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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么会……”
萧镜兮噔噔地向后退了两步,然后瘫坐在了地上。
眼泪,瞬间涌出。
回忆,似潮水般的袭来。
锦云扶起萧镜兮,萧镜兮含着泪,向她走来。
她记得,她记得明明都……
她记得,记得儿时一起种玫瑰花的她的笑容。
与面前的她,一般无二。
她跪地行了大礼。
“是欢儿不好,殿下受惊了。”
“你,你真的是欢儿么?!”
萧镜兮握住她的手腕。
欢儿点点头。
“可是,怎么会……”
书房里,欢儿说着她的故事。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记得我和阿免被带上了马车,我晕了过去,等再次醒来时,已是江南省河良县的大米商严志玉的养女,严雪。”
“几年前前,父亲支持我,我一路顺利,参加了殿试,也见到了邬彦君。我如今是少府寺官署监事之一了,虽然品阶不高,但父亲很高兴,让母亲和姐姐,还有兄长都来了京城一趟,这几日十二族国来京,我们一家人便凑凑热闹。再过一个月,我就任职,不能轻易回家的。”
“他们对你好么?”
“对我很好,母亲把我当亲生女儿看待,姐姐和兄长也待我如亲妹妹一样。”
“很好,很好。”
“我是抽着空来的,家人都不知道的,我得走了,不然他们该着急了。”
“我送你。”
严雪将披衣的帽子戴上,然后上了马车。
过了一个时辰,谷云从后门回来的同时,带回了那几个人。
“连滉居然肯放你们回来?”
萧镜兮很是诧异。
“听说以前进去的,就没出来的。”
锦云说。
“对了,我听见连将军猜主子时叫了一个人。”
“栗敏儿。”
“栗敏儿?建业贵族好像没有这个人吧。”
锦云想了想。
“哪个栗?是严厉的厉的,还是立威的立,还是栗粟的栗,还是你听错了,是李,或是黎。”
“就是栗,没听错。”
“不管哪个栗,都是少见的姓氏,连滉为什么会把你们看成是栗敏儿的人?”
“不知道。”
萧镜兮有些不甘心,自己救了他,却便宜了那个叫什么栗敏儿的人。
可又不能让他知道!
“你们回去吧。”
“主子,见南寺,什么时候多了条暗道啊。”
“是我无意间发现的,和府里的那条完全不同路。不必担心。”
“是。”
他们退下后,萧镜兮独自上了房顶,看着月亮,喝着酒。
“你怎么一个人喝酒啊。”
“想一些事情。”
“她就是苏欢舞吧。”
“你看见了。”
“看见了,也猜出了你们是谁。”
萧镜兮笑了笑,“这几日,怎么没见你出去逛街。”
木生顿了顿,“不想出去。”
“再过几日,十二族国的人可就走了。”
“如果没意外的话,倒是有几个驸马会去族国吧。”
“也不见你和那十二族国的王子公主多来往啊。”
“你想跟着我去奈何桥么。”
“呵,也是。”
“走吧,陪我出去,遛一遛。”
“好啊。”
萧镜兮拉着他,从房顶上轻轻地跃出了萧府。
“对了,忘了跟你说了,前几日,我碰见了慧须大师。”
萧镜兮微微皱眉。
“他来建业干什么。”
“说不定,会找上来的。”
“你怎么认识他?!”
“我在智业,去过一趟空山寺,见过萧镜兮和慧须大师还有那群尼姑。”
“萧镜兮的左腕上,有个痣。提前做好,不然会有麻烦的。”
“知道了。”
出了西京,来到灯火通明的中京。
买了两个包子,边走边吃。
路过一个耍杂技的摊位,停了下来,看他们弄枪舞火。
“邬朝最好的地方,在于不限制市井时间。什么时候都可以出来看到满街的人。”
“的确是。”
当他们结束时,却有一人站了出来。
述雅。
“今日,借你宝地一用。”
述雅给了他们一张银票。
“敢不敢比一场!”
述雅拿枪指着人群里的常周揽。
“比就比!谁怕啊!”
常周揽拿起了另一支枪。
“说好了,可不许耍来的。”
“一言九鼎!”
他们两人在上面打架,下面却围观了更多的百姓,和一些贵族。
萧镜兮想,他们二人,倒也般配。
刚出了人群,和漠山的王子顺里打了个招呼。
但顺里路过木生时,却撞了他的肩膀。
萧镜兮在前面走着,不知后面的小插曲。
“木生,要不,进去看看,府里来电荤吧。”
萧镜兮指着一处卖鸡,猪,羊肉的地方。
木生的脸色有些不太好。
“你怎么了。”
“没什么,这味道太腥了。”
“我决定了,以后让你跟着连帽来买菜。”
“哎,可别,我怕吐了人家铺子。”
“哈哈哈。”
萧镜兮进去买了两斤猪肉。
“对了,那三千两银子,还有多少。”
萧镜兮想了想,“盖府邸,加上修缮,还有各种花销,下来还剩下七百两。”
“你可真能花。”
“这可是咱们的家,不好好收拾一番怎样。”
“你可拉倒吧,要是被降到五品外,这府邸还不成全了旁人!”
