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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镜兮让锦云寻了机会,亲自送信给文明渊。
而在不久后,萧镜兮便听说了一个消息。
李风的独子,李迅,会来参加殿试。
这无疑,让萧镜兮又喜又欢。
李迅好色,且霸道,有着李风撑腰,没有人敢找上知府。
但,那是地方,建业,可不是地方二品官员说了算。
除了李迅,萧镜兮还听说,来参加殿试的女子,也有不少,自她认识的,有户部尚书灵意堂的幺嫡女,灵敏怡,兵部尚书****之的三女儿,王世博的三妹,王安燕,中书令莫岭的次女,莫雪言等等。
此刻,萧镜兮站在窗前想,今年可真热闹。
听闻莫雪言可是倾心于连滉啊…
若是碰上莫雪言这样的烈女,会怎样呢?
萧镜兮喝了口茶,然后去了工部。
在工部干了些日子,也明白了各部门的职责。
工部郎中、员外郎掌经营兴造之众务,凡城池之修浚(jun,四声),土木之缮葺(rong,二声),工匠之程式,都得经过他们的手。
屯部郎中、员外郎掌天下屯田之政令,有什么新的政策,中书省下达后,由屯部发令。
虞部郎中、员外郎掌天下虞衡、山泽之事,而辨其时禁,掌握人与自然的平衡。
水部郎中、员外郎掌天下川渎、陂池之政令,以导达沟洫(xu,四声),堰决河渠。
这次闽岩,就是虞部和水部各一半人一起去了的。
三月份,建业陆陆续续迎来了各地来参加殿试的人。
当属李迅,最值得萧镜兮注意。
从他一进城,萧镜兮就掌握了他的一切动态。
而萧镜兮也让暗卫掌握了莫雪言的一切动态。
譬如,萧镜兮会与莫雪言在首饰阁内来个偶遇,萧镜兮假装不认识她。
但莫雪言认识她。
“您就是萧侍郎吧。”
莫雪言在萧镜兮出了首饰阁拦住问。
“是萧某,但不知哪家贵府小姐。”
“我叫莫雪言,我爹是莫书令。”
莫雪言对萧镜兮笑脸相迎。
“原来是莫小姐,只是,最近京城人杂,莫小姐出来应当多带些人。听闻小姐也将入殿试,萧某在此先行预祝一番。”
萧镜兮一直与她保持距离。
“借萧姐姐吉言,雪言听闻您与连上将关系不错。”
“我曾在文瀚馆当职,有幸见过连将军,去年和连将军在闽岩治水,虽相交不多,但总归是同朝。许是这京城传言误导了莫小姐罢。”
莫雪言向萧镜兮行礼。
“是雪言不智,唐突了萧姐姐,在此道歉。”
“听闻莫小姐倾心连将军,看来是真的了。”
萧镜兮笑了。
莫雪言故作娇羞,“萧姐姐真会打趣,这京城谁不知道连上将无意娶妻呀。”
“莫小姐很潇洒,相比于文试,或许莫小姐更适合武试。”
“真的么?!”
“莫小姐不妨都试试罢。”
“小姐!您怎么这么长时间啊。”
从不远处跑来一个小丫鬟,丫鬟略带敌意的看了眼萧镜兮,拉着莫雪言走了。
“萧姐姐,有缘再见!”
萧镜兮看着她远去,脸上的笑意没有动。
有缘再见。
再见,怕是你的孽缘了。
都说十六岁,是女子最单纯的年纪,真好。
上了马车,将首饰盒子给了锦云,“这是给陈婶的,当做赔罪了,木生最近在干嘛。”
“那家伙,一回来就不停地吃,吃了就睡,愣生生的把瘦下去两圈的肉,给补了回来。”
“再过两个月,府邸就好了,两天后,到了公休,把木生和陈婶也叫上,去中京挑选些家具吧。”
“那孩子们的呢?”
萧镜兮想了想,“把他们也带上吧,逛一逛中京。”
“待会儿碰见李迅,把朝廷中你能想到的四品以上的官员职位说出来,让他猜我是哪个。”
“这个好。”
马车突然来了急刹车。
萧镜兮和锦云都闪了一下。
“大人,前面有人不让路。”
锦云挑开车帘,出去看。
“骑行过街,路人理当让来,避免伤害。前方是何人阻拦?”
“我家少爷要过去,该是你让路!”
小厮出来说话。
锦云指了指右边回道,“那边才是下行路。”
“本少爷懒的走,你让个路不就得了。”
当那人探出脑袋时,锦云眉毛一挑。
“你不按规矩来,怕是想看看建业的治安吧。”
“放肆,那里面坐的谁?让他出来跟我家少爷说话,你个跟班一边去!”
