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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中秋节前几日,霁昉的生辰到了。
萧镜兮几人来到了集美镇的一家酒楼。
这家酒楼,据说是富蕴有名的酒楼。
富蕴商贾,绝大部分都有问题,自然,这家酒楼,便不能放过。
刚进酒楼,热闹非凡,在小二的带领下,来到了三楼预订的房间。
待小二退下后。
萧镜兮问锦云,“你发现了什么。”
“连刚刚带我们进来的小厮都有些武功。”
“看见了什么。”
“挺气派的,基本都是红木,不过,红木挺难得的,好像有些超出这家酒楼应有的规矩了。”
“那么,这家酒楼,哪儿来的钱呢。”
萧镜兮盯着窗外不断进入酒楼的人群。
木生下去,转悠了一会儿,回来后看了看楼道,关紧房门。
“我在转悠时,眼尖的看见了有些人在郑骰子。”
“而且,我觉得,便房有些门道,人群进出很多,而且,还有壮汉专门看守。”
木生压低声音。
“掷骰子!”锦云陈婶低声惊呼。
“很有可能,这个酒楼,有个地下赌城。”木生想了想。
“怪不得买的起红木。”萧镜兮冷笑。
“看来,咱们得会会这个酒楼的主人了。”
霁昉生辰,锦云拿出了一块玉佩。
小小的玉剑,刚刚够他的手大。
“这倒是不错,挺别致的,你怎么想起给他这个了。”
“玉,乃国之重器,剑,护身良器,亦锋利之器。”
“这个寓意挺好的。”
陈婶说,“金色,喜。”
从怀里小心的拿出一个小发冠。
发冠不长,呈曲鹏,卧在底部,底部由红铁铸造,有伸缩的关卡,能调大小。
“这等他五岁方可能戴。”
“所以,我做的这个,是约莫的,戴个十年八年的不成问题。”
“这上面的曲鹏是如何做的。”
萧镜兮拿起发冠,仔细的看鹏。
“是银,让铁铺给镀了层金。”
“您这花了多少钱。”
萧镜兮放下发冠。
“不多,三百三十两。”
“这可是您辛苦攒下的!”
“我无儿无女,要这些身外之物干什么。”
“啊昉,快谢过琳娘!”
“多谢琳娘!”
霁昉奶奶的声音,逗乐了陈婶。
“我给的,是楠木簪,由亓南越坊做的,还有淡淡的香味,并且会一直存在。”
打开盒子,一道淡淡的楠木味道穿了出来。
木簪首部,雕刻着本小小的书,簪子中部雕刻着昉字,尾部细尖却不扎手。
“你这是要他跟你一样书呆子么。”
萧镜兮收起木簪。
“哎,这可是好寓意的!”
“还真不能指望你能拿出什么好东西。”
萧镜兮摇了摇头。
“我出手的,是手镯。”
大大的盒子,表面是朵莲花,蓝色花纹彰显着里面东西的不俗。
打开盒子,三个深蓝色琉璃银手镯进入视线。
琉璃外部,由银雕刻其表,两只鸿鹄站立其中,一只孔雀,栩栩开屏驻足。
深蓝色琉璃,犹如那神秘而又无穷的大海。
若仔细看,便能看出,琉璃由粗到细,只是,差别不大,不能轻易看出,粗细交口,被银孔雀所挡。
萧镜兮悄悄用力,将手镯扩大一圈。
“哇,真漂亮!”
木生赞叹不已。
“这三个手镯,是给你们三个的。”
萧镜兮在交口处把三个手镯扩大一点,戴上了三个孩子的手腕,。
“这还能扩大!”
木生惊呆了。
“多谢母亲!”
霁偲和霁媆跪地谢礼。
“多谢母亲!”
霁昉学着他们的样子,向萧镜兮谢礼。
“如此不凡,价值定不菲!”
锦云直接问到。
“加上手工费,三千两。”
“你那来那么多钱?”
木生问。
“钱庄。”
“你还有钱庄?”
“对啊。”
萧镜兮喝茶。
木生哑语。
“哎,不是,你怎么没提醒我们霁偲和霁媆的礼物啊。”
“礼物?去年你没给他们么?”
木生咳咳两下。
锦云笑道,“我去年给他们的也是玉佩。”
“我给的也是发冠和首饰。”
陈婶也笑道。
“那意思,就我没给了?”
