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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历史军事 / 乔帮主 / 第三十九章

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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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王司徒中的“司徒”却是一个官职名称,并非他名字是司徒,他的名字叫做王允,字子师,东汉末年大臣。王允出身官宦世家,十九岁就开始任公职,壮年时任豫州刺史。因为在和中常侍张让的斗争中失败,王允被迫去官隐居。
  在这隐居途中不知怎地识得貂婵,准确地说是识得貂婵和雨滴的师父,本来是要将这两个貌美的美人儿,都做他除奸的利器。
  自妲己之后,世间为官者,便是普通的黎民百姓,也知道红颜祸水一词,虽是祸水,但那骨肉均匀者不知迷倒了多少七尺男儿,而一些倾城国色,更是会带来灭国的大灾难。王允深谙此道,便要雨珠,也就是雨滴的师父,将两名豆蔻年华的女子相送。
  雨珠只同意王允带走一人,而且只同意带走貂婵。
  王允便带了貂婵隐居深谷,日夜教她识字、弹琴,忽忽数年,这貂婵出落的好不美貌,而且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正好一年,何进掌权,派人来唤王允生出江湖,他心有大志,忧国忧民,带了貂婵,重新出仕,然造化弄人,没几日,何进被宦官杀死了,董卓掌了大权。本想再次去官隐居,但考虑到他离开之后,他所属城下的子民免不了要受一些恶官欺负,只得被迫为官,暗自里一直在密谋刺杀董卓之事。
  这一日,收到袁绍的书信……
  乔衫倒也聪明,此次他去袁绍那里是听命于董卓的,回到洛阳之后,倒没有直接去拜访王允,而是先回皇宫,说已将圣旨送到,袁绍感激不敬。
  董卓听后再无顾虑,日夜饮酒不停。
  乔衫便趁着茫茫夜色,出了宫门,王允为一方大官,他的府宅自不难寻,不过没有从正门而入,而是攀上一株大树,悄悄跳进了院子里,才把袁绍书信取出,交予王允。
  王允逐字逐句地将那书信看完,满脸忧色,他早有杀董卓之心,但如何杀,却是个问题,先别说皇宫内外戒备森严,便是戒备不森严,单是一个吕布,也不是十几个武林高手对付了的。
  乔衫在旁提醒道:“你的寿辰不是到了吗?”他说这句“你的寿辰不是到了吗?”却是从《三国演义》里知道的,本是不想说的,但想了好久,觉得历史既然那么写,哪说明他与貂婵没缘,既然如此,不如顺其道而行。
  当然,之所以这么做,他是想拉近王允的距离,看必要的时候,能不能通融通融,不把貂婵献出去。
  王允听了乔衫的话,一呆,不解道:“我的寿辰,我的寿辰是在夏天啊?”
  乔衫微微一笑,道:“倘若后天便是司徒的寿辰,那么明天早朝的时候,就可通知一下文武百官。”
  王允还是不解其意。
  乔衫恨不能在他脑袋上狠狠地敲几个爆栗,耐着性子道:“即是为庆寿宴,哪来些什么官,董卓也不会生疑……寿宴之上,司徒突然喝醉了,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
  王允大喜,在屋里走来走去,连声道:“妙极,妙极。”又用力拍乔衫的肩膀道:“万万没有想到,万万没有想到,一个太监也心怀天下黎民疾苦,心怀这东汉王室……”
  乔衫微微一笑,道:“我不是太监。”想了想道:“我是丐帮的执事。”他虽然离开丐帮,但丐帮既然想成为天下第一大帮,多在外面说与丐帮有关的话,总不会错。王允讶道:“你是丐帮的人?”
  乔衫道:“董卓听说我会算命的事,便从丐帮将我绑来,唉,命倒没算,却差点把自己的命丢掉……司徒大人,我得回宫里了,毕竟我是董卓请来算命的,这次送信便是冒着极大的生命危险出来的,如果董卓这时正在找我……算命,寻遍整个皇宫却也不见,可是不妙。”
  王允道:“好,好,公公……不,执事,,你先回宫里吧,明天我也会给你发一张寿贴。”
  乔衫道:“哪便多谢了。”心里却说:“你就是不发寿贴,我也得想办法过来,看能不能在必要时候救下貂婵。”
  第二天早朝完毕,王允果然拦下百官,说今晚他要做寿,还请各位赏脸,乔衫在旁听得恼怒,哪有三更半夜做寿的,已迈步出大殿的董卓两道眉毛竖起,问李儒:“此地做寿的风俗是半夜里做吗?”李儒道:“可能王司徒是半夜里生的吗?”
