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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义结金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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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里光线微薄,符渊躺在暗处,不知硫磺国的拷掠是何特色,自己会不会命丧棍棒之下。门咣当一响,进来两个差役,朝黑暗问:哪个先来?
  两个贼人往暗处躲藏。符渊道:是不是打完了就放人?如此我愿意先来。
  差役正在为难,有人自告奋勇,当然高兴,道:冲你这份积极敢当的精神,少拷你两棍。你自己记好了。
  差役上来架起符渊往外拖。到了屋外,县令尚未去远。符渊朝他背影奋力呼喊:县令老爷请留步。
  县令回过身子:何事?
  县令老爷,小可有一事相问。你若不答,必将遗恨终生。
  别吓唬我,老爷可不是吓大的。你若吓不倒我,大刑加倍伺候。
  我观县令老爷,也是读书之人,想必一定听说过芍药国的癸老师。
  本官读书不多,曾到芍药国求学一载,后弃学回家,也就是个小学三年级文化水平。虽知书不多,颇闻癸老师大名。
  符渊心中暗喜。小可正是癸老师学生。
  县令满脸不信,又不禁往回走:本官所遇,自称癸老师学生的不在少数,有的只不过听过癸老师一堂课,有的连面都没见过。难道你又想来诳我?
  如老爷不信,我可背诵癸老师语录,保管倒背如流。
  若你真是癸老师弟子,来硫磺国何干?
  受夫子指派,来硫磺国求仕,愿将平生所学,施展一番。
  县令冷笑一声:癸老师三千弟子,也良莠不齐,未必个个都是才俊。
  那县令老爷可曾听说过癸老师弟子中的佼佼者?
  倒是耳闻,有两大贤人。
  县令老爷果然见多识广。两大贤人,一曰符渊,一曰秋轩。小可不才,正是符渊。
  县令吃了一惊:你站起来,我认真瞧瞧。
  两个差役将符渊扶起。县令上下打量:果然相貌堂堂,气质不凡。如你果真是符渊,硫磺国穷鄙,以你的才学,岂不是荒废了?
  符渊笑道:吾遍察列国,唯有硫磺国民风质朴,人民尚武勇悍,正是我大展宏图之所,何谓荒废?
  县令闻言大喜。常自叹堂堂一县令,亦官亦农,尚衣食不饱,不如他国一穑夫。今芍药国富庶之地,才学之士,居然舍近求远,舍富求贫,来我国发展,一股民族自豪感油然而生。可给那些稍富即徙的移民一记响亮的棒喝。县令道:如此甚好!快给先生松绑!
  差役道:还没审,尚不辨身份,恐误入奸计。
  县令喝道:什么奸计!我观此人,非同常人,他不畏险途,千里投奔,为我国效力,还不松绑,岂不伤了天下英雄的心!
  差役连忙上前,去了绳索。县令令差役搬来长凳,延请符渊坐下,自己并肩而坐。先生远道而来,可有何高见教我?
  小可何胆?得老爷释放,已是感激不尽。
  县令道:先生不必过谦。下官诚心诚意,愿闻先生高论。
  但不知老爷想听什么?
  县令略一思索:先生能相面乎?
  略知一二。
  以先生看来,下官可位至何级?
  符渊略略端详县令面相:或贵不可及,或荒老一隅。
  差役一旁冷笑,插嘴道:此乃废话,模棱两可,毫无用处。
  县令瞪了差役一眼:休得多嘴!先生所言,自有道理。回头对符渊道:不知先生所言何意,能否明言?
  符渊略微一笑:要害在一贵人耳。遇贵则贵,遇庸则庸。
  县令沉吟半晌:似有几分道理,又似是而非。问题是我将如何才能得遇贵人呢?
  符渊道:全赖眼力了。慧眼识珠,析微察异,一定会有贵人降临。
  说得县令一头雾水。忽然一声大笑,县令离凳而立。难道贵人就是先生?先生就是贵人?
  符渊慌忙起立,躬身抱拳:岂敢岂敢,小可妄言,若有冒犯,还望恕罪。
  呵呵,何罪之有?我倒有一筮,想要说给先生听听。
  但说无妨,愿闻其详。
  我观先生,来我国求仕,必能大展宏图,高官得做。还望先生到时记及今日,幸毋相忘。
  过誉过誉,若真有那一天,定不负今日之约,不忘相待之恩,当涌泉相报。
  二人相谈甚欢。县令令人备了酒肉,以符渊为贵宾,宴飨客人。原来县令名伯望,出身贫寒,颇为好义,为官忠于职守,恪勤匪懈,俭朴廉政,最爱提携好学上进之士。二人边喝边谈,愈谈愈发意气相投,大有相见恨晚之感。伯望仰慕符渊之才识,符渊感佩伯望之侠义,大家一拍即合,要拜生死之交,结金兰之好。伯望年长为兄,符渊年少为弟,击掌握手,酌满酒杯,一口而尽,大感快慰。
  饮酒之中,符渊忽然想起那两个贼人:不知如何处置他们?
  县令喊来差役:那两个贼人现在如何?招供没有?是何身份?
  差役道:招了,他们并非我国之人,也非芍药国人,原是螺蛳国的。
  螺蛳国?竟然不远千里,到我硫磺国劫掠贤弟,是何道理?
