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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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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燕飞阙安排除掉萧山雨的时候,意想不到的灾难却发生了。
  一夜之间,京城里的人们都像是得了一种奇怪的病。没有人知道是通过什么传播开来的,只是每个人都浑身瘫软没有力气,还有不少人呆呆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像是僵尸一般。
  病情急剧地蔓延着。只是大半日的时间,几乎所有的人都有了相同的症状。就连守卫皇宫的禁卫军也未能幸免。
  朝野之间一时措手不及,众位大臣就连向皇上禀报的能力都没有了。
  汴京成了一座有人的死城。只是活人已和死人差不多了。
  “一定是萧山雨搞的鬼!”彩铃愤怒地说。
  在燕飞阙看来,的确是出乎他的意料。没想到萧山雨这么快就用《巫蛊秘术》了。而且竟然如此地狠毒,目标竟是瘫痪整个京城。
  “我这里有一些药丸,可以抵御萧山雨的巫术。”彩衣边说便将药丸分发给众人。
  “还有吗?”燕飞阙问。
  彩衣无奈地摇了摇头,“只有这些,没有了。”
  “也就是说,除了屋里的这几个人,整个京城的人都被巫术控制了?”兰若梦惊讶地问。
  彩衣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燕飞阙将自己的一颗药丸握在手心,沉思道:“我明白了,萧山雨估计是要让所有人都没有反抗之力,他就可以大摇大摆地进宫去要挟皇帝赵恒!”
  听到这番话,众人都是一惊。要是让萧山雨这个恶人得逞了,那岂不是要天下大乱?
  “尊主,你那颗药丸是要给皇帝的吧?我这颗给你。”封子看到燕飞阙没有吃药丸,便把自己的那一颗交到了燕飞阙的手上。
  “这不行!”燕飞阙拒绝着。
  封子神秘地笑了笑,略显尴尬地说:“我好像没什么症状。我。。。我不是吃了苗疆的圣果吗?估计不会中蛊毒。”
  燕飞阙恍然大悟,这才笑着将药丸吞了下去。
  “彩衣、彩铃,你们立刻去配制解药,越多越好!”燕飞阙边说边起身走向门口。
  彩铃为难地应声道:“爷爷和爹爹都在苗疆,这解药也必须在苗疆配制。一时半会儿拿不出来啊!”
  “赶快去!能配多少是多少!”燕飞阙第一次用命令的口吻对彩铃说。
  彩铃、彩衣答应着,急忙跑了出去赶奔苗疆。
  “我们走,去皇宫!”燕飞阙向其他人一挥手,拖着虚弱的身体向门外走去。
  街上死气沉沉,所有的人都瘫坐在地上。木纳的眼神,苍白的面容,甚至连呼吸都很困难。
  往日人声鼎沸的市集,此时寂静无声;平日里人头攒动的街巷,现在却是倒着横七竖八瘫软如泥的人们。
  有壮汉,有老者,还有妇孺。每个人都用乞求的目光看着走过的燕飞阙他们。那眼神无辜、凄惨,更是在求助,每个眼神都似乎在说“救命!”
  皇宫。
  一队队的侍卫亲军歪在门口,他们已经没有力气站起来阻止燕飞阙等人了。有心无力,终于得到了现实的印证。
  燕飞阙径直走向大殿,宽阔的广场只有他们几个人的脚步声在回响,显得是那样的空旷。
  推开殿门,只见赵恒坐在龙椅上一脸的茫然。他当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他预感到大祸临头了。
  当他看到燕飞阙走进来时,无助的眼中闪过一阵惊喜。每当他遇到困难的时候,这个哥哥总会出现在他的面前为他排忧解难。这次当然也不例外。
  他想喊出声来,想叫一声“哥哥!”,但他却做不到。
  燕飞阙缓缓地走到他的面前注视着。
  此时或许是个绝佳的机会,萧山雨制造的这次巫术瘫痪了整个朝野,若是现在逼迫赵恒下一纸诏书恢复南唐,那就可以兵不血刃地完成复国大业。李煜的夙愿和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努力就可以功成圆满了。
  “陛下,我。。。”燕飞阙正要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却见赵恒的龙案上摆着一幅字,上面写着告诫百官的《文武七条》“清心、奉公、修德、务实、明察、勤课、革弊”。
  这应该是赵恒的执政方略,只是写出来还未公布。
  回想起赵恒登基以来勤于政事,使得百姓衣食富足,天下安定,燕飞阙犹豫了。
  不管怎样,自己在此时逼迫赵恒无异于趁火打劫。对于始终信任自己的赵恒来说,告诉他自己的真实目的都是对他的残忍。
  但李煜的遗愿呢?如何完成?
  燕飞阙咬了咬牙,还是决定开口逼迫赵恒。
  “哥哥。。。”赵恒竟然微弱地叫了一声。他的眼里噙满了泪水。
  燕飞阙的双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看着赵恒期盼的眼神,他知道赵恒是在向自己求救。
  “救救百姓。。。”赵恒拼尽全力说。
  燕飞阙的心头猛得震了一下。一位九五之尊,在最危难的关头首先想到的是他的子民,这样的皇帝是万民之福。
  他紧握的拳头松开了,默默地从怀里掏出药丸塞到赵恒的嘴里。
  赵恒笑着不假思索的一口就将药丸吞了下去。他丝毫不怀疑燕飞阙给他吃的是什么,在他的心里,燕飞阙是最值得信任的,是自己的哥哥。
  服下药丸后,赵恒缓了一阵终于恢复过来了。他一把拉住燕飞阙央求道:“哥哥,赶紧把药丸分发给百姓们吧。听说京城里的人们都染上了疾疫,现在只有你能救他们啊!”
