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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奸臣败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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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萧观音死后,太子耶律浚已长大成人,道宗令其参与朝政。耶律浚严厉正大,整顿吏治,
  大辽颇有振兴的气象。这使耶律乙辛和其党羽张孝杰,萧抹霞都很是害怕。他们担心,将来耶律
  浚继承皇位,会为其母报仇。便日夜计议陷害太子的计划。
  张孝杰献计道:“现在皇后缺位,萧霞抹有一女儿有倾城倾国之貌,何不献给道宗,然后再劝道
  宗立她为皇后。这样皇后是我们的人,让她慢慢挑拨道宗父子关系,等他父子之间出现矛盾,我
  们就可以乘机构陷太子。若除了太子,皇帝就好摆布了。
  耶律乙辛觉得此计可行,萧抹霞也把不得自己的女儿进入皇宫,若真能当上皇后,那自己就成
  了国丈,该是何登威风显赫呀!
  一天道宗狩猎,让耶律乙辛陪和萧抹霞陪同。萧抹霞乘机带着女儿萧坦思。萧坦思打扮得
  整整齐齐。骑一匹桃花马。跟在父亲后边。道宗见霞抹霞身后跟一少女,生得玉肌花貌,便问道:
  “这位姑娘是谁?”
  萧抹霞答道:“是臣的女儿,喜好弓马,常常随臣出猎。”
  道宗面露喜色道:“我契丹女子,弓马娴熟,武功不输儿男!”
  萧沫霞便让女儿上前拜见道宗。萧坦思飘然下马,道宗见她身轻似燕,娇音如莺,跪在道宗
  马前口称:“万岁在上,臣女有礼!”道宗不觉心旌飘荡。喜上眉梢。便令其伴在自几身边。一
  路上萧坦思笑语盈盈,秋波含情,道宗见她如此活泼可爱,便有召她入宫之意。
  一行人来到狩猎场地,忽见一只草鹿在前面奔驰。道宗想看看萧坦思箭法怎样,便令萧坦思放箭。
  只见萧坦思引弓搭箭,描的真切,一箭谢去,那鹿应弦而倒。随行人一片喝彩声。
  道宗兴高彩烈,当时就封萧坦思为惠妃。晚上宿于行宫,就令萧坦思陪寝。御帐良宵,萧坦思
  千滴百娇,乐得道宗神魂颠倒,陶醉于温柔乡里,心迷于极乐世界。
  且说这惠妃萧坦思深得道宗宠爱,便伙同单登散布太子欲夺取皇权,杀死道宗为母报仇的谣
  言。这些谣言传到道宗耳中,道宗也害怕儿子弑父夺权。就削夺了太子的职权。太子心情郁闷,
  面有愁色。闲得无聊,便经常和好友喝酒解闷。
  一日道宗出外狩猎,转过一道山梁,前面是一片树林。树林里忽然驰出三匹马来,马上三人一
  齐朝道宗放箭。道宗的座骑中箭,前蹄跃起,把道宗掀下马来。耶律乙辛慌忙滚鞍下马,搀扶起
  道宗,并把自己的马让道宗骑上。又命萧抹霞领兵追赶刺客。那三人早飞马钻进了树林,逃的不
  知去向了。
  萧抹霞转了一圈,恰遇几个打猎的人。便捉住痛打一顿,并捆绑结实,带回京城。奏报道宗,
  说以捉到刺客。道宗就萧抹霞令审讯。
  原来那几个放箭射道宗的人,是耶律乙辛和萧抹霞的同党,受二人的指令在此伏击道宗。若能
  射杀道宗更好,回去拥戴耶律乙辛为帝,封萧抹霞为大元帅;若不能射杀道宗,便可以嫁祸于太
  子耶律浚。说是耶律浚养的死士,埋伏于此,想射杀道宗,好让太子登基。所以萧抹霞提审那猎
  人,先是不由分说,一顿毒打,打得那几个猎人望死不望活。然后便逼其招供是太子及其好友指
  派,故意射杀道宗的。为的是替皇后报仇,扶太子登基。那几个猎人被审的死去活来,实在忍受
  不住,就按萧抹霞的要求招了供。
