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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镜兮歇了几日,又拉上了木生和锦云去了药房。
“来药房干什么,咱们三天前才放了血。”
木生握着自己缠着的左手。
“配药,或者熬药,至少,我们得懂。”
“这倒是。”
于是,在药房里,哪里缺人,他们就去哪里。
而在不久之后,建业的拨款,也终于下来了。
所有进入或者出城的人,都会喝上碗药,护军也不例外。
在所有人的努力下,襄城在慢慢地变好。
襄城的所有人,都没有嫌弃过萧镜兮的女人身份,是她,领导着一切,就连护送拨款的军队都感到很敬佩。
随着军队来的,还有连滉。
连滉第一句话,就是“萧侍郎辛苦了。”
萧镜兮行礼,“劳驾大人挂心,萧某命硬,阎王爷不敢收。”
“听闻襄城情况比较严重,肥城已经恢复了,福清也即将恢复,所以本将便来援助萧侍郎。”
他的三个属下,没有跟着他来。
连滉有着将军的气势,令襄城的百姓高兴又害怕。
趁着逐渐增长的休息时间,连滉和萧镜兮让方路结算了欠给支县郎中和药材的钱。
就这样,血和着药,经过了四个月,襄城的病患,减至了一千余人。
入了冬,但闽岩,依旧像北界的春天一样,温和。
现在,没有那么忙了,萧镜兮静下来看书时,猛的想起来,十月份建业传过来的消息。
因着禁止所有飞禽进出,只能通过暗人传递。
‘连府,无,但戒备森严,折六七人。’
萧镜兮揉了揉脑袋。
腰佩,可能不在身上,必然在一个很隐蔽的地方。
萧镜兮来到半山腰,看着头顶,发光的星星。
“你可真有雅致。”
“不及将军半分。”
连滉走到跟前,坐到了一块石头上。
“再过半个月,就可以回京城了。”
“是么,挺好的。”
“能不能别这样!”
“像哪样?!”
萧镜兮转过来。
“你!”
连滉抓着萧镜兮的胳膊。
“将军可是有家室的人,请自重!”
“家室?”
连滉连连点头,放开她。
“对,我在外有了家室,孩子都有了!要不要去见见她们!”
萧镜兮握紧拳头,转身就走。
连滉一拳头打上旁边的树。
夜晚,只有树叶沙沙的作响。
二月份,襄城再无疫情,萧镜兮等人被留下来过了年。
过了年,萧镜兮等人便回了福清,与邬洛一起回建业。
建业南城门口,由中书令莫岭带头等候,总管林宣跟随。
“殿下,陛下已经在等侯了。”
“有劳总管了。”
浮华殿上,邬言君正在看折子。
萧镜兮三人跟着连滉跪在地上行礼,邬洛则直接行礼。
“参见陛下(父皇)。”
“起来吧,你们闽岩一行,都受了不少苦。”
“父皇言重了,为百姓做事,说不上苦。”
“将近十个月的时间,就连年都在闽岩过的,今日,就当你们前来给朕拜年了,要是没什么事,就赶紧回去,和旧人相聚吧。”
“臣等告退。”
除了邬洛。
“你想说什么。”
“父皇,儿臣想禀报一事。”
“敢问父皇,可知下派给福清补款的数额?”
“近些年风调雨顺,国库尚且充足,朕命萧逸从国库里拿了二十万两。”
“儿臣在福清,本身主管赈灾,因着襄城一事,顺带主管治水,这拨款便由许林主管,但许林说,他只收到了十二万两拨款,福清用了三万两,肥城用了三万两,襄城疫情较重,但尚可控制,用了六万两。”
“朕知道了,这件事情,礼部跑不了,但礼部,不能出事,至少今年。”
“儿臣懂。”
“这件事,你可以暗地里去查,但不要惊动礼部,有什么问题,明年再说。”
“是。”
——————
萧镜兮再次回到文瀚馆,齐能和江南早已等候。
路上,看到了新修的文瀚馆,“这回,莫不是还是工部本司修的?”
“当然了,不过,那会子都是纪仁林那老东西吩咐的,他那两个侍郎已经招了,纪府抄了家,三族之内都被流放到了西源那边的偏远地方,两个侍郎也举家跟着去了。”
“那,新任尚书是?”
“余孟。”
“是环丽公主的外祖父?”
