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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父子不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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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符渊在硫磺国闻听螺蛳国寇略芍药消息,大呼上当,料想彼定然是蓄谋已久。我国本就弱小,又毫无防备,定然不堪一击,以本国之军,已无招架之力,若无救兵,只落得城破国亡。
  符渊不遑他顾,抢身入宫,求掘图王相助。符渊也顾不得诸多礼节,单刀直入,慷慨激昂讲了一通唇亡齿寒的道理:当今天下,强国诸多,唯硫磺与螺蛳最大,争鼎天下,必定是两国。硫磺地虽广,民亦贫,螺蛳国似较强。彼复又兼并芍药之富,则硫磺仍贫瘠,螺蛳国实力陡增。而今两虎相邻,必然厮噬,从此兵戈相接,硫磺国无宁日矣。
  掘图王一如既往,与宫娥厮抱,甚至含乳吮汁,不肯舍弃。半晌方徐徐道:兵者,祸也,未可轻衅。若无大利,奈何动武?螺蛳国势大,非可易图。先生休误寡人也。
  符渊急辩:王言差矣!怎可谓无大利?硫磺若能为芍药驱虎逐豹,亦未尝不可顺手牵羊,将芍药并入本国。符渊为王设一谋:王举锄强扶弱之大旗,号召天下诸侯,群起而攻螺蛳国。纵使螺蛳势强,亦难敌诸国之兵,谅他不敢与天下人为敌。王以助芍药御敌为名,驻兵于彼,彼从此成为大王附庸。大王逐渐蚕食,假以时日,便可并入版图。今日之事,实乃天假之于大王,大王怎能轻弃,而为天下人笑?
  朝堂之上,有赞成符渊议的,亦有言螺蛳兵强恐遭败没的,众说纷纭。忽一人厉声道:如此贪生怕死,我硫磺何以令天下畏服,称雄于世?
  众转视之,乃太子炫也。但见太子白衣素甲,威风凛凛,大有不忿之色。炫道:我国之军,亦是百战之兵,兵强马壮。炫不才,未有一日不操演兵马。养兵一日,用在一时,今日正可效命沙场,为国拓疆扩土,一展宏图。岂可畏死贪生,如妇人一般。
  说得众臣不免怀惭。掘图王却是冷笑:尔黄毛小儿,大言不惭。父王尚未表态,尔岂可当众臣面乱发豪言壮语?还不退到一边!
  太子炫遭王一顿抢白,满面羞惭,怏怏退到班列。符渊偷视一眼,其似大有不平之态。
  朝堂议论半天,各有己见。掘图王态度暧昧,直至罢朝,始终没有定策,最后居然是不了了之。符渊没奈何,徒有付之一叹。眼见得芍药国是救亡无望了。
  正在回馆驿途中,忽听后面有人喊:先生请留步!回头观之,乃太子炫也。
  符渊忙施了一礼。太子炫道:父王久陷温柔乡,沉迷酒色,早已昏庸,不堪为政。先生既有大志,何不为我所用?
  符渊道:感谢太子抬爱。然我国危难,符渊岂能坐视不救?即便是孑然一身,也要投身敌阵,为国捐躯。
  太子炫道:国既无可救,徒死何益?不若与我共图大举,徐作计较。
  符渊早风闻王与太子不和,恐牵涉其中,惹祸上身。目前形势并不明朗,切不可贸然站边。况太子狼子野心,决非善类,远避之为佳。遂道:符渊远乡之人,不堪大任,徒认得几个大字,愿终身以授徒为业,聊敷饥寒。若太子能行义举,救我国,符渊愿荷戟马前,抵挡箭矢。
  太子闻之,便有几分不悦:先生有济世之才,岂是那皓首穷经的腐儒可比。我硫磺正是未艾之国,先生大有用武之地。孤不才,欲图大事,愿与先生并辔齐驱,先生不可却我。
  符渊察太子有不怡之色,恐得罪于他,便道:承蒙太子厚爱,符渊不胜涕零。太子爱才如宝,求贤似渴,乃硫磺国之大幸,未来之大任,必太子担当。符渊之所长,在于照本宣科、教授童蒙,愿献平生所学,开馆授徒,为硫磺国培养才俊,以输太子之用。
