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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镜兮,莫要嚣张!”
林氏丢下这句话,便走了。
只是,林氏被心底的害怕占据了头脑,她没有听出来萧镜兮话语中的漏洞。
萧镜兮冷笑一声。
现在,只需要找个时机了。
而这个时机,很快就到了。
两个月里,萧镜兮一直避开了与商贾的见面,直接把他们卡在了衙门外。
而他们,也谣言相传,说萧镜兮不满足贿赂的数额,说她的坏品行,说她想要一手遮天。
但萧镜兮一概不理会。
两个月里她在等,在等着锦云的回归。
幸好,九月中旬,两个半月的时间,萧镜兮盼回了他们。
他们的身上尽管不好看,可在萧镜兮眼里,他若是在一群猪里面回不来的话,才是让她失望了。
同样,林枫看见衙门的第一眼便嚎啕大哭。
不论怎么劝都劝不住。
还是锦云打晕了他才罢。
书房里,锦云把帛书小心的给萧镜兮。
除此之外,还有一封帛书。
“现在,我们有了兵权,虽然都是些饭桶,但对付他们来说,还可以,就算他们有府兵,也不敢正面对抗,只能投降。”
“这兵权,可真好啊,怪不得这么多人想要争夺啊。”
“军权向来是皇帝的禁忌,不然不会卸了县令的兵权,只是,咱们的这位皇帝,似乎对军权卡的很严。”
“当然卡的很严了,万一再来个反政的例子,岂不是自掘坟墓么。”
“那,咱们现在在等什么。”
“不,不必等了。”
“明天就集结所有的衙兵,后天在衙门口集合,带上孟州及他的供词,还有,咱们手里的证据。”
“好,不过,怎么没见到木生啊。”
“在鞍业跟一群疯婆子瞎叫唤,一个月刚拿了钱庄的房契回来,这一个月里自己呆在房间里给他那风流无比的父亲哀悼。”
萧镜兮看着帛书角落里的章,微笑。
“哇,跟疯婆子打架还能安然无恙的回来,不错,不错。”
“他那些兄弟都忙着转产,根本无暇顾及他,只有那群疯婆子顾及他。”
“还真看的起木生啊。”
“钱庄也是个大产业啊。”
“几个?”
“一个。”
“不过一个钱庄,那些人就这么小心思。”
“对他们来说可是能吃饭的。”
“好吧,我累了,要回去歇息了。”
锦云走后,萧镜兮走到窗前,吹着刚刚起来的秋风。
明明是热中带凉,却在落下的枫叶中,显得有些凄寒,令人不禁瑟瑟发抖。
第三日,锦云亲自带兵,在林枫的带领下去了萧府,站在门口外。
等萧山敢到,门外早已是围观的百姓。
“锦云大人既来萧府做客,便应收到礼待,是萧山接待不周…”
“萧家主见过带着衙兵来做客的么。”
锦云冷冰冰的回到。
没有声音的环境,最可怕。
“倘若不坐客,那锦云大人这是什么意思,如果萧某没记错的话,您好像,没有权利…”
“把孟州带上来。”
毫发无损的孟州被捆绑着带到了显眼的地步。
“两个月前,萧县令遭到了刺杀,而衙兵却不堪一击,身为衙兵长,孟州责无旁贷,但他却供出了萧府夫人林氏三个月前曾贿赂他的事情,并且,有书信为证,还有孟州的亲口供述。”
锦云拿出来证据,让衙兵拿给了萧山看。
而围观的百姓,此刻却炸了锅。
“刺杀县令,天啊,这林氏莫不是昏了头脑吧。”
“官商勾结,这下萧府的好日子可是到头了。”
“一届妇人竟然敢买凶行刺县令,是嫌活的不够长么。”
………………
萧山愤怒了。
“你胡说!我母亲怎么会这么做!”
“是真是假,何不当堂对质。”
“来人,去叫母亲过来。”
萧山握紧拳头,忍着怒火。
不一会儿,林氏便被叫了出来,却是还未到便开口。
“呦呵,好大的阵仗啊,萧县令这是要干嘛,要把萧府赶尽杀绝么!”
“闭嘴!”
萧山向她怒吼一声,把手里的证据向她砸了过去。
林氏刚踏出门口,便被萧山砸倒在了地。
“山儿,你这是在干嘛!”
林氏拿起地上的证据一看,瞬间站了起来。
“不,我没有,你陷害我!”
“陷害你,这可是孟州亲自招了的。”
“他陷害我,要不,就是你们逼供,逼他做了假供!”
“哦?你是说,孟州是被我们衙门,屈打成招么?”
锦云笑了。
因为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孟州,毫发无损。
“你!”
“证据确凿,休要莫辩!”
“萧山,勾结前任县令柳远是,多次行贿,数额巨大,证据确凿,现如今,缉拿萧山归案!”
锦云洪亮的声音,传遍了围观的百姓。
锦云将他们来往的厚厚的一叠叠的帛书送到了他的面前。
“你!”
“来人,拿下他们!”
