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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几人一一落座,由蔡邕落座上首位置,因为这次文会是由他发起的,从左手边数起依次为卢植、杨彪、马日磾、而右手边为黄埔嵩、张顺、公孙胜。
不得不说这东汉的酒宴在卫生方面还挺前进的,一人一个席位分餐制,身边则站着一个添酒的下人,虽然这下人的身份比不上现代的酒店服务员,但是这工作比酒店服务员轻松多了,还能听这些牛人讲天下大事长见识,怪不得平民都想来这大户人家做事。
“伯喈兄手书《熹平石经》的碑刻完成,深受士人学子广为传颂,当真是可喜可贺。”杨彪讨了个头彩首先便笑着说道。
“是啊是啊,历时数年有余,这石刻才完成,现在已经立碑于太学之外。我听说海内学子,每日前去观摩络绎不绝。”卢植紧跟其后的说道。
“呵呵,这全赖诸位的功劳,我怎能当之。”蔡邕笑道。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正事说完几位大文豪就开始闲聊了。
就听黄埔嵩说到:“子干兄(卢植,字子干),前些日子张让等人皆被封侯,尊贵无比,宦官皆能封侯,这让我等一干文武大臣的脸面往哪里放,黄埔嵩语气沉重的说完便将桌上的酒一口喝掉。
光和六年也就是公元183年,张让等宦官势力达到极盛,中常侍张让、赵忠等十二人皆封侯,贵宠无比,当时人称“十常侍”。灵帝曾说张常侍是我公,赵常侍是我母。于是十常侍无所忌惮,各起高宅大第,规模同于皇宫。又让家中父兄子弟出任州郡高管,这些人狗屁不通,只知用手上的权利残害百姓,贪暴胡为
而公孙胜好歹看过关于三国的各种书籍和电视,也是知道这一段历史的。随口道:“宦官之乱,猛于虎……。
黄埔嵩,卢植一听这句话,顿时望向公孙胜座位处,这语言精辟,不免让两位统兵大将眼前一亮。
“不知不二贤侄对此有何看法?”卢植双目炯炯有神的望着公孙胜。
我有何看法,自然是越乱越好,老话说的好,浑水才好摸鱼嘛!,不过公孙胜当然不能这么说了,见卢植问自己,想来是在探自己的底,正好借这个机会能够好好抖一抖一千多年后的历史知识,就不信不能引起黄埔嵩的注意,想了想措辞,随后便说道:“当今陛下被宦官蒙蔽,亲小人,远贤臣,张常侍等人把持朝政,称十常侍,卖官卖爵,横征暴敛,导致大汉民不聊生,我一路流落而来,在路上多听闻有一太平道教兴起,穷苦百姓多入此教,天下怨声四起,久之必生祸乱,”
“不二贤侄说的不错,陛下被宦官蒙蔽,荒废朝政,任由放任之必生祸端,贤侄高见,来...满饮此杯!”卢植很赞同公孙胜的这番言谈,心下暗想着,看来此子是有真才实学的。
而黄埔嵩则是在沉思,这个公孙不二还真是非比寻常,言语精辟一语道破如今天下的形势。
公孙胜见黄埔嵩沉思,便再度举杯对着黄埔嵩道:“黄埔将军,请!”
“哦,请!”老实说黄埔嵩对现在的公孙胜的看法已经跟刚才大不相同,之前他也就是把公孙胜当成了一个趋炎附势的人,此刻便不再有任何的轻视之心,此子有正道的大才,不再其他名士之下,自此黄埔嵩便有了拉拢公孙胜的心思。
黄埔嵩对公孙胜刚才的一番言论,很是在意,尤其那个太平道教的兴起,不过,他知道现在不是问这个问题的时候。
“诸位,难得伯喈兄邀请我等几人在此相聚,我等何不吟诗作赋助助酒兴,如果能即兴创出佳句,那更是一段佳话”杨彪见现场话题有些沉闷,便站起来提议道
卢植便笑道:“今日我等在此饮酒举办文会实属难得,那么就由我先来吧”
说着卢植占了起来,拱手为礼道:“那我就献丑了”
一般人作诗。都是长时间措辞,才能作出一首押韵合辙的。这即兴作诗,最考究一个人的文才,酒楼雅间便安静了下来。众人目光聚于卢植身上,等待他能够做出一首好诗。
卢植沉默了一下,便见窗外几只山雀飞过。心中便有了计较,吟道:“翩翩野青雀,栖窜茨棘蕃。朝食平田粒,夕饮曲池泉。猥出蓬莱中,乃至丹丘边。”
“果然不愧是子干兄!”
“子干的才华比之往年又有精进。”
“不错,不错!”众人喝彩举酒为卢植相庆。
听起来倒是押韵合辙,看这些大文豪的表情,应该这诗不错喽。公孙胜也饮了一杯。
“呵呵,多谢诸位抬爱了。”卢植对这一首还是很满意的,说完便坐了回去。
文无第一那是说的大方面,当场作诗嘛,一定要分个高下。此时站起一人,中气十足道:“那么在下也作诗一首,为诸位助助酒兴。”
此时起身的是马日磾,说归说,公孙胜对这马日磾还真不熟悉,只知道官拜谏议大夫,是个大书法家。
“白日扬素晖,良友招我游。高会宴中闱,玄鹤浮清泉,绮树焕青蕤。”马日磾一口气说完,便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豪爽非凡。
“好诗!”