  太子炫虽未满意,亦不便强求,道:先生既有志于教育,便随你所愿。我硫磺国素来荒蛮,民众太半愚氓,虽有寥寥几处学府,极其粗陋,学堂先生也都是知识浅陋,一知半解。先生办学,亦是替我国做了一件大好事。我可资助于你,但有才俊,当举荐于我。
  符渊稽首道:太子盛情,符渊岂敢不领?只是符渊所缺者,非钱也,乃宣传造势,招揽学子。太子如能替符渊推介,生源便不愁了。
  太子炫呵呵一笑:小事耳!我将亲送王族子弟来先生处求学,国人闻之,必定趋之若鹜。
  符渊道:如此甚好。符渊还有一意,欲从王侯将相开始,先免费为之举办讲座,传授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之理,待名声远播后,再开馆纳徒。此事还得请太子替我网罗。
  太子炫大悦:此意甚好!我国肉食者,虽居上位,亦粗鲁不堪,毫无智识远谋。先生开启民智,实在是造福我朝。我当鼎力相助。
  于是,太子特在东宫为符渊辟一处所,作为学馆。然后令所有文臣武将,上至丞相,下至县丞,必须来听符渊授课。因举国上下,独此一处,故号曰:独家讲坛。
  符渊知芍药国已是救之无及,且把那一份救亡图存的心思搁置一边,以讲法论道为业。讲得是深入浅出,明晰透彻。那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道理,硫磺国大小官吏都是头次听说,自然是如醉如痴。符渊自此师名鹊起,借机从上到下结识了众多达官显要。符渊细心揣摩他们的习性,掌握他们的内情,以为未来之资,作长久打算。
  符渊就此也知悉了太子的一些内情。原来太子炫与掘图王不和,已非一日。昔太子炫弱冠,王为其娶亲。闻左徒冒之女媚姜甚有颜色,遂与之定亲。迎娶之日,掘图王令女先自来拜见。王视之,见女正值碧玉年华,生得是香娇玉嫩,柳亸花娇,宛转蛾眉,顾盼生姿,看得掘图王是心驰神迷,不能自己。遂留止宫中,自己享受。转对太子炫道:吾儿,婚姻大事,一生所系,不可不慎。父王请术士替儿算了一卦,命相与此女甚不合,不如弃之,待父王为你再寻一家更好的。
  太子年少,当然是无可如何,但心中未免怏怏。后闻左徒女美貌无双,方恨意不绝。
  媚姜既适掘图,掘图视若珍宝,无限昵爱,肌肤相亲,须臾不能离。遂十月怀胎,生得一子,子因母贵,掘图倍加喜爱。媚姜欲掘图易储改立,屡在掘图面前中伤太子,言太子恨王夺其美色,每有怨望,其性寡情好忍,恐君王百年之后,我母子二人难保平安。为图自保,妾请君王遣我母子另居,远离大王,以绝太子恶气。
  掘图正与媚姜如胶似漆,怎肯舍弃,且好言抚慰,道:爱妃不必忧心,我自当处置妥当,容我缓缓筹画。
  媚姜见掘图未领其意,遂变本加厉,甚至在王面前哭泣,言太子见了妾,不仅面相凶狠,甚至用语言讥辱,妾畏之如虎,旦夕不安,望君王速为妾计,让我母子二人,远避祸凶。
  太子炫性本轻躁,气狭量浅,好忍轻杀,屡与掘图王意见不合,甚起冲撞。一日在朝廷议事,王与太子言语不合,当庭争执。太子炫脸赤筋暴,瞠目道:难道你欲行废立之事么!王怒不可遏,掷扇击打,道:如此忤逆,不废你何为?太子炫哼了一声,不顾而去。
  掘图遂渐起废立之意。然太子炫素来轻文好武,自小便入戎马,能征惯战,与军中武将多有勾连,肆奸植党,渐成势力,掘图颇有尾大不掉之虑,不敢轻启废立,心中忌惮,越发阴图裁抑。往往借机发端,将太子私党贬斥军外,以为削枝之计,枝叶不剩,躯干焉存。
  太子炫当然不蠢,渐察王意,每见父王,彼皆有厌恶之色。太子炫不免内惧,心中惶然,恐其位不保,遂有了篡逆的心思。邀约同党,日夜计谋。
