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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下文学 / 历史军事 / 乔帮主 / 第三十六章

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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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衫吃了大力丸虽然不便与雨滴交手,更不便同她母亲交手,但自信抢了琳儿夺路狂奔的能力还是有的,独孤萍既然不愿去,哪就不去吧,当下朝着绝顶山洞行走。曾经他吃了七粒大力丸,一夜之间从江南奔回洛阳,此时虽吃了一粒,但步伐也是虎虎生风。
  这还是怕丐帮中人一些练习甩牛功或者捡树叶的人看到,否则它又会以每小时一百迈的速度开走。
  不过山林之中,被人看到极是不易,所以进入密林之中,走不到一百迈,六十迈还是有的,不到一盏茶时分,已看到曾经面壁的那个山洞,竖起耳朵听了半晌,不闻半点声息,不由得惊惶起来,琳儿不会已经被人杀了吧。
  当即以一百迈的速度朝洞中奔去,突然间黑漆漆的洞中迎面两道劲风,更有刀光闪动。
  乔衫吃了大力丸视力也是大好,看到一柄单刀劈将过来,当即低头一劈,另有一柄刀却是斩向他的双腿,便在空中缩成一团,轻巧地纵出丈许之外。乔衫心中大怒:“这雨滴母女真是够狠毒的,亏的当日瞎了眼给她写情书。”
  乔衫转过身,凝目看了半晌,只见两条大汉一人持着一柄单刀,他们瞪着乔衫,满脸的不可思议。
  过得半天,知道自己虽也是江湖中一等一的人物,但怕还不是眼前这人的对手,两人相视一眼,将手里的刀向乔衫丢去,嘴里大骂:“粗踏妈的,没想到丐帮还有如何人物。”趁乔衫躲刀一瞬,两人一个急纵,疾飞出洞外,钻入密林深山。
  乔衫对两人是谁不感什么兴趣,看到琳儿扑闪着乌溜溜的黑眼珠满眼崇拜地看他,便松了口气,走过去解开琳儿身上的绳索,将嘴巴上堵着的麻布扯出来,道:“雨滴她们也特混帐了些。”
  孤独琳忽然嘻嘻一笑,道:“雨滴师姐便在你身后。”
  刚才钻进洞便被两道劲风吸引了大半注意力,加之这洞穴之中阳光照射不到,诈进来不适应一阵,跟进入黑漆漆的地洞没有区别,故而未留意里面环境,听得孤独琳笑嘻嘻地提醒,乔衫心中一惊,转了身,发现雨滴也如琳儿一般被捆了手脚,脸上依旧戴着斗蓬,蒙了面纱,倒不知嘴里有没有塞了麻布。
  乔衫一声干笑,过去替雨滴解开手上绳索,探手要去揭她面纱,其实是要看她嘴巴被堵住了没有。
  雨滴抬起手来,照着他脸就是一个巴掌,道:“我怎么就混帐了?”
  乔衫倒也不怎么疼,吃了大力丸,浑身上下不仅有使不完的劲,好似身体也成了金刚不坏之身,不过装模作样还是必须的,他捂了脸颊,退到琳儿身边,寻思:“店小二说雨滴常年蒙着面纱是因为立过一个毒誓,谁第一个瞧到她的脸,谁就得娶她。不知道刚才那两个大汗看了没有,倘若看了,她要嫁两个人吗?”