  其实是他也搞不清此地风俗,即便搞清此地风俗,但王允又不是本地人,说不来他讲究的是家乡的风俗。
  反正董卓是起了疑心,本待派两名心腑前去一探,但一想,心腑去到,王允见得面孔生,定然不会透露什么,最后又把这艰巨的任务交给乔衫,乔衫满口答应,正好他手里也拿着王允递来的寿贴。当天晚上,王允在后堂设宴,众位官员皆到。
  酒过三巡,王允便依着乔衫所言,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起来。
  众官惊问道:“司徒怎么了,好好的正做寿,你哭什么?”
  王允抽泣道:“今日并非老夫贱降之日,只是想与众位聊聊这天下,又怕董卓生疑,故在朝堂上说做寿。”
  众官听到董卓,皆低下头,默不作声。
  王允道:“董卓欺主弄权,社稷旦夕难保,想高祖诛秦灭楚,奄有天下,谁想传至今日,竟要丧于董卓之手,呜呜呜……”王允又哭起来,众官擦着眼角,皆是哭的稀里哗啦。突然席上一人抚掌大笑,道:“满朝文武百官,却在司徒后堂痛哭,嘿,从今天晚上哭到明天早上,从明天早上哭到明天晚上,能把董卓哭死吗?”
  乔衫听这声音有些熟悉,遁声望去,发现竟是熟人曹操,当下大喜,移步来到他身后,正待拍一肩膀,打个招呼,却听得王允大声道:“你祖宗也是食禄涌进,今不思报国,却在这里放声大笑?”
  曹操道:“我并非笑大伙儿,而是笑大伙儿无一计杀董卓。曹操虽然不才,但愿即断董卓脑袋,悬之都门,以谢天下。”王允当即把曹操唤至内室:“敢问曹兄弟有何高见?”曹操道:“近日曹操屈身董卓麾下,占着机灵颇得老贼信任,倘若借此机会将老贼一刀斩了,岂不痛快,不止痛快,还是天下之福泽。”
  王允道:“如此甚好。”
  曹操道:“久闻司徒有七宝刀一口,可否借与曹操入相府刺杀所用。”
  王允道:“天下就靠你了,天下就靠你了。”请自端了一杯酒递给曹操。曹操却没喝那酒,而是举杯过顶,然后洒在地上,立誓道:“非杀董卓不可。”然后将七宝刀藏在身上,出得门来,低头便行,突听得有人叫道:“曹兄。”
  曹操抬起头,叫道:“乔衫。”说着扑过去,将他抱在怀里,道:“我早听人说你被董卓请进相府,可是寻访几日,也不见你人,原来是藏在司徒这里了。”
  乔衫嘿嘿一笑道:“我也一直在找你,之前去到何将军府里当了一段时间差,后来回到丐帮,唉,耽阁了些日子,董卓来丐帮说要请我去给他算命,我登时想到曹兄,便也不顾那刀山火海的危险,今日见面,唉,终解了我日夜思念曹兄之情。”
  曹操道:“听你的意思,也是在相府当差吧?”
