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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雀举着火把走在最前面,仓虎断后,其余人被夹在中间。子昭牵着晓好的手,目光如矩,紧盯着前方。晓好屏住呼吸,竖起耳朵认真的聆听着洞里的每条呼吸。姜蕊战战兢兢,紧紧的抓住晓好的衣襟,亦步亦趋的紧跟着。
一行人在漆黑的山洞中屏气凝神的往前走,过了一会儿,正屏气凝神的众人被姜蕊的尖叫声扎破了,晓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姜蕊用力的拉回自己的身边。
阿雀举着火把也以最快的速度往回照。
子昭的眼睛随着阿雀手上的火把定晴一看,这一看表面如霜,内心则七上八下,晓好也半僵着身子,还没有等他们反应过来,姜蕊在惊吓中又夹着点惊讶脱口道:“井妌,你们怎么在这?”
当姜蕊唤出“井妌”这个名字时,她的声音就像在漆黑的夜里用一块石头砸碎的玻璃般四分五裂,所有人都呆了,空气也一下子凝成了霜。
过了会儿,陈森第一个破冰道:“你们怎么知道我家公子名字的?”
这一刻,子昭略显尴尬,阿雀变得呆头呆脑,姜蕊内心捶胸不已,仓虎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连冰雪聪明的井妌也一下子懵住了,陈傀心中则暗自松了口气。
有片刻慌神的晓好马上调了调自己略紊乱的气息,温婉大气的道:“没想到我们会以这样的方式重逢。”
井妌见晓好处变不惊又大气得体,她的自尊心催着她快醒来,井妌也马上回神,装作若无其事的咧嘴笑道:“你们是怎么发现我身份的?”
晓好咯咯咯的笑道:“是你自己的眼神出卖了你自己?”
井妌暗自佩服又故作惊讶道:“我的眼神?”
“对,你那深情又忧伤的眼神让人心疼,我要是男人,我的心也会化了。”
井妌带着女孩般的天真浪漫与娇羞偷偷的看了看子昭,子昭心里则像棉花似的软软绵绵又松松垮垮的不知该如何回应?只好以面无表情示之。
井妌见子昭面无表情不自觉的带点伤心又落寞的语气苦涩的笑道:“若我是个男人也会被你的温婉大气与善解人意所融化,可命运捉人,他先遇见了你也把他的心给了你,我也无意横刀夺爱。”
井妌转而对子昭大方道:“太子,你不必为难,当师公用世间最美的语言来形容你时,我的心就在不知不觉中沦陷了,当我得知师公为我安排这段婚姻时,我满怀喜悦,兴奋到三天三夜都无法入睡,当我听到你为兕好而放弃我时似万箭穿心,可我心有不甘,翌日便辞别家父来到兕国,因为我想看看这位好公子到底有多好,竟能让你一见如故又痴恋着她,我也曾想让你在这一路上慢慢的发现我的好并把你的心分点给我,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好公子的确无人能及,既然你们现在知道了我的身份,太子你也无意于我会回井方,你不必因师公而为难。”
井妌的每句话对于子昭既像针又像春风,可他心意已决,长痛不如短痛,站一旁的阿雀只能干着急的直跺脚。
姜蕊心中左右为难,好想留下她又怕晓好难过,只能让公子自己解决,她张到一半的嘴又缩了回去。
晓好用咯咯咯爽朗的笑声化解尴尬道:“瞧姐姐你说的,你我都是商王指定的未来王后,何必分彼此,虽是我先遇见子昭,可姐姐却比我先了解子昭,君父曾有个遗憾,若井妌你也是他女儿就好了,现在好了,我们真的成为姐妹了。”
在一旁干着急到直跺脚的阿雀忙附和道:“晓好说的对,你俩都是商王指定的未来王后,何分彼此?”
姜蕊也马上站到晓好这边崇拜似的道:“公子,你就是我的神灵。”
仓虎憨憨道:“太子,我不知道你们之间的事,只知道我家好公子说的一定是对的,这是我们兕国人的共识。”
井妌也哈哈哈对晓好咧嘴笑道:“我井妌从不佩服人,你是第一个,能认识你,我也不虚此行。”
子昭眼巴巴的看着他们一边倒,自己被孤立,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变得干瘪瘪的,无奈的垂
下了头,心中不禁暗叹道:“民意不可违呀!”他望着这群没心没肺的人又叹了叹道:“天意更不可违,王朝兴衰也都系于子嗣的多寡,晓好说的对,既是一条心又何分彼此?”他这么想着,心中的纠结也逐渐解开,调了调气息终于开口道:“井妌你别多想,联姻的事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突然又多了个王后出来,我有点不知所措,我看你们都这么高兴,我也高兴,那我们就一起游历。”
井妌见子昭这么说,眼角中闪着明晃晃的泪光开心道:“好!”