“正应了我等今日在此宴会。”
“玄鹤浮清泉,绮树焕青蕤!好句子,当浮一大白。
马日磾一一还礼,便坐回到位子上。
蔡邕等了许久,看着右手边的黄埔嵩,心中想着作为武将出身的黄埔嵩,并没有任何佳作流出,不知文学如何?所以现在迫切的想要见识一下黄埔嵩的文才,便说道:“义真兄……。”
“不急不急,还有一位……。”黄埔嵩笑道。
黄埔嵩话音刚落,就见自己对面的杨彪站了起来,堂堂正正国字脸,留着小山羊胡,眉毛弯弯面相和蔼。
杨彪一站起来,场面就静了下来。
杨彪,字文先,东汉末年名臣,太尉杨赐之子、名士杨修之父,出身东汉名门“弘农杨氏,初举孝廉、茂才。其后征拜为议郎,参与续写《东观汉记》。任京兆尹时,揭发黄门令王甫的贪赃行为,使其被定罪诛杀。历任侍中、五官中郎将、卫尉等职
杨彪老好人的模样,先是一礼,念道:“岩岩钟山首,赫赫炎天路。高明曜云门,远景灼寒素。昂昂累世士,结根在所固。”
“好诗,文先兄,这可是上好的佳作啊。”
“是啊,是啊,如果能够书写下来那就再好不过了。”
“妙哉,妙哉。诗意博大卓绝,仿佛深有感触。”众人喝彩。
公孙胜对古文不太了解,所以也没听出个所以然来,见诸人都叫好,随大溜举杯同饮。
蔡邕对着杨彪表示赞同,但还是想着听黄埔嵩来上一首,便说道:“义真兄,这次轮到你了。”
“伯喈兄稍安勿躁。”黄埔嵩大有深意的对着他微微一笑。
蔡邕十分疑惑,这黄埔嵩想要做什么,一而再的推迟?
黄埔嵩说完便站了起来,拱手一礼,道:“本人擅长舞刀弄剑,素来不擅吟诗作赋,不过今日推荐一人,必定不会让大家失望。”
“哦,义真兄所说是何人?”蔡邕不禁问道。
“呵呵,伯喈兄,我说的不是别人,正是公孙不二。”黄埔嵩笑道。
见众人的目光汇聚过来,公孙胜大吃一惊。心说黄埔嵩你这老小子也太不地道了,我不就是想着借用一下你的周边资源,你就这么坑我,再说,我这还没成功呢!我哪里会作诗,唱几首流行歌曲倒是没有问题。这可如何是好!
“不二贤侄,请把!”黄埔嵩笑道。
你这老小子太不地道了。公孙胜哪里会作诗,闻言便坐立不安。
“不二贤侄,义真兄如此推崇于你,你就不要推辞了。”蔡邕在席上笑道。卢植等人眼睛炯炯有神,闻诗便知其才几何,正好乘此机会看看这公孙不二是否真的有才。
目光汇聚,公孙胜不得不站起来,尴尬的说道:“在下,在下真的不善作诗。”
“不二贤侄,莫要谦虚,刚才你与我等侃侃而谈,妙语连珠,岂能不会作诗。”黄埔嵩说道。他推举公孙胜作诗的目的,就是要看看公孙胜是否真的有才,还是只会夸夸其谈之辈,值不值得拉拢?
其实公孙胜刚才只是以退为进,来到这酒楼不就是为了等着这一刻施展一下身手么,否则错过这次机会,那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他四周行了一礼,就在他准备随便拉一首后世的诗句,突然看到蔡邕身后正倒酒的侍女,不由想到了那惊艳曹家父子的洛神甄宓,瞬间就有了个两全其美的主意。言道:“诸位前辈出口成章我不及也,在下只好做一首赋拿出来献丑了
诗是用来抒发主观感情,华丽而细腻。赋是用来描绘客观事物,爽朗而通畅。不管诗与赋有何区别,在汉代赋独领风骚,是大汉文人首推的文才表现形式,没有之一。
一听公孙胜要作赋一首,这赋就要比诗更能体现一个人的文才。
文会一般是作诗,是因为诗比较短,稍有些文才就能够合辙押韵的编出来。而赋就很难了,一时片刻是做不出来的,蔡邕等人自认就做不出来。
黄埔嵩眼前一亮,便急忙坐了回去,将这一场独让与公孙胜。
“公孙不二要作赋!”
“呵呵,实属难得。”
“你我不妨静听。”蔡邕等老一辈牛人,谈论道。
公孙胜慢慢走到中间的空地,细细回忆的一番。这首赋是当初公孙胜看三国电视剧的时候背的,没办法,这首赋实在是太经典了,公孙胜在第一次看到这首赋的情况下,马上就苦背了下来。
公孙胜细想一番后,便有了计较,转身便向蔡邕之后的侍女望去。
在侍女与公孙胜目光相对之后,不禁心头一震小鹿乱撞,脸上闪过一丝红晕。
公孙胜微微一笑说道:“在下初到洛阳前,曾到过洛川,有感宋玉对楚王神女之事,遂作《洛神赋》。
宋玉对楚王神女之事?在座的众文豪默默细想着这句话。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秾纤得衷,修短合度。”
公孙胜娓娓道来,一时间雅间之中针落可闻。卢植望着公孙胜的背影,眼中精光闪闪。此子果然文采斐然,能做如此佳赋,真是才华横溢也!
“好赋,这词用的极美,而又顺畅。好,好!”蔡邕乃做文章的一代宗师,他出言夸奖,哪里错的了。众人听到后,震撼之余也是赞叹公孙胜的才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