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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丞相自旻王走后,就真的再不见任何人,就连齐能和江南都没有见。
他们三人,是当年曾一起入朝的伙伴。
而在六月初,建业一连下了几天的大雨,路上都有了积水,趁着好不容易不下了,萧镜兮和两位学士商量了下,派下人在文瀚馆门口附近清扫了下积水。
“萧书丞,不好了!”
林杜撰急慌慌地跑了出来。
“怎么了?”
“你赶快去书阁看看吧。”
萧镜兮将手中的扫帚交给林杜撰,快速跑回书阁。
看见下人们和两名学士在往小书屋搬。
今天开的藏经殿,但房顶的瓦片连着天花板掉下来一半,大多半的的书籍都被浸湿了,连地下都是水。
萧镜兮立刻开开其他七殿,发现都有不同程度的天花板损坏和漏水,但属藏经殿最为严重。
小书屋放不下了,萧镜兮便让下人放到了她的那个院里的房间,包括她的。
藏经殿浸湿的书籍,放满了萧镜兮的院子,但还有其他殿里的书籍也要搬。
萧镜兮想了想,和两位学士商量了下,能否搬到地室。
两位学士想了想,除了萧镜兮和十名杜撰外,其余人都给打发了。
通过每个殿的通道,都将书籍搬到了地室。
忙活完后,两名学士去了小书屋。
“待会儿,我去一趟宫里,这件事,得上报了,你再看看文瀚馆,有没有其他地方漏水的。”
齐能看着门外的阴云,冷冷得说。
“三年前刚修的藏经殿,竟然这么不结实!”
“这件事,咱们不如,就交由圣上决断吧。”
“对了,左院!”
“坏了!”
两人齐齐跑回左院,这几日两人待在自家府邸,下了早朝,下人只禀报书阁漏了水,以至于他们俩也只顾了书阁,却忘了,一同藏经殿也整修了的左院。
左院五个小院,无一幸免,看着到处都是雨水的左院。
“好你个纪仁林!”
江南恨恨地说,握紧了拳头。
“我即刻进宫面圣,你去看看右院,主持文瀚馆。”
齐能连忙进了宫。
浮华殿门口,林宣刚出来,看着急慌慌地齐能,“齐学士这是怎么了,这么急。”
“林总管,陛下在不在,我有事要禀报陛下。”
“里面王军监在。”
“劳烦总管通报一声,文瀚馆出事了。”
“你等等。”
林宣小跑进了浮华殿。
不一会儿,林宣出来了,“齐学士,您快进吧。”
“多谢总管了。”
林宣笑着点了点头。
“臣,参见陛下。”
齐能跪地行礼。
邬彦君刚刚听说了军器府被淹,又听到文瀚馆也出了事,心里有些恼火。
“起来吧,文瀚馆,出了什么事。”
齐能跪地不起。
“陛下可还记得,三年前冬季,因着文瀚馆左院和书阁被冻裂,故纪尚书派人去大修文瀚馆。”
“记得,怎么了。”
“陛下,文瀚馆大修过的地方,都漏了雨水啊!左院已经不能住人了,书阁十殿,八殿都漏了水,属藏经殿最严重,房梁塌了一半,大多半书籍都被损坏浸湿了。”
“文瀚馆怎么会漏水!”
邬彦君猛地站了起来,眩晕了一下。
林宣连忙轻唤陛下,扶着他。
“齐学士,五年前由纪尚书主修的军器府,也不慎漏了水,五分之三的军器都被淹了。”
王世博同样跪在地上,看着齐能,微微地一笑。
“陛下,您可得给老臣做主啊!文瀚馆里,臣和江南还好说,还可以回府邸住,但现在只有没有大修的右院还能住人,可文瀚馆空的房间已经放了书籍,无法住人了,左院前后三十余人无处可去啊!陛下。”
齐能说的说的就那么跪在地上低头哭了。
“林宣,去户部叫灵意堂过来。”
林宣领命而去。
“你二人,朕定会给个交代,明日早朝,朕自会定夺,这件事,朕会交由大理寺处理,一定不会辜负了两位爱卿。”
“谢陛下,臣告退。”
两人出了浮华殿,齐能深呼吸,王世博扶了扶齐能,“学士,您没事吧,要不要下官去叫御医来一趟。”
“没事,就是老毛病了,一激动,就有些呼吸困难罢了,歇上一会儿就行了。”
二人刚下了阶梯,“对了,军器府怎么也会漏水啊。”
齐能有些诧异地问。
“托了纪尚书的福呗。”
王世博苦笑。
“那军器岂不是。”
王世博有些无语,感情刚刚在皇上面前说的,他没听啊。
“五分之三的军器都被淹了,盔甲所在的房间不是大修的,没漏水。”
“这个纪仁林,想干什么!”