  雨滴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便道:“他们正要往我嘴巴塞东西,你便进来了……”说出去,雨滴才意识到,她这是在变相地解释,并无人看到她的脸孔,身子不由得有些不自在。
  乔衫打个哈哈,道:“奇怪啊,不是你请琳儿来此处吗,怎地出现了两个大汉。”
  独孤琳道:“出现了十几个大汉呢,不过那十几个追一个跟雨滴师姐穿着一模一样的女人去了。”
  雨滴道:“这是董卓的人,他们此来倒跟我们没有什么关系,只不过误打误撞,在这山顶处相遇,双方一言不合便打了起来。”所谓一言不合便是那些在汉瞧着山洞里有三个娇怯怯的姑娘,心想,不如办了她们,便出言调戏,雨滴什么性子,当即就扬手将一人门牙打掉。
  那十余人嘴里叫着:“反了天了,董刺史的人也敢打。”纷纷拨出刀来,本是吓唬三人乖乖地让大爷怎么怎么,就放了你们,结果这三个娘们儿功夫都是不俗,最后使了蒙汗药才会这两小的制住,那稍大一些的因脸上面罩被一大汉刀风掀下,提着刀追去了。
  独孤琳抢道:“雨滴师姐的师父跟雨滴师姐一样,都暗暗发下重誓,谁第一个瞧到她们脸孔的男人,都得死。”说到“都得死”三字,独孤琳拖长了调子,一字字地说。雨滴想说“瞧到我脸孔不娶我才会死”,转念觉得这话当着乔衫的面说话可不妥当,想起前一段时间收到的那竹片,悄悄翻了眼睛去看乔衫。
  乔衫低着头在想一个问题,按照东汉时期的时间表,董卓现在正是耀武扬威最风光之时,他派人到丐帮做什么,雨滴似看出他心里在想什么,便道:“他派人来丐帮倒是与你有关,刚才我们听到他说,在找一个会算命的人,起初我们听到会算命,还纳闷儿,丐帮谁会算命呢,难道说是诸葛先生,后来他们说这会算命的人是丐帮的第一任执事,我们才知道是找你。”
  乔衫奇道:“找我,找我做什么?”
  独孤琳抢道:“他们说,董刺史有一个问题不解,要找算命的给算算。”
  乔衫讶道:“他有什么问题不解?”
  独孤琳又道:“他们说,董刺史遇到一个大难题,要请您过去参祥参祥。”
  乔衫道:“请我过去参祥,哈哈,我这么有名吗?”
  独孤琳又道:“他们说的不清不楚,好像这大难题是极为隐秘之事,只隐隐听得什么废什么,立什么陈留王,后面你便来了。”
  乔衫一听便明白过来,看来这几月,宫中发生了不少大事,张让他们这些练菊花宝典的人已经死了,现在各位诸侯已经粉墨登场了。当下对孤独琳点了点头,我这就走了,看到孤独琳满脸不乐意,解释道:“我不离开去帮董卓的话,丐帮每日便有这些人上来捣乱,咱们丐帮弟子居在伏牛山,为得便是清静,倘若今天来十人,明日来百人,丐帮的弟子就都跑光了。放心,我帮董卓参祥完,就会立刻回来见你。”其实他是把乔天残打昏,再不适应在丐帮停留。
  又转了身跟雨滴打了个招呼,心中思索着,该如何跟她说孤独萍交待的事,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便道:“你绑了琳儿,,以后怕是也能在丐帮待了吧?”
  雨滴点了点头,没说话。
  乔衫哦了一声,转了身,出得山洞,一个人向山下走去。
  一下山便爬上一颗大树,等待雨滴,心想,只要跟她在一起,便可遇到她母亲或是师父,到时便可将孤独萍交待的话说给她们听,果然到得天黑的时候,山道上下来一匹瘦马,马上坐着一人,不是雨滴是谁?
  乔衫从树上跳下,朝着雨滴招手,道:“雨滴姑娘,我等你好久了。”
  雨滴道:“你等我做什么?”
  乔衫道:“等你……师父啊。”
  雨滴道:“等我师父做什么?”
  乔衫道:“你们绑了琳儿,她娘好生担忧,特意让我给你师父带几句话。你师父什么时候来找你啊?”
  雨滴道:“不知道。”
  乔衫道:“哪你去哪里啊?”
  雨滴想了半天,道:“无所去处,好久没有见师姐了,我可能要去一趟师姐,你呢?”
  乔衫道:“我也无所去处,想去拜见一下董卓,帮他参祥参祥他图谋的事。”
  雨滴犹豫一下,道:“这么巧,我师姐正好也在董卓家中谋事……”
  当下两人结伴径向洛阳皇宫走去。
  因伏牛羊本身就在洛阳附近,两人也不着急,乔衫在前面拉着马绳,雨滴在后面骑着,走出里许,突然有几个大汉迎面走来,一人喝道:“喂,小子,你是丐帮的吗?”
