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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句老实话,这古玉真有一些来头,不过也还没到值五千万的地步,我狮子大开口,其实是怕白胖子看到宝贝红了眼,到时候使个苦肉计演一出“失窃”戏,岂不是轻轻松松赔我五十万就吞了那玉?!所以只好抓住当铺要面子的心理,临时想出这个保全之策——各位看官可能不知道,在典当这种靠信誉生存的行业,当期内弄丢客人的质押物本来就是个大忌,何况退一万步讲,客人为了保障自己的权利,附带提出一些赔偿性要求也是合情合理,虽然赔偿款高达五千万是有点离谱,但作为当铺这一方,为了证明自己有能力有信誉,也不好推托,否则万一事情传出去,沦为笑柄不说,就怕是连生意都没法做了——白胖子自然深知这一点,只是碍于他之前为了引诱我把玉质押在这里,夸口提出不收手续费,被我这一“将”,就成了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虽然一开始他就赌我不识货,还看扁我没见过大世面——以为随便给个几十万就能高兴死,便把价位放得不高不低,又把条件订地很苛刻,就等着我拿了当金乐不思蜀、醉生梦死,花光了钱,一过两个月期限,就算是皇帝老子来了也没辙。却万万没料到我只要五千块,即便我本意是真要钱应急,但在他看来,肯定要觉得我这是变着法子给古玉找保管处,不管怎么说,两个月内,我肯定是能把五千块还回去的。这么一来,白胖子便等于是零利息白白借了我五千块钱,还担负着“弄丢赔五千万”的巨大风险,免费送了我一套两个月使用期限的保险箱,真可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所以这局博弈,他是真的输了,而且输得很彻底,好在我只是借五千块,对一个大当铺而言,这钱压根算不上什么数,所以虽然心里很不爽,权衡再三,他还是不得不同意。
这打的全是“心理战”,白胖子和我都是明眼人,表面谈笑自如,其实各自暗中使力,旁人根本看不出来,所以给我名片那美女才会像猴子似的被耍得团团转,不过也不能怪我,谁叫她拜金呢?!话说回来,她还得感谢我心地纯良、正人君子才是,不然你说这种情况下,换成一些心术不正、图谋不轨的小人,这姑娘得吃多大亏!所以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做人还是要有原则,别老是见钱眼开、见利忘义,有时候钱还真的可能害了你。这是闲话,表过不提。
……
于是签完合约,拿到五千大洋,我就大摇大摆地在白胖子和两个花痴美女的注目礼下潇洒踱出了典当行。此时天色已渐晚,华灯初上,整座城市仿佛笼罩在一片朦胧的橘黄光团中,似雾如烟,显得格外妖娆迷离,看得我也是醉了。
不想没走出几百米,却接连碰上了两个拉客的店家。我心想时间也不早了,是得找个地方歇歇脚再做打算,便问了问价钱,不料居然“花不起”——虽然兜里是有点钱,但玉还在典当行的白胖子手上,初来乍到的,也不知道这座城市的生存模式到底是艰难还是简易,万一要大手大脚用光了钱又找不到赚钱的门路,那白胖子就真捡了个大便宜,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当然,生活经验告诉我们,车站附近的东西贵一点也很正常,何况这里又是省会又号称国际化大都市。只得权且作罢,想着往前走走,远离车站再说。于是便全凭着感觉,沿着街道一路转了几个弯,走了约莫半个多小时,才发现马路越来越狭窄、楼房越来越破旧,心想八成是进了老市区或者城中村,这就来对地方了——诸君可要注意,假如你在一个陌生城市,一没钱没势二又无依无靠,要生存下来,往中心金融商业区跑,肯定只能等死,往城中村或老市区跑,那还有点希望——这主要是因为城中村和老市区,一来吃的、住的会便宜很多,二来干杂活、体力活什么的机会也很多,三来住这种地方的都是中下层阶级,外地人比较容易稳住脚——古语都有云,“九层之台,起于垒土”,站稳脚了,一步一步来,后面什么事都好办。这可是我多年来混迹社会总结出来的血汗经验,绝对“干货”——当然,丐帮弟子是不适用上述理论的。
思索间又行进了一两公里,不觉肚子又“咕咕”叫了起来,想来是当铺那茶点的热量也早已消耗殆尽,饥渴交攻中下意识地看了看街道两旁,刚好还有一间米粉店,看招牌倒不是很贵,便进去要了一碗。吃的时候又发现这店楼上还有住宿,便懒得再走,和老板一番讨价还价,终于以一百块一晚拿下。
吃完米粉径直上楼开房间,看床铺被褥也还算整洁,心里顿时宽慰了不少,想着乌鸦有时候也并不全是黑的,不料又在床头发现了一摞翻得破破烂烂的****,更是分外惊喜——看来这家店不仅努力满足旅客吃饭睡觉的生理需求,连客人长夜漫漫无心睡眠的心理需要都一并照顾了,真可谓业界良心。只可惜我连日舟车劳顿,一心想着洗个热水澡美美睡上一觉,还真是辜负了店家的一番好意。
自顾自摇头笑了笑,我便径直步入浴室放水准备洗澡,这才记起出走时连钱包都没带,更别提换洗衣物,只好又郁闷地下楼找地摊买了套新衣服……
一番折腾下来,洗完澡已是十点多。天气实在是热,房间里又没其他人,便光着膀子只穿了条内裤,一个跟斗翻上床正打算数绵羊,不料这时候门外竟响起了敲门声。
我一边纳闷在这地方无亲无故、客房清洁也不是这钟点,一边好生奇怪地开了门。人还没见着,一股玉兰花香倒是扑鼻而来,往外看时,更是吃了一惊,门外居然站着一个穿着暴露的妙龄美女——只见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犹如瀑布般垂到胸前,和白皙光滑的肌肤形成鲜明对比;脸蛋瘦削,五官精致,看起来化过妆,却丝毫没有脂粉气,皮肤通透地使人恨不得能上前啃两口;吊带衫和皮热裤紧紧裹住了丰满的娇躯,玉腿微微交叉,曲线曼妙,在高跟凉鞋的衬托下,显得愈加修长唯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