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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人将鸟居定义为入口标识物或者说是领域隔断物,意思是鸟居前和鸟居后的是两个世界。在日本人眼中,严岛是神明的居所,是新生和死亡的禁地,所以才会把鸟居放在严岛之前,告诫人们,跨越鸟居就会从人间踏入神界。
眼前这个东西无论是汉族的华表也好,是日本的鸟居也好,其意义所在,应该就是作为两个不同领域的划分,是一条明显的分割线,是前人所留下的结界。
张墨狩看着这道红色的门,心开始狂跳不止。他前不久才见过一个规模和这里不相上下的结界,虽然手法完全不一样,但是有些东西归本溯源就是同一回事。在那个地方,在七鼎之下镇压着一只远古道境的凶兽——混沌。这就不得不让张墨狩猜测,这个地方是否也封印着某个同样可怕的东西,让封印它的人将它深藏洞底,用福禄庙与牌坊镇压,甚至还让山民们像崇拜山神一样崇拜着这只妖怪。
又或者,这里一如严岛一般,在这结界之后,就是这座大山万亿生灵念愿所化的山川之神?
张墨狩知道自己必须进去看看,一路上他都没看见赤松子的影子,无论他是被什么掳去,都极有可能在这个鸟居之后。张墨狩嗅到了术法的味道,他知道只要自己跨过这条线,就会看见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世界。
张墨狩沉心静气,默念道家心法,一步步踏入冰冷的湖水中,穿过了那扇赤红色的门。
这一步就踏入了另外一个世界。
……
狂风在耳边呼啸!
眼前一片晶莹的光!
依然是地底,依然是那片广阔得不见边际的地下湖,但是当张墨狩穿过那扇门的时候,整个世界都变了!
这里的地下湖里仿佛蕴藏着一个太阳,无数的光从湖下方一束束的突破湖面,照亮了整个空间。远方的天空中飞舞着一种巨大的鸟类,有着人一样的脸和蛇一样的尾巴,张开翅膀时身躯能达到五米之宽。数十只这样的鸟几乎将天空都覆盖起来,时不时发出令人头晕目眩的鸣叫。近一些的地方,两道身影正激烈的交锋着!
其中一道身影就这么站立在湖面上而不沉,身上金光闪闪,这道背影之高大,足足有两米五之高,双肩、肋部各生两臂,四臂如日轮一般护在周身,其中一手持刀一手持剑一手持锤一手持斧,巨大的武器割裂空气发出刺耳的鸣叫,就见其周身时不时亮起耀眼的火花,同时金石交鸣之声不断响起。
另一道身影半漂浮在空中,呈玄青之色,其速度之快,张墨狩眼睛都有些跟不上其身形的速度。
金色那方仿若高天上的神祇,动则虎虎生威,而青色那方就像空气中的流云,每每一挥手就是一道无形锋刃撞向敌人,让金色方只能被动防御,却根本无法捕捉到青色方的身影。
“还生龙活虎的嘛。”面对这仿若天界神战的一幕,张墨狩反而笑了。
他这一声低笑并没有逃过那金色人影的耳朵。
“你他娘的总算来了!”其声若雷鸣,隆隆直响,震得湖面有水花溅起,空中凶禽后撤。
“都天神下凡了嘴巴还不干净点?”张墨狩倒是丝毫不为所动,继续看着对方被动挨打。
那道金色的身影自然是之前失踪不见的赤松子,他此时身高如塔,幻身四臂的状态,张墨狩如果没看走眼的话,这应该是茅山降神术。
茅山降神术这名字听起来威风,其实是地地道道的邪术。正统的道经上记载得很清楚,所谓正神不附体,附体非正神,什么降神、乩童和北方的马家仙其实都是一种请低级灵上身的法术。
但赤松子这改良过的茅山降神术的威力显然不是那些民间邪术可以比拟的。他在这场缠斗中所展现出来的力量、速度以及技法都已经超脱了凡人的水平,更让张墨狩好奇的是,赤松子在邪灵附身的状态下居然还能保持住清醒的神志。说是请神上身,但是占主导权的却是赤松子,单是这一手,就远不知道抛那些三流法术多少条街。更何况,那金黄色的虚影身长四臂,会四般武器,可不是低级灵能够做到的。
“我这是大力山精附体!丫的别说风凉话了,这龟孙子滑溜得紧,我根本摸不到它!”那道玄青色的身影就像风一样旋转在赤松子的四周,身形飘忽不定,丝毫不给赤松子靠近的机会,只是不断的发出一道道如剑刃一般的风击从远处消耗着他。
赤松子上两臂刀剑合并,右脚猛地踏前一步,足下的水花被他这一脚溅起足足两米来高,他爆喝一声,一招力劈华山正撞在一道风刃之上,将其击成粉碎,接着仿佛背后长眼一般,下两臂反向交叉,锤斧拦在背后,将将挡住一道从身后袭来的风刃!
赤松子的反应不可谓不快,应对近乎完美,无奈这波前后夹击巨大的撞击力依然让他胸口一闷,一口金色的鲜血就吐了出来。
被动挨打的局面显然不好受,他疲于招架,已经没什么空闲跟张墨狩扯犊子了。张墨狩观望了半天,连敌人的样子都没瞅见,无奈之下,卷起右手的袖子,将墨狐放出来。
“缠住他。”张墨狩指着空中盘旋不定的青色声音,下令道。
墨狐点头,啼叫一声,围绕着张墨狩盘旋几圈,然后加入战局。墨狐在张墨狩的众多纹身之中,实力不算前列,但就速度而言,绝对是顶尖的。半空中,就见它扭动着漆黑如墨的身子,闪电般朝那道身影掠去,一青一墨两道身影在空中纠缠。那道玄青色的身影居然又快了数分,刚才的速度竟然还不是他的全力。
好在墨狐的速度也不是盖的,一追一逃之下,竟然无人再理会赤松子,让他有了些许喘息之机。赤松子显然也是久战乏力,见机立刻驱散了降神术,金光消散,四臂也恢复了原装,他那一身白袍现在已经只剩下下半部分的裙摆,看上去颇为滑稽。他毫无形象的跌坐在水面上,顺带还朝张墨狩招招手,说道:“过来吧,这空间里不知道怎么了,水面上似乎可以站人。”
张墨狩闻言试探着往前走两步,发现确实如他所言,虽然是在水面上,人却如同站在实地一般,水只能浅浅的没过脚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