  乔衫此时吃了大力丸,所以对这几位提着长刀的人无所畏惧,懒洋洋的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那人却不答他的话,抬了头,瞪了两只眼睛去看马背的雨滴,半晌咧嘴一笑,道:“有个娘们儿,哈哈。”其它几人也嘿嘿笑起,乔衫道:“你们说话能不能讲些礼貌,什么娘们儿不娘们儿的,要叫姑娘。”
  那汉子哈哈一笑,道:“好,叫姑娘,姑娘,正是夜半三更,你我同去你草丛之中,看看天上繁星可好?”
  其它汉子尖声大笑。
  雨滴两只眼睛透过面纱的一条缝射出凶光,射出杀气,不住上下打量这几人,最后冷冷的道:“你们活了这大把年纪,现下死了,也算不得可惜。”
  那汉子大声道:“与姑娘到草丛里看看星星,肯定是死而无憾的了。”
  雨滴尖声叫道:“好。”一个“好”字出口,右手突然一挥,却是飞出一条鞭子,一下缠在乔衫腰上。那些汉子见她突然袭击随行的小白脸,都是大出意料之外,群相惊愕之际,雨滴左手连扬。乔衫耳中只听得咕咚、砰蓬之声连响,左右都有人摔倒,眼前刀剑光芒飞舞闪烁,更有几人惨叫响彻夜空。
  而他自己如同腾云驾雾一般被提在空中。
  这几下变故实在来得太快,他虽服了大力丸,仍是不知身在何处,但听得四下里吆喝纷作:“莫让这娘们儿跑了,跑了就不能到草丛看星星了。”听这些人的话,好似看星星是一件极其要紧的事一般。又听他们叫:“快朝那小白脸丢刀。”玎玎当当一阵乱响,他身子又是一扬,马蹄声响,已是身在马背。
  只觉自己后颈靠在一人身上,鼻中闻到的是阵阵幽香,这味道此前在城隍庙已经有过一鼻之缘,便是这香味,才让他来到这个世界的初恋懵懵懂懂地盛开。蹄声得得,即轻且稳,敌人的追逐喊杀声已在身后渐渐远去。
  雨滴骑的是一匹黑巴,她自己又是一身黑衣,黑夜中一团漆黑,睁眼什么都瞧不见,惟有一股芬馥之气缭绕鼻际,更增几分诡秘。
  那瘦马奔了一阵,那些大汉的喧叫声已丝毫不见,乔衫却舍不得起来,雨滴哼了一声,本想说“还不下马”,话到嘴边,突然间一阵眩晕,只觉天施地转,身子一晃,却是掉下马来,乔衫大惊,喝停瘦马,急急跳将下去,却见雨滴背上中了一刀,显是刚才纷乱之中被人乱刀砍中了。
  乔衫急忙将她扶起,见她双目紧闭,已然晕了过去。
  正不知如何是好,忽听得后面有人大声叫道:“丢刀,丢刀,射死这一对狗男女。”另一人道:“大哥,咱们还跟不跟那娘们儿看星星了。”一人道:“看个屁的星星,先丢刀,谁装着箭,放箭,入箭,射死他们。”
  乔衫抬起头来,只见七八十匹马,踏踏追来,他现在吃了大力丸,本是不惧这区区十几人,但雨滴生死不明,不跟跟他们纠缠,俯身抱起雨滴,转身急奔。
  他吃了大力丸,跑开比追风烈马都要快,那些人大叫一声:“鬼。回去请吕将军。”便逃的没影儿。
  乔衫奔了半个时辰,见河边有块青石板,,干净的很,便将雨滴稳稳地放在石板之上,转了身四下察看,只见一两个人影远远地跟着。
  乔衫知道这一两个人影是盯梢的,其它人则回去叫什么“吕将军”,当下也不在意,低身察看雨滴,她仍然昏迷不醒,正想设法相救,只见她背后左肩上赫然插着一柄短刀,鲜血已染满了半边衣衫。
  乔衫大吃一惊,适才只顾狂奔,倒没发觉她竟然受此重伤,脑中第一件想到的是:“莫非她已经死了?”当即拉开她面幕,伸指到她鼻底一试,幸好微微尚有呼吸,心想:“须得拨的短刀,止住流血。”伸手去抓刀柄,咬紧牙关,用力一拨,短刀应手而起。
