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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总统题字,建无畏海军,固中华海疆!看报!看报!”
“中央政府发行“海军债券”!看报!看报!”
报童清脆的声音在街道上回荡,人们纷纷购买报纸,并热烈地议论着。
在海军总部的大厅,正在举行记者会。刘冠雄还是一身戎装,面对众多的记者和来宾,详细介绍着海军的发展规划。在他身边的桌子上,则摆放着那艘他亲手制作的木质战列巡洋舰模型。记者们饶有兴致地对其进行着拍照。
“刘总长,刚才您说如果我们的造舰计划实施后,可以很快赶上日本海军,请问有什么根据吗?”一位报社记者问道。
“日本的造舰计划陷入了混乱,因为忙于修造日俄战争中俘获的老式战舰,所以没有跟上世界无畏型战列舰发展的节奏。目前他们号称拥有的两艘“河内”级无畏舰,实际上并没有达到无畏舰的标准。”刘冠雄说道。
“那无畏舰的标准是什么呢?”记者又问道。
“无畏舰的标准是配置“全重型火炮”英文叫“All-Big-Gun”,全舰就会有八至十二门主炮,这样使采用统一火力控制系统成为可能。与老式舰的三到四门主炮相比,火力大大提高。而日本“河内”级的主炮虽然都是十二英寸的,但是前后主炮是五十倍径的,舷侧主炮是四十五倍径的,也就是长短不一,无法使用同一射击参数,火力集中度大打折扣。”刘冠雄进行了详细的讲解。
“听说日本已经向英国订购了超无畏型战舰,这个超无畏型又是什么意思?”
“超无畏型是指主炮口径在十二英寸以上的无畏舰,日本订购的这艘舰正在英国建造当中,它配置了八门口径十四英寸的主炮,属于超无畏型。”说到这里,刘冠雄指着旁边的模型“而我们这批建造的四艘舰也属于超无畏舰,更拥有十门十四英寸的主炮,比日本多两门;装甲厚度九英寸,日本的是八英寸;速度方面日本是二十七节,我们是二十九节,所以各方面我们都占有优势。当然,我们的海军规划不是针对日本的,只是做个比较而已。”
“据说日本海军也制定了八艘战列舰,八艘巡洋舰的造舰计划。”
“是的,他们把这叫“八八舰队”。但是这个计划因为受到日本陆军势力的阻挠,所以并没有获得通过。”
“请问这四艘超级战舰如何命名?”
“我们准备以购买“海军债券”最多的前四个省来命名这四艘军舰,所以希望大家踊跃购买,为自己的家乡争得荣光。”
正说着,一名参谋过来向刘冠雄汇报,刘冠雄抱歉地说道:“各位记者朋友,我下面还有些公干,先行告辞。有什么问题还可以向这位张参谋提问。”说完转身向会议室走去。
这时江南造船厂的总工程师、总经理等四、五个技术、管理方面的负责人已经在会议室等候,刘冠雄和他们一一握手后大家就座。
刘冠雄说道:“这次召集大家来,主要是商量一下去美国确定超无畏型舰的最终设计,还有监造和技术合作的事宜。”
总工程师叶开馥说道:“美国海军部的联络处给我们发来了“纽约”级的总体参数,从它的设计看,火力和防护力方面都能够满足我们的要求,就是速度差的比较远。美国的透平蒸汽机技术还不过关,“纽约”级还使用的是往复式蒸汽机,速度也只有21节。要使速度达到29节就必须装备英国或是德国的透平蒸汽机,而且船形也要改变,原来174米的长度必须增加到200米以上。”
刘冠雄听后说道:“这方面你们是专家,去到美国后要与那边技术人员充分协商,务必使战舰设计达到我们确定的要求。另外我在英国学的是枪炮专业,这方面稍微懂一些,英国的舰炮装药采用的是苦味酸系列,这种炸药稳定性比较差,我觉得我们因该走德国的路线,采用钝感TNT炸药,安全性比较好。大家认为如何?”
一位负责武器方面的专家说道:“刘总长的提议非常重要,苦味酸炸药的确非常容易引起殉爆,这会给舰船带来灾难性后果。我们也倾向于采用钝感TNT作为舰炮装药。”
江南厂的总经理说道:“技术合作方面我们派多少人过去合适?”
刘冠雄说:“尽量多派,各方面的技术人员都要包括,派个几百人过去,全面参与到造船工作中,一方面学技术、监督质量;另一方面也加快建造进度。”
刚送走江南厂一行人员,瑞记银行与德国伏尔铿船厂的销售人员又来到了海军总部。
刘冠雄对伏尔铿船厂的代表说道:“贵厂与我们的合作关系可谓源远流长,我就至少在贵厂生产的三种军舰上服役过。”
船厂代表说道:“这是敝厂的荣幸,我们愿意加强这种合作关系。”
“我们这次订购的四艘巡洋舰需要突出机动灵活和侦查通讯能力,并且希望前两艘在贵厂建造,而后两艘在贵厂的技术指导下在国内船厂制造。”
“这应该没有问题,我们非常愿意通过合作提升贵国的舰船制造技术。”
刘冠雄高兴地说道:“那好,我们应该就具体合作细节尽快达成协议,签订合同★。”
随着海军规划的落实,海军总部似乎一下变得门厅若市,而刘冠雄更是觉得浑身迸发出无穷的激情和力量。
(★《国家图书馆藏民国军事档案文献初编》(3),国家图书馆出版社,2009年版,第601-60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