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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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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备和众将商讨完战术后,战鼓的声音愈来愈急,显示敌人快要发动攻势。
  “咚咚咚··”
  一下一下的战鼓声像死神的呼唤般直敲进战场上每一个人的灵魂深处。
  营边处忽地喊杀震天。
  大批敌人开始攻上营地的斜坡。
  喊杀声和炮弹的破空声,潮水涨退般起落着。
  凛冽的北风在每个人的耳边呼呼作响。
  刘备整理好装备,施展浑身解数,纯靠记忆、感觉,沿着早先系下的索子,攀过山的峭壁,神不知鬼不觉地落到敌军的后方去,再神不知鬼不觉地往贼营潜去。
  此时此刻的刘备像离弦之箭,闪腾移动时迅若狸猫,到了敌阵的大后方。
  贼兵结的营阵形成由内至外共四层的大小方形。
  马贼放粮物的营位于后方,接着是两个大围栏,关着数百匹战马。
  刘备营帐那边的情势愈趋紧张激烈,贼营这边却愈安详宁静,灯火黯淡。看来尚未轮到他们攻山的贼兵,正尽量争取休息的时间。
  刘备心中舒了口气,好在敌人防备松懈,自己有机会偷袭。
  刘备留心观察了一下,贼军的营地保安松弛,甚至有守兵坐下来打瞌睡。
  当他到了马栅时,更觉好笑,原来十二个值夜的贼兵竟围在一起赌钱,兴高
  采烈,像完全不知那边敌我双方正陷于紧张的胶着状态中。
  只要解决了这十二个小贼,他便可以放火烧粮烧营了。
  刘备把微型冲锋枪安上消音器,检查了一下弹药,正准备动手时,其中一个人朝他走来。
  刘备先是吓了一跳,幸好看到那人边行边解着裤子,才知道对方要干什么勾当,忙闪往一棵树后。
  那人刚步入林内,只见刃光一闪,那人咽喉微凉,顿时归了天。
  刘备脱掉那人的外甲,披在身上,大模大样走了过去,直来到其中四人身后,匕首在四人脖子上一抹,四个人没明白怎么回事就归了西。
  这几下手法一气呵成,干脆利落,当四人倒下时,其他七个贼兵才醒觉发生
  了什么事。
  刘备手执微型冲锋枪,跃在临时当作赌桌的石头上,对着其余的人进行一一点名。
  “嗖嗖嗖”
  一道道火舌直奔逃窜的马贼,剩下的马贼瞬间倒下了。
  当他们尸体着地时,刘备早没入黑暗里。
  喊杀声更是激烈。
  马克沁机枪隆隆作响,可见敌人已攻近斜坡顶,赵云下令扫射攻上来的敌人。
  这时刘备已成功地拆毁了敌营后方的马栏。忙解下便携式火焰发射器,穿行众马间,来到靠近粮营的一方。
  由这个角度窥视贼营,刚好见到十米外位于后方最外围一排二十多个营帐,每个帐幕外都挂有风灯,在北风里摇摇晃晃,营地里清清冷冷,只有几个守夜的
  贼兵在打瞌睡,防卫十分散漫。
  这也难怪他们,此处乃他们后防重地,又以为刘备的人已全被围困在绝境,故而粗心大意。
  如今刘备占了高势之利,清楚看到这最后两排四十多个营帐,均用来放置
  粮食,所以省了再作探察的烦恼。
  这土方阵的营地,首尾向着南北,现时吹的是北风,所以若他成功烧着了这些位于北端的粮营,火随风势,说不定很快便能席卷整片广阔的营地,尤其营地内仍是野草处处,极易酿成不可收拾的大火。
  打定主意后,刘备悄悄来到一座粮营的旁边把它点燃,他取的是营帐背着营地的一面,除非火苗蔓延,否则敌人一时亦难察觉。
  燃着了外围的粮仓后,他又用火焰发射器点燃了马栏内喂马的饲料,这才找上其中一匹特别壮健,没有鞍蹬的战马,绕着营地旁的疏林,绣往营地的中部。
  这时营北冒起浓烟,火焰窜闪,已有部份惊觉突变的贼兵大喊救火,往那方