  他不知闪避,一股鲜血只喷得满头满脸都是。
  雨滴痛的大叫一声,醒了过来,但跟着又晕了过去。
  乔衫死命按住她的伤口,不让鲜血流出,可是血如泉涌,却哪里按得住?他无计可策,随后在地下拨些青草,放在口中嚼烂了,敷上她伤口,但鲜血涌出,立将草泥冲开,忽地想到:“她既然离开丐帮,哪便是江湖中人,身上该有些跌打损伤止血消肿的基本药才是。”
  他对江湖不怎么熟悉,但知道这年月打打杀杀的事极为寻常不过,大部分人都随身带着一些药品。
  轻轻伸手到她怀中,将触手所及的物事一一掏了出来,见是一只桃木梳子,一面小铜镜,另有三只小木盒,一个瓷瓶,还有两支竹简。看到这两支竹简,乔衫一呆,其中一支是他在城隍庙刻名字的,另一支却是他写的那首情书。
  目光盯着那桃木梳子和小铜镜,又是一呆,这时才意识到,眼前这人是个姑娘,他这伸手到她衣袋中乱掏乱寻,未免不太好。
  他拿了那三个小木盒,揭开一只盒子,登时幽香扑鼻,见盒中盛的乃是胭脂,第二只盒子装的是半盒白色粉末,第三盒是黄色粉末,这么近鼻端嗅了嗅,白色粉末并无气息,黄色粉末却极为辛辣,一嗅之下,登时打了个喷嚏,心想:“不知这是不是传说中的金创药,到底是金创药,还是杀人的毒药?倘若用错了,岂上糟糕。”
  伸指用力捏雨滴的人中,过了半晌,她微微睁开眼来。
  乔衫大喜,忙问:“雨师姐,哪一盒药是金创药,能止血治伤。”雨滴道:“黄色的。”说过脑袋一歪,便又晕去。
  乔衫将她伤口附近的衣衫撕破一些,将盒中的黄色粉末挑了些,轻轻洒在伤口上,手指碰到她伤口时,雨滴迷迷糊糊中仍是觉痛,身子一缩。乔衫安慰道:“别怕,别怕,咱们先止了血再说。”这金创伤果真是神奇无比,涂上伤口不久,流血便慢慢少了,又过了一会,伤口中渗出淡黄色的水泡。
  乔衫自言自语:“早听说江湖中人受了刀伤剑伤,都叫一声拿金创药来,没想到竟是这般厉害。”
  他累了半天,到这时心神才略略宁定,转身去看身后,发现那几人还在探头探脑地张望着,寻思:“哪个吕将军是谁,怎么还不来?”又四下察看,发现不远处露着灯光,像是已近了洛阳城,一颗心不禁怦怦乱跳,这离洛阳城近了,随时可以惊动官府。
  方才雨滴可是杀了几个兵丁的,也不知会不会招来麻烦?
  吃了大力丸虽然可使他近七日神武无比,但面对大队兵马,却是没有半点把握。一时间又想抱了雨滴行走,但是她才敷上金创药,若稍有动荡,崩开伤口,鲜血便又要沽沽流出,他长长叹了口气,想听天由命吧。
  此时正是半夜,颇有冷意,他瞧雨滴穿的单薄,便四下寻找些干草和石头,这石头倒是好找,河床里遍地全是,不多时便搬了七八十块,垒了一个简单的防风墙,干草却是没有。
  没有就没有吧,非常时期讲究不得,便靠在防风墙上,让雨滴枕着自己的大腿。
  他则闭目养神起来,多储备一点力气,等待会儿那个吕将军到来,才有机会交战。然一闭上眼睛,便闻到雨滴身上发出的阵阵幽香,适才试探她鼻息之时,曾揭起她鼻子下面的布幕,当时只想着她生死,没留神她嘴巴鼻子长的如何,这时却不敢无端端的再去揭开她面幕瞧个清楚,回想起来,似乎她脸上的肌肤白嫩。
  此刻雨滴昏迷不醒,倘若悄悄揭开她面幕一看,她决计不知知道,他又想看,又不敢看,思潮起伏不定:“我给她写过情书,她是我在这个世界的初恋,确实是该看一面的,否则会给以后留下遗憾。”但心底又想到店小二说她发的毒誓,倘若掀开她的面罩是个貌美女子,娶了她就娶了她,但是个奇丑无比满脸疙瘩的少女呢?
