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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看着萧镜兮,“是老夫忘了,你很好,很聪明。想必,你的孩子,也不会差于你。你答对了八道题,通过了。”
“如此,就多谢先生了。”放下霁媆,向他作揖。
在竹简上写下了名字。
“小林,带他们进去吧。”
萧镜兮和陈婶在小林的带领下,来到了书院大厅,这里,有很多人和她一样,在等着。
然后,来到了住所看了看,又绕着书院看了看,孩子被那些小厮带去了吃饭的地方。再然后,就被告知,可以回去了。
等一个月后,来接一次孩子。
回到了衙门,已是傍晚时分,萧镜兮和陈婶累的直接回房就睡。
张密本来在房外等了半日了,旁边的木生早已无力与他费舌,此时看见了萧镜兮,正要上前,但萧镜兮看都没看一眼,直接忽略他,甩了一句,“过两个时辰再说吧。我想歇息会,木生,带他去前厅坐着吧。”
张密看着紧闭的房门,无奈的说,“既然如此,我待会儿来便是了。”
申时,萧镜兮才起身换了朝服,去了前厅。
“县令大人,下官不力,忘了告诉县令大人,朝廷每年二月份都会给北界拨款二十万两。因为代县令没动那两年的拨款,加上今年的,总共六十万两。放在衙门的库房里,由冯典史负责记录,看守库房的,有五十人。”
“我还愁着如何向朝廷要钱,既然再过十几天就来了拨款,那么。”
“连帽。”
连帽应声。
“明日,将七个镇子的镇长和冯典史,还有邢主簿,将他们都请来吧。”
“县令大人,您这是。”张密疑惑。
“本县令上任也有半年了,总得有些作为吧。”
“是,那下官就先告辞了。”
他走后,木生笑,“他等了你这么长时间,你却只说了两句就把他给打发了。”
“明天,咱们可是得好好的打场硬仗了。”
木生皱了皱眉,“难道,你来北界第二天,那七个镇长一个都没来看你?”
萧镜兮不语,朝他微笑。
“好吧,你应该是大邬王朝最悲哀的县令了吧。”
“哦,我在你眼里,就这么悲哀?”萧镜兮勾起了嘴角。
“木生不敢。”木生忙摆手。
萧镜兮笑了,“呵,你也下去休息吧,明日随我要舌战十人,可不能有任何马虎。”
“木生明白。”木生作揖,走了。
第二日辰时,前厅。
连帽回禀,十人已经齐了后,萧镜兮才穿上朝服,和木生前往前厅。
上楼台时,萧镜兮便听见了一句“不过是个女人罢了,架子到这么大,倒还真把自己当成了北界的天!”
萧镜兮止步,木生就在她身后一步,也停下了。
“就是,一个女人,能成什么气候,我看陛下是可怜她,才让她来了北界。”
“哼,不过一个县令,竟让我们在这里等着,她却迟迟不来,这是端着县令的架子么!”
………
萧镜兮并未听见张密三人的话声,算你们三人还有些脑子。
萧镜兮直接揭了帘子,大步走进了前厅,木生跟在后面。
“几位镇长看来是想看看建业驿长亲自交给本县令的任命书吧。”
缓缓又悠悠地声音,令前厅的吵闹的七人停了下来,看向她。
张密三人却立刻向萧镜兮请安,“萧县令。”
萧镜兮上座后,向他们三人摆摆手。
张密随机看向那七人,“七位镇长,这位便是萧县令了。”
“原来是百里候大人啊,我当是谁呢,下官李敬,参见大人。”向萧镜兮作揖行礼。
“下官拜见县令大人。”另外六个依次作揖行礼。
但萧镜兮只是喝着茶,悠悠地转着茶杯,就这样,似乎忘了几人。
张密心想,当初,他也是这样不看好萧镜兮的,然而,她却让另两个人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第一次谈话,就输了。那时,他便知,萧镜兮是个人物,她是女子,却更似男子。
这几人,连连嘲讽萧县令,连朝服也没穿…祝你们还有命活吧。
邢世凯心想,她绝对,是你们生涯中最不可磨灭的印象,只是不知,你们七家的财产,有多少?
冯伟心想,这历史性的一幕,他一定要记下来。
那还在行礼的七人见萧镜兮不发话,其中一人便自行起了身,活动筋骨,另外六人见萧镜兮没有反应,便都起了身。
萧镜兮停下摇晃的酒杯,懒懒的看着他们。
“连帽,去叫人,将这七个野蛮无知又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拖进牢里。”
连帽大喊一声,“来人,有野蛮人冲撞县令大人,将他们带下去!”
