
  “殿下。”旁边的一位将军想要前去,被殿下栏了下来,让我来。说完,他飞奔而去,两人大战数十回合,趁对方回马之际,远处一箭射来,射在了对方的将军的马蹄上,那将军随马滚落下去,还没有站起来的功夫,那殿下冲过去便一刀刺向那将军的喉咙,只回首片刻,一刀殒命。
  “殿下威武,殿下大胜!殿下威武,殿下大胜!”这边队伍齐声高呼,一边兴奋的高歌,另一边凄惨的沉默。
  “你们将军已死,还不快快放下兵器投降。”这边副将大声说道。
  那边左顾右盼,不知如何是好,见对方并没有决心,他一声令下,所有的士兵蜂一样冲上去,远处传来死伤哀嚎,血流成河。
  我在囚车里,每一个杀戮的场景让我惊魂不定,彷徨无助。除了留下来打仗的士兵,其他人都随着殿下的军队折回,背后残忍的厮杀着,为什么不留给对方多一秒放下兵器的时间,或许那样可以减少杀戮,好想为无辜惨死的人手刃了他,可我自身难保,说不定下一个就是我。
  “殿下,接下来我会是回都复命还是北上攻打周国,他们新朝初定,还不安康,此时杀过去,还有机会。”
  “虽然收复了楚地,但这次攻打吴国路途遥远,分散了我们的兵力,我们已损兵折将,怕是难与之对抗。可惜让那个姓赵的跑了,他多次坏我好事,这次没有杀了他,甚是可惜。”
  “殿下莫急,他们初建新朝,此次又出师不利,想必近期也不会对我们构成威胁了。”
  “说的是,那还是回都吧。”
  “殿下,那此人如何处置。”远远的,那人朝我的方向指。
  “姓赵的不在,留着无用,回帐后杀了吧!”
  “是!”
  远远的,他们在定我的生死,在部队的行军中,我不过是一枚等死的无用的棋子,为何,早上还在为我包扎,只不过几个时辰,便是另一种结局。此世间残忍至极,命如蝼蚁,还不如死来痛快,我绝望的靠在囚车上,望着天空,天那么蓝,那么美,如此美的天空下为何不能容我微弱的存在。
  我无力的靠在囚车里,想起手无缚鸡之力的士兵的哀嚎声,不由得唱起一首歌:
  悲歌当泣,远望当归。
  思念故乡,郁郁累累。
  欲归家无人,欲渡河无船。
  心思不能言,肠中车轮转。
  行军到一山中,大部分人马停留下来休息,停留时我被人带下来,一个人端过来一个碗,浓浓的酒烈飘进我的鼻孔,这是给我准备的一碗毒酒吗,我猜想。
  “来,喝口吧,准备上路。”我知道这一刻等我很久了,所以我安静的接过酒,闭上眼睛,大口的喝了一口,好呛,呛得我头晕,这是我两日来进食的第一口食物。这酒着实浓烈,我才喝了一口,就已经晕晕晃晃要站不住了,但是一想到马上就要死了,还不如多喝几口,也好在不知不觉中死去,或许这是最快解脱的办法,于是我又强忍着大喝一口,片刻,手上的碗已经握不稳了,我倒了下去,再见了灵儿,你一定要好好活着,我不能照顾你了。
  世道有轮回,善恶终有报。或许下一个轮回,我会生活的更好,那个世间没有战争与杀戮。
  浑浑噩噩之中,我梦见了一道彩虹,那里有人过往,有欢笑嬉戏之声,有偏偏起舞的少女,有吟诗作对的少年郎,那是一片祥和的天空,我笑了,我到天堂了,这里真美,忍不住的,我也想偏偏起舞,和他们共同享受美好的时空。
  “醒醒,醒醒,乐琴,你快醒醒。”不知何处,传来一个清脆甜美的声音,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我四处张望着,还是那样的祥和,没有人找一个叫乐琴的姑娘,或许是我听错了,我继续在这里起舞,和其他姐妹们一起,欢乐嬉笑。
  “小姐,你快醒醒啊!你都昏睡了三天了,怎么会这样。”
  “别叫了,她是不愿醒来,不愿面对现实,一定是受到了打击。”一位年岁稍高的女子说道。
  “可是老爷说了,只要她在此过了十六岁,就会安然无恙的,可以接回府去。”
  “或许只有四方石聚合之力可以催她从梦中醒来。”年岁稍高的女子说。
  “四方石,什么是四方石?”