  燕飞阙苦笑道:“陛下,我哪里来的那么多药丸破解巫术啊!只有这几颗是彩衣随身带的。”
  赵恒一下子愣住了,“你是说我们中的都是巫术?”
  燕飞阙点点头。
  “什么人干的?如此丧尽天良?!”
  燕飞阙叹了一口气道:“萧山雨。”
  “啊!”赵恒惊呼起来。他虽然一直认为萧山雨这个人颇有心机,但没想到竟有能力做出这等事来。
  “那现在怎么办?”赵恒急急地问道。
  就在这时,只听殿外传来一阵整齐的脚步声,踏得青砖地面发出“轰轰”的响声。
  燕飞阙和赵恒向外望去,只见萧山雨带着上百名幽銮殿的黑衣人正向大殿走来。
  “你们赶快进去保护尊主离开!”梅落急忙对站在台阶上的兰若梦等人说道。
  兰若梦和柳寒烟转身跑进殿内。
  封子推了一把梅落道:“尊主重伤未愈,这里只有你的武功最高,赶紧去保护他!”
  “那你。。。”梅落迟疑地看着封子。
  “我在这里为你们拖延时间!”
  “你行吗?”
  “行!我有办法!”封子自信地说。
  梅落看了封子一眼,也不知他有什么办法。但现在当务之急是护送燕飞阙赶紧走。
  他在封子的肩头拍了一下,匆匆地奔向殿内。
  封子泰然自若地站在台阶上,面对着如潮水般涌来的黑衣人面无惧色。
  转瞬间萧山雨已经来到了封子面前,他一举手,后面的黑衣人停了下来。
  萧山雨好奇地看着封子,这个在他眼里胆小如鼠的老学究,此时竟然以一己之躯挡在了他幽銮殿的面前。
  “闪开!”萧山雨吼道。
  封子没有动,只是用轻蔑的眼神看着他。
  “你找死吗?”萧山雨厉声指着封子。
  “他不是在找死。而是他比你更懂得什么叫义!”燕飞阙的声音在封子的背后响起。
  封子惊愕地回头望去,只见燕飞阙等人已经从大殿内走了出来。和他们并肩而立的还有赵恒。
  燕飞阙当然不能让手无缚鸡之力的封子来掩护自己。就算是燕飞阙在众人的护卫下逃生了,他也过不了自己的良心这一关。
  萧山雨看着站在台阶上的燕飞阙,禁不住哈哈大笑。
  “你们居然没事?很好。这都是彩铃彩衣的功劳吧?是她们的苗药让你们躲过了一劫。”萧山雨踱着步慢悠悠地说。
  “我猜想燕飞阙你还会让彩铃彩衣去配制更多的药草来拯救全京城的百姓吧?那好,我就再送给你们一个更大的惊喜!”
  说完,萧山雨双掌撑向天空,口中念念有词。
  他的周身散发出一道道黑色的光晕。霎那间,远处的天空中飞来数不清的黑色蝙蝠,鸣叫着,刺耳的噪音回荡在京城的上空。宛如一大片乌云遮蔽了天空,阳光不再,昏暗无比。繁华的汴京,此时竟像是一座人间鬼城。
  燕飞阙等人听着这叫声宛如来自地狱,就像无数的冤魂在嘶喊。突然,他们觉得两眼发黑,纷纷瘫倒在地上。刚才彩衣给他们的药丸似乎没有了任何的药效。
  “这叫十方黑狱。乃是《巫蛊秘术》里最高级的巫术。它的作用就是让所有听到蝙蝠叫声的人没有一丝力气,进而丧失神智,最终变成一具具傀儡。而彩铃彩衣她们配制的药草本就是毒物炼制而成,只会让这种作用更加强烈。说白了,燕飞阙你救不了全京城的人!你以为你是谁?菩萨吗?”萧山雨得意地叫喊着,最后竟有些癫狂了。
  赵恒彻底绝望了。他最倚仗的燕飞阙现在都倒下了,难道这好端端的大宋就这样完了?
  萧山雨一指赵恒,“你!我是该叫你陛下呢?还是叫你阶下囚?立刻写一份诏书,将皇位禅让给我。否则,我就一座城一座城地毁灭!”
  赵恒望了望燕飞阙,眼中满是无奈和犹豫。
  站在萧山雨背后的冷风早已按耐不住了,右手已经按在了剑柄之上。
  燕飞阙看着冷风,轻轻地摇了摇头。此时如果杀了萧山雨,如何破解这十方黑狱?况且,现在的萧山雨岂是那么容易杀掉的?
  就在这时,燕飞阙的脑海中突然金光一闪,天书急急地显现出来。
  “燕飞阙,你看这是谁?!”天书兴奋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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