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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陈婶向萧镜兮请安后,便把霁偲抱给了萧镜兮。
霁偲不停的哭着,萧镜兮又哄又摇,堪堪的哄的不哭了。
“陈婶,我打算让两个孩子启智了,如今他们三岁了,也到时候了。”
“那夫人想好哪所书院了没?”
“就去朗逸书院吧,我听说朗逸书院挺不错的。”
“倒是听说那里有几位厉害的先生,据说,科举有几位上了进士榜的,就有些是北界朗逸书院出来的。只是,这朗逸书院在殷氏王朝时期便有个规矩,想入了朗逸书院,其父母亲得经过先生的考核,过了,孩子才能入书院。因此,朗逸书院不仅在北界闻名,更是在举国都是有些名气的,其他地方的人都想来朗逸书院。只是夫人,您也知道,如今北界人口大不如前,自然朗逸书院的孩子逐年减少了,外来人也没以前多了。”
“既然人不多,先生又是好的,霁媆霁偲去了那里,环境也静了些。想必,也是可以的吧。”
“夫人,这朗逸书院,还有个规矩。”
“还有规矩?”萧镜兮惊了,她听先生说过这朗逸书院,却也是一句‘早知你这么安静,便该把你送去朗逸书院罢’,却不想,这朗逸书院竟有这么多的规矩。
随机,萧镜兮便释怀了,能在全国上下有名气的书院,自然不比寻常书院,规矩多些,也是可以的。
萧镜兮正想开口,连帽进来禀报,“县令,一位自称木生的书生找您。”
萧镜兮放下手中茶杯,“陈婶,那十六,我们便去报名吧。”
“听夫人的。”
萧镜兮一边出了偏房,一边对着连帽说,“去把他安排到东边厢房里吧,我早已让人打扫好了,让他先去休息一眼,明日巳时再来见我。”
“是。”连帽跑着去了。
霁偲和霁媆出生在十月份,过了年,虚岁三岁,倘若真真的说,霁偲和霁媆还不该去学院的。
但萧镜兮想,若是将两个孩子放在书院里,有着朗逸书院的名声,孩子终归安全些。
正月十二这天,在萧镜兮刚看完孩子后,木生来了。
“木生答应县令的事,木生做到了。”木生向萧镜兮请安。
“你写的那些,我这些日子便会看。现在,且说说,你的想法。”
“正如那次木生所说,除却植树挖渠外,或许,还有一个东西,可以帮到县令。”木生信心十足地看着萧镜兮。
萧镜兮定定地看着木生,悠悠地开口,“筒车。”
“看来木生没有猜错,和县令想的一样。”木生浅浅的笑。
“虽有法子,但如何,才能正常实施,保证没有阻碍。”
“这个,木生不才,偏偏与济县县令也有些交情。”
萧镜兮诧异地看着他,“济县安县令很少与人打交道,更是个榆木疙瘩,你竟会认识他。”
“木生如何认识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木生能助北界。”
“是这个理。”萧镜兮终于笑了。
终于,将这个没考中的落榜进士收归锦囊了…
但木生却以为,萧镜兮是因为北界有救了,才高兴的笑了…
——————我是为木生心眼感到堪忧的分界线
十二日下午,锦云的伤好全了,看到木生时,甚是诧异,“没想到还真来了。”
“苏先生,以后,就多多照应了。”木生向锦云作揖。
锦云却被吓了一跳,向后腿了一步,连忙摆手,“别别别,我只是个护卫,受不起幕僚的礼。”
木生笑着说,“那好,以后,我就直呼你名字了。”
萧镜兮听见这话,眼皮跳了跳,从椅子上起身,“连帽,去招呼厨房,一个时辰后给前厅上饭。”
门外的连帽应声而去。
萧镜兮走向站在门口处的木生,抿了抿嘴,犹豫的抬起了右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一起努力吧。”
萧镜兮出了房间,一脸无奈,这家伙,该不是在试卷上写了什么实话,才被涮下来的吧…
而木生却不知道的和锦云唠嗑着。
正月十三,锦云便将木生写好的信封送去了济县,十五回来时,手里还领着…一只鸡,以及,两串糖葫芦。
霁偲和霁媆高兴的忘了刚才的哭闹。
“锦云,如何。”萧镜兮握紧了袖口。
“安阳看了信后便烧了,呆了半盏茶,只说了一句‘我大邬王朝的朝廷,要添新人了’。他说,可以和北界达成联盟,但这是看在木先生的面子上,什么时候动工了,和他打个招呼便是,他自会动工。”
“没想到,这榆木疙瘩竟会如此高看我。”萧镜兮自嘲道。
“明日,我将会和陈婶,去一趟朗逸书院,去给两个孩子报名,参加考核。届时,张县丞将帛书搬过来的话,木生,你先帮我看看,能解决的你便盖了章吧。锦云你实话实说,木生先暂时不要出现在他面前,要让他听见你在衙门的流言。”
