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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萧镜兮做了个决定。
她叫来所有人,然后宣布了自己的决定。
“我决定,按木先生说的做。”
“萧县令,那报备。”张密问。
“我已经派人送去了,一个月后后,就有消息了。”
“现在,即将入九月,大家注意些。”
“多谢萧县令关心。那我等人就不打扰萧县令处理公务了。”
然后,纷纷告退。
木生没走,“他们竟然没吭气,很意外啊。”
“对,是很意外。不过,你那天的说辞,想必已经打动了他们吧。”
“要是真的话,可就好了,就怕他们是憋在心里啊。”
“你怎的这样想。”
“我看见李宁有话想说,被蔺格盯了回去,你刚低头起身,没看见。”
“那,就派些人去看看吧。”
“不用,他们会不会武,尚且不知,万一被发现了,在这个当头,岂不是自掘坟墓么。”
“哼,你什么时候,学会教训我了。”
“我怎么发现,你自假期回来,有些不果断了呢。”
“是么?”
“那是,你不信,问问陈婶去。”
说完,木生直接转身走了。
留下萧镜兮一人。
萧镜兮此时在想建业,在想建业的燕浮山,在想燕浮山山脚下的那户人家。
良久,萧镜兮才重回思绪,继续处理公务。
月底,萧镜兮陪着回来的两个孩子,还有霁昉,玩了一天。
她和陈婶带着三个孩子去街上遛了遛,霁偲和霁媆到处乱跑,要不是有人跟着,萧镜兮差点着急。
回来时,手上提着一堆东西,萧镜兮看了看身侧的腰包,这天,便花了四分之一的供奉。
不行,自己的供奉还要养活衙门的下人呢,看来,得省着花了。
再过了十几天,萧镜兮派连帽送往清溪省知府的报备,有消息了。
连帽小心翼翼地将帛书呈给萧镜兮,“县令,知府大人留小的在府里住了两天。那两天里,知府叫了他的一帮属下讨论,该不该同意咱们的报备,头一天还是反对声音比较大,但奇怪的是,知府一声未吭,第二天,知府直接宣布同意报备,并且在第一天晚上就盖了印章。”
萧镜兮微微皱眉。
“小的甚是好奇,所以,在第二天晚上就套了下知府的身边人,他们无意间透露,知府在第一天晚上,收到了一封信。”
“这么巧?”萧镜兮冷笑。
“小的怕暴露,也不敢再多问。”
“你做的很好,我很满意,去休息吧。”
“是,小的告退。”
萧镜兮走到窗前,将手背后,目光看向一个偏房。
是你么?
然后,又将目光转到另一个方向,那个方向,是建业。
你和他是旧识,所以,是你么?
第二天,萧镜兮叫来了几人,将盖了印章的报备帛书拿给了他们看。
众人一番激动。
萧镜兮当即让张密去发一份招兵一万人的通告,截止日期为十月一号。
然后,又让七位镇长也同样在镇子里发了告示。
待到几人领命退下时,萧镜兮让木生和锦云去临县买上三十匹马。
接下来一个月,衙门前,镇长府邸前,有很多人报名。
萧镜兮则一身便衣,束起冠发,不仔细辨认,还真不能认出,她是个女人。
她和手下,一起记录报名。
这一个月里,萧镜兮发现,报名的人,真的是普通人,瘦高瘦高的,很多都是为了挣这份钱来的。
萧镜兮觉得有些讽刺。
回去后,她让邢世凯来了一趟书房。
“邢主簿,我想知道,税收,是什么时候收的。”
“回县令,正是您假期的七月份。”
“税收有多少。”
“如果是以前的话,北界的税收,起码在三万两,但是现在,有很多人已经向张县丞销了户,逃难去了其他县,今年收的税,不过一万两。”
“那你可知道,北界还剩下多少户么?”
“这个,您应该去问张县丞,他主管这些事。”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卑职告退。”
“连帽,你去把张县丞叫来。”
连帽在房外,听后连忙去了。
不多久,张密来了。
“你直接坐下吧,我就想想问问,咱们北界,还有多少户人家?”
