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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一切,都在萧镜兮的计划中。
萧镜兮不理会外界的一切声音,专注的处理公务。
锦云也一直在安静的浇花,两个月来基本不说话,差点就让衙门忘了他的存在。
萧镜兮突然想到,建业已经好久没有消息了。
于是,又立刻,传了一封帛书。
斑鸠刚飞走不远,锦云就进来了,脸色不太好。
“怎么了?”萧镜兮心生不好。
“刚刚斑鸠飞来,在邬缙身边的探子来信,邬缙有去富蕴的打算。”
“富蕴?!”萧镜兮很是惊讶。
“对,我怕,他很有可能是去找富蕴的那做传说中的矿底的宝库。”
“既是传说,没有根据,就这么大胆的去了,前朝宝库,又岂是那么好找的?”
萧镜兮一阵冷笑。
“不过,探子说,邬缙在府里有个替身,很是相似,若不是邬缙告诉他,他也是分不清的。”
“那邬缙呢,现在在哪?”
“如果不出所料,现在怕是已经上路了,建业到这里,斑鸠起码要三四天才能到。”
“也就是说,每天上朝的,是个假的了?”
“不,探子说,他现在在假期。”
萧镜兮眯着眼,右手支着,左手食指轻敲着桌面。
“那我们,就悄悄的,一不小心的告诉邬瓒这个消息。”
“嗯,我也有这个打算。”
“还有,顺便告诉一下连滉。”
“顺便?”
“鸽子,总有跑错的时候。”萧镜兮笑了,笑的很灿烂。
锦云突然打了个冷战。
“好,那我就去忙了。”
锦云退下后,萧镜兮走到窗前,看着正在沐浴在淅淅沥沥小雨中的玫瑰花茎。
紫玫瑰已经谢了,独留花茎,还有满茎的刺。
邬缙,你自己找死,那就别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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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业,进安街,将军府。
连滉看着手里的帛书,表情很是黑沉。
“将军,这算不算,上天给我们的眷顾呢?”侍从鳌洋欢喜的问。
连滉看着书桌上的鸽子,许久才说。
“是,也不是。”
“什么意思啊,将军。”鳌洋问到。
连滉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只把帛书又装了回去,将鸽子给了鳌洋。
“放之前,重新培训鸽子,告诉它,咱们这,不是瓒王府,瓒王府,在右隔壁。”
连滉慢悠悠的说道。
“是,将军。”鳌洋带着鸽子,下去了。
连滉走到书屋门口,靠着门框。
瘦高的身板,在一身淡紫色的便衣的衬托下,尽显书生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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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瓒王府。
邬瓒看着手里的帛书,沉默了许久。
“左一,去放了鸽子,再放一只犬鹰,跟着它。”
“是。”
身后声音渐渐地消失后。
“左立,立刻派暗卫去探探缙王府的口风,然后,召集十名亲卫。”
“是。”
当书房安静下来时,烛光照耀在邬瓒那银色面具下,一闪一闪,一身深蓝便衣,在窗前月光的照耀下,俞发显眼。
尤其,是深蓝宫袍里层的,那朵深蓝玫瑰花。
没有人知道,他的宫袍上,有这么一朵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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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界,衙门。
萧镜兮静静地听着锦云禀告的消息。
“邬瓒确实很聪明,他让一只犬鹰来跟着鸽子,不过,鸽子是我让建业的伙伴买的,那鸽子,只记得驭鸽人给的指示,犬鹰跟着鸽子到了卖鸽子的地方,见到鸽子不动了,才飞回去了。”
“嗯,不留痕迹,让邬瓒没有确切的信心,不过,可要注意,卖鸽子的地方。小心邬瓒派人蹲点。”
“放心好了,咱们就去了一次,没有像今天这样的情况,是不会再去卖鸽子那里的了。”
“也是,就算他问驭鸽人,也问不出什么的。”
“现在,我要确保,不论邬缙出事是否,都不能影响北界的政事,明天,我会叫来他们七个人,你悄悄的去一趟他们的书房,这次先看一个,要小心,不露痕迹。”
“好,我知道了。”
待锦云走后,萧镜兮看着书桌上的那封公务帛书,沉默不语。
第二天,萧镜兮找了木生。
木生看着那封公务帛书,很是惊讶。
“原本以为,他们应当不会,看来,是我们想错了。”
“私藏匪徒,助邬缙的反叛之徒。不论哪个,都够灭族了。”
“胆子够大啊,敢在你眼皮子下玩火?那咋们就跟他们玩玩。”
“不论是谁,只要查出来,我便绝不姑息,我让锦云去暗查,希望,能找到吧。”
“既然这么重要,又怎能被轻易找到?”
“我先把他们拖过来,锦云去一个一个的找,你不会武,很容易被发现的,所以,就留下来帮我吧。”
“说的好像你会武似的,行了,我知道了,先走了,听陈婶说,霁昉会说话了,我逗逗他去。”
“好。”萧镜兮笑了一下。
待他走后,萧镜兮想,那次,她和锦云去鞍业的时候,难道木生没看出来她会武?