  掘图王好色无节操,见有美色,便欲强占为己有。**所及,达于大臣家眷,甚至王族女子,也不顾人伦,胁令陪寝。典军校尉蛟性素谄媚,逢迎上意,无所不用其极。家有美食,特禀奏大王,请王纡尊降贵,前往卑舍一尝。掘图王欣然应允。到了蛟家,美食果然不同凡响,掘图王大快朵颐,自然也饮酒不少。蛟有妻女,并有颜色。蛟欲讨王欢心,令妻女出来为王奉觞。掘图王视之,居然曼妙姣好,不禁心驰目迷,想入非非。
  天色已晚,掘图王不欲回宫,便要在蛟家留宿。王如此器重,蛟求之不得,格外欢喜。掘图王倒卧床中,垂涎其妻女,色心大起,想了一计,便趁着酒兴,装疯卖醉,吐了一床。蛟忙遣家中奴婢为王清理。掘图王故着不悦,道这些奴婢未曾服侍过王侯,举止不雅,不谙礼数,何不请令正指教?蛟亦觉有理,便令其妻前来指点奴婢。掘图王得计,早已酒醒,将奴婢统统赶将出去,独留蛟妻。掘图王色胆无忌,抱住蛟妻,欲效鱼水之欢。蛟妻本就妇随夫性,生就一副媚骨,佯作羞态,半依半就,遂承接雨露,与掘图王成床笫之欢。
  掘图王得了蛟妻,尚不甘心,又欲淫蛟女。隔了几日,与蛟重提其家中美肴之事,不禁口馋。蛟虽然心有不愿,但又不敢拂逆王意,没奈何只得再次引狼入室。掘图王故伎重演,只是这次与他同宿金帐的变作蛟女,正是:凤屏鸳枕宿金铺,兰麝细香闻喘息。把一个含苞待放的花朵,蹂躏通宵,只弄得粉黛驰落,发乱钗脱,花蕊残破,瓜裂汁流。蛟虽然心如刀绞,但又不敢发作,只好含辱隐忍。
  掘图王尚不加掩饰,竟于大庭广众之下,以言戏蛟:人皆知汝家有美肴,独不知有美色,君既拥美肴,又拥美色,何其太独?奈何不拿来与人共享焉?
  说得蛟满面羞惭,恨无地缝,脸面上却依旧陪王谄笑。
  不几日,市井便传一童谣,不胫而走,歌曰:蚁无义,人不佼,家有美味,请君尝之,家有美色,请君烝之。
  蛟得闻,心恶之,幽门之中,一股恨意涌出,阴有图王之意。窥得太子炫与掘图王不谐,遂曲意迎合太子,暗通款曲。因蛟手握禁军,位不尊关系重大,太子炫喜得援助,引为心腹。蛟与太子炫密议曰:臣观王色,屡有废长立幼之意,奈何?
  太子蹙眉,恨恨道:老贼如何不死?
  蛟道:太子难道就束手无策坐而待毙么?
  太子炫道:我当弑此老贼,恨无从下手。
  蛟道:臣有一计。王自入臣家后,屡欲以啖美食为名,窥视臣家女眷。只是碍于颜面,难于启齿。臣今备极肴馔,邀约王来,彼正求之不得,必欣然而至。太子预伏死士于臣舍,觑得时机,臣掷杯为号,趁其不备,死士出而弑之。太子但言王中症暴亡,便可名正言顺,入承大统。
  太子炫闻之,尚沉吟不决。毕竟篡逆事大,怎敢擅行?万一不成,死无葬身之地。况太子年轻,毫无经验,竟不知如何谋划,欲商诸于朋党。蛟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事已至此,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万不可举棋不定。两人为谋,三人必泄,既是密谋,便不可商之于众,必泄密也。况人多议杂,莫衷一是,最后不了了之,事不成,反易为王知悉,则祸将临头矣!
  太子炫遂下了决心,挥剑断几,道:成败在此一举,吾意已决!
  蛟恐事成后太子嫁祸于己,欲将太子牵涉其中,令其为主导,乃对太子炫道:此事重大,微臣恐难独荷大任,举事之时,太子当亲临臣舍指挥,死士必肯效死命,则大事可成。
  太子炫尚犹豫:父王与孤,素来不合,彼见孤在此,若掉头离去,如何是好?
  蛟道:臣自有主见。臣但言略闻大王父子有隙,忧心忡忡。王家不睦,国之危也。今特备肴馔,同请大王与太子,以解大王父子之宿怨,臣在席间将殷勤献觞,以酒解怨,望不负臣一片苦心。大王必不疑也。
  太子炫方无疑虑,遂决计行逆,密与心膂股肱计议,拔选死士,冒险一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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