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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镜兮忙活完后,木生留下来,督促他们,萧镜兮以溜街为借口,和锦云出了门。
假装和锦云逛街,然后回去,一连几天,然后找时机甩掉了跟踪的人。
鹿林,这片不起眼的林子,有着很多看似正常的洞。
萧镜兮跟着锦云来到了一个洞前。
“这洞里,有个石门,得有钥匙才能进去。”
萧镜兮来到石门前,门上,一朵玫瑰花栩栩如生。
萧镜兮取下身侧腰佩,放到了旁边凹进去的地方。
然后,石门开了。
锦云甚是惊奇,但很快恢复。
洞里,一片简洁大方,有多个小洞,每个小洞都各有乾坤。
“就在这里等等吧。”
萧镜兮在书架上拿了本书,然后坐下来看。
锦云则躺在床上眯一会。
等到洞门再次开启,来者看到萧镜兮二人甚是震惊。
锦云听见声音立刻起来。
“听闻先生隐居此地,故来一看。”
萧镜兮,起身行礼。
“没想到,竟是个女娃。”
老人不动容。
“我是女娃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进来了,不是?”
老人这才想起来。
萧镜兮拿下身侧腰佩,给了老人。
乳色圆形大理石,正反面都刻有一朵花的花瓣。
老人摸了又摸,在花瓣的右下角,有一道刻痕,是所有刻痕里最棘手的。
“我既已隐世,便不想再出去。”
“我来,也不是想要先生出山。”
老人坐下,“你想知道什么。”
“那个腰佩,在谁的手里?”
萧镜兮笑着看向老人。
老人摸着腰佩的手一顿。
“还有,您就不想知道,娪怡的情况么?”
“除了我,可是还有人在找您呢,我能找着您,就有人也能找着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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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襄城买了东西回去,已到了晚上,萧镜兮立刻写了封信,用信鸽传到了建业,传到了暗桩手里。
萧镜兮一如既往的监工,木生则为了加强筒车耐性,绞尽脑汁无所不用其极。
福清多日后传来消息,所有半山上的水库建造完了,正在做筒车。
但肥城,却一直没有消息。
她给的地图里面,还有木生画的筒车的构造图,他没看?还是正在忙,没有时间?
来到闽岩,已有两个多月,萧镜兮能想到的所有一切后果,邬洛也能想到,许林也能想到,连滉也能想到。
偶有滑坡,但幸好无碍,萧镜兮让方路找齐了襄城所有的郎中大夫,为无家可归,受到洪灾的百姓看病。
因着洪灾,许多家畜都被淹死,就有可能,通过水,导致人们发生疫情。
萧镜兮又让方路找到记录在册的疫情药房,找齐药材,一旦发现,立刻控制。
同时,方路下达命令给襄城所有药房,疫情所需的药钱,统统不准上涨,否则以扰乱治安,罔顾百姓性命罪名入牢。
第三天,郎中检查出了疫情。
萧镜兮立刻让方路关闭城门,将有病情的百姓统统集中到一个大空地,然后让驿站以加急玄书送到了建业,严格控制进出城门。
但疫情迅速发展,襄城短短半个月内,四万人,就有一万余人被发现疫情。
药房因着价钱,又药材不够,不肯卖出剩余的药,萧镜兮便让方路派兵,按公告所示,抓人。
其他药房纷纷不喜,萧镜兮看着窗外,对方路说,“把每个药房掌柜家里人,送进去两个。”
方路震惊,“萧侍郎,这!”
“按我说的做!”