  “四方石,相传是大唐时期镇守四方的宝物,得此宝物,可以聚得天下之力,助其夺得天下,据说唐太宗就是借助四方石统一天下的,而今,世道已乱,哪里知道四方石的下落,更不知其真假。”
  “那怎么办。”
  女子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去了,一男子跟随他,只剩下一个丫鬟守着我。
  我在梦中巡游,这个世界如此美好,为什么还要回去,我希望自己永远留在这里,看彩虹,看歌舞,听书声,听万物之声,除了杀戮。
  “来呀,跟我们一起跳舞吧。”一群花容月貌的女子围簇我,给我披上彩色绸衣,一条长长的粉红丝带缠在我手臂上,“来吧,我们一起跳舞吧。”说话声轻快明朗,伴着欢笑声。
  我低头看看身上的衣服,“哇,好美啊!”
  她们拉着我,在池塘边一个宽阔的地方,傍边有一群奏乐者,吹拉弹唱,声音悠长绵柔,好不悦耳,我忍不住和她们一起跳起来,旋转中,绸带随我一起飘舞,和着彩虹融为一体,绸衣如羽毛般轻盈,随我舞动时飞扬,原来,我也可以像他们一样,像一个仙女一样,无忧无虑的欢快的欢笑着,如果天堂可以这么美,何必在人间受尽折磨。
  不管了,不要再想人间不愉快的事情了,就和她们一起,享受此刻的美好吧,乐曲时而高涨,时而悠扬,时而停顿,时而微弱……我们随着音乐时而跳跃,时而疾步,时而停稳,时而卧倒……如波浪起伏、如飞燕跳跃、如柳藤轻蔓……我已完全融进在这个欢快的队伍,忘记了一切过往,希望可以在这里长眠,这才是我应该来的地方,我祈祷着。就在我沉浸陶醉的时刻,旋转飞舞的时刻,突然,乐曲急停,周围姐妹们的舞蹈瞬间止步,安静的可怕,我惶然,怎么了?心中念道,为什么好好的停了。
  就在和大家愣住的时刻,一阵黑兮兮的风驰急而来,呼啸着把姐妹们吹散开,“啊!”大家都被吹起来随风的方向远去,奏乐者和他们的乐器也被风刮得四处掉落,我看着四处慌乱的场景不知所措,回眸间一个底色红韵的琵琶向我砸来,我害怕的慌忙逃跑,真是慌不择路,一个跟头,我掉落池塘,咕咚咕咚我喝了好多水,眼睛也睁不开,上方,那个琵琶也随我沉下。我四肢不停的摆动着,我才刚喜欢上这里,我不要就这样离开,我要爬上去,我要去找其他的姐妹们,我用力挣扎,希望可以游上去,但不管我如何挣扎,水面似乎离我越来越远,我不管,我一定要游上去,我要去找她们,她们一定在上面等我,我把手伸的直直的,希望可以摸到一颗能救我的稻草,但是没有,我还是在下沉,我已经没有多少力气了,或许天堂太美了,不是我可以来的地方,我怕是要下地狱吧。我想着,停止了挣扎,渐渐浮沉。
  迷糊中,好像有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我的手把我拉起来,又抱着我的腰,我趴伏在他胸前,好温暖,是有人要带我去地狱吗?