“放心,我不会被降的。”
“你怎么知道的。”
“上头有人啊。”
萧镜兮笑嘻嘻地向别处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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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灯火照明的梅艳宫,皇后跪在地上,向上座的邬彦君求饶。
“陛下,此次的确是本宫错了,还请陛下开恩啊!”
“开恩?要是连滉和布朗真被设计了,秦王会不会也这么请求为他们开恩呢?!朕的好皇后!”
“陛下,秦王没有真的要动手,臣妾叫他来一趟向陛下说明!”
“不必了!你身为皇后,动用私权,未经朕的允许,私自传唤外臣,还纵容秦王做这等事情!”
“林仪,你真当朕什么都不知道么?!嫔妃龙胎没了多少,你真当朕不清楚你的那些手段么!朕想去探望古相,你念着旧情,替朕选了上好的佳药,朕以为你是真心的,毕竟你们在后宫呆了多年,可却没想到,你竟然在那药里加了其他东西!为此,朕暗地里被多少人耻笑小人!”
“我?你竟然怪我?!是你想废了相位,我不过助你一把罢了!”
“没错,朕是想废了相位,但古莹是朕的发妻,朕岂会无情!”
邬彦君踢了一脚林仪。
“亏你出身将府,却全然无将的大气!”
“朕要不是念着林将军功劳,就不会扶了你做后!别让朕,对你最后的一点恭敬磨灭掉!”
邬彦君出了殿,“林宣!”
“即日起,皇后同秦王禁足两个月!亦不得其他妃嫔来探望!”
林宣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宫女,“是。”
浮华殿内,谭之宇劝了劝,“皇后定是曲解了陛下的意思,才做下这等逆事。”
“落族如今向朕讨个说法,朕不能不顾,这关系到两国的外交。皇后确实不对,无需再护。”
“那,臣就回了落族了。”
“去吧。”
谭之宇出了浮华殿,落族布朗王子已经静候许久。
“王子,陛下知后,甚是愧疚,管教后宫不严,让落族见笑了。刚刚陛下下令,皇后与秦王都被禁了足,罚了抄写经书,另,这是陛下的一些补偿。”
一本折子,写满了奇珍异宝。
“既然陛下已然下令,我落族自然不好再说什么,有劳太保大人了。”
“如此,皆大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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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日,京城都在传秦王被禁的消息,传言说秦王欲暗杀连滉与布朗,结果没有成功,落族向皇上讨说法,这才有了秦王这事。
“这传言,是你干的?”
“有来有往,秦王给了我一份大礼,我自然回送一份厚礼。”
“都说连将军胸怀广阔,看来也不如此么。”
“都说萧侍郎能言善辩,看来果真如此。”
萧镜兮:“……”
刚出了轩逸门,连帽已经等候了。
“大人,木先生不见了。”
“怎会?!”
萧镜兮赶紧上了马车,回了府邸。
连帽在驶马车前,看了眼连滉,然后走了。
府邸,锦云将唯一的活口绑住了。
“怎么会?!”
“我也不知道,他们一进来就冲着木生,人很多,我就留了他一个。”
那人的脖子左侧上,有着黑色的印记。
一只眼睛。
“明意楼!”
萧镜兮惊呼。
“是,他们直冲木生,显然已经盯着萧府有日子了。”
“可木生只跟我出去散过步,此后他就一只呆在府里,不出去的!”
“显然是明意楼有了木生的画像,究竟是谁,恐怕只有木生知道了。”
“曾经有人出大价,让暗杀过朝廷命官,于是建业下令严肃整顿,否则将其封杀!自那之后,明意楼再不接关于朝廷的案子。”
“木生不是朝廷命官,他们也没犯规矩。”
“之前和明意楼谈判的是谁?”
“常怀将军,常会。”
“我现在就去一趟常府,他,套不出来话,就杀了他吧。”
“是。”
刚出了府门,就看见连滉站在那里。
“出什么事了么。”
“没什么。”
连滉走了。
萧镜兮和连帽来到了常府。
“侍郎这边请。”
管家将萧镜兮和连帽请到了书房。
“将军在更衣,侍郎请稍等。”
萧镜兮和连帽就一只站在门外,萧镜兮双手背后,闭上眼睛,想着这几日木生的举动。
“不知萧侍郎,有何事情。”
“常将军,萧某冒犯,并非本意,实乃有要事请教将军。”
“里面说吧。”
“萧某听闻,将军前几年,曾与明意楼有所接触,故来相问关于明意楼一事。”
“明意楼?!”
常会刚想端茶,听到萧镜兮的话,便放下了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