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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听说武承运找到了解药,几乎兴奋的都要蹦起来,可惜他们双腿软的像面条,已经蹦不起来了,人人脸上都露出了喜悦的神色。
高庆之几乎爬着过来,抱着武承运的脚脖子嚎啕大哭,不知是高兴还是害怕,总之从生到死,从死到生的滋味不好受。
王方顺拍着胸口笑骂道:“你这个小王八蛋,刚才干嘛装的跟死了爹一样,可吓死老子了,快给老子解毒。”
武承运笑着说道:“咱们跟那衙役又不熟,谁知道里面有没有坏人。”说着派人提了一大桶水,将小瓷瓶中的解药倒入少许,然后给每人分喝一勺。又将剩下的解药倒入到井水之中,解了那源头之毒。
大家解毒之后,不再上吐下泻,卞竺命人熬了一大锅粥,每人少量进食。待到傍晚时分,大都恢复了一点元气,对武承运千恩万谢。
武承运请示王方顺,关押的罗家男丁和后院的女眷也同时中毒了,是否一块儿给他们解毒。
王方顺想了想说道:“按照大唐律例罗家私通山匪与之同罪,男丁少不了咔嚓一刀砍头,女眷则卖到教坊做娼妓,毒是要给她们解的,咱俩先去看看有没有年轻漂亮的先来个‘截胡’再说。”他身体稍微好一点儿便色心不改。
后院的环境比前院好不到哪儿去,虽然没有将她们圈禁,但是前院到处都是手持武器的士兵,一众女子又哪敢到处乱跑?罗大户有个老娘已经七十多岁,原配夫人也已年近五十,此外还有四房如花似玉的小妾,十几个丫鬟和两个十六七岁的女儿都住在这后院。整个罗家大院只有一口水井,当时顾谦将三虫三花之毒下到井水中,她们也同时中毒,经过两天的上吐下泻,此时几乎都瘫软在床上等死。
王方顺各个房间巡视解毒,两手也不闲着,顺便揩油。那些女子们一来害怕他官军的身份,二来还指望他给解毒,三来浑身乏力,想反抗也没有力气,只能由他为所欲为。
一出门,王方顺便色眯眯的说道:“刚才我鉴定过了,罗贵仁那俩丫头还未出阁,倒有几分姿色,将来卖到教坊也实在可惜,反正贺兰姑娘还没找着,你不如先留着暖被窝吧。”武承运刚刚救了他的命,正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所以看到年轻貌美的姑娘先大方的送给救命恩人。
武承运笑着说道:“咱们是要杀她全家的,她们岂能不记恨?可别爽到毫巅的时候突然给上一刀,那时躲无可躲。”
王方顺在他肩上捣了一拳说道:“你笨啊,不会防备着点儿,实在不行就捆起来。”
武承运笑道:“你有没有中意的?对她们而言将来被卖入火坑真还不如被你带回家去呢。”
王方顺眯缝着眼睛,微笑着说:“我看他那几个小妾风骚的很,可惜老子现在双腿发软,等明天养好了一定来会会她们。”
第二天经过一天的休整,总算缓过劲儿来。
傍晚,王方顺带着一队士兵进入后堂,去“会”罗贵仁的女眷。这罗大户平常作恶多端,所谓***女者,妻女必被人淫,此刻也算遭到了报应。
武承运将韩无骇和卞竺叫来开会,高太监闲来无事也来旁听。
“士兵们现在身体情况如何?”武承运问道。
“都已痊愈,有人都兴冲冲的跟王元帅去后堂快活去了,像武参军这样勤于公事的确不多见。”韩无骇笑着说道。
“这个王国舅真不知轻重,大战在即还有心情搞这调调儿,他妹妹要不是皇后,洒家非参他一本不可。”高太监摇头晃脑的说。
卞竺和韩无骇均笑着暗地里指了指高庆之,冲武承运做了个鬼脸,他一个太监哪知道男女之事的快活?
“先不说其他,我把大家叫来有重要军情商议。”武承运说道。此话一出,大家立即收敛了玩笑的表情,一脸庄重起来。
“全凭参军吩咐,”两位将军站起身来,躬身施礼道。这话说完大家都觉得别扭,参军只相当于一个谋士,有建议权却无指挥权,说起来还在监军之下,可是有指挥权的主帅正在后堂逍遥快活,监军太监又不懂军事,所以只能由参军指挥了。
“我为了盗取解药,曾夜探山匪巢穴燕子峰,在那里匪徒的最后一瓶解药被毁了,也是咱们命不该绝,后来另有奇遇从别处弄来了解药。我一回来就将外人全部赶走,所以匪徒应当还不知道咱们已经解了毒。”武承运说道。
“怪不得你刚回来的时候要装作愁眉苦脸的样子,原来都是做给外人看的,你真是智计百出。”高太监恍然大悟说。
“衙役都是本地人,咱们不能判断里面有没有山匪的奸细,所以宁可信其有。按照中毒日期计算,现今咱们应该是双目失明,双耳失聪了,此时的山匪想要杀咱们应当如砍瓜切菜般容易,他们应当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武承运说道。
“我明白了,武参军的意思是将计就计,装作毒没解的样子,布下这个口袋阵,等他们来钻。”韩无骇说道。
武承运点点头,众人都觉的这个计策很妙。自进入万河县以来处处受制,还没打过一场痛快仗,现在终于有机会也坑山匪一把了,两位将军领命下去安排。
半夜,趁着夜色几十个黑衣人从墙上跳下来,进入罗家大院。他们手持单刀,蒙着脸,蹑手蹑脚的向房门走去。
突然间锣声大作,周围亮起数十支火把,将院子照的明如白昼,数百军士冲出来,他们全身铠甲,手持长戟将那群黑衣人团团围住。在这空旷的大院子里长兵器就显示出了优势,唐军的长戟三米多长,包围圈围了许多层。在黑衣人看来就是密密麻麻的戟尖对着自己,而自己手里的单刀即使再接上一条胳膊也砍不到对方。
韩无骇和卞竺满身披挂,站在屋檐下台阶上持刀指挥,武承运和高庆之则穿着便装在旁边看热闹。
随着包围圈越来越小,突然黑衣人群中有一人如大鹏展翅般腾空而起,直飞向武承运和高庆之。韩无骇和卞竺满以为山匪已成殂上鱼肉,没想到还有人能绝地反击,想去救援已经来不及。高太监更是始料不及,吓的泥呆呆愣住了,也不知道躲闪,武承运只得挡道他的身前,用一招霸王举鼎,体内浑厚的气流喷薄而出,挡住了黑衣人雷霆一击。
“好小子,两天不见,功夫精进这么快。”说话嗓音沙哑,正是黑衣老大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