顿时,大厅里,一圈圈的官兵,围的水泄不通。
站在大厅中央的七人愣愣的听着连帽的喊话,直到官兵围了,才反应过来。
“百里候大人,您这是干什么!要私杀朝廷命官不成!”其中一人不客气道。
“木生,你先坐下,喝口茶吧。”
“是。”
木生坐在左下方,绕出了围圈,悠闲的看着他们,看见张密三人也站着,“张县丞,邢主簿,冯典史,你们三人也做下喝口茶吧。”
张密三人看向萧镜兮,萧镜兮并没有反对,三人才放心的坐下了。
“百里候大人,我们可是做错了什么,令大人如此生气,说出来,我们认了就是。”
“下官觉得,百里候大人还是三思啊。”
其他几人纷纷应和。
萧镜兮放下酒杯,走到他们跟前,“几位镇长莫不是想看看建业驿长亲自交给本县令的任命书吧。”
其中一人恨恨的说,“百里候大人真是命好,能让驿长亲自送,定是与驿长旧识吧。”
然而,却已有两位听懂了萧镜兮的话,一位脸色很难看,去拽那位说话的镇长。
那位镇长很是惊讶,“你拽我干嘛。”
拽他的人便放开了手,脸色很难看的盯着萧镜兮。
“本县令新官上任。但你们七个却没有接我。”
这句话,萧镜兮是盯着他们说的。
“县令大人第一日来了北界就歇息,我等哪有时间啊。”
“你们呢,说说理由。”萧镜兮指着余下六人。
“下官忙着看文书,见百里候大人歇息了,以为就省了见面的礼。”
其他人纷纷附和。
“看来,是本县令表达不佳了?”萧镜兮勾起了嘴角,看向底下几人。
下面没人说话。
“那么,这件事,你们又如何向我交代啊。”萧镜兮弯腰,轻声向他们说道,故作担忧。
“锦云,连帽,拿上来吧。”
锦云和连帽两人将几本账簿和来往的书信都搬了过来,扔在了他们面前。
下面几人,打开书信一看,慌了,又打开了账簿,怒了,“你污蔑我们!我们根本没动那拨款!”
“真想不到,堂堂百里候大人,竟会做这等小人之事。”
……
萧镜兮直起腰,“我连看守库房的人证都有,你们,还不认么?”
轻声又不屑的语气,令七人完全震惊了,他们竟想不到,来了衙门,却是最后一次了,更想不到,萧镜兮一开始就打算治他们死罪!
其中一人,撕了账簿,撕了书信。
待他撕了一半,萧镜兮才悠悠地开口,“尽管撕吧,我还有一屋子的的账簿和书信呢。”
几人完全害怕了,“你,你竟要赶尽杀绝!”
“哦,你们是把你们自个太看会事了么,不过是个镇长,没了你们,自然有人会继任。去年进士榜上的进士,多的很,想必陛下定会减轻一份安排他们去哪的愁苦。”
轻声的话声,令几人感到了骨子里的害怕,她根本不怕,她是县令,而他们只是镇长,她是陛下亲赐县令,而他们只是被朝廷官员提名而已。
“来见本县令,却连朝服都没穿,罪加一等。”
“侮辱陛下亲点官员,罪加一等。”
“上司任职,却不拜见,罪加一等。”
“最后,玩忽职守,置北界十几万百姓于水火中,罪加一等。”
“冯典史,你可记好了?本县令,想给后人留个教训。”
“县令大人放心,下官已经记住了。”
“很好,邢主簿,你那里,缺的银两都算清了吧。”
“是的,县令大人,加上他们贪污的银两,正好。”
“木生。”
“县令放心,木生已经写好了。”
“再过十几日,陛下会亲自派钦差大臣来的。”
届时,直接由钦差大臣交于皇上,比送驿站,更快。
现在的钦差大臣,差不多已经走了一半了,到了鞍业了吧。
“将他们都带下去吧。”
他们直到被带了下去,也没有吭声。
“你这是不是太快了,昨儿个还说要舌战呢,今个直接定了罪。”
“突然想到和他们废话我累的很,干脆直接完事得了。”
“那么,我们现在,就是静等钦差大臣来了吧。”
“是。”
萧镜兮笑了,坐下喝茶。
她既然要动工,那就得有得力的下手,那几个镇长从李玉在时就在,早已跟着入了魔途,根本指望不上他们。
所以,她想了这个办法,把他们一起端了。
再让朝廷派去年中了的进士来北界,都是新人,自然十分用力。
“对了,张县丞,你去写一份招工,要木匠两百人,还有三百人的短工。过两个月,先挖渠。那些木匠,先让来衙门,将筒车的构造图交给他们。”
“锦云,你去济县,告诉安县令,两个月后,开始动工。”
“是。”张密与锦云齐齐应声而去。
“木生,你觉得,胜算多少?”
“不知道,不过,咱们这算是先斩后奏吧。陛下就算再动怒,也会以北界百姓为重的。倘若与钦差大臣说好的话,也许会有很大胜算吧。”
“也是,你知道钦差大臣是谁么?”
“不知道,陛下亲赐的钦差大臣也挺多的,这年宠爱这个,那年宠爱那个,每年来的钦差大臣也不一样,说不定这次来的是新任的呢。”
“要是个新任的还好说,要是来个不受宠的或是和旧人,怕是不好交代啊。”
“再难,也难不倒县令大人吧。”木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