  乔衫点了点头,道:“正是。”
  曹操道:“哪便随我成就大事去吧。”
  乔衫心中奇怪,依他对曹操的了解,是不可能这么积极的呀,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竟然他数月不见,就把天下苍生放在心中,却见得曹操脸颊一红,低声道:“咱们回相府的路上,我详细跟你说说。”
  原来曹操后来见到了小乔,他长的丑,自卑的紧,吞吞吐吐说出“我爱你”之后,那扭捏的样子倒把小乔逗笑了,咯咯咯笑个不停,还捉弄了他好几天,也是那几天,他听到小乔常说,她未来的丈夫一定是大大的英雄。
  曹操受到刺激,整日在想大大的英雄,怎么就成为大大的英雄,今日听到王允提议之事,心中一动,这杀了董卓不就成了天大的英雄了吗,到时这消息定会传回江南,传入小乔耳中,于是义无反顾地答应了。
  曹操这一提到小乔,乔衫便想起来周瑜,百日丸已被神医华陀解决,但两人之间的婚事却是一件大大的糗事,当世除了他、周瑜,死去的孙坚,也只有桃红和芙蓉那两个丫鬟知道,倒也没有传的满城风雨,但这终归是周瑜一块心病,假以时日,总会想办法除掉自己。
  当下与曹操商量了明天行刺的具体方略,乔衫当夜早早就睡了,第二天天刚蒙蒙亮便起床,在大门处等待曹操,看得出来,曹操也挺激动,一大早就来到大门处,乔衫道:“再等等,丞相还在睡觉呢!”在相府之中,乔衫不便直呼董卓名字,便唤了个“丞相”。
  曹操会意,待得将近晌午,乔衫领了曹操,径向一座小竹林行走,过得那竹林,有几间竹舍,董卓每天的这个时候都在里面听美人弹琴。
  乔衫向当中那间一指,道:“董卓便在里面。”
  曹操点了点头,迈步前去,进得那小竹舍,却见董卓并没有听琴,而是在发呆,当世天下第一高手吕布站立在旁。
  董卓看到曹操,问道:“你来此处做什么?”
  曹操道:“丞相不是说今天唤曹操来此吗?”
  董卓整日喝酒,喝过酒,便跟女人在一起,倒不记得有没有对曹操说过这句话,不过他既然如此说,那就当说过吧,只是:“我说过什么呢?”想了想,不管我说什么,都不理会,既然送了吕布一匹赤兔马,哪送曹操一匹马也就是了。
  相信曹操见到马,还以为:“我今天只是要赐他一匹马呢?”
  转了身对吕布说:“咱们这边刚刚进来一匹西凉好马,我儿去给曹操拣一匹好的过来。”吕布道:“是的,父亲。”
  曹操心下甚喜,他所惧不过是吕布一人而已,如今当世第一高手,去牵马去了,看来是老天要董卓老贼命丧自己手中,想到不日消息就会传到江南小乔耳中,手心里也了汗水,正人拨出刀照董卓顶门就是一刀,看到董卓那肥胖的身子,又有顾虑,这老贼力气颇大,不要刺他不死,倒把我的命送在这里。
  董卓身子胖大,不能久坐,便侧身卧在榻上,背向里而。
  曹操心中更喜,老天已经给了我两次机会刺这老贼,不能不珍惜啊,忙拨刀在手,正要一刀刺下,不承想那床榻里面立着一面铜镜,哪铜镜本是董卓听琴听累,便叫艺妓她们上床表演,看着镜子,以增雅兴所用,不料却在此时照出曹操背后拨刀。
  董卓急忙回身,问道:“你做什么?”
  曹操大惊,欲冲上去,给他一刀,听得屋外有马蹄声音,相是吕布归来,登时惊惶不已,不过他这个人还是机灵的,灵机一动,便跪倒在地,道:“曹操有宝刀一口,要献给丞相。”
  董卓坐起身来,从曹操手里接过刀,见这把刀约一尺,七宝嵌饰,极其锋利,果然是一把宝刀也,遂递给进门的吕门收了。曹操从身上解下刀鞘,也一并给了吕布。董卓道:“我儿,马给曹操牵来了吗?”吕布道:“父亲,牵来了。”
  曹操道:“小人出去骑骑看,看此马比之吕将军那赤兔到底差了几万里。”
  吕布哈哈大笑,道:“没得比,没得比。”
  曹操出得竹舍,见那马已配了鞍辔,翻身上身,朝隐藏竹林深处的乔衫使两个眼色,也不管他瞧不瞧得到,驾驾两声,过得竹林,出得相府,便一路向东南而去。
  刚才曹操提到赤兔使吕布得意忘形,待得曹操行去不多时,他突然疑心起来,对董卓道:“刚才曹操似乎是要行刺父亲,被及时喝破,这才推说献刀。”董卓点了点头,道:“我也有这样的想法。”正说话间,乔衫却带着李儒来了,他估摸着曹操这会儿应该已经出了洛阳城,便把李儒找来,说刚才看到曹操神色匆匆地从相府出去,好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两人一进门,董卓便将刚才曹操献刀之事说了,李儒沉吟半晌道:“刚才执事跟我说,他见到曹操神色匆匆,满脸惊慌,想必是行刺丞相不成所致。”
  董卓道:“我待他不薄啊,想不明白,为何要行刺于我?”