  一时心意难决,后来竟靠着防风墙,朦朦胧胧睡睡去了。
  也不知睡了多少时候,突然间听到几声吆喝,抬起头,只见那两个鬼鬼祟祟跟他们的汉子在叫嚷什么“城中放起了咱们吕将军的起兵令,过不了半个时辰就会赶到此处。”
  乔衫向洛阳城看去,只见天空留着几道烟花的残影,该是他们说的什么起兵令。
  那两汉子一个叫:“吕将军来了,我非要向将军答应一个请求。”
  另一人道:“什么?”
  先前那人道:“我要请求将军将这一婆娘赐给我……”
  另一人哈哈大笑:“还想着跟她去草丛看星星呢?”
  那人道:“不,这一次要带她到我家的炕上,看星星,哈哈,哈哈……”
  乔衫忍不住一笑,想起了当日在城隍庙前让乔姑娘生孩子的怀因和黄四郎,大概男人就喜欢背后讨论这些吧,转过身,发现雨滴已然坐起,,倚身山石。乔衫又惊又喜,道:“雨滴师姐,你醒了,太好了,咱们这就走吧……”顿了顿,道:“还是息息的好,你的伤口最好还是休息几天,再走比较好。”
  雨滴不答,目光从面幕的两个圆孔中射出来,凝视着他,颇有严峻凶恶之意。乔衫柔声劝道:“你躺着再歇一会儿,我去河边给你取点水喝。”
  雨滴道:“你笑什么?”
  乔衫一呆,这才想起刚才他确实是笑了的,便道:“我看见你终于醒转,开心的不得了,就忍不住露出笑……”
  雨滴道:“你在撒谎。”转过身,见她的刀就在身边,立刻握住,架在乔衫脖子上。
  乔衫大惊失色,道:“你要做什么?”
  雨滴道:“我问你一句话,你若有半分虚言,我手中长刀立刻取你性命。”
  乔衫嘻嘻一笑,道:“你不会杀我的。”
  雨滴心头一跳,想问为什么,又怕这个嘻嘻笑的执事问出什么她无法回答的话,只说:“你是执事,我当然不会随便杀你,但是若恼了我,未必不杀你。我问你,你见过我的脸没有?”
  乔衫摇摇头,道:“没有。”
  雨滴道:“当真没有。”她的声音越来越低,额上面幕湿了一片,显是用力多了,冷汗不住渗出,但话声仍是十分严峻。
  乔衫道:“我真的没有。”
  雨滴道:“我昏去之时,你何以不揭我面幕?”乔衫道:“当时我只顾治你背上伤口,没想到此事。”
  雨滴又气又急,喘息道:“你……你见到我背上肌肤了,你……你在我前上敷药了?”
  乔衫道:“是啊,你们古代的金创药可真是神奇,比创可贴都好使。”
  雨滴突然反手一掌,打在乔衫脸上。
  乔衫喝吃了大力丸,有得金刚不坏之身,但这一掌打的也是晕头转向,双手捧住面颊,怒道:“你打我做什么。”
  雨滴怒道:“无耻的畜生,你……你竟敢碰我身上肌肤,竟敢……竟敢看我的背……”急怒之下,又是晕倒,横斜在地。
  乔衫叹了口气,心想:“这古代的姑娘就是这桩不好,不过说不来,这也是好事,女人吗,含羞的女人才是男人的最爱。”也不再怪她掌掴之恨,忙过去将她扶去,只见她背上又有大量血水渗出,适才她出掌打人,使力大了,本在慢慢收口的伤处得又破裂。
  于是撕下衣襟,给她擦去伤口四周的血渍,但见她肌肤晶莹如玉,皓白如雪,更闻到阵阵幽香,当下不敢多看,将那装黄色粉末的盒子取过,将剩下的粉末都倒了上去。
  这一次雨滴很快便醒转过来,一睁眼,便向他恶狠狠地瞪视。
  乔衫知道有些事情说不清,便到河边掬了些水,到雨滴身边道:“张开嘴来,喝一口。”
  雨滴迟疑半晌,揭起面幕一角,露出嘴来。
  乔衫呆呆看着她那张灵巧端正的樱桃小嘴,动也不动,掬在手里的水,全淋在她脖子里。
  雨滴大怒,叫道:“你做什么?”抬眼瞧到他痴痴呆呆的样子,更是大怒,探手去握掉在地上的刀。
  乔衫讪讪一笑,道:“你真漂亮。”
  雨滴身子一颤,跟着厉声道:“你可是瞧到了我的面貌。”
  乔衫道:“瞧到你的灵巧端正的樱桃小嘴,瞧到了你乌黑溜溜的黑眼珠,只这两样,已让天下美女黯然失色……”
  雨滴大声道:“你这个混蛋……”
  乔衫道:“别激动,别激动……”却听得身后一声嘶吼,跟着是那些一阵盯着他们的汉子的呼唤声:“吕将军来了。”
  雨滴身子又是一颤,道:“快……快走,吕布来了,咱们打他不过,他可是当今世上的第一高手。”
  乔衫道:“吕布?”
