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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娪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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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清早,锦云已经上路去了东莞,即使众人疑惑,却也没有人敢问。
  “夫人,可有空?”陈婶轻声问到道。
  萧镜兮刚坐到书桌前,“有空,还未处理事务,陈婶,可是两个孩子又闹了?”
  “原来夫人还记得自己的两个孩子啊,老身以为,你已经忙的忘了这两个孩子了呢。”
  这两天确实是忙…萧镜兮苦笑一下,“实在是辛苦陈婶了,有半年了吧,这两个家伙很少见到我这个娘啊。”
  “趁现在有空,夫人最好赶紧去看看,要是忙了,又无法看了。”陈婶有些不高兴了。
  萧镜兮便跟着去了偏房,两个小家伙已经一岁半了,“母亲。”两个小家伙咬字不太清晰道,放下手中的毛笔,一脸墨水的跌跌撞撞地跑向了门口处的萧镜兮。
  “霁偲,霁媆有没有想母亲啊。”萧镜兮俯下身子,抱住两个孩子。
  “陈婶,要不带他们出去玩玩吧。”据连帽所说,北界有名的富商贾二公子会出现在北界街上…萧镜兮对陈婶询问道。
  “夫人想要如何做,便如何吧,不过老身觉得还是给张县丞说声,免得落下个不务正业的名声。”
  “也是,待会我便让连帽去通知一声。”
  “如此,那老身便给少爷小姐好好装扮装扮了,夫人也赶紧去打扮打扮吧。”
  北界如今进了冬天,虽然还没有下雪,却也能感到这冷。
  萧镜兮在马车里想着锦云,想着娪怡。
  “陈婶,我想出一趟远门,但不能让张密他们知道。”萧镜兮看着对面的陈婶。
  陈婶逗弄着霁媆的手停了下来,“夫人要出趟远门,老身把他们挡住就是了。”
  萧镜兮半年来第一次出北界,那张密等人定然会起疑。
  “不过,到了年底了,夫人何不趁着年底出去?”
  “等不到年底了,不出意外,这个月就要有大事要发生了。再过十日,便是元旦,我需得在元旦前就要走。”
  “那夫人今天是要…准备准备。”
  “是,也算是提前陪了这两个孩子吧。”
  “好,夫人尽管做事就是了,有老身在,他们翻不了天。”
  萧镜兮点点头,“我至今都没要个婢女,要不要挑一个和您一起照顾这两个孩子?”
  “不用了,要了就免不得要进些不安分的蛾子了。”
  萧镜兮不语,默认。
  第二天,张密得被萧镜兮叫了过去,却只能站在冷风寒烈的门外。
  “张县丞,本县令昨日不幸染了风寒,这些日子的事务便有劳县丞了。”
  张密拱了拱手,笑嘻嘻的回道,“县令大人既然身体不适,那可要好好修养才是,至于这些日子的北界事务,下官就不客气了。”
  “我这几天也不打算出府了,事务我会让连帽直接给你送过去。”
  “如此,下官便感谢县令的信任了。”
  第三天夜晚,萧镜兮看了看两个熟睡的孩子后,回房间换了衣服,等到亥时众人都歇息下了,萧镜兮施展轻功,跳出了衙门。
  萧镜兮一路都是在房瓦上跳着,寒冷的气打在萧镜兮的脸上,不由得打了个颤。
  幸好穿的够厚,不然还就成了冻死狗了。
  快速又无声的跳出凤林镇城墙,城墙外,早已等着的马车安静的坐落在路旁,萧镜兮跳到马夫前,“萧。”
  “夫人快快请上车。”马夫恭敬的说。
  马车里的东西都全了,锦云还真是细心。
  萧镜兮脱下披风,挂上,然后便躺在了毛毯上直接睡觉。
  马车夫宁波,是经专人训练过的,又着着萧镜兮花重钱订做的看似平庸实则藏着暗机的貂衣,又驾着辆用红木做成的马车,却未吊府灯,后面还跟着辆放东西的马车,一样样的装置。
  北界到东莞,有七十里路,东莞在黄河下游末端,这坐马车,得三个月才能到…
  第二日萧镜兮在临县便下了马车,买了匹马,快马加鞭的走了,宁波将马车驾到了一个不起眼的小院里。
  一路上,萧镜兮吃饭速度极快,用省下来的时间敢路,六天后,元旦这日,她累死了十匹马,终于赶到了东莞。
  她直接越过守在应府的三重官兵,进了应府。又小心的避开府里的下人。
  来到一间朴素的房前,香儿笑着对萧镜兮行了礼,萧镜兮点点头,泪眼朦胧,犹豫地推开了房门。
  “香儿,我不是说了么,下午我不想去了。”
  有气无力的声音,令萧镜兮流下了一滴泪,分别四年,她竟…竟到了如此地步。
  “香儿,去回过明大人吧,我乏的很,实在没了兴趣。”
  “娪怡。”萧镜兮颤抖着轻声叫着记忆里的那个俏人儿,慢慢地走到了传出声音的床前,举出的手犹豫在帘子前。
  帘子突然被一双惨白的手掀了起来,记忆里,那个正日笑盈盈的美女子却红着双眼睛,消瘦的脸蛋早已没了往日的风采。身上也只着了件薄薄的里衣。
  “镜兮,真的是你!”激动的娪怡立刻拉了萧镜兮坐在了床上。眼睛撇了撇了门,香儿早已将门给关上了。
  “这几年来,我都想着见面时该是什么样的场面,却没想到,是现在这样。镜兮,我知道你想救我,可是,你救不了。”
  “娪怡,告诉我,是谁?”萧镜兮紧紧握住她那纤细又冰凉的手。
  “应京都对付不了的人,你又有什么法子?”娪怡悲伤的说。
  “那灵家呢?他们就没有办法么!”萧镜兮急了。
  “我父亲早已不认了我这不孝女儿,又如何会救?”