“如今纪尚书是跑不了了,只是希望,西京的府邸,可也别漏了雨水啊,不然。”
王世博啧啧了两声。
“他最好去城外寺庙上香!要是西京也漏了水,哼,九族都跑不了。”
“对了,刚刚在宫里听学士说文瀚馆左院已经不能住人了,恰好附近有我前两日刚买了两座府邸,不如就让他们住进去吧。”
“如此,就多谢了。”
“能为解燃眉之急出一份力,也是好的。”
两人一路慢走,一路聊天,刚到了玄甲门,就看见林宣和灵意堂着急的下了马车。
灵意堂的朝服,大部分都湿了,连官帽都歪了,看上去,有些狼狈。
“你这是怎么了。”
齐能问灵意堂,王世博在身后行礼。
“掌管户籍的户部本司漏了水,一多半的书都被浸湿了,正忙着搬书呢,就听林总管说文瀚馆和军器府也漏了水。”
“纪仁林害惨了不少人啊。”
齐能摇了摇头。
“我先去进宫去了。”
然后,齐能和王世博两人就看着林宣和灵意堂小跑着进了宫。
齐能出了宫后,慢慢地说,“自作孽,不可活啊。”
王世博笑了笑,跟着齐能,坐着马车去了东京。
直到傍晚酉时才将文瀚馆的人安排完,萧镜兮才回到房间,倒头就睡。
窗外,连滉站了许久才离去。
第二天,政华殿上。
朝堂上一片哗然,纷纷议论纪仁林主修的事情。
“陛下上朝!”
林宣高昂的嗓音,让朝堂安静了下来。
邬彦君大步走,坐在上位。
“行了,也别再说什么了,朕已将工部尚书还有侍郎都交给了刑部处置。”
“陛下,这件事必须尽快给天下一个交代,西京太傅府,学士府,上将府,还有中京军器府,户部,东京文瀚馆,只要是近几年经手纪尚书的建筑,都漏了雨水。这件事情已然在京城传开了,百姓纷纷声讨,要立刻处置纪尚书等人。”
谏义大夫蔡司音出列奏报。
“蔡大夫放心即可,纪尚书行罪已然明确,我刑部处理此事,只要搜集完证据,便可定罪。”
“除此之外,这些建筑又该如何重修,派工部中的工部谁去?”
“这倒是个问题啊。”
“还有没有要启奏的。”
“陛下,臣启奏。”
钦天监武复出列。
“臣,这几日,日日夜观星象,漫天星辰,唯东南星暗,怕是要出事了。”
本来刚静下来的朝堂,顿时又哗然了。
“武大人,闽岩省并没有传来消息啊。”
灵意堂轻声提醒。
“灵尚书,闽岩省要传来消息,起码得半个多月,但下官昨日看到的星象,东南方向的确不好。”
“京城下雨,尚且如此凶猛,闽岩靠海,又该如何?”
武富冷淡淡地问道。
所有人,都想到了一个问题,一个足以轰动全朝的问题。
“连滉!你现在速速带人快马加鞭去闽岩一看!”
邬彦君心慌了。
“灵爱卿,你在短时间内,结算一下国库。”
“是。”
“没其他事,就下朝!”
邬彦君快步走出政事殿。
京城,在短短十日内,陷入了惶恐。
闽岩有两处挡洪堤,但三十年来,这是建业,是建业以南,下的最大,最长的一场雨。
连滉当日就带着圣旨,和两名副将去了闽岩,看闽岩最重要的两处洪堤是否挡住了大涨的海水和各处溪流。
连滉从未想过,闽岩的情势,比他想象的更加严重。
这一去,就是十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