  雨滴挣扎着站起,但身体柔软无力,顺手抓住乔衫的肩膀,跟着整个人软软地倒在他怀里。
  乔衫顺势抱住,雨滴急道:“放开我。”
  乔衫嘻嘻笑道:“不放。”
  雨滴咬牙道:“我要杀了你……”那嘶吼声又近了几里,雨滴道:“这吕布厉害无比,咱们还是躲躲的好,你不用管我了,我身受重伤,跑不远的。”
  乔衫道:“你把我乔衫看得也太那个……没义气了,我早听说你有个毒誓,说是谁是第一个瞧到你面目的男子,谁便是你的丈夫,我刚才已经看了个差不多,今后我就是你丈夫了,既然你已成为我的妻子,我怎能弃你不顾呢。”
  雨滴大羞,双手去推乔衫,嘴里道:“谁说的,谁说的,我没发个什么誓言。”又是厉声道:“你果真是见过我的相貌了,是不是?”手上一紧,便如一只铁箍般扣住了乔衫的手臂。乔衫叹了口气,道:“看到你的眼睛,方才喝水又瞧到的嘴唇,只剩中间的鼻子和脸颊没看到,不过嘴唇和眼睛已说明我老婆是当今世上罕见的美人儿。”
  雨滴终究是女孩子,听到乔衫这样夸她,虽有些轻浮之味,但心头也是高兴之极,道:“什么你老婆……你跟独孤琳不是正……正处的火热吗,我们不成的……”
  乔衫想说:“你做大,她做小。”转念觉得这样的话在这个时代非常普遍,但在这些女侠客身上,却很是不敬,只讪讪一笑,不再说话。却见得已有十七八名大汉向这里走来,在他们身后是一个非常高大的身影。
  看到那个非常高大的身影,雨滴道:“唉,吕布终归是来,咱们怕是走不脱了。”
  乔衫暗暗握起拳头,护在雨滴身前,心想吃了大力丸,难道也打不过吕布吗?正想着,那非常高大的身影,已站在两人身前。乔衫问道:“尊驾是谁……”话未说完,身子突然一轻,已被那人揪着领口丢到一边,亏得大力丸药效立时发挥,他这一下被人抛上虚空,落下来,却是稳稳当当的站在地上。
  那人正是吕布,本拟好这一甩,就将这碍手碍脚的家伙摔死了,谁知道,他就这么稳当当的站在地上,不禁“咦”了一声,但也没有转过身多瞧他一眼。
  只盯着雨滴,不住地打量,问道:“不久之前可是你使一把刀杀了我的徒弟?”
  雨滴道:“倒不知杀没杀你的徒弟,反正不久之前是杀了些人的。”
  吕布道:“雷东天是是我心爱的弟子,你就这么把他杀了?”
  雨滴道:“那时候并不知道他是吕温侯的弟子……”
  吕布大叫:“你叫我什么?”
  雨滴这才想起:“吕布喜欢让人叫他吕将军,而不喜欢温侯一词。”便道:“倘若我知道雷东天是吕将军的弟子,哪是说什么也不敢下手的。”
  吕布很满意这句话,道:“很好。但是……”提高声音叫道:“但是你最后还是把他杀了,好大的胆子,你居然敢杀我的徒弟,可是活的不耐烦了。还是你根本就连我也瞧不起,啊,江湖上多少人听到我的大号早就八条腿地跑了,你居然不怕我,你不怕我吗?”