“不瞒县令,还有八万七千六百一十二户。”
“这些人家,只收了共一万的税,怕是有很多户都交不起吧。”
“因着四年前的那场洪灾,北界的田地,便的很是湿润,前面根本颗粒无收,去年才稍微好些,有些了粮食,但今年,产量也不多。说实话,百姓的确交不起。按照规定,每户人家每年都要交十旦粮的。”
张密顿了顿,悄悄看了眼萧镜兮,发现她低头写着公务,才继续说道,“我和邢主簿就商量的,实在不能交的,就免了,能交的,就交一两就行了。”
“这件事,你们俩做的很好,所以,我决定,免去北界百姓十年的税收。”
萧镜兮将手中的公务盖了章后,给了张密。
“十年?县令,虽然百姓交不起,我们可以免,但是,我们是要向知府那里上交的啊,十年,难道我们就要一直补贴么?”
“十年,对百姓来说,是和修生养息的好时间,既然田地湿润,那么我们就要等它干了才行,但是,库房里的钱,都是用来练兵用的,所以不能再去买吸水石了。这是我想到的,最好的法子。既然今年才有了那么点好,那就留给百姓他们自己吧,十年后,或许,百姓就可以交的起每年二十旦的粮税了。”
“这样也是,只是,我们要怎么补上那部分税收呢,邢主簿那里,又该怎么交代?”
“不用补贴太多,每年用拨款的三万两交就行了。”
“那我就如实给邢主簿交代了。”
“好,就这样吧。”
“那卑职告退。”
“去吧。”
十月一号截止后,,萧镜兮让手下人用三天统计了一下,发现报名的人数远远是预报的三倍多。
萧镜兮将这些信息拿给张密。
“县令,卑职记得,报备上并没有写明具体人数,所以,我们可以试着接受。”张密说。
“还剩下二十万两,除却买马,买兵器等,也剩下近十七万两了吧。负责士兵的是谁?”
“是刘文,他是管理北界官兵的衙兵长。”
“嗯,好,明天叫他来一趟,具体谈谈练兵的事情。”
刘文一直是不太能服萧镜兮的,只觉得女人当政,不太妥,可萧镜兮这一年做的事情,让他却又无可挑剔。
所以,刘文见了萧镜兮第一面起,便不冷不热。
不论萧镜兮说什么,他都不冷不淡的点点头。
最后,萧镜兮来了一句,“若是刘兵长觉得任务繁重,本县令可以亲自监兵。”
刘文这时,才正眼看她。
“萧县令这话可是严重了,北界官兵都归我管,县令既然委任于我,那么我便会不负所望的。”
“不负所望。”萧镜兮轻声说道。
“看来,挺有信心啊。”
萧镜兮走到书桌前,写了一封帛书,然后盖了章。
“有我这封帛书在,你便安心的去练兵吧。”
刘文看着交代他兵权一般的帛书,眼神微顿,随机又恢复,告退。
再过几天,刘文传来消息,已经将新兵收编成功了。
第二天,萧镜兮下达免税十年的告示,震惊了北界。
所有百姓都在说萧镜兮的好,萧镜兮这个衣食父母当的很称职,有的人甚至传出,萧镜兮是上天派来的救他们于水火中的仙子。
萧镜兮听见这些,却很沉默。
众人看着眼前的萧镜兮,都不敢吭声。
“你们怎么看这件事。”
萧镜兮左手食指轻轻地敲着桌面,右手支着书桌。
“卑职认为,里面不乏有鱼目混珠的人。”
“那么,你觉得是那些人呢?”
张密不坑生,只呴了下嗓子,低下了头。
“匪徒,或者,是不想让北界愈来愈好的人。”
“会是谁呢。”最后这句,萧镜兮几乎无声的说。
“卑职认为,县令应该尽早澄清表态,以免出现更坏的情况。”
“这我心里有数,放心吧。”
“你们几个,也不用经常往我这跑了,去多多注意些日常百姓吧。”
“是。”七个镇长应声而退。
过了几天,萧镜兮让张密贴了一张澄清的告示。
本县令于十五年奉旨任职北界,于今已有一年有余。本县令深知北界之恶况,百姓处于水火之中,故,本县令决定改北界之现状,复北界原盛兴之景。在本县令初行计划之时,原七位镇长不愿出力,而被本县令查出贪赃枉法等事,共冤枉百姓不下百余人。
本县令对此十分痛心疾首,令张县丞派人直接将七人抓捕入狱,关押至今,待北界复兴之事告一段落时,于大庭广众之下,在广大百姓面前当场处置。
前几年,北界匪徒甚是猖狂,但近日却销声匿迹,若是百姓等人见其踪迹举报,不论何等身份者,皆有重赏。
另,本县令这两日听闻百姓将本县令夸至上天,对此,本县令深感不配,本县令既任职北界,便将做好本职本分,不负百姓所望。
北界县令萧镜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