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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本王以后再也不骑马。”李璟看着大腿内侧印出的血痕,咬牙切齿的骂道。
“璟哥儿,主要您骑马姿势不对。”张傲不客气的说到。
华夏使团的归程比去时快了不止一倍,九月中旬从草原回头,十二月底就走到了长安的地界。兵士们刚开始也觉得疲惫,到了后半程都适应下来,李璟的豪华舒适马车成了拖累队伍速度的唯一因素。
过了浮阳郡之后,诸鑫很客气的说要他骑马赶路,几天下来,帝国诸君在马背上留下了血淋淋的印记。
“张叔,你去帮我说说。”李璟苦着脸求到,早就没了太子的派头,说到这里,他脸色一变,压低声音,“他看起来很急着回长安。会不会是要夺我父皇的皇位?”
“陛下经营长安十几年,您多虑了。”张傲摇头,“一会儿诸大人会过来查营,您可以当面跟他说说骑马的事儿。”
“算了,算了,都快到家了。”李璟看看外头的天色,“你去歇息吧,我睡了。”过了明天,进了长安,他就再也不用面对诸鑫,想到这里,他又露出笑容。
张傲点头,刚出营帐,见手下一名骑士抓了一只信鸟走过来。
“侯爷,在下正准备跟宫里报告行程。”骑士见到他,连忙行礼报告。
“明天下午能进城。”张傲说完,又交代道,“诸大人也会到。”
这天夜里,长安城内并不平静,各方都在忙着安排,朝鲜使团也在做准备——他们的访问任务基本完成要启程回家了。
“兀鲁伯大会章程抄录了几份?”朝鲜世子李世实跽坐在床榻上,看着手下在整理,忽然问道,“有没有分开摆放。”
知天命之年,还是世子,他的日子过得也有些倦了,听说兀鲁伯大会的消息,主动领命来华,个中缘由隐去不说。
“邸下,臣观察这场大会,我们朝鲜东瀛等国被边缘化了。”一名朝鲜文官拱手说到。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华夏中枢疲软,对我朝鲜,总有些连累。”世子悠悠的说到,李氏朝鲜统一半岛十数年,规整了一套完善的封建管理制度,内政清明外部无压力,国力日渐增长,心气也高了。
“要是能坐拥北州,朝鲜未必不能逐鹿中原!”说这话的是一名武官。
李世实立马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四周,喝道:“跪下。”
武官不情愿,双膝跪地。
“你敢在长安讲这个话,未必不敢在北州说。”李世实怒道,“不如我在这里就杀了你,免得惹祸上门!”
武官吓得连忙磕头求饶,文官也是一阵好劝。
平复了情绪的朝鲜世子,长叹一口气:“只要姓诸的留在北州,我们是没有机会的。”
“大家都看明白手里的东西了?”李怀东坐在长桌前,今天的他穿着帝国军服,邹着眉扫视着自己最心腹的手下。
一只手举了起来,是奚平。
“诸鑫一定要死吗?”他的声音不大,“还有,万一张傲护不住太子怎么办?”
“他一定要死,这没得商量,我不会跟你们说原因,你们只管执行。”皇帝罕有的表现出了专横,拍着桌子喊道,“为了这个目的,我的皇太子李璟,可以给他陪葬。”
会场一片寂静。
“现在来讨论邪教团体后续的清剿工作,谌喆,你把护教团的情况说一下。”皇帝的话音回归平静。
长桌上继续着冷冰冰的话题,窗外飘起了细细的雪。
清晨,李朝代表团从长安宾馆离开,柏正传和朝鲜驻华大使一路相送,沿途至永宁门,积雪已被连夜清开,一路通畅。
永宁门外,一老者带着数十官员在此等候。
“世子,留下来过年再走吧。”老态龙钟的李严握着李世实的手,面带微笑,“今日是小年,陛下要去孤老院看望老人,不能相送,特委托我代表他来。”
“受不起啊,李会长是长辈,还在雪地里等候,还请快回吧。”李世实的普通话十分流利,表情也很到位。
两边别过,朝鲜使团向西而行。
走了不到两小时,一队人马举金龙旗自南而来。
打前站的朝鲜大使眼尖看出是华夏皇太子的仪仗,来请示李世实,“我与太子相识,见上一面较好。”
两边一靠近,李世实奇怪,怎么骑马走在最前面的不是华夏皇太子?