  雨滴道:“不怕。”
  吕布一声怒吼,喝道:“你胆敢不怕我,你好大的胆子,仗着谁的势头了?”
  雨滴道:“仗着你的执着了。”
  吕布一呆,喝道:“胡说八道,你能仗我什么势了?”
  雨滴道:“你乃是当今世上的天下第一高手,这么高的身份,这么大的三名,岂能和一个身受重伤的女子动手?”
  吕布仰天哈哈大笑,道:“这话倒也有理。”
  乔衫一听吕布的名号,便在心里想貂婵这个丫头,也不知她现在是不是跟吕布在一起,想到之前这些人是奉了董卓的命令去丐帮找自己的,而这时候吕布又与他们在一起,显然都是董卓麾下的人,看来貂婵就算不跟吕布在一起,现在也跟董卓在一起,不禁气苦。
  有心当场便跟吕布比划几下,但不知这大力丸是不是吕布的对手。
  管是不是他的对手,应该试探性地向他打探一下貂婵的下落,便道:“江湖上到处都说人中吕布马中赤兔,今日得见果然是闻名不如一见,见面胜过闻名呐,不过最有名的还是……听说吕将军府上有一位貌美如花国色天香的小妾,她的名字唤作……唤作……”
  吕布开始笑吟吟地听着,后来瞪大眼睛,盯着乔衫道:“她的名字唤作谁呀?”
  乔衫心中寻思:“难道他还没见到貂婵吗,否则提到貌美如花国色天香,他肯定就会脱口说出……”他自己听了吕布的话,却是脱口说出:“貂婵。”
  这两个字一出口,吕布脸色一变,转身瞧了一眼身后那十七八名兵丁,沉声道:“别乱说,哪是董大人的人。”又低声道:“江湖人真的说我跟貂婵姑娘郎才女貌天造地设吗?”
  乔衫嘴上道:“是,是。”心里却是暗骂自己混帐,明明貂婵是自己来到这个世上,相互搓过澡的女子,怎地这时竟是如此卑劣地“送”给了吕布。
  吕布点头道:“好,好。”转头问雨滴:“听说你武功不错啊,怎地会爱了重伤,是给谁伤的。”
  雨滴道:“他们十几个打我一个啊,倘若是你吕将军,当然不怕,敌人越多越好,我可不成了。”吕布道:“这话倒也有道理,十几个打你一个姑娘,好不要脸。”又道:“吕布是……人中龙凤……”乔衫纠正道:“人中吕布,马中赤兔。”
  吕布点头道:“对,人中吕布,既然江湖上我有这么高的评价,哪今儿便不会杀你了。我且问你,我听你说,你长年戴了面幕,不许别人见你容貌,倘若有人见到了,你如不杀他,便得嫁他,此文可真?”
  雨滴点了点头。
  吕布道:“你干吗立下这个怪规矩?”雨滴道:“这是我在师父跟前立下的毒誓,若非如此,师父便不传我武艺。”
  吕布皱眉道:“师父,难道不久之前那个脸上蒙了面幕的老娘们儿是你师父?”
  雨滴大惊失色,虽然吕布言语无礼,但脸上蒙了面幕的江湖上并没几个,颤声问道:“她……她去了哪里,可是被吕将军给捉了吗?”
  吕布摇了摇头。
  雨滴稍松口气。
  却听得吕布说道:“我捉是捉了,不过没看她面幕,董大人一听是个女子,便要我人送到他府上,兴许董大人看了,哈哈,你以后叫董大人便作师公吧,哈哈,这我可更不能杀你。”突然沉下嗓子,道:“我哪徒儿雷东天,是不是想看你容貌,因而给你害死的?”
  雨滴道:“你也知道自己徒弟的本事,他只消觉得你十万中的一成,我便杀不了他。”
  吕布点头头:“这话倒也有道理。我徒弟见到了你相貌没有?”