陈氏兄弟看着自家公子如愿以偿心中也激动万分。
在这阴森的山洞里却上演着一场别开生面的重逢,极冷的夜晚因有了这场皆大欢喜的高温烘烤瞬间也变得暖暖的。
随着子昭的一声“嘘”,皆大欢喜的重逢戛然而止。
山洞外传来了一个男人对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其中一人道:“我刚好像听到山洞里有人在笑。”
另一个停了停也认真仔细的听了听道:“没有呀,你别自己吓自己。”
这时其中一人吓的噗通下跪道:“蟒神呀,小民无意冒犯,只是家中兄弟饿的慌,想来洞庭湖捉几条鱼回去充饥,路过贵宝地,你大人有大量。”
另一个也双手合十的祝祷,然后催促道:“我们快走,要不然他们等急了。”
洞外的脚步声渐渐的消失了,子昭忙道:“走,我们继续向前,看下有什么发现?”
阿雀举着火把继续向前,没过多久,在火光的照耀下,山洞里的墙上有一条像蝌蚪似的黑色小尾巴在墙上晃呀晃,阿雀停下了脚步道:“你们看,这边墙上有一条很小很小的黑色尾巴,可其它什么都没有?”
子昭站在墙前不禁思索着为什么只有这么一小点黑色尾巴露着?这会是一条什么尾巴呢?好像有人故意想掩盖什么似的。
他又用眼睛仔细的看着墙上的每个细节,他发现墙上的颜色看上去好像都是一样的土色,再仔细一看上面的一层好像有掺了点黄赭色。
子昭小时候在蓝夷时喜欢在蓝靛田中玩耍嬉戏,有一次他在蓝靛田下面发现了一块通体是褐色的石头并交给了他阿公,后来才知道那石头是矿石还可以作颜料这便是黄赭石,他想到这,身子向前倾,用鼻子闻了闻,墙面有种酸酸中夹着石灰粉苦涩的味道,子昭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兴奋道:“阿雀,仓虎你俩去找些石片做些刮削器。”
阿雀也兴奋道:“子昭,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嗯,这面墙看起来颜色像是一样的,其实仔细看还有点黄赭色和黄土很接近,我想应该是有人故意想掩盖什么东西?又怕事后找不到故留了这一点尾巴在这,若不仔细看也很难被发现。”
仓虎点点头佩服道:“公子真是心细如发,我现在就去找石头,于是仓虎捡起了那根被井妌熄灭的火把重新点起,举起火把去寻石头。”
陈森道:“我也去帮你。”
井妌看着凝神观察墙面的子昭忍不住对身边的晓好道:“从那条小尾巴来看这墙上应该是壁画,你说会画什么?”
晓好若有所思道:“我也这样认为,这里曾是修蛇的洞穴,修蛇乃是灵蛇,这墙上会不会是画与修蛇有关的事情?”
“嗯,凡是被掩盖的东西都含有天大的秘密,会是什么呢?”
姜蕊望着井妌与兕好,她俩看上去俨然像对姐妹,心中也暗松一口气,为自已也为了晓好。
子昭看着她俩排排坐着有说有笑像是一个人,嘴角咧开了一个非常迷人的弧度。
没多久,仓虎与阵森就抱着石片刮削器回来了,子昭用石片刮削器轻轻的刮开最上层的泥土,一会儿墙面上就出现了一团黑色,子昭高兴道:“果然是壁画。”其它人也都像发现了宝藏似的迅速拿起了刮削器开始集体刮墙面。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天色渐亮,被掩盖的壁画正慢慢的呈现出它的真面目。
刮完壁画后,所有人都瘫倒了在地上,墙上是一幅巨大的,画面清晰的黑色壁画。
壁画中的场景令子昭心绪不宁又极力保持镇定,经蓝夷一事后,这已成了他的一种习惯,因为他是未来的王。
子昭心中不禁暗想,这事万一成真,我该如何应对?
晓好看着墙上的壁画,内心思潮起伏,他不禁想起他的师兄师姐,不知他们可有对策?”
井妌看着墙上的壁画又看了看子昭与晓好,心中暗忖道:“他俩为何对这幅壁画这么上心?“
子昭把画上的内容全输进自己脑袋后忙道:“这壁画不能让人发现,这画上的内容也不能与任何人提起,大家都记住了吗?”
众人从未见子昭这么庄重的说过一件事,心中有疑却不想问,只齐刷刷道:“记住了!”
子昭对晓好道:“晓好你再去调些颜料,我们把这画全抹干净再画幅新的上去。”
晓好会其意道:“好!”又转而对井妌道:“我听说姐姐种谷无人能及又能抚琴绘画,这事就交给姐姐您了。”
井妌知道晓好这是有意给自己机会,心怀感激道:“那我只好献丑了。“此时有一缕光穿进了山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