醒了醒神,想起这是诸鑫的脸,慌慌张张从马车上下来,躬身行礼:“见过诸大人。”
“我又忘了你的名字,你叫李什么来着。”诸鑫下了马,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到。
李世实颇有耐性的又讲了一遍,客套道:“不知道大人今日回长安……”
“你们这是要回朝鲜?”诸鑫两眼放光,“带上我一起走吧,如何?”
“啊,您不是要重回长安主政吗?”李世实觉得自己了解的情况和实际有太大偏差,“兀鲁伯大会,您为华夏定下了大政方针……”
不等他说完,诸鑫就打断道:“没有的事,朝鲜王室有专用的快船吧?对嘛,搭你的船回北州,我还能赶上回家过元宵。”
李世实只管点头,没敢再说。
这时,李璟和张傲也过来了,场面话说了一堆,唯一吃惊的是诸鑫要走。
“我原本是想坐飞艇直接回,沈超群和廖三儿说太久没见,我就陪他们走了这一段,你们不用管我,早点进城休息吧,赶了这么久的路。”诸鑫认认真真的向帝国皇太子解释道。
“不是,大人,您要早说您赶路,我们可以让您先走啊。”李璟觉得自己快哭了。
“跟着你们不是不用管住宿么,一路好吃好喝的。”诸鑫冲他眨眨眼。
半小时后,两边分开,李璟红着眼目送朝鲜使团远去:“姓诸的就是个灾星,被他折腾了这么久。”
张傲摇摇头,道:“可能是我们把他想岔了,也可能……”
“也可能什么?”李璟问。
“也可能是,他还没想好进长安城要干什么。”这位经历过很多事情的侯爷悠悠的说到。
城内早已集结了数千人的上帝护教团分布天街西段沿线,举着木牌黑字或是诸鑫的丑化形象,看起来是要聚集示威游行的意思。
今天皇帝所到的孤老院,离这里直线距离不过三公里。
队伍进入了安定门,一名骑士在城门洞里递给张傲一个布袋,走出城门,布袋里是一张纸条,上书:诸鑫必死,你护好太子——怀东。
一身冷汗,不知从何处来,张傲往肚子里灌了半壶水,长出一口气,抓起一副铠甲,硬生生给李璟套上。
“张叔你干嘛?”李璟是个要舒服的,立刻不高兴了。
一顶钢盔又被罩在他头上,还是黑黝黝的不起眼的那种,穿戴好,张傲提着李璟上了一匹马,混入队伍后部,传令到:“诸大人在太子马车中,各队认真守卫!”
入城不到一刻钟,黑袍的护教团就游行过来,两边推推挤挤,紧接着黑袍下拿出了兵器,道路两旁的积雪洒上了鲜血。
“看着这些邪教崽子杀我们的骑兵,心里真TM难受。”站在一条街外屋顶的奚平低声咒骂着。
“侯爷,北边起烟了。”传令官出声道。
“哪边?”奚平觉得有些奇怪,“是不是民宅起火了?找城防军问问。”
五分钟后,传令官急冲冲回报:“是长安孤老院的方向,听说陛下今天在那儿。”
“恩,我知道,那边是陛下的后着。”奚平点头,孤老院旁边是近卫军某师的驻地,李怀东要亲自带着这个师彻底平定安定门前的骚乱,给死去的诸鑫一个“公道”。
眼前,两百多名皇太子的仪仗骑兵已所剩无几,马车也被拆的差不多了。
奚平举起天子剑,下达攻击命令:“全体都有,立刻出击,围歼这些邪教团体。”
“侯爷,快去救陛下,他被邪教团体围在孤老院了!”一名满身是伤的骑士冲了过来。
奚平惊的魂飞魄散:“近卫军呢?”
骑士绝望的说到:“近卫军关上了大门,叫不应。”
夕阳将落,北边的烟火越来越大,映红了长安城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