“没错,这个老家伙,平时低调的很,很少出他那学士府,这次我们都很意外。”
“我听说了,陛下原本是想让江学士去工部的。”
“工部那地方,我去了不是找罪受么。”
在一旁看花园的江南哼了一声。
“你现在,可是侍郎了,不比以前,工部肯定还有那老东西的旧部下,不乏向你发难,你可得小心些了。”
“多谢学士指点。”
“你看,新修的如何。”
在书阁前停下。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果真还是新的好。”
“对了,你知道古相去世了么。”
“什么时候?”
——————
萧镜兮来到西京,在相府前伫立许久。
“气候不比闽岩温和,你也不比以前,不可呆太久。”
锦云在一旁提醒。
“上两个月已经补的差不多了,无大碍。”
萧镜兮叹了口气。
“听说陛下将她迁入了兴业皇陵,将来合葬。”
“林皇后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都知道,是陛下的意思,可笑的是,明目张胆的害死了她,却又要合葬,这人真真是。”萧镜兮摇了摇头,“我至今都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帮我,我仕途这么顺利,里面人际关系的疏通,有她多半的心血。还想着,以后寻个机会回报她,不想出了趟远门,就再也见不到了。”
“古相去世不久,相位就被废了,据说,是因为无人再能替代古相。”
“真真假假,除自个儿,谁知道呢。”
刚要上马车上,就遇见了太傅姚以平的马车。
马车避开,但太傅却停了下来。
车夫挑开车帘,姚以平漏出脑袋。
“见过太傅大人。”
“听闻萧氏最近顺风顺水,可得小心些,别受了小人的磕绊才好,不然,我大邬朝又要损失一名人才罢。”
“萧某谨遵大人教诲。”
然后姚以平的马车,走了。
先行去中京工部报道,见了余孟一面。
“原来,你就是萧镜兮。”
“正是下官。”
“侍郎一职,有些累,听闻你还有孩子,若是想多些时间照顾孩子的话,老夫可以进宫向陛下为你另讨一职。”
萧镜兮弯腰揖礼。
“萧某既来,则安。”
“很好,清水,去叫穆石来一趟。”
不一会儿,这个名唤穆石的人,来了。
萧镜兮率先开口,以笑脸相迎,“穆兄,在下萧镜兮,以后,请多多指教。”
“妹妹客气了,咱们可是同窗,自然要相互帮忙了。”
萧镜兮眉毛微微一挑。
“看来,我不用多做介绍了。”
“妹妹最近可谓名声建业啊,谁人不知?”
“穆兄说笑了。”
“我还有些事情没忙完,先走一步。”
在穆石跨出门槛的前一秒,萧镜兮看见了,他嘴角咧了一下。
萧镜兮不动声色。
下午,去西京看了看自己的府邸,是旧任侍郎的府邸,萧镜兮没要,选了在街尾,让工部盖了新府。
自然,给自己上司盖府邸敢注水?
除非是不想活了。
在盖新府邸的工部本司的人想。
在新府邸盖好前,萧镜兮在文瀚馆住。
锦云多次要求她回小院来住,但萧镜兮都拒绝了,锦云无奈,临走前说她是狠心的母亲。
文瀚馆自然欢迎萧镜兮,新任秘书丞是之前的林杜撰,不过,萧镜兮的那个院子,林书丞空下了,倒是让萧镜兮很意外。
禁宵后,萧镜兮关了院子门,锦云过了半个时辰从房顶上跳了下来。
萧镜兮站在连滉的屋子前。
“他的专属屋子,全建业,文瀚馆就他一人有,他也倒放心的很,从不锁门。”
“仔细找,但注意别落下痕迹。”
两人进去,从里到外,仔细的翻找,还是没有找见,这屋子除了书,就是书。
一番无果之后,只能悻悻作罢。
“连这里都没有,他到底会放在哪里?”
锦云走后,萧镜兮躺在另一个屋子的床上想。
根据武老的话,他看见了连滉拿着腰佩找了连墩,而且,他也只跟了先生说,若不是她在帘子后面听见了,怕是都不知晓,这腰佩,落到了别人手里。
那么,另外那股势力是谁?为什么也会找武老?
是因为腰佩,还是其他事情?
那股势力,是否跟富蕴酒楼的势力同源?
富蕴酒楼………
萧镜兮这才想起,关于酒楼的事情,一直没机会去亲自见他,如今也没有时间,看来,,只能锦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