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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要找地方住吗?短租、长租,简单,豪华统统都有!”
刚一下船,诸鑫就被个中介围上了,不厌其烦的问着。
诸鑫摆摆手,刚才在栈道上跟李世实说了一堆没营养的客套话,这会儿不想开口了。
“老板,这时候我们北州是不做生意的,您得找地方住下,开春了再搞。”中介继续劝着。
扔出一枚银币,诸鑫说到:“告诉我卷云矿业在哪,然后闭上你的嘴。”
中介指了路,藏好钱高兴的躲进了路边的房子里。
和十多年前相比,这里已经大变样了,路面是大块的石板铺的整整齐齐,道路两旁还有行道树,厚厚的积雪都被清理到了树下,城市的管理看来还不错。
走进卷云矿业的三层砖楼,伙计立刻认出诸鑫,奉上热茶,喊来掌柜。
“大人,我现在就去给您安排马车?”掌柜是从家里赶过来的,今天是正月初二,休息日。
“等到初五吧,让赶车的师傅在家好好歇两天。”诸鑫懒懒的靠在沙发上,说到,“你也回去,大过年的,别往这里跑。”
“谢谢大人,小刘,把今天新到的报纸抱过来。”掌柜的还是不敢怠慢。
诸鑫喝了一口热茶,闭上眼睛,又有点睡不着,捡起一份从来不看的长安日报,瞄了一眼。
“外交部向圣光帝国驻华大使馆发出最后通牒”,诸鑫大吃一惊,这么刺激,这是什么情况,继续往下看,“外交部要求其交出涉案分子扎克,否则将于一周内驱逐圣光帝国驻华大使梁航亮,断绝双边关系,同时不排除采取其他措施……”
大恒宫内,处处挂着肃穆的白布,嗣皇帝李璟身穿白衣走进宝英殿,朝着大行皇帝李怀东的停灵处哭了两声拜了几拜,就在侍卫的搀扶下遮着脸从殿内走了出来。
“张傲他们到了吗?”李璟走进廊道,立刻变回了威严的模样,眼里看不见一丝悲伤。
“到了,都在真知殿外候命。”侍卫忙答道。
“恩,你继续在灵堂守着吧。”李璟说到,“对了,昨晚上那个女的不错,今天晚上再给我带过来,还是要注意隐蔽。”
“明白。”侍卫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真知殿上书房,争吵声越来越大,李璟坐在位子上却有些昏昏欲睡。
“从来未有之事,一国大使竟然策划刺杀帝国皇帝!”李严虽然年迈,声音却十分洪亮,“必须把梁航亮也抓起来!”
“邱魏最该死,应该先发兵攻打浮阳郡!”奚平怒气难平,“若不是他骗走了近卫军指挥官,下假命令,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当日李怀东身死,但李璟被张傲护送进了大恒宫,稳定住了局面。次日,邱魏出逃至浮阳郡。
张傲板着脸,在一旁发愣,他心里有话,但不能说。
“各位官长,最后通牒明天就到期限,到底要如何处置圣光大使馆?”谌喆眼巴巴的看着这些帝国核心。
“请陛下裁决吧。”李严冷冷的说到。
张傲轻轻推了李璟一把。
“啊?不能打,圣光帝国实力雄厚,朕是亲眼见过的。”李璟看看众人的表情,又说到,“可以先围着嘛,逼着他们交人。恩,叛徒邱魏,必须先处置。谌喆,你做一个征讨计划,上会来议。”
“那就先把抓到的邪教分子统统杀了。”奚平想到了别的出气孔。
“还有各地的邪教人员,请陛下下旨,命地方严加查处。”李严正色道。
李璟立刻允了两件事,命两人督办。
“大人,前面就到卷云镇了,真是一个气派的地方。”车夫扬起鞭抽打在雪地里,大声的喊着。
诸鑫抬起头,远处山脚下,一座气势恢宏的冰雪之城露出了它的轮廓,被冻结成冰的瀑布群在阳光下反衬出长短不一的光亮。
哗的一声,拉车的雪彘群在笔直高耸的城墙外停了下来。
正月头,难得有雪橇来访,巡逻的兵士拦下马车,要做检查。
已到了这里,诸鑫也不想继续坐车里,啪的一下,从马车里跳了出来,吓了兵士们一跳。
“大人!”兵士们认出了他,全都举起手,行军礼。
“回来了。”诸鑫抖落了帽子衣服上的雪,挨个和兵士们打了招呼。
进入城墙内,明显镇子里比野外要暖和许多,诸鑫一路行来收到了无数的问候,乘着升降梯直直回到了城内的最高处——督军社。
诸府门前是一汪冒着热气的泉水,它的四周绿意盎然,一中年人穿的单薄,满面愁容的坐在树下的藤椅上。
“诸平,怎么一个人在这儿。”诸鑫看见了自己的外甥,立刻喊道。
“舅舅,你回来了。”诸平抬起头,惊喜道。
“怎么不见你的小孙子,快两周岁了吧。”诸鑫觉得不对劲,问道。
“外公生病了,照顾不过来,我把他送到亲家那边。”诸平的声音有些低落。
“爸病了?”诸鑫心里一沉,快步往家中走去。
数月后,长安城外,一商队缓缓向西北保安港行去。
细看,其中数人深目高鼻,非是普通华人。
“阁下,我很好奇,您之前不是计划要被围困一百天吗?”扎克扯下头巾,露出了他的黄色卷发。
“用不着了,长安城的新主人触犯了圣光帝国的底线,战争即将开始。”梁航亮还是一副自信的笑容。
扎克点点头,脸色冷峻:“是啊,拆除所有的正教教堂,放逐所有的正教牧师,这真是一个疯狂的命令,更疯狂的是地方军阀竟然悉数执行了!”
“从一开始,帝国就打算直接攻占华夏,但是教廷反对,主张对华夏慢慢改造。”梁航亮看向东方,教廷所处的方向,“现如今,教廷的策略已经完全失败,接下来得按照帝国的方针来走。”
扎克有些明白了,说到:“阁下,您推动护教团成立和活动,是不是早就想到会有这样一天?”
“我不打算想你隐瞒。扎克子爵,我熟悉这里的历史,按照教廷温和的策略,根本无法达到世界同一的效果。”梁航亮捏起拳头,放到面前,“这是比拼力量和智慧的时代,我们不该被局限,不是么!”
“我好像看到公爵的爵位在向我招手。”扎克心领神会,哈哈大笑起来。
三月初四,卷云镇飞雪漫天。
“小鑫,扶我出去走走。”诸爸开口,声音不大。
诸鑫看看诸妈。
老母亲点头:“去吧,听他的。”
温泉池子边,定风符阵把寒风挡在外,诸鑫把背上骨瘦如柴的父亲放在椅子上,姐姐诸瑛给他盖上毛毯。
一帮小辈们,很懂事的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差不多清明了。”诸爸轻轻的念叨着,“你们爷爷奶奶还在南边。”
“诸平已经回去扫墓了,爸,你放心。”诸瑛劝道。
“爸妈一辈子都是老实人,留在那儿太孤单。”诸爸伸手抓住儿子,“等我死了,把我的骨灰带去白溪,就葬在你爷爷奶奶身边。”
诸鑫的泪珠滚了下来,点点头。
“别哭,活了这么久,知足了。”诸爸闭上了眼,呢喃着。
那只干枯的手缓缓的松开,滑落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