  李儒道:“曹操无妻小在洛阳,只独居寓所,不如这样,咱们立刻差人招唤他,如他没有行刺丞相的想法,来人一招,他肯定会回来,正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咳咳……”想到把丞相比作“鬼”不妥当,咳嗽两声道:“若是不听招呼,或推托不来,则必是行刺,哪便可将他擒住严星审问。”
  董卓道:“此议其好。”正要呼喝狱卒前来,李儒制止道:“狱卒一去,曹操是断然不会回来的,我想,不如让乔执事去。”
  董卓道:“好,甚好。乔执事,以后就在我府上当差吧,别做什么丐帮的劳什子执事,快,追曹操去,就说丞相有要事跟他相商。”
  乔衫知道曹操已经跑的没影儿了,当下领了董卓命令,骑了快马,直奔曹操独居寓所,哪里空无一人,乔衫当即回去禀报董卓,道:“曹操不曾回到他平日居住之所,怕是出了洛阳城。”董卓大怒:“我如此重用它,却是个白眼狼。”
  李儒道:“此事必有同谋,待拿住曹操便可知道。”
  董卓便令李儒尽快画出曹操画像,又写了文忆,大意是,凡擒了曹操者,赏黄金千两,封万户侯,胆敢窝藏者同罪。
  然后又让乔衫算了一卦,看看曹操逃往哪个方向,乔衫掐着指头还没算完,董卓忽然道:“算了,你骑了快马,一边追一边算吧,这样容易逮着他。”
  乔衫心中颇不情愿,因为他清楚,曹操显是远走高飞了,如果他此一去,不知追到哪里才到追到曹操,东汉末年又没有飞机汽车,从一个地方到另一个地方极是困难,所谓是极费时日,他追到曹操,把曹操的意思带回来,到时候貂婵说不来就跟吕布那个了。
  但是董卓的话,又不便拒绝,只好答应。
  当下骑了快马,出得洛阳城,低头想了半天,想到曹操应该是去谯郡了。去谯郡的路上要经过中牟县,他在那里会被守关军士擒获,当下快马一鞭,一路向牟县驰去,到得傍晚时分,终于看到牟县的城楼,远远地看到曹操正在与守关军士说着什么。
  乔衫驾驾两声,走近了些,听到曹操在说什么:“我是客商,复姓皇甫。”
  那守关将士却不管你姓不姓皇甫,见曹操长相与通缉令上的画像有七分相似,便扭了去见县令。
  乔衫此行是董卓派来的,随身带着一块青铜令牌,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便说什么,只跟着被捆绑的曹操不紧不慢地走着,到达县衙内,那县令凝视着曹操,沉吟半晌道:“我以前在洛阳求官时,曾见过你,你的名字叫做……曹操,是吧,为何要说复姓皇甫呢?哼,来了,把此贼子押进大牢,明日解去京师请赏。”
  乔衫在后堂看得清楚,待狱卒把曹操押下,他朝县令招了招手,然后取出那块青铜令牌,道:“这块令牌,你识得吧?”
  那县令怦怦磕头,道:“识得,识得,敢问丞相有何吩咐?”
  乔衫指指被押下的曹操道:“我要你今晚放了他。”
  那县令道:“是,是。”过了一会儿,他好像是要问:“是丞相让放的,还是……你老人家让放的?”不过话到嘴边,却是想到,这一问,将军丞相问起来,可对他不利,既然这人手持丞相的令牌,哪就当是丞相让放了的吧。
  子夜时分,县令唤亲随将曹操带至后院之中,道:“我听说丞相待你不薄,为何要自找麻烦?”曹操心想:“落在这些人手里,已是跑不掉了。倒不如男人一点。这样传到江南小乔耳中,她也会念着的。”便昂然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你既然拿住我,便当解去请赏。”
  这时,乔衫从黑暗中走出。
  县令忙上前打揖作礼,又转身喝退左右,道:“那通缉令上说你是罪犯,但这位……公子说,他也是吩了丞相之令来拿你的……”
  曹操抬头一瞧,见是乔衫,心中大喜,嘴上道:“怎地这么多事,谁拿不是拿?”