  “娪怡,你后悔么?”萧镜兮忍着泪水。
  “我现在,依旧记得第一次见他时的模样,笨拙却又不失智慧,谦虚却又才华横溢。他为了哄我,不惜得罪地头蛇,在我有孕期间,我闹着想吃荔枝,他二话没说,顶着烈日亲自去给我买。镜兮,这世上的男人,像他这般的,对我而言,世间只此一个。
  我不怪他,招来灭门的罪,我不怪他,惹了一身祸。
  他是个好县令,为百姓着想,凡事都以百姓为主。镜兮,这次的罪,若实在说起源头,其实是我,若不是我让他去帮我买荔枝,也不会得罪了李风的儿子,那李迅想用我换了应京的平安,应京拒绝,那李迅便怀恨在心。变着法子让李风为难应京。
  可应京从来没有怪过我,什么事他都自己担着。就连这次,应京怕我自责,硬说是他在政场上得罪了人。可我清楚,那李风甚是宠爱他那独子,怎么会轻易放过他?镜兮,虽说我们两个没有过几天好日子,可是,我不悔,不悔嫁给她,也不悔为了他出了灵家的族谱。”娪怡从说到与应京的初次见面时的欢喜到肯定的态度令萧镜兮有些不妙。
  “娪怡,你我六年姐妹,我本想着,我做了官,定不会再有人欺负你门夫妻俩了,可不曾想,竟会…会成了这样,是我没用。”萧镜兮颤颤地顺着,泪水顺着脸颊,不断的滴落在被子上。
  “本该哭的人是我,怎么你到哭成了泪人。”娪怡不停地拿手擦着萧镜兮的泪水。
  “镜兮,如今,我明白了,这大邬王朝,不过是披着狼皮的羊罢了,官员无能,却依旧受重用。”娪怡紧了紧萧镜兮的手。
  “镜兮,说实话,我觉得,那个位子,你当坐得。”
  萧镜兮有些惊讶。
  “镜兮,你知道我娘,可是前朝太师的嫡女啊…”却在国亡后,被迫自杀。
  正是这样,你才会故意与我交好啊。
  萧镜兮不语。
  “镜兮,我有一事需要你帮忙。”娪怡哀求着萧镜兮。
  “你我姐妹,我定会助你。”
  “香儿,去叫老爷过来。”
  不一会儿,应京来了,看见萧镜兮红红的眼,愣了愣,当看见妻子那相差不大的脸时,瞬间了然,“萧县令。”
  “应京,我叫你过来,是有件事同你商量。”
  “娪怡,有什么事便说吧。”淳厚的声音透着些许沙哑。
  这应京怕是早已知道了吧,他们俩,谁也救不了了。
  “镜兮,你知道的,我儿阿昉被悄悄藏在了那座院子里,再过一个月,所谓的同党就要被抓了,我和应京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这世上,却只有儿子阿昉能托给你我才放心,应京的朋友大多离开了,虽有能托付而人,可我只信你一人。”
  “我知道,你放心,阿昉,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萧镜兮终是忍不住了,抱住了娪怡,痛哭了起来,娪怡也一样,将所有的委屈化为了涛涛的黄河长江。
  过了会儿,娪怡轻轻地推开了镜兮,抚摸着她的脸庞,“以后,再也看不到了呢。若是可以,以后每年今日便去那燕浮山山顶为我们两个人烧烧香吧。”娪怡笑了笑,脸颊旁的酒窝甚是抢眼。
  萧镜兮仿佛又看到了那个俏人儿,“娪怡,我会给你们俩报仇的。”
  “我知道,你一定会给我们报仇的,北界到这里也挺远的,也不知你寻了什么缘由,但不能久离,不然就要出事了。就快入夜了,快走吧,前面主房里住着刘杰,小心些,不要被他发现了。”一面推着萧镜兮离开了床。
  萧镜兮含着泪水,点点头,接过应京的纸条,在出房门时回头又看了看娪怡,随后便狠心出了房门,在香儿的帮助下避开了所有的护卫,从后墙跳出了应府。
  来到别院时,萧镜兮脸上的泪水都结成了冰,尽管有面巾,却依然挡不住那透出悲伤的双眼。
  看过了应昉,萧镜兮与看守院落的小厮交代,一番后,起了身离开。
  萧镜兮不再想娪怡,她只有好好的活下去,才能给娪怡夫妻俩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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