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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鹿阿娘姬婉打开了自己宫室中的一处秘**窖走了进去,穴窖内设有大大小小的火塘,窖内亮如白昼,除大大小小火塘外还有不同形状用来装水的陶罐与陶缸,陶缸内游着各式各样的虫子。
姬婉走至一白色大陶缸前从一个白色大陶缸中取出一只如蚕蛹一般大的虫子,从腰间取出一把短刀,用刀尖挑断虫子尾巴中间的经脉,待虫子不再动弹后,从虫子的尾巴中流出了黄色的虫卵,姬婉把这些虫卵放入了一个雕有植物的绿色小玉瓶中,再从另一个装满水的陶缸中把水舀到玉瓶内再盖紧,盘膝而坐,闭目凝神,口中咒语碎碎念,一个时辰后,玉瓶内如烧开的沸水般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不断的往外冒气,她缓缓的睁开眼,玉瓶瞬间又变得安安静静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姬婉打开瓶口,倒出里面瓶内的东西,倒出的不是水而是一堆粘稠的乳白色如棉花般的物体,她用刀割破自己指血滴到这棉状物上,再从自己头上拔下一根发丝放入棉状物上再放入瓶内封存起来,喃喃自语道:“再过七七四十九天后,再取鹿儿与他所爱女子的血与发丝这绵爱蛊就制成了,以后这女子眼中就只有鹿儿一个人了。”她喃喃自语完后嘴角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她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出了穴窖,明月当空,月色撩人,姬婉信步至院中,只听院中一角落传来了抽抽噎噎的哭声。
熊鹰独自郁闷的喝着闷酒,边喝边抽噎着,越喝越烦越清醒。他总挥不去熊莽那句:“大娘不会有危险,大巫也在那附近。”这句似有意又无意的话。
大巫那张如行云流水永远让人摸不透的脸让他畏惧,巴柧比他父亲还可怕,虽说鸿鸣刀已握在自己手上,但它抵不过巴柧的一句话,熊鹰憎恨那条神灵所订的规矩,什么神灵的儿子,妻子,都是鬼话,我继位后一定要灭了这些神灵,他带着愤懑的喃喃自语道。
熊鹰拿起酒樽又自嘲似的笑道:“如果我不是神灵的儿子,那我哪来的?如果我是神灵的儿子,阿娘为何总对我这么冷淡,不管我怎么努力她总是一副事不关已的表情。”
他一想到他阿娘那张美艳又冰冷的脸,他就痛到无法呼吸。”她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是你儿子呀!”熊鹰提樽又咕噜咕噜的把酒灌入自己的口中,希望能早点昏睡过去就不用这么痛苦了。可他越喝越清醒,越痛苦,直到无法克制,他冲出了自己的宫室,趁着夜色向隗魅的宫室走去又停了下来,他怕隗魅怪罪于他又压不住熊莽那句似有意又似无意的挑衅。
他行至一半脑中又晃出了熊鹿的影子:“大哥,我听说不爱说话的人都曾被人伤过,你只要能解开其中缘由,阿娘定会释然的。”熊鹰想到这又停下了正行进中的脚步,又不禁喃喃自语道:“三弟说的对,我不能这么冒失的去找阿娘惹她不高兴,我要找出那个伤她的人才对。”于是他走到了一半又折回了自己宫室,在迷迷糊糊中他看见了与他阿娘一样的身影,他开心的像孩子一样飞奔到姬婉身旁抱住她的大腿道:“阿娘,你终于肯来看孩儿了。”他说着说着就像孩子一样哭了起来。
姬婉面对这样的熊鹰有点措手不及,她是个母亲,平日虽不喜熊鹰,但面对这样软弱无助的像个孩子的熊鹰也不忍离去,她像抚摸熊鹿一样抚摸着熊鹰头柔声道:“是,阿娘来看你了,你听阿娘话吗?”
熊鹰欣喜若狂道:“我听,我听阿娘的话,只要阿娘让鹰儿就这样呆在你身边,我做什么都愿意。”
姬婉看着可怜兮兮的熊鹰忍不住暗忖道:这隗氏的心真是石头做的。她柔声道:“那你现在就听阿娘的话回屋睡觉,阿娘陪着你。”熊鹰像只绵羊般温顺的回到了自己的宫室在姬婉的陪伴下带着幸福的笑容进入了梦乡。
姬婉安抚好熊鹰回自己宫室的路上突然停下了脚步,她似乎是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再仔细一听又没了,她自言自语道:“难道我出现幻觉?”姬婉还未缓过神来又一道身影一闪而过却不见踪影,她定了定神暗忖道:他在暗,我在明,这人会是谁?是跟踪我还是熊鹰?她故意一滑在地上留下了竹篾蛊后迅速反回宫室。
子昭等人行色匆匆的正往荆楚的落脚点赶,行至一半,从街市旁传来了一声惨叫声,子昭停下脚步道:“去看看!”