  不!我不要去地狱,不要!那里一定昏暗潮湿,一定有很多凶猛的恶鬼,我不能去那里,不可以,不可以!我把全身最后的力气集结在双手,愤怒的推向他的胸膛,疯魔的喊道:“不,不要带我去地狱,我不去,我不去。”
  “乐琴,你怎么了,你醒醒,醒醒!”他抱着我的身子,摇晃着我,我可能是刚才在池子里用力过度,现在连睁开双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只眯了眯眼皮,模糊中,看到一个英俊的少年,长发飘飘,眼神焦虑的望着我,不像是坏人,还好,我放心了,他应该不会带我去地狱,我闭上眼睛,我要睡了。
  “师傅!乐琴她怎么还不醒,复心丸也吃了,醒神汤也喝了,化解莲池水也泡了,内力也输给她了,所有的方法都用了,怎么还不醒。”这一定英俊的少年郎在说话。
  “是啊,我家小姐都半个多月了,什么时候可以醒来,我们还要回府,再不回去如何向我老爷交代啊。”丫鬟着急的声音。
  “我们能用的方法都已经用了,在没有四方石的情况下,也只能到这样了,刚才给她把脉,脉象比之前恢复了一些,或许再过些时日,等她身体恢复了,意识可以强行唤醒。”一稍微年长的女子说道,想必她定是少年郎口中的师傅。
  “千尝,你留下来照顾她,有情况随时向我反应。”女子说完,离去。
  “是,师傅。”
  我躺着,不知睡了多久,天色慢慢晴朗,阳光照耀着我,很温暖,很舒服,可惜,这里没有可以遮阳的地方,日头渐升,阳光越来越强烈,我热的满头大汗,这哪里还睡得找,摸起身边的一条手绢,我擦了擦汗,这天,着实热的难受。水,哪里有水,好喝啊,我想喝水,忘了忘周围,哪里有水的痕迹。
  “水,水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传来,富有磁性,甚是好听。
  我沿着声音的方向望去,这不是昨天救起我的那个英俊少年郎吗,原来是他在照顾我,我接过水,会心的对他一笑,而后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咳!咳!”由于喝的过急,我呛的咳嗽两声,嘴里的水也被喷了出去。
  “哎呀,你慢点喝。”男子说道。
  我看着他焦虑的样子,觉得甚是好笑,不由得傻傻乐了。
  “啊,师傅,她笑了,她笑了。”男子兴奋的说道。
  我心想,我就笑笑,这也值得兴奋吗。
  “啊!”不知何时,背后用人用力的恰了我一下,我疼得大叫,睁开眼,这不是他口中的师傅吗?我纳闷,他为什么要掐我。
  “师傅,你这是干嘛?”男子也纳闷道。
  “千尝,你看。”这个师傅对着千尝会心的说道。
  我看了看师傅,又看了看这个叫千尝的英俊少年,他惊讶的看着我,让我很不自在,问道:“你,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乐琴,你终于醒啦!”千尝双手紧抓着我的手臂,兴奋的说道。
  “是啊,小姐小姐,你终于醒了。”这不是那个丫鬟吗,我看了看她。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现在是在何处,为什么和之前的情景不同,我心思质疑。
  “小姐你已经昏睡了足足十九天,今天再不醒,那就是二十天了,仙语师傅说了,你若二十一天不醒来,那就……”丫鬟说着说着,眼泪出来了。
  我不明所以,难道我之前是在梦里?不对啊,之前那么真实,现在才在梦里吧,他们的衣服,除了丫鬟的,这个叫仙语的师傅和叫千尝的英俊少年,扮姿跟我梦里的一样啊。
  “先别想这么多了,乐琴,你刚刚醒来,要多走动走动,不然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了。”仙语师傅对我说。
  千尝拉着我,说道:“对啊,师妹,我带你走走吧。”
  “恩。”我低声应承道。
  “小姐。”那个丫鬟在后面追着。“你就别跟去了,收拾收拾东西吧。”千尝说道。“哦,”丫鬟无辜的应道。
  这里群山环绕,意境优雅,娴静自得,如仙境一般,这也不像现实中啊,现实中哪有这么好的地方,会不会是另一个梦境,管他呢,只有没有战争与杀戮,在梦里又如何。
  在一处小道上,两边开满了鲜花,红红的,很是漂亮,我想起与那些女子跳舞的场景,忍不住在花丛中翩翩起舞,欢笑奔跑。
  千尝看到我如此兴奋的模样,在一处吹起了笛子,悠扬的笛声飘向花海,美妙动听使得花儿也扭动着枝藤,这和那个梦里又有什么区别呢,我再次沉浸在笛声、在花海、在我的旋舞之中。
  笛声缓慢停下,我也随之停下,看了看千尝,他对着我微笑,如此英俊,我忍不住开心的向他回笑,好似春心萌动的感觉,在梦里,也会有爱情么?不能,这只是短暂的,我收回笑容沉默了,或许他察觉到我表情的变化,喊道:“乐琴,咱们去别的地方走走。”
  “嗯。”我奔向他,他是我醒来第一看见的人,我要永远记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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