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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镜兮想了很久,才睡着。
第二天,三只斑鸠不同时间断送来了信。
第一封:
‘建业之势,十分复杂,书信不清,待君入京一探究竟。
关于酒楼,陛下并未向我提起,我无法向你讲解。’
第二封:
‘富蕴,当立斩,不得拖沓,为后顾之忧!’
第三封:
‘武将明升暗贬,三殿下旧臣皆被清除,陛下有意扶持二殿下势力,各外戚家族势力被弱。
另,四殿下邬童回京,为人处事甚是谨慎,不轻易与人为善,入京后,注意此人。
陛下自四殿下进京后,不予理睬,任他所有,其母慧妃。’
萧镜兮看完便烧了。
放飞了斑鸠,萧镜兮再次沉思。
倘若邬彦君想要扶持邬童,必然会悄然给予势力,但听说,他并未担任任何职位。
为什么?
如今陛下扶持邬瓒,是真的喜爱他,还是想让他走上邬缙的老路,为邬童披嫁衣?
武将,为何被削军权?是邬彦君疑心重,还是另有打算?
邬童的母妃,是蓝氏,蓝家刚刚有了势力,只要当家人有脑子,就不会这么快就大肆挥霍。
只是,朝廷局势,只了解了冰山一角,而她的任职端看皇帝的布局。
一个半月的时间,得做好准备才行。
第二天,萧镜兮将身侧挂着的石头交给了连帽,让他去东莞钱庄取钱。
接下来一个月里,她要呆在赌坊。
身着便装,却是穿金戴银,浓妆艳抹,连锦云也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
“看起来真像没脑子的妇人。”
“要的,就是这个感觉。”
从进入酒楼开始,到赌坊的门口,萧镜兮仔细的观察。
这里每个看守的人都经过训练,井井有条,毫不混乱。
有看守路过,萧镜兮没注意到,不小心碰到了。
“大哥对不住,对不住!”
萧镜兮立刻低头弯腰,尽可能的减小事端。
但那人却没有说话,直接走掉了。
萧镜兮在弯腰的时候,闻到了一股香味儿,很淡,很熟悉。
待那人走后,锦云过来。
萧镜兮向他摇了摇头,示意没事。
看到假便房门口有守卫,萧镜兮和锦云跟在后面排队。
进了便房,下了楼梯,便进入赌坊,有来来回回巡查的守卫。
的确,每张赌桌即使有人大吵,却也不会很过分,整个赌场,很有秩序。
这是萧镜兮第一次知道赌场这么有秩序。
这个地下赌坊,只有一层。
却很大很大。
萧镜在前面转悠,锦云在离她后面十步远。
萧镜兮向两旁的桌子上都会看一眼。
直到路过第四排桌子时萧镜兮看见了精彩的事。
一个未脱稚气的孩子,赢了。
旁边的人都在唏嘘,不服气。
萧镜兮停下来,看。
那个孩子,却接连赢了几把,把周围下注的都赢了。
这可是笔不小的钱啊。
那冤大头怎么会放过他呢。
萧镜兮想。
萧镜兮总共看了八场,那个孩子,就赢了六场。
孩子数了数钱,“够了。”把所有的银子放进小包里,揣在怀里,然后转身开心的跑了出去。
萧镜兮看见,孩子的怀里,鼓鼓的,想都没想就跟着出去。
当孩子出了酒楼,在一个拐弯处,碰见了三个人。
三个壮汉。
“臭小子,把钱拿过来!”
“这是我赢的钱,我凭什么给你们!”
孩子护住自己,坚决的不给。
“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然后上来直接抢。
当然,下一秒,萧镜兮便用砖头拍晕了他们。
“你个小孩儿,装那么多钱,谁见了不起歹念。”
“谢谢你,我这些钱,是用来买药救我娘的。”
原来,是个小姑娘,却是小子打扮。
“我送你回去吧,这些钱,够你们至少两年了,要注意,别再去赌坊了,那里终究不好。”
小女孩在前面带路。
萧镜兮双手背后,挥了挥手。
“看样子,夫人一点都不像坏人,但夫人怎么那身打扮。”
“我?我来赌坊办事。”
“夫人,我也知道,赌坊不好,可那是挣钱最快的办法了,爹卖菜的钱,赶不上娘的药钱。”
“我有办法。”
“夫人有什么好办法?”
“回去就知道了。”
拐了两个弯,便看见了一座朴素过了头的小草屋。
还有一头牛。
“这,是你家?”
“对,它叫大牛,是我们耕地的好伙伴。”
“爹,娘,我回来了!”