  乔衫扯着嗓子道:“你行刺丞相可还有同党吗?”曹操道:“没有。”
  乔衫道:“没有?”
  曹操道:“我祖宗世世代代食汉禄,若不思报国,与禽兽有什么区别,我屈身董卓老贼门下,不过是想抽时机将他刺杀,为国除害罢了,今儿大事不成,乃天意也。”
  乔衫骂道:“混帐。”转了身,对县令说:“他刚才说那些大逆不道的话,咱们得刺聋他耳朵,还是割掉他舌头,但是又不能让人知道,你听听,他说董大人是‘害’,他所做的是除害,多么荒唐,要是传扬出去,你道天下人怎么说啊?”
  那县令道:“是,是。”
  乔衫用力推着曹操,道:“我这便去将他弄成聋子哑巴,还请县令明白我的苦心。”
  那县令频频点头道:“明白,明白。”
  乔衫问县令要了两匹马,结果那县令却牵出来三匹马,乔衫心下不解,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却见那县令朝着曹操深深一揖,道:“曹公真乃天下忠义之士也。”曹操一愣,乔衫亦愣,原来那县令也早看董卓种种恶行不顺眼,只是官低人微,难成大事。
  今儿得见曹操,方才虽听乔家刺聋害哑,但他心中明白,这不过要救曹操离去而已。
  别说他看董卓不顺眼,就算看着挺顺眼,让曹操从手中溜走,哪也是杀头大罪,当即决定以后便跟着这两人,不过跟之前得问问他们将来的打算,解开曹操绳索,问道:“英雄今后是如何打算的?”
  曹操道:“我要回家乡去,发矫诏,如天下诸侯兴兵共诛董卓。”然后问县令,敢问大人姓名。县令道:“我姓陈,名字,字公台,老母妻子,皆在东郡,今感公忠义,愿弃一官,从公而逃。”曹操大喜,乔衫也是大喜。
  是夜,陈宫收拾盘费,与曹操、乔衫三人易容打探,各背剑一口,乘马径向曹操家乡而去。
  乔衫一行日夜不停地行走三日,这一日来到一个叫成皋的地方,天色已近黄昏。曹操看着那茫茫夜色好半天,突然道:“此处好像住着我父亲的一位结义兄弟,他叫什么来着,我想想,对了,姓吕,名伯奢,咱们借宿一夜,明儿再行,两位看如何?”
  乔衫也走的累了,便道:“好。”
  陈宫走的也是又口渴又腿酸,也说:“好。”
  三人来到一座小小的篱笆院外,也不叫唤,一一潜入进去,直到推开房门,那吕伯奢才知道有人造访,急喝道:“是谁,不敲门就乱闯民宅?”
  曹操道:“吕叔叔吗,我是曹操。”
  吕伯奢惊道:“你怎地来到此处,我听说朝廷遍行文书,到处都是捉你的文书,画影图形,满街都是士卒兵丁。”
  曹操急问道:“我父亲呢?”
  吕伯奢道:“你父亲已避陈留去了,到是没什么危险,你怎地从洛阳城逃出来的,快说说。”
  曹操便将乔衫与陈宫两人救他出来的一一说了,道:“若不是这位乔执事,唉,曹操小命就没了,当然若无陈宫大人开恩,便是乔帮主来了,也是完蛋。”
  吕伯奢当即朝着陈宫拜谢,道:“小侄若非陈大人,曹氏一门就断了,大人请上坐,今晚便在小人的草屋将就一晚,三位请等一会儿,我出去整治一桌酒席。”说罢,起身出了屋子,不多时,又探进脑袋,说道:“老夫家里没有好酒,我去西村沽一樽来,好让两位救命恩人喝的美美的。”
  起初,曹操倒也没有乱想,只对乔、陈二人说:“吕老伯家中没有马匹,骑的是驴,你们听,得得的。”
  到得后来,听到屋子后面有磨刀的声音,曹操便有些惊疑,低声道:“吕伯奢并非我的至亲,这么久还不回来,很是可疑,我要出去打探打探情况。你二人在此稍等一会儿。”乔衫头脑恍惚,对于《三国演义》这本书,他虽然记性好,但好多事必须得先行想一想,才能知道具体。
  这时他便低下头来想,忽听得屋后面有人低声说道:“将其缚住,再杀之,如何?”