“大伯,萧镜兮要除了萧府,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林氏却趁机扒到了不起眼的林枫的退。
“萧县令早就警告过你们安分守己,是你们不肯收手,官商勾结,不尊重,句句辱骂县令也就罢了,竟然还敢找人行刺!你们落的这个下场,完全就是咎由自取!”
“大伯,你不能这么看着萧府这样被那个贱蹄子毁了啊,她能这样对萧府,就能同样对待林家啊!”
“你既已嫁萧家,便与林家瓜葛不大了,林家如何,还轮不到你个无知妇人议论,更何况,我林家早已金盆洗手,改邪归正,以往欠百姓的,也都在这两个月里纷纷归还了百姓,萧镜兮大仁大义,放我林家一马,不再追究我林家的过往。”
林枫甩开林氏,站到了锦云的后面。
“归还百姓,我怎么没听见风声啊。”
林氏恍惚着。
“还不把犯人拿下来!”
锦云戾声赤喝衙兵。
“是!”
衙兵这才纷纷出手。
“不可能,林家不可能这么对我的!”
利益当前,什么都有可能,更何况,还是泼出去的水。
而当萧山林氏被并排押着时,萧山怒问,“你去找了萧镜兮,竟然没有告诉我!”
“我哪里会知道这贱蹄子会这样。”
林氏此时早已害怕至极,连声音都弱了许多。
“我告诉过你,萧镜兮我来对付,别去给我捅娄子,这下好了!”
“那我哪知道她要至我们于死地啊。”
…………………
再多的争吵也已无用。
两天后,萧镜兮命人贴了告示。
建业十七年九月,经查明,富蕴萧府林氏买通原富蕴衙兵长孟州,为其买凶行刺萧县令行方便,按刑罚,处以鸠刑,于后日行刑。
萧府家主萧山,勾结柳县令,多次行贿,并默许林氏刺杀县令,按刑罚,当斩首,于后日同林氏一同在菜市场行刑。
萧山,其子萧安,其女萧梦,念其年幼,保其庶族,由王氏照应,王氏保其庶族,在萧梦笄礼后,三人需离开富蕴,此生不得踏入富蕴。
告示一贴,富蕴顿时炸开了锅。
萧镜兮也不管了,这一下,富蕴所有想活下去的商贾都要夹着尾巴活了。
两天后,萧镜兮去了一趟萧府。
记住中的萧府,人来人往,如今,不过如此凄凉。
踏过未扫的落叶,来到东院。
“罪妇王氏见过萧县令。”
王氏跪在地上向她行礼。
“起来吧,我有些话,想跟你说明白。”
“请县令放心,我不会让我的孩子去报仇的,梦儿笄礼后,我们绝不踏入富蕴半步!”
她跪在地上,哀声求道。
“你知道吗,我自出生后,便很少再见过我的母亲,十六年,我被养在山上那么多年,我从来没有见过我的母亲,我每天,和一群尼姑生活,很少吃肉,而当我终于回去的时候,却是因为母亲病危。”
萧镜兮喝了口茶。
“没过多久,母亲便去世了,我这一生,唯一心疼的,就是母亲。父亲灭妻宠妾,我母亲含冤而去,她离去前最不放心的,就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我堂堂的萧府嫡女,在我十七岁时,变成了萧府的路人。你知道为什么吗。”
“母亲是心病而死,而我,是被下药没了清白,没了家。”
“这两件事,我的确记在心里,林氏,这笔帐,我还了她,至于你丈夫,如果没有他,我便不会被赶出萧家,也不会有今天的生活。”
“没错,我的确有私心,我恨他们,没能让我尽了母亲最后的孝。但是,萧府却又是我的第一个目标,林氏官商勾结刺杀县令,本身就是极刑,我选了鸠刑,让她走的快些,萧山知道一切,却还任由她乱来,早在几年前,就买通了柳远是,减少了上交的税钱,这几年下来,少也有四十万两。”
“我来富蕴,仅仅是为了萧府,整个富蕴,会由新任县令处理的。”
“过两天,萧府将被清账,所有的生意都将收归衙门所有,我找到其中一家中规中矩的铺子,是个首饰铺,生意不错,够你们母子三人生活了。”
萧镜兮将房契放在茶桌上。
“这,是我最后一次来萧府,从此以后,各不相干。”
“多谢县令。”
王氏跪送萧镜兮。
萧镜兮前脚刚踏出府,后脚木生便说,
“哎呀呀,说的可真感人啊,要不是知道你,听的我都可怜你了。”
“真真假假,随他去。”
“不过,我也没听出来,你哪儿是假的啊,总觉得你的话不对着。”
萧镜兮停下脚步,看着木生说。
“萧镜兮在小时候见过她的母亲,不止一次,还有,她是在几年前才被除了家谱,不是出生时。”
“那林氏那边…”
“她自己脑拙,忘了是她提议将我除了家谱,还有,她做贼心虚,以前,父亲由她,她便敢下的去手,父亲不在后,她便拘束了些许,不过,她的脑子我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跟几年前完全不一样。”
“看来脑子是个好东西啊。”
“的确。”
两人并排回了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