  萧抹霞得了猎户的供词,立即奏明道宗,道宗正惑疑是太子暗害自己,一看供词果然不出自己
  的预料,不由勃然大怒,立即废太子为庶民。并捉拿下狱。由萧抹霞审问。
  耶律乙辛和萧抹霞恐怕道宗反悔,阴谋败露。便在太子下狱的当晚,派人用绳索勒死了太子。
  然后谎称太子上吊自尽。启奏道宗。道宗虽然深恨太子暗杀自己,但毕竟是亲生骨肉,听说太子
  自杀,也不免黯然神伤。
  耶律乙辛恐怕太子的媳妇向道宗控告他们的罪行,又派人夜里翻墙入室,刺杀太子妃及其幼子。
  以斩草除根。
  再说太子妃这时已废为庶人,住在宫外民间。这太子妃聪明贤贞,她料耶律乙辛不会放过她
  的幼子,便把幼子偷偷送给大臣萧无纳抚养。
  这晚月黑风高,一蒙面人破门而入,把刀架在太子妃的脖子上,问她幼子何在?太子妃谎称
  幼子前天已病死,尸体埋于郊外。蒙面人信以为真,一刀割下太子妃的人头,便回太师府向耶律
  乙辛报功去了。
  这时道宗没了儿子,孙子又不知所踪,心急如焚。可是惠妃进宫几年,腹中空空,她想尽各种
  招数,也没生下个龙种来。惠妃自己生不出来,又怕别的妃子生出儿子来,于自己不利,便想推
  荐自己的妹妹入宫。她对道宗说道:“吾妹萧斡特聪慧贤良,端庄秀丽,皇上如让她进宫,必
  能生子。”
  道宗正愁后宫这些嫔妃都怀不出孩子来,听了惠妃的话,又燃起了一线希望。他便下诏,征惠
  妃之妹萧斡特进宫。
  萧斡特这时已经嫁给耶律乙辛的儿子为妻,耶律乙辛接了圣旨,慌忙把自己的儿媳妇送入宫
  中。道宗于是册封坦思为皇后,立其妹斡特为贵妃。
  从此道宗被皇后和贵妃包围,更加沉迷酒色,不问政务,专事游猎。加上耶律乙辛,张孝杰,
  萧抹霞一班奸党把持朝政。正直敢言之臣非杀即贬,媚奸狡诈之徒破格提拔。一时弄得大辽朝廷
  乌烟獐气。政治腐败,府库空虚。军心涣散。大辽政权已经是江河日下,摇摇欲坠了。
  一日大臣夷离毕单独见道宗,趁机奏道:“皇孙现在北院宣徽使萧兀納家中,已六岁矣。”
  道宗闻言又惊又喜,急令抱入宫中。萧兀納奏道:“皇上尽剩这一点骨血,切不可交于旁人,
  一定要留在自己身边。道宗糊涂了一世,至此头脑方有些清醒。他便把孙子带在身边同吃同住,
  不交于皇后和贵妃。
  皇后和贵妃自己生不出儿子,又见来了个皇孙,也十分忌恨。耶律乙辛便劝其暗中杀害皇孙,
  以绝后患。
  一次道宗外出游猎,耶律乙辛趁机奏道:“皇孙年幼,不可外出,不如留在宫内由皇后看守。”
  道宗正欲留下皇孙,萧兀納奏道:“皇孙是皇上仅存骨血,时关社稷续存,为了王孙的安全,
  还是带在身边吧。”
  道宗似有醒悟,于是不听耶律乙辛的话,带着皇孙出去狩猎。使得耶律乙辛暗害皇孙的阴谋没
  有得逞。
  皇后和皇妃见道宗自从皇孙入宫以来,不在临幸后宫。心中十分忌恨,便请了巫婆,施展魔
  法,暗中诅咒皇孙。这事被一妃子发现,密告道宗。道宫派人入后宫一搜,果然搜出巫婆。和
  符咒木刻的小人,上面写着“耶律延喜”。耶律延喜即皇孙的名字也。道宗才知皇后坦思和其
  妹斡特心术不正,阴狠刻毒。便传旨削去萧坦思皇后封号。降为贵人。其妹萧斡特被贬为
  庶民,驱逐出皇宫。单登因与萧坦思.萧斡特共谋,也被下狱问罪。
  耶律乙辛和萧抹霞一帮奸党见其安插在宫中的内应被拔掉,十分恐慌。便抓紧计划刺杀道宗。
  一日道宗出巡。耶律乙辛陪同,道宗见自己身后官员寥寥无几;可是耶律乙辛身后的官员甚
  众。心中忽然醒悟,自己长期把朝政交给耶律乙辛,耶律乙辛培植党羽,大权已有旁落的危险。
  于是他回到朝中,开始亲临朝政,并免除耶律乙辛北院枢密使的职务,转调南院枢密使。接着又
  把正直的大臣萧兀納调皇宫兼都护之职。总领皇宫卫队。
  耶律乙辛也是作恶多端,到了该败露的时候了。一次道宗南巡,到了苍州,见兵无衣甲,库