  曹操脸色惊疑更甚,低声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说着提了剑,直奔出去。
  乔衫终于想起来了怎么一回事,出去阻止时,曹操与陈宫已将草屋内的八口人尽数杀死,乔衫顿足道:“误杀好人,误杀好了人。他们说‘将其缚住,再杀之’,是要杀猪宽待咱们的。”
  曹操不信。
  乔衫带了两人直至厨房,果见灶台下缚着一头猪。
  陈宫也是连连顿足:“误杀好人矣,误杀好人矣。”
  曹操面无表情,呆呆站了一阵道:“走吧。”三人离开这个小小的庄子,行不到两里地,只见伯奢提着一盏灯笼,缓缓前行,走的近了,见鞍前挂着两瓶酒,手里拿着些新鲜蔬菜,叫道:“贤侄与两位恩人怎地没吃饭就要离去啊?”
  乔衫正要去拉曹操的手,但是因为在马上,这拉是拉不住的,正要把马牵到曹操与吕伯奢中间挡那么一挡,已是迟了,曹操挥剑而下,一剑将吕伯奢斩于驴下。
  陈宫大惊:“刚才是误伤好人,此番明知是好人,还要杀,却是为何?”
  曹操道:“伯奢到家,见到家中老小,尽被你我杀死,岂能干休?若就此报官,咱们的行踪一经知晓,可就是大祸临头。”
  陈宫道:“误杀还说得过去,这故意杀,就是大大的不义啊。”
  曹操昂首挺胸,说出那句流传千古的话:“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
  陈宫再也说不出话。
  乔衫只在心里叹息,暗暗抱怨自己,这脑瓜壳子,如果在吕伯奢家中早一点想起他家人是在为他们杀猪,哪便不会有后来这些事。
  当夜,几人又是急行,因为这个年代没有路灯,所以走出几里,见到一座破庙,就将就休息了,那庙里堆着些干草,正好让马也吃个饱。这个年代的人杀几个人就像踩死几只蚂蚁似的,曹操完全不往心里去,躺在草席上,不多时,已呼呼睡去。
  乔衫睡不着,睁着大大的眼,去看庙外的天空。
  突然瞧见陈宫鬼鬼祟祟地站起来,手里握着刀,一步步地向曹操走近。
  走到曹操身边,陈宫朝乔衫处瞧了一眼,这一瞧,便瞧到两只睁的大大的眼睛,陈宫慢慢地收回剑,说:“梦游。”
  乔衫却是知道,陈宫是见曹操连杀几人,尤其是杀吕伯奢,致他心中气闷,他县令都不做了,弃了官跟曹操出来混,结果曹操却是个狼心狗肺之徒。
  当下也不说话,反是呼噜打的震天响。
  陈宫虽不想信乔衫是睡着的,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说不来也真有能睁着眼睡觉的人,他也不敢再下杀手,嘴里嘀嘀咕咕地叹道:“我为国家跟他到此,杀之不义,不若弃了他,自投东郡而去。”
  到达天明,乔衫终于昏昏睡去,然而刚睡着,天便大亮,曹操伸伸胳膊,从草席坐起,四下一看,不见陈宫,登时叫道:“乔执事,乔执事,陈大人呢?”