大叔闻声而出。
“莲花,你这孩子,去哪儿了?”
“爹,你看,我赚了好多钱。”
孩子将怀里的小包拿出来。
“你,你又去赌坊了!”
她爹挥起手,准备打她。
萧镜兮及时止住了她。
“孩子买药心切,情有可原,再回来的路上,我也和孩子说了,她会改的,就不要再打她了。”
“你是。”
他一脸疑惑的看着萧镜兮。
“爹,夫人说了,有办法帮我们!”
“我可以帮你们找间铺子,现在,你女儿拿回来的钱,抛过药钱,还有生活所用,不够一间铺子。”
“你,为什么帮我们。”
“就当是,拔刀相助了。”
“我有些路子,可以帮你们盘下来一间铺子,明日辰时,在酒楼等我,我会让人带你们去看铺子。”
“多谢夫人了!”
孩子她爹跪地谢恩,“莲花,快谢过夫人!”
“莲花谢过夫人!”
“正好,本人不才,恰懂些医术,可以看看夫人所需何药。”
里屋,妇人骨瘦如柴的躺在炕上。
萧镜兮仔细的把脉。
却眉头紧皱。
“她这个样子,多久了?”
“已经很多年了,一直喂药,也不见什么大起色。”
“夫人,我娘怎么样了。”
孩子天真的问,令萧镜兮有些心慌。
“我想跟你谈一谈,外面。”
院子里。
“夫人,有话就说吧,我们爷俩早已做好了准备。”
“您夫人,最多只有三个月了。”
孩子她爹闭上了眼睛,隔了许久,泪水悄然流下。
“虽然做好了准备,但依旧不行啊。”
“夫人久病,已成根,无法痊愈了。”
“明日,莲花会按时等着夫人的,您就行走吧。”
萧镜兮便告辞离去。
原本只是普通的咳疾,却发展到了不可救的地步。
百姓,永远是最悲惨的阶层。
回到赌坊,萧镜兮却没有了心思,找到锦云后,回了衙门。
“木生在哪儿?”
“这会儿子应该在他的房间里搞发明吧。”
“今日碰见的那个女孩儿,赌术甚好,很有天赋,可惜,家境实在不好,没钱去书院读书。”
“所以呢?”
“让木生去盘下那些个商人店铺里的一个,送了那家,让女孩儿能上书院念书。”
“好,我待会儿传给他。”
“另外,你不在的两个时辰里,我发现了一些。”
“什么?”
“咱们根本找不出什么的,这赌坊里面,没有人去找坊主,以前有过,也有打闹的,但都被杀了,自那以后,就再也没人闹过,也没有找的。”
“看来,这赌坊的势力,不是咱们现在可以对比的。”
“所以,就算再去,也查不出来什么的。”
“那,咱们就好好休息一个月吧。”
“嗯。”
第二天,萧镜兮不再浓妆,带着木生去了酒楼。
“夫人。”
孩子她爹行礼。
“哇,原来夫人这么漂亮呢。”
莲花眼珠闪烁。
萧镜兮笑了笑,“他会带你们去看看铺子的。”
他们看中一家药铺。
“过几天,我会派人,把地契送到你们家。”
“夫人,您真好。”
药铺一旁,孩子跪地行礼。
“活下去,才有希望,挣钱后,我希望你能够去书院读书,女孩子,不是只有女工才行。”
“莲花受教。”
“还有,以后…”
“让开!快让开!”
本来在街道旁说话的萧镜兮被这喧闹的声音给打断了。
萧镜兮转身去看。
一辆马车,从那边街头,极速向这边街头驾驶而来。
本来街道行走的路人被马车吓到了不少,也有为了躲而摔倒在地的百姓。
萧镜兮看着两旁的百姓,眉头紧皱。
锦云直接站在路中间。
“大哥哥,快过来!”
莲花在路旁向锦云招手。
木生护住莲花,“大哥哥没事,就是惩戒一下坏人。”
莲花笑了笑,闭嘴了。
“前面的人,快滚开!不然马不识人!”
锦云拔剑等候,直接在马车过来时挥剑伤了马腿。
马车翻倒在地。
马车里的人大叫“哎呦喂,疼死了,是那个滚蛋!给爷狠狠的教训!”
他钻出头,有些狼狈,身上的丝绸衣服,和发冠杂乱不堪。
马车夫会两下,但在锦云面前,不过三招。
“你,你可知道我家少爷是谁么!”
马车夫大叫。
“不管你是谁,马车上了路街,还撞了百姓,按律该死!”
锦云一个轻功跳上马车,直接打晕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