可刚才,明显不知道她会武啊?
萧镜兮不想了,或许他那‘榆木疙瘩’真不知道吧。
第二天,萧镜兮便找来了他们。
“现在,我想问问你们,可想到了什么对策?”
“我们七人意见不统一,还没有达成一致,望县令赎罪。”
李宁率先开口,并行礼。
其余人也跟着行礼。
“哦?哪说说你们的意见吧。”
“那我就先说了。我,蔺格,赵文浩,都同意将匪徒慢慢的困到小祥镇。付清,原则,还有林安业则不同意,怕匪徒到时铤而走险,用小祥镇和赵民镇中间的那座小山后的那一大片田地做要挟,毕竟,那可是赵民镇的生命啊。林杨则是担心,匪徒会对百姓不利,或者拿百姓的生命做威胁,就算咱们提前撤退了百姓,那不是打草惊蛇么?还会提前让匪徒有了准备。”
“的确,你们的担心,也有些道理,倘若咱们权衡利弊后,不行的话,就另行他法吧。”
萧镜兮并没有看他们,萧镜兮知道,每次她说话时,他们总是低着头。
萧镜兮则看着书桌角落里的那面铜镜,一斜身子,便能看到没有看到的那几个人。
然而,萧镜兮什么也没有看到。
不论他们怎么说小祥镇的不利,萧镜兮总是有意无意的绕回来。
下午,待吃过饭后,萧镜兮便问他们,对现在的练兵有什么想法。
众说纷纭,以至于时间过的,很快。
以至于,一整天,到了傍晚,关于如何对匪徒的对策都没有什么结果。
等他们吃过饭走后今半个时辰后,锦云回来了。
萧镜兮站在窗前,静静地听着锦云的禀告。
“我这一次,去的是林杨的府邸,小祥镇离凤阳镇最远,我用了近一个时辰才到。我刚跳墙进去时,发现下人挺多的,一开始,他们都在说什么这没干,那没干的,可实际上,这些话,我这一天就听了不下百遍。进了林杨的书房,很普通,只有你书架子的那一半高的书架,连书桌都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我大概瞧了眼书架,都是有备注的公文,而且,也没有什么暗室之类的。我又去了他的主屋,下人居然没有一个人守着,书房也是,好像林杨特别放心一样。主屋也是,很是普通,没有什么特别,我大概翻了翻,也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直到,我看到了他的衣架上的一件朝服里层上,有个这个玉佩。”
锦云将玉佩的图形拿了出来。
萧镜兮盯着这个虎形玉佩,眼睛眯着,双手微微握紧。
“我看到这个玉佩跟眼熟,就用帛书将它描了下来。”
“然后呢。”萧镜兮的语气突然变冷。
锦云有些意外她的态度。
“我又大概翻了翻他的床,也没有什么,他的屋子,也是,没有什么暗室。我看没什么发现了,就往外撤,就在我跳墙出去时,我听见有下人说,‘赵民镇的那座小山上’,至于说的是谁,我没听清,那会儿才午时。我就趁此,去了一趟赵民镇的那座小山,可没有发现什么,我感到很奇怪,那座小山真的看上去没有什么,可不知道为什么,听见那下人说的时候,我就觉得那座小山不对劲。”
“或许,杨林和匪徒没有关系,但他却和一个原本半杆子打不着的人有着莫大的关系。”
萧镜兮将帛书提起,对着斜阳。
夕阳即将西下,此刻远边的云彩,如火一半的红。
火烧云。
锦云看着帛书上的玉佩过了半晌指着它,“我记得在哪儿看到过这个玉佩,还不止一次!”
“看来你脑子也不太灵活么,连邬缙的象征都不知道。”
木生懒洋洋的声音从窗外传进来。
“邬缙?对,没错,是他!咦,你怎么知道?”
锦云问窗外浇着除却紫玫瑰外的所有花的木生。
木生看了看萧镜兮,笑着不说话。
“对了,那天去找李玉的时候,好像那时邬缙就戴着这个玉佩!”
“真正的玉佩在哪儿,尚且不知,总之,这玉佩,定不止一个。”
木生突然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萧镜兮,然后,又转回去身,继续浇花。
锦云说完后就退下了。
然后,木生走了过来,“你也有一个,只是,为什么他不知道。”
“那么,你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我看到了啊。”木生耸了耸肩,摊了摊手。
萧镜兮不说话。
“我们虽然认识了几年,可那几年里,他并不知道我发生了什么。”
“其实,就是你没告诉他呗,难道他就没问过你,孩子是谁的?”
“没有。”萧镜兮看着他。
“我也不会问,因为有一天,会知道的。”
木生然后笑着走过了窗户。
萧镜兮走到书桌前,拿起墨台,轻轻拨开一层,墨台底层里面,有一个玉佩,静静地躺着。
萧镜兮拿起那个玉佩,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