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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哥,这边!”万海跟赵建一前一后瞅了我一眼,就转身跑开了。
“嘿!等等我!”我喊道,小跑着追了上去。
“你在干什么?”我听见高天翔这样大声说道。
“快点跟上!”我没有把头转过去,只是冲着身后摆了摆手,迈开步子跑了起来。
“喂!”高天翔喊叫起来,同时用力拽住了我,“你搞什么飞机?”
我静静看了看他,只轻轻说了句:“他们带的方向没错的!”转身继续向着万海他们的方向跑去。
“喂等等!谁带的方向?”高天翔问道。
我没有理会他,一路跟到了大路尽头,坡下面就是那个荒废的幼儿园了。两个月前的深夜,我们就是在那里再会了那位神秘老伯。
万海跟赵建两个人一到坡下就改变了方向,转而向左侧跑去。
左侧有个公共洗澡堂,再往旁边穿过一片脏兮兮的空地是个小礼堂。没错,都是废弃了的。
但是小时候,这里是我们的乐园。每到周末,小礼堂里要么有文艺节目表演,要么就是放映胶片电影。天气好的时候,同时会在礼堂外面的广场上拉一张大白布放露天电影。现在都变了,时过境迁了,什么都没了。
等等!我小时候就住在这里。我在这里度过的童年,也就是说并不是第一回来到这里了!但是我之前一点也想不起来,对这周围一带也完全没有印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诧异间,高天翔气喘吁吁地赶了上来。他把胳膊搭在我肩上问道:“给我说,发生什么事了?”
“先别管那么多了!万海他们俩已经到礼堂了,赶紧过去。”
“嘿!搞了半天,你在胡说些什么啊?”高天翔一手拽住我一边肩膀猛摇。
我用力挣脱了出来,向坡下跑去,边跑边喊道:“快啊!”
“慢点!等等我!”高天翔在后面喊道。
我穿过了堆满垃圾的崎岖不平的广场,一直跑到了小礼堂门前才停了下来。
小礼堂是座仿古建筑,用青砖青瓦砌成,仿佛一座千年古煞一般回望着我,透着丝丝灵气。我看到万海跟赵建合力拉开了小礼堂正面的一道大木门。只有赵建回过头看了看我,然后两人就钻了进去,消失在一片黑暗之中。
我正准备跟上,一个人突然冷不妨地挡在了我的面前!
是高天翔。
“我的好老天!”我拍了拍胸脯说道,“别这么一惊一乍的好不!吓了我一跳,正想别的事呢!”
高天翔一动不动地瞪着我说道:“够了!这只有咱俩,没有别人,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试图推开高天翔,不过反被他一把将我的手挡开。“万海跟赵建已经进去楼里了,你没看到吗?你脑子有什么问题?应该是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吧!”我说道。
我又挪了一大步,想摆脱他的围堵。他也麻利地横挪了一步,继续挡住我的去路。
“万海跟赵建在家里,压根就没跟咱俩来千林县!你哪根筋不对了。咱俩是回来调查的,不是来抽风的!”我听见高天翔这样不满地说道。
“小兔崽子!”我在心里骂道,攥紧了拳头,一记摆拳照着高天翔的面门挥了过去。
高天翔的眼睛瞪得老大,大概是没料到我会来这么一手。但是我这老伙计是个练家子,他极其敏捷地一个下腰,就躲过了,同时又两手紧锁住我的胳膊,顺着我挥拳的反方向伸腿狠狠一卡,轻轻松松就把我摔了出去。
我像一袋装满了马铃薯的麻袋一般被甩在了地上,两眼直冒金星。
高天翔赶紧凑了上来,拉了我一把,“没事吧!”
我刚站起身,回过身就对着高天翔用力推了一把。这下他有点始料未及,脚跟子没站稳,向后面倒了过去,在地上翻了几个滚。
我见势转身就向着小礼堂狂奔了过去。
一进大门,我就被黑暗团团包围了。我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打开了手电光。
背后紧跟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我看你小子实在是太欠揍了!”他边走过来边骂道。
正在这个时候,我们所处的这个空间里面更深处突然有谁叫唤了一声。
我俩都停止了动作。
“有人!”高天翔小声说道。
“嘘!”我把食指放在嘴边,示意他安静,用手电照了照周围。这里是狭长的大厅,彼此相距很远的两侧各有一杆扶梯通向二层。大厅里空荡荡的,只有远端角落里随意叠放了些旧桌椅。正对面过一道门就进入到了老剧场里。
“这是什么地方,这么多座位?”高天翔嘟囔道。
“礼堂,就好比社区俱乐部,我小时候在这看过电影,有时候还有文艺表演。”我回道。
此时的礼堂内早已没有了当时的金碧辉煌,取而代之的是布满了灰尘的脏兮兮的厅堂,一片沉寂,显得异常压抑。连空气里都充斥着灰尘,让人忍不住咳嗽几下。
“再别胡说了!”高天翔压低声音说道,“一会看见万海,赵建,一会又小时候在这待过。能正常点不?我们离开这吧!”
“喂!你真的没有看见他们两个吗?我是跟着他俩一路到这里来的!”我说道。
“行了!他们俩根本就不可能在这!现在我倒怀疑这个院子里是不是空气不正常或者有什么异常的磁场,来干扰人的思维……”
“我在这!”一声呼唤,从远处的某个地方传来。
“谁在那?”高天翔喊道。
无人回答。
我抬起手机,因为空间很大,距离过远,它无法照的很清晰。
高天翔从口袋里取出小手电打开,“把你那关了吧,有好的不用!”
“是后台那边!”我提醒道。
顺着斜向下的过道,穿过一排排的座椅向着舞台方向走去。高天翔走在前面,时不时用手电光检查一下周围,我紧随其后。
曾经这里,好不热闹,充斥着欢声笑语,充满了热情高涨的观众。而此时,走在这个破败的礼堂里,简直就像钻进了兵马俑的俑坑。我咽了口唾沫,尽量不去多呼吸腐烂的空气,并且还得小心翼翼的迈步,以避开满地的杂物。目力所及的范围内,一片死寂。
“那时候我们就在这看电影!一张票就几块钱。有文艺活动了,就把幕布撤掉,台上就可以表演节目。”一直走到主席台下面,我开口道。
高天翔握着手电,打量着诺大的舞台,张着个大嘴。老半天才从他嘴里蹦出来一句话:“遗忘了,并不等于从未发生过!”
“遗忘了,并不等于从未发生过……”我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
“万海跟赵建在哪?”高天翔笑嘻嘻地看着我,就好像看着一个从迷糊中刚刚苏醒过来的人一样。
我瞪了他一眼。
“听令哐啷!”一片沉寂之中突然一连串的撞击声,冷不防吓得我一哆嗦。
高天翔猛地向后台方向转过身去。
“谁在那?”我大声问道。
高天翔回过头看了看我,我俩心照不宣地跨过台阶,循着声响方向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