  无存粮。大惊。便拿守将讯问,守将见皇帝亲自讯问,便将满肚子苦水竹筒倒豆子全都招了出来。
  原来耶律乙辛把持军权,他损公肥私,把府库中存的军粮都倒卖给宋国商贩,所得银两尽入私囊。
  这些都是大辽法定不许买卖的军需物资,竟被耶律乙辛卖给外国。道宗听了十分震惊。他回到朝中便
  撤了耶律乙辛的职务。又派人搜查其家,竟搜出百万两金银。比大辽五年的财政收入还多。
  耶律乙辛见事已败露,慌忙骑一匹青鬃马,乘夜往宋国逃窜。可是毕竟大限已到,他好不容
  易来到白沟。再往前走十里路就是大宋地界。可是这时偏偏遇到一队辽兵巡逻,一看他夜闯边关,
  料其必定是逃犯,便把他抓了起来。回到营房,那统领将校一看就认出他是当朝赫赫有名,权
  倾朝野的太师耶律乙辛。便派一队辽兵押着送往上京。
  到了上京,道宗知他欲逃亡宋国,罪加一等。便赐他一壶鸩酒,令其自尽。耶律乙辛一生诡
  计多端,到了这步田地,也无可奈何,只好饮鸩自杀。
  再说耶律乙辛的死党萧抹霞和张孝杰,见耶律乙辛已死,恐怕将来和耶律乙辛勾结的罪行败
  露,也会被处死。于是二人就商量逃往萧抹霞的封地宾州。因萧抹霞以前还兼宾州节度使。那里
  有萧抹霞的旧部。到了宾州二人就召集部下,扬言道宗要杀尽靺鞨人。不日辽军即到,我等要想
  活命,必须聚集兵力,拼死反抗。杀败辽兵,夺取江山,共享荣华富贵。
  宾州官民和士兵都是靺鞨族人,听他二人从朝廷带来这吓人消息,都信以为真。纷纷表态愿听
  从二人指挥,效犬马之劳,与辽军决一死战。
  于是萧抹霞和张孝杰证集民兵,共招得六千余人。其中有两千生女真,生女真人不在辽朝
  户籍。长期生活在林海雪原之中,靠打猎为生。个个练得一身好武,能手格猛兽,非常骁勇。辽
  国曾有一民谣“女真不过万,过万天下乱。”就是说得女真人数少,但非常飙悍。如果发展的人
  数多了,辽朝就统治不住了。
  再说辽道宗已侦知萧抹霞和张孝杰逃到宾州,欲兴兵造反。便派统制萧兀纳,副将韩严奴,谢倍
  海率领一万辽兵前去征讨。这辽兵虽号称一万,但兵甲不整,粮草短缺。军纪松弛。战斗力很差。
  一日萧抹霞正与张孝杰议事,忽然攔子马来报,朝廷大军已杀奔宾州城而来,现在离城有五十
  余里。
  萧抹霞与张孝杰急忙点齐兵将率队前往迎敌。出城行有三十余里,就望见朝廷兵马黑压压遍地
  而来。张孝杰就指挥人马排成阵势,准备厮杀。
  萧兀纳见叛军已排好阵势,也令射住阵脚,把队伍列成方阵。萧兀纳骑黄镖马,身披锦战袍,
  内穿镔铁锁子甲。手掂偃月刀。左有大将韩严奴,骑蹄雪乌骓马,手使狼牙棒;右边是大将谢倍
  海,骑枣红马,使点纲枪。三员将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立于阵前。
  萧抹霞见来将已前都是自己的下属,便想用语言打动他们。便先在马上拱手作了个揖,说道三
  位将军别来无恙?却见萧兀纳等三人端坐马上,并不还礼。萧抹霞肚子里憋气,心想真是落地凤凰
  不如鸡,以前这三人对我维命是从,恭恭敬敬,今天都神气起来!但他还是忍着气说道:“耶律乙
  辛功劳盖世,无罪受戮,道宗昏愦无道,滥杀功臣,大辽气数已尽,你等赶快反戈一击,随我杀到
  上京,建功立业,可以封官加职,享受荣华富贵。如果执迷不悟,敢与义师对抗,必将兵败身死,
  遗臭万年,还不快快下马投降!”
  萧兀纳哈哈大笑道:“耶律乙辛残害太后,暗杀太子,里通外国,倒卖军资,贪污受贿,五毒
  具全,罪该万死,就是碎尸万段,不解天下之恨。你萧抹霞,张孝杰与耶律乙辛狼狈为奸,祸害国
  家,罪行累累,人神共怒,畏罪潜逃,又起兵反叛,吾今日奉诏发罪,尔等若识时务,速速下马投
  降,可免一死,若继续对抗天兵,今日死路一条!”