“孩子,你还有孩子!”木生诧异的大声问道。
“过奖过奖,家子家女,刚刚三岁,可以启智了。”
“我说么,锦云拿的糖葫芦给谁的。”木生顿时明白。
“那主子,您小心些吧。”
“放心吧。”萧镜兮笑了笑。
正月十六,萧镜兮一早,便和陈婶带着两个孩子坐着马车去了凤阳镇的一条巷子里。
巷子门口,许多的马车,令萧镜兮不得不在此下车,陈婶见着众多马车,不禁说道,“没想到,咱们竟然算来迟的了。”
现在,不过卯时。
萧镜兮笑着看他们,“有的是送学,有的,也是来报名考核的,且看看,有多少人能过了这考核罢。”
近了巷子,萧镜兮和陈婶一人抱着一个孩子,在巷子里官兵的指挥下,排队等候。
左边送学,右边报名,萧镜兮和陈婶排队了右边。
周围,已经有不少妇人接头接地闲聊道,“哎,你知道不,我听我家那口子说,说当今二殿下先是被皇上批了顿,后来第二日就被禁了足。”
“你说的,可是真的?”另一个妇人问道。
萧镜兮早在那次锦云假扮邬瓒后就让锦云给建业的其他暗桩给传了信,尽量将二殿下邬缙受宠,可能不久就被立为太子殿下的谣言传了出去。
果然,不到两个月,邬缙被禁足的事便传便了,怕是邬缙此时,恨上了邬瓒吧,毕竟,那晚上,与邬缙见面的,可是邬瓒。
然而,邬缙怕死都不会知道,邬瓒那晚,的确是要去见邬缙的,却被留在邬瓒身边的暗桩一路路的传给了锦云,这才能让锦云成功在那晚假扮邬瓒,而邬瓒,被暗桩以迷路为由,骗去了临县的某个山林一晚上,因这被邬瓒视为一个耻辱,邬瓒不敢对旁人说出来,只能自己吞了这个哑巴亏,替萧镜兮背了黑锅。
萧镜兮听到邬缙被禁足,冷笑一声,现在,邬缙应该知道了,宫炎被杀,怕是,这笔帐,又算在了邬瓒身上吧。
邬缙,你会不会,吐血呢?
萧镜兮打算继续听着那些妇人讲话,但听到很多“我家官人”如何如何,烦心的很,随机不听了,专心排队。
萧镜兮这才看见,前面断断续续的路过她们,沮丧的抱着孩子出了巷子,有的人还在唾骂“什么学院,竟然出那种问题”等等。
萧镜兮不由感慨,就算没通过,也不用这样吧?这什么问题,究竟多难?
只是,再多的疑问,也只能藏在心里了。
站了两个多时辰,萧镜兮终于轮到了考核,看着早在一个多时辰前就空空荡荡的左边,萧镜兮已无力感慨。
“我只问你十个问题,答对六道六行了。”坐在书桌前的一位老者看都没看萧镜兮,低头整理着竹简。
“先生,我们是两位。”萧镜兮微笑说道,陈婶在她后面走前,并排。
“原来是双生子,好。”
“你可知道,这北界如今只剩多少人口了么?”
萧镜兮皱了皱眉,缓声道,“十三万。”
那老者竟诧异的看了看萧镜兮,放下手中的书籍,“为何北界人,会变的如此之少?”
“三年前的洪灾,淹了北界靠近黄河流域的五个镇子。那时,李玉被问罪后,百姓的吃饭问题,住所问题,还有穿衣问题,都没有很好的解决。自那后,北界百姓便大多逃难了。”
“凤林镇的历史,你可知道?”
“五百年前,凤林镇原名多林,因出了几位皇后,故三百年前改名凤林。”
“那你知道,建业最近一个月里发生了什么么?”
萧镜兮勾起嘴角,“先生问的这,我不清楚,建业离北界这么远,要传过来消息,起码得三个多月吧。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只知道,刚才排队时,听见他们说,三殿下被禁了足。”
老者定定的看着萧镜兮,“那你认为,二殿下和三殿下之间,谁会成为太子?”
“听闻陛下,在外还有一子,于今年年底回京。”
“这大邬王朝,是如何建立的?”
萧镜兮瞬间抓紧了衣袖,怀里还抱着霁媆,霁媆不停地乱动,倒是掩盖了她这举动。
“十五年前,我只是个年幼孩子,具体的,我不知道。听老人们说,殷氏王朝末帝爱美人不爱江山,陛下心系天下百姓,才揭竿而起,推翻了殷氏王朝。成王败寇,多年前的历史,早已过去。”
老者阴沉的看着萧镜兮,过了半盏茶,才接着问道,“建业的事,和北界无关。那么,你可知,新任北界县令是谁?”
“萧镜兮。”
“她任命多长时间?”
“半年多。”
“她可否有何政绩?”
“她有什么政绩,我不知道,也没听说过。不过,听他们讲,县令体弱多病,经常惹风寒。”
“你怎么看,前任县令,李玉?”
“占着县令的头衔,却干着那没有人性的事。他,不配别人议论。”
“那你又是如何看待萧县令?”
萧镜兮不语,微微一笑,“先生,我已答完十道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