  乔衫打了个呵欠,道:“不知道。”
  曹操低头想了想,道:“此人定是见我杀我伯奢,疑我不仁,弃我而去,咱们当该快速离开此地,万万不可久留。”
  天明之后,行路更是艰难,因为到处都画了曹操影像,凡是捉拿者便赏黄金千两,这兵荒马乱的年月,这黄金千两的吸引力有多大,想是不用多说,所以两人尽拣山间密林小道而行,而走这山间密林,马匹就骑不得,两人几乎是走到陈留的。
  到达陈留已是半夜,曹操却不疲惫,一见他父亲,便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说了一遍,跟着是便是要散尽家财,招募义兵,起义造反。
  乔衫本是困的要命、累的要命,但他准确算出曹操要杀吕伯奢一家确实是让曹操震撼,非要他在旁听着。曹操父亲非常赞成儿子的做法,只是这招募义兵,钱财散少了可不成,便提议找陈留的富豪孝谦卫弘,此人仗义疏财,其家巨富,若得到他的帮助,大事必成。
  曹操连夜置办酒席,拜请卫弘到家,席上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对卫弘磕了八个响头,道:“如今汉室无主,董卓专权,欺君害民,天下无人咬牙切齿。曹操欲力扶社稷,只恨力不足,卫公乃是忠义之士,现今恳求助我一助。”
  卫弘道:“我早有此心,只恨未遇到英雄,既然你有此等大志,我愿将家资相助。”
  曹操大喜,于是连夜发了矫诏,散于周边各郡、各县,然后招集义兵,竖起招兵白旗一面,上书“忠义”二字。没过多少日子,应募之士,络绎不绝,纷至沓来,都快将曹家的大门踏破了。
  这招募义兵之事,曹操亲自而为,他还带了乔衫,每来一人,都只让那人说出名字,其余的却是让乔衫背出那人从前做什么,在哪里为官等等。这一日,有一个姓乐,名进,字文谦的人来投奔曹操,自报姓名之后,还待说话,曹操却是一摆手,道:“执事,请讲。”
  乔衫一副天下无所不知的模样,闭着眼睛道:“乐进兄想必是阳平卫国人氏吧。”
  那乐进眼珠子都瞪出来,想不明白乔衫怎么知道的。
  又有一个李名黄的字曼成的来投奔曹操,,乔衫一一说出,曹操甚喜,将那李曲留为帐前护卫。此后又有沛国谯人夏侯顿,字元让,乃在夏侯婴之后,自小习枪棒,年十四从师学武,有人辱骂其师,顿杀之,逃于外方。
  得到曹操起兵,与其族北夏侯渊两人,各引壮士千人来会。
  乔衫掐指一算道:“你二人与曹操本是兄弟,曹父原是夏侯氏之子,过房与曹家,因此是同族。”
  曹操乐不可吱,道:“这你也能算出来。”
  乔衫淡淡的道:“这世上没什么算不出来的。”
  再过几日,曹氏兄弟曹仁、曹洪各引兵千余来助。这两人都擅弓马骑射,武艺精通。曹操笑的嘴都合不拢了,心想:“不知道小乔看到我麾下有这么多士卒,认不认为我是英雄?”那卫弘倒驰够意思,不管来多少人,他都管吃管住,还帮忙到集市买些衣甲旗幡。
  这一日,乔衫正坐在院子里招义兵,却见得院外吵吵嚷嚷,忙问旁人,怎么回事,左右皆是兴奋之极地答道:“袁绍袁大人得到曹操曹大人的矫诏,带了麾下文武,引兵三万,来与曹大人会盟了。曹大人大喜之下,正招人作一彷檄文呢,对了,乔执事,听说你也颇有文采啊,要不你来作这一篇檄文吧。”
  乔衫还没有开口,却见曹操已拿了竹简和笔墨,来到乔衫面前,乔衫还道他要自己作檄文,正待推辞,却听曹操说道:“乔执事,你瞧这檄文怎么样?”
  乔衫把那竹简摆在桌上,睁眼去瞧,只见简上自右至左写着:“操等谋以大义布告天下:董卓欺天罔地,灭国弑君;秽乱宫林,残害生灵;狼戾不仁,罪恶充积!今奉天下密诏,大集义兵,誓欲扫清,剿戮群凶。望兴义师,共泄公愤;扶持王室,拯救黎民。檄文到日,可速行!”
  乔衫道:“好。”他其实也不怎么懂,只是觉得说“好”,曹操就不会让他起那檄文。
  曹操美孜孜地叫人把檄文快快发给天下诸侯。
  乔衫下意识地问了一句要发给那些诸侯呀,曹操道:“第一镇,如果将军南阳太守袁术。第二镇,冀州刺史韩馥。第三镇,豫州刺史孔伷。第四镇,兖州刺史刘岱。第五镇,河内郡太守王匡。第六镇,陈留太守张邈。第七镇,东郡太守乔瑁。第八镇,山阳太守袁遗。第九镇,济北相鲍信。第十镇,北海太守孔融。第十一镇,广陵太守张超。第十二镇,徐州刺史陶谦。第十三镇,西凉太守马腾。第十四镇,北太守公孙瓒。第十五镇,上党太守张杨。第十六镇,乌程侯长沙太守孙坚。第十七镇,祁乡侯渤海太守袁绍。
  曹操说过大声道:“这些军马,最少的也有一二万人,大家伙儿齐齐向洛阳出发,要把拿董卓弄死不可。”
  乔衫静静地听过这各路诸侯,对曹操说道:“这些诸侯当中有一个叫公孙瓒的?”