  萧兀纳话音刚落,副统都统韩严奴已挥舞狼牙棒直奔萧抹霞杀来。萧抹霞身后女真悍将粘骨朵
  抡起宣花斧截住韩严奴厮杀起来。但见那狼牙棒似泰山压顶,棒棒不离天灵盖;宣花斧如饿虎扑食,
  斧斧横劈肩胛骨。两员将在阵前杀作一团,战有三十余合,韩严奴渐渐力怯,而那粘骨朵却越战越
  勇,一柄大斧上三下四,左五右六,一招狠过一招。韩严奴抵敌不住,虚晃一棒,败下阵来。那边
  萧抹霞见罕骨朵取胜,便把抢尖一挑,叛军一起杀将过来。那两千女真兵如狼似虎,直杀得辽军溃
  不成军,七零八落。萧兀纳见势不妙,慌忙策马逃跑。辽军一退百十里,一直奔到咸州城内,赶紧
  关闭城门,坚守不出。
  叛军赶到,四面围了城池,星夜攻打。可是这咸州城高池深,一时难以攻下。
  萧抹霞恐朝廷再派辽军前来增援,便和张孝杰商议,要速战速决,赶快攻下咸州。若旷日持久,
  兵困坚城之下,再有辽兵来援,内外夹攻,那就被动了。
  张孝杰道:“女真人善长爬山上树,不如架起云梯,令女真人当先锋,先登城者重赏,后退者杀,
  如此可一鼓而下咸州也。”萧抹霞也想让女真人充当敢死队。于是令女真将领罕骨朵率队攀登云梯
  攻城。这天罕骨朵指挥女真兵敢死队,每人一手执盾牌,一手执钢刀,攀爬云梯,攻打城池。那女真兵
  虽然骁勇,怎奈城上滚木炮石,砸将下来,许多女真健儿,顿时被砸得头破血流,腿断腰折,死的死,
  伤的伤,躺在城下哀号不止,一天战死五六百人,也没爬上城头。
  萧抹霞大怒,严令罕骨朵三天之内必须攻下宾州北门,如到期攻不下城门,按军法论处!
  罕骨朵见萧抹霞如此蛮横,回到营帐和部下计议,罕骨朵部下几位将领都异常气愤,怒道:“我
  族人就这几千壮年男子,一天就战死五百,再战几天,我族男子就伤亡殆尽。若攻不下城,再按军法
  杀我等脑袋。岂不是想灭我女真族人?再说这萧抹霞和张孝杰都是奸臣,如今反叛,朝廷再派大军来
  助战,叛军必然灭亡。我等为何为反贼卖命?”
  罕骨朵见群情激愤,便道:“我们不如今晚就杀进萧抹霞的营寨,取了他和张孝杰的首级,向朝廷
  邀功,还会得到重赏。”
  那些女真将领齐声说道:“说好便好,事不宜迟,咱们马上行动!”当下罕骨朵一边派人去给守城
  辽兵送信,告诉守城将领女真军马上去偷袭叛军,让其听到叛军营中有喊杀之声,就出城攻打叛军。
  那边萧抹霞还等着天***女真兵攻打城池。正睡得香,忽听喊杀声震天动地,几千女真兵杀入营
  寨,并四处放火,那些叛军,有的还在梦乡,就成了断头之鬼,没睡着的,抱头鼠窜,苍遑逃命。
  再说城中萧兀纳接到罕骨朵的来信,开始半信半疑,恐女真人有詐,不敢出兵。到了半夜,果然听
  到叛军营中杀声连天,烟火迷漫,方知女真兵真的袭击叛军。于是点齐城中军马也冲杀过来。叛军怎经
  得起两路人马一起攻杀,死的死,降的降。萧抹霞慌忙跳上一匹战马,手中也没拿枪刀,落荒而逃。张
  孝杰文官出身,动作迟缓,身中三枪,死于乱军之中。萧抹霞一夜奔逃一百多里,待到天亮,收拾残兵,
  仅余三百多人。
  叛军人困马乏,惊魂未定,正想寻找食物充饥。忽听四面喊杀之声又起。萧抹霞胆顫心惊,慌忙上
  马,可是四面一望,大队辽兵杀来。他知道无路可逃,就拔出腰刀,往自己脖子上一抹,顿时咽喉血流如
  注,栽倒马下,命归黄泉!
  原来萧抹霞一开始围城,萧兀纳就修书一封,令一小将军携带书信到宁江州求救。那宁江州统制铁冀藜闻信,
  点齐本部三千人马,就驰援宾州而来。正遇上萧抹霞一伙残兵在此喘息,他恐萧抹霞逃跑,便令骑兵从四
  面八方向叛兵包抄过来。萧抹霞这伙人此刻疲劳已极,战马大都带伤,卧于地上站不起来,人躺在地
  上昏昏沉沉,那里还有战斗力,所以不出一顿饭工夫就被斩杀净尽。
  萧兀纳得胜收兵,重赏了女真将领罕骨朵,安抚宾州百姓,然后搬师还朝。到了朝中,又表奏宁江州
  统制铁冀藜助剿有功,道宗加封铁冀藜为节都使之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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