“是。”
“锦云,这次疫情,并不严重,但急缺药材,如果没错,福清,肥城怕是也有,所以,我们只能向附近县求助了。”
“这封信,亲自交给文县县令和支县县令,上面我已盖了章,要药材和郎中,药钱能不能先欠着,襄城买药又赈灾,本身就开销紧张,拨款下来,得一个月后了,不论文县肯不肯,都要去一趟支县,和襄城近的,就这两个县了,再远,怕是等不了,要是两个县都不行,那就回来吧。”
萧镜兮给了他两封信。
“是。”
锦云刚出去,木生就进来了。
“我小时候得过,现在的病情,看着也不严重,就是缺药,我的血,可以和成药材。”
“我记得鞍业没有发生过疫情啊。”
“安立五年,我和母亲回了趟智业外家。”
“巧了,智业那年爆发疫情时,我也在。”
“锦云好像没吃过药,所以,我让他出去向临近县求助去了。”
萧镜兮带着锦云,来到集中地。
几位郎中都已喝过药,无事,所以萧镜兮让仅剩不多的药材先拿给病情轻的人喝。
然后,萧镜兮和木生一人滴了半碗血。
“你们也都喝过药,药材尚未明确,现在,你们解除病人,不能有伤口,所以,有哪些是先喝药好了的病人,以及以前喝过药的人,让他们集中来到这里。”
两个时辰后,大棚前聚集了三百余人。
“乡亲们,我是萧镜兮,是朝廷派来治水的官员,现在,襄城发生了疫情,但幸好,情况可控制。如今,已经死亡的,我们会集中烧掉,但现在,正在得病的人有上万人,可襄城内药房为了挣钱不肯买药!同时,襄城药材也不够。我和你们一样,都喝过药,所以,我的血,能救他们!”
萧镜兮指了指对面的百姓。
“同样的,你们也能救他们!”
萧镜兮和木生漏出伤口,“我和木先生早年都得过疫情,深知这疫情的痛苦!”
“大家看看身后,看看曾经的你们!想想他们,想想你们家人有可能就在里面!他们想要活下去,他们和你们一样,都是百姓。虎毒尚且不食子!我们是人,是为了活下去的而苦苦挣扎着,努力的人!”
三百余人,有人怯怯地开口。
“我们也没说,不救他们啊,我娘还在里面呢。”
“就是啊,我们也没说,不救他们啊,都是可怜人,一同生活的老乡,活下来,兴许还能救孙子辈呢。”
“就是啊。”
萧镜兮吐了口气。
三百余人自己走向郎中,像萧镜兮一样洗了手,割了手掌心,流了半碗血。
加上萧镜兮和木生的两碗,三百多碗,被稀释成一千多碗,然后给病情轻的人先喝。
方路从渊岩回来了,带来了十名郎中,和一车药材。
“渊岩也发生了疫情,发现的早,只有几百人,但现在渊岩疫情尚未完全清查,深元王子从其他地方弄的。”
“有总比没有好。”
萧镜兮点了点头。
就这样,先把药给了轻的人,等到他们好了,就和萧镜兮他们一起,和血一起做药。
萧镜兮,木生和方路几乎住在了大棚里,得病的百姓的对面。
两个月后,锦云带着大部队回来了。
“我连文县县令的面都没见者,就被赶出了文县。到是支县县令,费了很大功夫,才说服支县的人,将支县所有镇子的郎中和所要的药材都赊给了我们。”
“够了,这些够了。”
萧镜兮忽然就倒下了。
萧镜兮再次醒来,已是第二日午时。
“感觉如何?”
“还好。”
“你多次割手掌,已经落下了疤痕。”
锦云搬了凳子。
“缺药,没法子,不过现在好了。这两个月来,我们都是把血稀释到药里面,充当药材。”
“先喝药吧。”
“对了,我喝的这种药,其他人喝了么。”
萧镜兮起身问方路。
“放心,都给了,他们可是百姓的救命恩人。”
“堤坝在上个月已经修复了,木生费了很大的劲,多注意点他。如今,就剩下疫情了。”
“你睡的时候,郎中去看过他了,和你一样,累的晕倒了。”
“原先是一万多人,上个月是一万人,死了五百多,好了两千余人,这个月,两千多人的血,和在药里,剩下六千多人,死了三百多,好了四千多人,再加上被传染的,将近七千人。”
“照这样下去,再过五六个月,襄城或许就可以了。”
“你现在都瘦了许多。”
“无妨,到时回京再补回来。”
“福清和肥城有什么消息么。”
“昨日刚到,福清和肥城都爆发了疫情,人员不多,都受到了控制。”
“那些回来的药材赶紧做成药,虽然即将入秋,但气候还是热,蚊虫叮咬必将又会传染,越发快些越好。”
“是。”
方路下去安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