  曹操道:“怎么?”
  乔衫道:“我刚才掐指算出来,他统领了精兵一万五千……”
  曹操讶道:“这都能算出来,不行,我要跟你结拜为兄弟。”
  乔衫心想:“以前在宫里跟你结拜你你总是推三拒四,现在我也要推三拒四。”便道:“结拜先不忙。还请大人答应我一个小小的要求。”
  曹操道:“什么?”
  乔衫道:“我想到这支队伍里看看。”
  曹操道:“看看?看什么?”
  乔衫心里道:“看看张飞是不是真的跟了刘备。”嘴上却说:“这支队伍是最早与董卓交锋的,我去看看战况,好回来禀报给大人。”
  曹操喜道:“正好不过,我也想知道一些战况。不过公孙大人一会儿便会来咱们这里,这样吧,你去接迎一下吧。”当下给了乔衫马匹。
  乔衫出得城门,想了好久,才想起公孙瓒他们开兵洛阳会经过德州的平原县,便扬起马鞭,得得向平原县狂奔而去。陈留离平原县的距离并不是很远,当然这是对奔跑的马而言,乔衫瞧到前面一队正行着的大队人马,知道是公孙瓒无疑,当即追上,将曹操的令牌取出。
  那公孙瓒见到令牌,知道是来接自己的,便安排在左右。
  浩浩荡荡正行之时,旁边的桑树林间摇出来一面黄旗,跟着钻出十几人。
  公孙瓒停下马,定睛一瞧,见是刘备,甚是欢喜,道:“贤弟怎地出现在此处。”刘备道:“旧日蒙公孙兄保备为平原县令,今闻大军过此,特来奉侯,就请公孙兄入城休整一番。”公孙瓒指着刘备身后两位威武的汉子,道:“这两位是?”
  刘备道:“此乃我结义兄弟,这位红脸的是关羽,这位黑脸的是……以前是丐帮的舵主,名叫张飞。”
  公孙瓒道:“听说过,听说过,都是很有名的好男儿。这位关羽可是使一把青龙偃月刀把黄巾军打的屁股尿流的关二爷吗?”刘备道:“正是。”公孙瓒道:“英雄啊,不知英雄现居何种职位?”刘备道:“我二弟为马弓手,三弟为步弓手。”
  公孙瓒道:“这岂不是埋没了英雄。这样吧,如今董卓犯上作乱,天下诸侯这会儿正浩浩荡荡地杀向洛阳。贤弟便弃了这县令,随我一同讨贼去吧。”
  刘备道:“好极。”
  乔衫是一个低调的人,不想此时与张飞相见,便躲在一旁。反正他是来接公孙瓒的,这躲在一旁,也不会招来他们闲话。见刘、关、张三人引了人马,跟着公孙来瓒,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奔陈留而去。
  此后几天,各路诸侯都陆续赶来,各自安营扎寨。
  曹操宰牛杀马,大会诸侯,商议朝后之策。
  席上一人站出,却是太守王匡,他大声道:“今儿咱们举了义旗,共讨董贼,必得立一个盟主,以便众人听其一人之命,这样行军打仗才能方便。”
  曹操道:“袁绍袁大人家世显赫,门多故吏,咱们汉朝名相之后,可立为盟主。”袁绍再三推辞,众人皆说非人不可,你要是不做这盟主,咱们谁也不敢做这盟主,袁绍推辞不得,只好答允,随即整整衣服,拨出佩剑,朗朗背出盟言:“汉室不幸,皇纲失统,贼臣董卓,乘衅纵害,祸加至尊,虐流百姓,绍等惧社稷沦丧,纠合义兵,凡我同盟,齐心戮力,以致臣节,必无二志。有渝此盟,俾坠其命,无克遗育。皇天后土,祖宗明灵,实皆鉴之!”
  群雄激昂,纷纷举起手中佩剑,高声大呼:“共诛董贼,共诛董贼。”这盟誓之后,便是袁绍分派各路诸侯该做些什么,他令袁术管粮草,常言道,兵马未行,粮草先动,所以袁术领命之后,便离开会场,出去运送粮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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