  雨滴咬牙道:“没有。”
  吕布道:“好!东天这小子死不瞑目,让我来瞧瞧你的相貌,看你到底是个丑八怪,还是个天侧般的美女。”心里却想:“要是美女的话,可得先下手为强,可不能再让董大人知晓。”
  雨滴这一惊当真是非同小可,自己曾在师父之前立下毒誓,倘若吕布开她的面幕,她自然是无法杀他,难道能嫁给他做老婆吗,忙道:“将军你府上已有好几位妇人……”
  吕布嘿嘿一笑道:“董大人府上的夫人更多,要不要我把你送给董大人,他可最想做掀盖头一类的事……”
  雨滴颤声道:“你要看我面貌也可以,不过得……不过得经过我丈夫同意。”
  这话使得乔衫和吕布都是一奇,吕布道:“你丈夫?”转了身看到乔衫,道:“是他吗?”
  雨滴道:“是。”
  乔衫心中大喜,快步走到雨滴身边,,道:“做你丈夫倒是不难,可是……可是……”
  雨滴低声道:“琳儿那边,我以后叫她一声姐姐便是了。”说着揭开面纱,好让他看个清楚,乔衫心花怒放,见得面幕下的脸孔秀丽绝俗,跟独孤琳的美貌却是一番不同滋味,转了身,挺胸道:“我是他丈夫。”
  吕布心下懊恼不已,道:“你这……这是看了她的面孔,就成了她丈夫,唉……”他叹息不已,虽未说话,但在场人都听出来,他是在惋惜,他怎么没抢在前头把她的脸看了。转过身盯着乔衫从上至下,又从下至上的端祥。
  乔衫虽然吃了大力丸,心里还是有点发毛,深怕吕布突然一掌,便劈在他身上什么地方。
  忽听得吕布嘿嘿笑声,转了身,问那十七八名兵丁,道:“你们去丐帮是不是请这人?”
  那兵丁道:“正是。”
  吕布脸现喜色,说道:“妙极,妙极,踏破铁靴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快快跟我走吧。”
  乔衫挡在雨滴身前,正待拼着全身之力挡一挡,却听得雨滴在后小声说道:“跟她走,我师父被他们绑了,咱们便跟他们进去,去救师父。”
  乔衫颇是犹豫,这跟他们走,万一关进大牢,哪怎么办?
  关进大牢倒也无碍,怕是他们搜身,把我的大力丸搜走,别到时候你师父没找到,我的大力丸却不见了,而身上的药效也到了期限,那到时候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吕布见乔家犹豫不定,脸现不快,恨不能立刻就他抓走,但是董大人有令,请这位丐帮的算命先生务必的礼貌有加,更不可动粗。
  忽听得远处洛阳城上传来蓬蓬的鼓声,吕布听出是董卓在催那些找算命先生的人,若这鼓响到第三次,还未寻回,哪这些人便提头来见吧。吕布勇猛之极,董卓极为依仗,倒也不致砍他脑袋,但是他才到董卓麾下不久,如果连一个小小的算命先生也请不到,哪不是颜面无光,心想:“董大人说,不可对他动粗,但没说不可对他老婆动粗?”
  一伸手,将雨滴抓过来,便是大步急奔。
  乔衫叫道:“做什么?”抬步追去。然这一提气,腹中突然一阵剧烈的疼痛,不由得“啊哟”一声,叫了出来。这阵疼痛便如一把小刀在肚腹中不住绞动,将他肠子一寸寸地割断。乔衫双手按住肚子,额头汗珠便如黄豆般一粒粒渗出来。
  雨滴被吕布抓在手里,已是身不由己,,这时远远地叫道:“你……你怎么了?”乔衫也叫:“我这是怎么了?”突然想起芙蓉让她服下百日丸,暗暗叫苦,这是已到了百日时限吗,真是倒霉,早不到,晚不到,偏偏遇到吕布的时候到。
  吕布见乔衫追出几步,先是大喜,随即惊异,这算命先生的身手倒是不错啊,跟着又是幸灾乐祸的笑声,他功力终归不纯,只走几步便走火入魔岔了气,便停下脚步,端祥半天,才知道他是服了某种毒药,而疼的死去活来。
  当下便叫手下们抬了乔衫,快快去见董卓大人,一面派人骑了快马先去禀报,告知董大人,就说算命先生身中巨毒,,快快把当世名医先请来,免得误了算命先生的小命。一行人不敢有丝毫犹豫,知道董卓大人十分在意这算命先生,匆匆地回了洛阳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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