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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准备晚上的行动,武承运命人从外面买了两张抓野猪的大网。
胡自绩都在自己手上逃跑过两次了,这一次绝对不能再重蹈覆辙。如能将他堵到屋里,就在门口和窗户上张开大网,他要是敢再逃走就正好网住他。
一切收拾妥当,命令卞竺带十个军士看守县衙,武承运亲自带二十个军士乘着月色出发,直奔李家堡。
这条线索是米贵提供的,正好给他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让他在前面带路,说好了如能抓住匪首重重有赏。
县城的城门晚上是要关闭的,但是对武承运来说完全不是问题。
今夜月亮虽然不是很大,但足能够看清路,出了城门沿着乡间小道一路南行约有二十里,路过数个村落,米贵偷偷说道:“前面那个村就是李家堡了,咱们现在动手么?”
武承运命令大家暂时先躲进一片小树林里,说道:“现在动手还太早,咱们等子时一过,睡得正熟的时候冲进去,可以一击而成。”随即命令大家原地休息。
夜晚的风很冷,大家怕引起注意也不敢点火,只能挤在一起互相取暖。
好不容易熬到月挂西南,武承运估算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开始悄无声息的向李家堡进军。
具体的抓捕方略早已安排好,抽十个人分两组扯开两张大网,分别罩住门和窗,另外五个人拿好长戟准备接应,如若兜住匪首后反抗,用长戟就地正法,剩余五个人手持短刀随武承运进屋抓捕。
他们原想的好好地,偷偷摸到李寡妇家门前,用匕首拨开门栓,悄悄的到门前,然后罩住门窗就万无一失了。可是他们算漏了一样,在古代的农村几乎家家养狗,半夜的乡村极其安静,他们一进入,整个村落的狗全都叫了起来。
想悄无声息的抓捕已无可能,只能迅速出击,来到李寡妇门前,也来不及用匕首拨门闩了,抬脚踹了寡妇门,只听房内有人高喊:“是谁?”
官军行动极快,先把门和窗罩住,有军士上前抬脚将屋门踹开,武承运点上火把,全神戒备进入屋内,五名军士也随即进屋。
“救命啊!有强盗,”一个女子的声音惊声尖叫。
“闭嘴,我们是官军。”军士呵斥道。
屋内有仅有一张大土炕,炕上坐着一个中年女子和一个年轻女孩儿,两人赤身露体,炕上仅有一床被子,两人裹着吓得瑟瑟发抖。
仔细看看屋里再没有能藏人的地方了,难道情报有误,胡自绩根本就没在这里?
一个军士低声说道:“武大人,我看她们屁股底下有蹊跷,这个大土炕底下肯定是空的。”
武承运使个眼色,两个军士上前,抓住母女俩的手臂,用力一拉。
母女两人尖叫一声,光着身子从被子里拽了出来,摔到地下。
随即“嘭”的一声,有人破炕而出。令人意外的是炕里竟然飞出两个赤身裸体的男子,其中一个挥剑刺向武承运,另一个身影很快,破窗而出,正好被大网兜住。
武承运最近新学了玉虚道长的回龙剑法,再也不用每次都用一双肉掌跟人搏命了,他挥剑格开袭来之剑,用一招“仙人指路”刺向那人手臂。
那男子一丝不挂,手持短剑跟武承运对战,首先气势上就输了,更何况回龙剑法乃是上清派的绝学,那男子怎是对手,只消几个回合,短剑便被打落在地下,身上多了好几道口子,不住的流血。
军士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坏笑着说道:“大人,削他命根子,把他变太监。”
武承运杀得性起,果然剑剑不离他的下体,那男子手里没了武器,左躲右闪步步后退,最后被逼在墙角,另一张大网兜天盖了过来。
两个赤身裸体的女子和大网中两个赤身裸体的男子都被摔到厅堂的地下。刚才身形太快,没看清楚,武承运拿过火把仔细观看,刚才破窗而出的竟然是骆飞云,而刚才跟自己对战的是老五。这两个人在燕子峰上不是已经被胡自绩杀了么?怎么又出现在这里?
随即一想也就明白了,两人在燕子峰上犯了错,胡自绩不杀他们无以立威,但是杀他们又舍不得,所以在众目睽睽之下把他们打的吐血,所有人都以为他们死了,没想到他们竟然躲在这里,当了胡自绩的替死鬼。
这孙寡妇母女是胡自绩包养的小三,可是这四个人赤身裸体,这屋里明明只有一个炕一床被,四人大被同眠玩儿的也太新潮了。胡自绩对兄弟真没的挑,真正做到了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衣服可以和兄弟换着穿。
刚才一通吵闹,把村里的村民都给吵醒了,许多人举着火把围在院落门口,但是看见守门的是官军,也没人敢进来。
这一次行动虽然没抓住胡自绩,但是也抓住了两个匪首,也算没白来,带回去再对他们严加审讯。
那母女蜷缩着身子蹲在地下,李寡妇抬头说:“大人,能不能给奴婢一件衣服穿。”
武承运笑道:“你们可真会玩儿,既然做下这种事还知道羞耻?”
李寡妇跪下说:“大人,您怎么对我都行,求您给奴婢的女儿穿上一件衣服吧,她都是让奴婢给带坏的。”
孙寡妇的女儿很年轻,容貌也很秀丽,可是没想到竟然会做出这样苟且的事情。武承运摆摆手,将母女两人都拿衣服罩上,骆飞云和老五却是赤身裸体的被兜在大网里,用一根木棍抬着。
一出院门,李家堡的乡亲一见这架势也就明白了,有人拾起泥巴向他们身上扔,有人向她们母女身上吐口水,虽然她的娘家也姓李,但是没人出来替她们说话。
闹腾到现在,天也快亮了,官军押着战利品往回走。
武承运突然想起一件事,问米贵:“这里是李家堡,附近还有个李家村是么?”
“是的,前面就是李家村了,据说以前这是一个村,后来兄弟闹分家便分成了两个村,一个叫李家堡,一个叫李家村。”
不知道现在李二和丽娘过的怎么样了,他们应该恢复到平静祥和的平民生活了吧,既然这样就不要再去打扰他们了,要不然反而勾起痛苦的回忆。
军士缓缓前行,从李家村旁路过,来的时候没有发现,村外不知是谁搭了个小小的茅草屋,有一个村妇打扮的女子,大冷天清早在凉水里洗衣服。
等走近一看,不是丽娘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