“我不知道。”
萧镜兮喝茶。
“天哪…”
木生悻悻然。
中间半途,锦云去了趟便房。
半刻钟后,锦云回来阴着脸道,“木生说的那便房,进去果真是个地下赌场,真正的便房,在它的对面。”
“这么明目张胆的开赌坊,也不隐蔽,是不怕被查么。”
“要么,是背后有着及其大的势力,要么,是引人瞩目。”
萧镜兮放下茶杯,慢慢地说。
“这个势力,县令惹不起,或者,连知府也及其忌惮。”
“恐怕这才是那皇帝老而让你来的缘由吧。”
锦云开口。
萧镜兮看向锦云,随后谨慎的说,
“先回衙门。”
回到衙门后,萧镜兮便拿出来那封盖着章的帛书。
萧镜兮看了半晌帛书,这封信,是她写的,所以,帛书没有问题。
那么…
萧镜兮将目光投向了装着帛书的不起眼的暗木头盒子。
萧镜兮找了半晌,在盒子的底部,找见了夹层。
萧镜兮拿出来夹层里的帛书。
‘富蕴,乃骊威经济重地,自三殿下去世后,柳远是道出富蕴有一地下赌坊,经陛下派人暗查,此坊不仅富蕴有,邬朝国土,有之不下十,其势力,直达邬朝重臣,陛下忌惮,不知所以,本府向陛下举荐萧县令,为国分忧,为陛下分忧。
‘萧县令北界之绩,朝廷有目共睹,多位大臣举荐,陛下甚喜,故调令萧县令于富蕴半年,望萧县令于半年内找其坊之势力证据即可,无需行查封之事。
另,暗线回报,该坊明弱实强,萧县令也无需出面调停,暗地行事即可,恐防不测之祸。
陛下口谕,待萧县令进京后,寻机会,于刑部尚书共议此事。’
看着帛书角落里的两个章,萧镜兮心情难测。
一个国章,一个地章。
为了心里的不安分,邬彦君竟亲自盖章,让她查出背后势力。
只是,势力之大,倘若一打听,便会被发现,轻则不追究,警告一番,重则丧命。
十来赌坊,虽然进钱极大,但成本也高。
只是赌坊,就让邬彦君这么害怕?
除非是邬彦君忌惮的人!
萧镜兮放空了茶杯。
茶杯四分五裂。
只是,找证据,为何要她来找?只因她是女子,便被当成了古丞相的人?
所以,邬彦君是怀疑古莹,还是古家?
还是怀疑某位重臣?
萧镜兮立刻再次唤来了斑鸠。
将帛书仔仔细细的装好,放飞斑鸠。
萧镜兮待斑鸠飞远后,在窗口叫了声连帽。
“仔细看着衙门口,看看有哪些人盯着。”
“是。”
连帽领命离去。
萧镜兮开始想,剩下两个月,她要打压富蕴商贾,还要收证据。
或许,中秋节,是个机会。
过了三天,是中秋节。
萧镜兮在衙门宴请富蕴有名的“榜上”商贾。
李风给她的名单上,总共有三十人,这些都是跟柳远是有关的贪婪商人。
没了萧家,剩下二十九人。
在这二十九人里,都来了。
萧镜兮很是惊讶。
“萧县令。”
来的商人一一行礼。
话,说的温声细语,好似他们是儒雅的文人一般。
但萧镜兮知道,他们,都是肉不吐骨头的人,连汤都不剩。
萧镜兮在开饭前,说了这么一句话。
“各位吃好喝好,在衙门,就不用拘束了。”
“萧县令有心邀请,我等自然不能拂了你的面子啊。”
商贾,一届邬朝第三等身份之人,竟然称呼县令为‘你’。
萧镜兮不动声色,“各位,先吃吧。”
萧镜兮在座上,慢慢地吃着,不时,与他们再献酒。
她就是不说用意。
下面的人有些心急,却也在忍耐。
这一切,都在萧镜兮吃完饭为止。
他们见萧镜兮停下了,也纷纷停筷。
“萧县令,不必再遮掩了,还请说明我们的来意。”
萧镜兮微笑着,“那好,我就问问各位,对萧府这件事,怎么看。”
“萧山贪婪,不懂得适可而止,该!”
“就是啊,他这么贪婪,给富蕴带来多大的危害啊。”
………
“没有,其他的想法么?”
“没有,没有,萧县令为民除害,我等怎有他想啊。”
“你们没有,我有。”
萧镜兮就这么微笑着,慢慢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