  差役回答道:回禀老爷,正待小人问明,不意拷掠过度,两个贼人双双暴亡。
  县令大为不悦,举箸指点道:你们这些人,真不会办事,怎么能随便就把人打死?事情都没查个水落石出,以后如何担当大任?回视符渊:莫非与贤弟有隙?
  符渊亦为不解:并无,欲取我性命,但不知何故。
  县令道:既已暴亡,查无可查,想来螺蛳国也不知道,不会闹出国际纠纷。
  几个人正在畅饮,忽听一阵喧闹。远处尘头大起,马蹄骤急,一队人马从国都方向飞驰而来。众人停箸观瞧。人马席卷而至,甲胄闪亮,兵戈耀眼,铁蹄奋进,到了跟前并不缓步,仿佛视若无人,呼啸而过。霎时间黄尘蔽日,众人忙以身掩桌,以免饭菜被尘土所污。
  贵国军伍,好不威风!符渊不禁喝彩。
  伯望道:最近兵马铁蹄,很是频繁,耀武扬威,驰来飞去,几乎每日如此,已经见怪不怪了。
  符渊心中一动,忙问:莫非贵国要打仗了?
  若不是打仗,何必劳师动众?不过军情机要,非我等小吏所能知晓。
  符渊闻言大恸,不禁焦躁起来:硫磺国果然有军情动向,正磨刀霍霍,一副要大动干戈的架势,芍药国危在旦夕了。遂再也无心恋坐,推开酒杯,向伯望拱手道:小弟不胜酒力,今日便到此为止罢。前途漫漫,旅途遥远,小弟怕贪图安逸,徜徉不去,误了功名。
  伯望愕然:你我相谈欢洽,正相见恨晚,奈何忽生去意?莫非怪我招待不周么?
  符渊忙道:非也!兄长千万不要误会。异国他乡,得遇兄长盛情款待,已是感激不尽。此种情分,岂不是上天所赐?原是丝毫不敢违天逆理,要与兄长秉烛夜游,长相厮守。奈小弟不远千里,实是背负父母之命,要挣得一份功名回去,好光宗耀祖。父母之盼,又怎好违悖。还望兄长海涵。
  伯望停杯搁箸,甚是失望。再三挽留,无奈符渊去意已决。遂命人备好马匹,厚赉银两盘缠。符渊但取马匹与行李,对于银两坚辞不受。兄长待小弟已是厚爱,有了马匹与随行物件,旅途足矣。至于银两,小弟自有准备,不劳兄长破费。想来兄长为官清贫,手头也不宽裕,还是留待自己急用罢。
  临别时伯望交代:贤弟此去,一定功名得抱,富贵有加。但有一事嘱托,万不可忘。贤弟可知去到国都,如何得以觐谒国君?贤弟初来乍到,当然不知。硫磺国地处荒僻,人才匮乏,国君求贤若渴,特在都中设一招贤馆,外乡来人,欲达天庭,必须首先到招贤馆报名登记,由招贤馆考察遴选后再举荐给国君。你去之后,一定要先到招贤馆报名,不可妄闯王庭,切记切记!
  原来如此,兄长不说,小弟真不知晓,不知会走多少弯路。如此甚好!
  二人再三道别,依依不舍。伯望又恐一路萧条,符渊在中途遭劫,遂指派一名差役,随行护送。符渊打马上路,心中伤感。马匹缓缓而行,符渊轻摇纸扇,负马而吟:青山横北郭,白路绕东城。此地一为别,孤蓬万里征。浮云游子意,落日故人情。挥手自兹去,萧萧班马鸣。
  符渊和差役赶了一程又一程,不觉人口渐稠,村落渐密,料无响马劫匪之虞,符渊对差役道:不劳远送了,大人请回罢。又说了许多感激之语,二人分别。差役掉头往东,符渊拨马继续前行。
  硫磺国国都人称天狼城,居国之中,高地之上,地势险要,恰如虎狼盘踞。城墙楼舍,皆巨石堆砌,只因本地什么都缺,唯独不缺石头。原来硫磺建国,特选高地,筑城为都,巨石为墙,高约数丈,洞开四门。后国人趋附,人口增多,复又围绕旧城增设一墙,亦是数丈四门。历经百年,城越扩越大,共增至十匝,仿佛迷宫。王宫自然居于核心,有十城包裹,固若金汤,可保万世无忧。
  符渊投到招贤馆,报了出身简历,安顿下来,静候国君召见。几日不见动静,未免焦急,每天打听,并无消息。掾吏脸上甚是难看,极不耐烦,道:凡事都有先来后到,按照报名次序排队,轮到你时自会喊你,耐不住性子就滚。
  符渊吃了一顿嘴脸,怏怏而退,忽听一声冷笑:似你这般迂阔,还妄想功名?
  转头看,一个男子,三十多岁,褐衣角巾,样貌奇特。符渊正窝着一股火,闻言愈发不快:照你看来,难道我只能空等不成?
  如果你只是等,那铁定就是空等,这辈子怕轮不到你了。
  符渊感诧异:有这等事?似此该如何是好?
  男子如此这般一说,令符渊茅塞大开,立即转怒为喜,朝男子长揖一礼:多谢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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