小厮大叫。
“趁着我家大人尚未发话,赶紧过那边路去。”
小厮进了马车,“少爷,老爷说过,要您一切小心行事,不可张扬,要不,咱们就过那边路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况且,那看那护卫,似乎不是一般人。”
“你不说,我不说,我爹怎么会知道。”
“就冲你这句话,我们还就不让了。”
小厮出来喊话。
锦云指了指马车角灯上的‘萧’字,“营角王,行书令,大行台尚书令,礼部尚书,翰林院大学士,工部侍郎,戌沿元帅,归德将军,上轻军都尉,上将府长史。”
“你只要说中我家大人,我便放你一马。”
小厮听后吓的回了马车,而观看的百姓则吵吵嚷嚷。
不一会儿,小厮赔笑道。
“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这就让路。”
小厮让车夫绕道走。
“站住!”
对面马车,又停下了。
“没答出我家大人,连个歉也没有,就这么走了?!当建业衙门是什么!”
“苏护卫最后这句话,可着实刺耳。”
连滉慢慢地不知从哪个角走了过来,“不过,有句话,说对了,没答出他家他人,岂能就这么平安走了?公然无视建业规矩,这中京衙门也真是的,这会儿子的功夫,还没来,看来回去得好好说教一顿了。”
在两辆马车中间,连滉看着锦云说道,“你说是吧,萧侍郎。”
“这又是谁啊。”
小厮小声嘀咕。
“放肆!”
身后的鳌洋随脚踢了旁边的石块,小厮立刻被撞回了马车内。
李迅这时才下了马车,跪在地上求饶。
“萧侍郎,是我李迅不懂规矩冲撞了,还请您大人大量,放我一马。”
“太不小心了,万一死了可怎么向李知府交代啊。”
连滉看着跪在地上的李迅。
“属下失误。”
鳌洋低头抱拳。
“回去饿一顿,看着我吃。”
“是。”
萧镜兮听见他们的话后,开了口。
“既然连将军来了,那下官就不多事了,车夫,返回去。”
锦云在连滉和鳌洋的注视下回了马车,马车缓缓驶向下行道。
但鳌洋皱了皱眉头。
“多谢连将军。”
李迅跪在地上。
“李公子孤身来京,自当一切小心行事,这是建业,不是东莞!”
“是,在下定不会再如此莽撞了。”
连滉经过他身边时,冷冷地说“你该庆幸,她没追究,你更该庆幸,归德将军的巡卫军今日去了他处。”
李迅冷汗直冒,连滉比他只大了几岁,但身上散发的气势,却让他深感危机。
“是。”
“以后再碰见,阎王都救不了你。”
连滉刚刚径直走掉,就听见了“连上将慢走!”
鳌洋回头看见莫学言往过跑,低声说,“是莫小姐。”
“打发。”
连滉没理,走掉了。
鳌洋上前拦住莫学言,“莫小姐有什么事,就跟在下说好了,在下转达给将军。”
“他怎么走了啊?!”
莫学言给了鳌洋一个荷包,“那麻烦鳌护卫,帮忙转交一下。”
鳌洋没接,“鳌洋以为莫小姐当知道将军的心思,长痛不如短痛,莫小姐自重。”
鳌洋也自回头,不顾身后莫雪言的尴尬。
“我不会放弃的!”
莫雪言紧紧握住荷包大声说道,不在乎百姓的眼光。
然后莫雪言深呼吸,走回了马车上。
一旁的李迅,自莫雪言出现后,便打起了坏主意,全然忘了连滉的警告。
晚上,连滉来了趟文瀚馆,“你故意利用莫雪言,为难李迅,想干什么?”
院子里,萧镜兮在看天上的星星。
夜风吹起,卷起地上些许的残叶。
“连将军不妨看看。”
“你不该利用莫雪言,她是干脆,但不傻。”
“心疼了,那就娶她啊。”
萧镜兮平淡的声音,响起在寂静的院子里。
“娶她?呵,你要我娶她!”
连滉走到萧镜兮面前,恨恨的说,“你竟然想要我娶她!”
“自然。”
“呵。”连滉抿嘴,“萧镜兮,你听好了!”
连滉看着她,一字一句说,“除了你,我谁也不会娶!”
连滉转身就走,轻功翻墙而出。
萧镜兮塌坐在地上,紧紧握在袖子里的双手立刻展开在微风中,掌心的冷汗随微风一起飘走。
腰佩与大地母亲来了个亲密的拥抱,清脆的声音引来了斑鸠。
同样惊醒了萧镜兮。
斑鸠带着秘密,谜一般的飞出了文瀚馆,飞向了北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