山洞里的壁画及接下来的这幕让子昭从快乐无忧的少年变成了忧心忡忡又斗志昂扬的储君。
这惨叫声来自于一位一丝不挂双手被绑在树桩上正受楚刑的三十来岁左右的男子,他身上布满了荆条的痕迹,惨不忍见睹。
子昭问身旁围观的人道:“这人犯了何罪要这楚刑。”
人群中一人叹了口气道:“他叫菜籽,家中养了十几头猪,昨天夜里突然不知去向,这猪肉是要送进王殿给王室享用与祭祀的,今天是他送猪进王殿的日子,他无法交出猪,只好受楚了。”
晓好道:“可有什么办法能救他?”人群中的另一个人道:“可以用等量的珠宝或牲蓄来换,他这命估计只剩半条了,赎回也不一定能活下来。”
子昭听后走向执行之人谦和道:“阿哥,我是行商路过荆楚,手下正缺一奴隶,觉得此人甚是可怜,可否把他卖我为奴。”
执行人左右打量了下子昭道:“可以是可以,三块白玉或十头牲蓄,你有吗?”
子昭低眉顺眼道:“阿哥,我有两块上等青玉,你看这人现已奄奄一息再打下去估计就断气了,死人不值贝,他死了也变不成玉,有两块青玉总比一块都没有强吧!”
执行人觉得有点道理便收了子昭的两块青玉然后放了受楚的人。
人群渐渐散去只留下一个蓬头垢面,面目可憎,身形佝偻的妇人。阿雀欲赶她走,晓好却笑着对她道:“阿婆,你可有事需要我们帮忙?”
阿婆像吃力似的动了动嘴唇道:“真是个好心的姑娘,他们都避我不及,你却对我笑,善良的人也都有好报,你们带上他跟我来。”
仓虎背起受楚的人紧随其后,不久,他们就来到了一处清新雅致的草屋前,阿婆道:“你把他放在床上。”仓虎把受楚之人放下后,阿婆从怀中取出一棵青绿色像小树形状的草,晓好与井妌都睁大了眼珠异口同声道:“还魂草。”
阿婆看着她俩点点头道:“不错,小小年纪竟识得还魂草,你们可都学过白巫术?”
井妌道:“略学过一点。”
晓好也附和道:“我也是,阿婆这还魂草都长在悬崖峭壁上还有乱石中极其危险又很难找,你是怎么找到的?”
阿婆笑了笑道:“我自有办法,你们把这棵还魂草捣碎一半给他擦身子一半服下,不出半月就会好的,也不会留疤。”
子昭谦和的求教道:“阿婆,这还魂草这般神奇,可否告知晚辈哪里可采这还魂草好备不时之需。”
阿婆看了看子昭又看了看井妌道:“你们是何人?来荆楚做什么?”当她把眼神落在井妌身上时,眼里带着笑意。
井妌扶了扶阿婆温顺的道:“阿婆,我们都是行商之人,他们是我的兄弟姐妹,这还魂草我们已经弄好了,现在我帮他敷上。”
阿婆和蔼道:“好,真是个好孩子,你这金笄真是别致能蹲下来让我瞧瞧吗?”
井妌顺势蹲下了身子,阿婆乘机用指甲缠了根井妌的头发慢吞吞道:“中原的东西就是与我们荆楚不一样。”
子昭谦和道:“阿婆,你若是喜欢,我们可以送你几只中原的笄子,做工精制,种类还多。”
阿婆仍是和蔼般的道:“好,好,我这老婆子就好弄这些东西,我年轻时那也是个大美人,现在老了就老回忆以前的事。”
晓好甜甜的笑道:“阿婆现在略修下也是个美妇人。”
阿婆咯咯咯的笑道:“你们都是好孩子,陪我说了这么久的话,好久没这么开心过了,我说过善良的人都有好报。”说着她又从怀里取出两颗还魂草来,这两棵还魂草都送给你们。”
子昭笑着拦道:“阿婆,我虽不懂医人,只要看我两位妹妹的表情就知道这还魂草来之不易,这两颗还魂草阿婆还是你自己留着,你只要告诉我们在哪能采的到就好了。”
阿婆道:“在这五百里外有座龙岗山,山中有大大小小七十余座山峰,其中有座最高的山叫伏羲峰,这山上就长有还魂草,这两棵还魂草是我前几天无意中看见一农民手持还魂草,他不知这草的价值就卖给我了,这草只有伏羲峰才有。”
当子昭听到伏羲二字时心里不禁紧了下,这名字是巧合还是天意呢?随口道:“谢谢阿婆,那到时我们去伏羲峰碰碰运气。”
晓好与井妌这时也帮受楚的人敷好了药,晓好道:“阿婆,我们已帮受楚的人敷了还魂草,天色渐晚,那我们改日再来看你。”
阿婆点点头目送着他们离开,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