  赶过去。
  更使贼人心乱的是战马惊嘶狂窜的声音,一时闹得整个营地都骚动起来。
  刘备一边策骑缓行,一边却不住射出火箭,取的都是外围的营房,只要外围火起,在内围营帐的熟睡者便休想能逃出生天。
  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北端炽烈的火势,他又穿上贼兵的战甲,公然穿
  过营地,驰往另一边的外围处。
  贼兵营地内已像世界末日般混乱,正要争取休息时间,以作下一轮攻击的马贼,纷纷睡眼惺忪由营内钻出来,茫然不知发生了什么情事。
  有些则以为有敌人来袭,衣甲不整提着兵器扑了出来。
  四处都是狼奔鼠窜,慌忙失措的贼兵。
  北端处蹄声由疏转密,显是战马受惊,由那端逃往草原去。
  刘备策骑而过,竟没有人怀疑他,还有人呼喝他这拥有一匹马的人,去追赶逃逸的马儿。
  刘备答应一声,转了个圈,依然驰往另一边的外围去,这时后方边缘处的营帐,已全卷入大火里,火势波及四周的草树,迅成燎原之势。
  他的微型冲锋枪和火焰发射器的弹药已经耗尽,索性抛掉,拔出双股剑,见风灯便挑破,火油落到地上,立即燃烧起来。
  他哈哈一笑,一夹马腹,早已驰远,再挑了十多盏风灯后,发觉远近贼兵均
  向他赶来,不再犹豫,策马快速远遁,往己方营地奔去。
  此时攻营的贼兵正仓皇撤退回来,慌乱下还以为大批敌人来犯,阵脚大乱。
  这些贼人除了吕布、顾东和另外四名领袖,其他全是步兵,赶回来时,吕布
  等骑马者自是远远领先。
  刘备艺高人胆大,收起双股剑,右手拔出左轮手枪,暗藏手里。
  黑夜里只能借助远处的火光,看不真切,吕布等还以为来的是报讯的自己人,隔远喝道:“什么事?”
  刘备大叫应道:“吕布我儿,你刘备爷爷前来拜访!”
  众贼头齐吃一惊,加速驰来。
  吕布和顾东落在较后方,刘备暗叫可惜,瞄准前面两个马贼,砰砰两枪。
  刘备的突然袭击,兼之刘备与马贼距离短,左轮手枪的子弹穿透力惊人,破胸甲而入,策马奔在最前的两名贼兵领袖立时中招。
  两贼尚未倒下时,刘备在两人间穿过,瞄准后排的两人。
  吕布和顾东同时惊觉不妥,大喝声中取出武器,策马由两侧绕来。
  这时前排两人已在惨哼声中翻倒马侧。
  刘备一手策马,另一手拔出双股剑,往左侧来的顾东迎去。
  顾东一声暴喝,借着健马冲刺之势,一剑照脸劈来。
  刘备一声长啸,举剑挡格,同时侧倾往外,借势飞起一脚,撑在狼人腰际处。
  这一脚乃劲道十足的侧踢,正中顾东腰部,顾东一声惨嘶,跌下马背。
  此时后排两个中了飞针的人才掉往地上,发出两声沉响。
  战马失去了主人,受惊下跳蹄狂嘶,其中一马铁蹄下踏时,正好踹在倒地的顾东的胸膛处,骨折肉裂的声音立时爆起,把这凶人当场踩死。
  刘备绕着两匹马转了一个圈,赶到吕布背后。
  吕布见势色不对,掉转马头,朝着全陷进了大火的营地全速奔逃。
  刘备扯掉贼甲,减轻重量,狂追过去。
  他这匹马负重比吕布那匹至少轻了百来斤,兼之特别壮健,转眼便追到吕布七、八个马位后。
  刘备一声不响,瞄准了吕布的后背。
  那知吕布见逃走不掉,索性勒马回身,刚好避过飞来的子弹。
  这处恰好是由山上撤回来的贼兵和着火贼营的中间,四周无人,变成一对一
  的局面。
  吕布持剑反杀过来,大喝道:“原来是你!”
  刘备大笑道:“别来无恙,吕奉先?虎牢关一战过后再也没有联系。你连个个电话都不打,整天光知道打赏女主播,害的连饭碗都不保。老婆离婚,晋升无望。白白瞎了你一身本事。不如跟着我重塑辉煌如何?”
  吕布道:“我当年若不是遭奸人陷害,何至如此。自己持才傲物,又不愿意对着领导低三下四。每天浑浑噩噩,沉迷在酒池肉林。若不是曹操给我个机会让我重新驰骋疆场,我早就成了一个废物。”
  “曹操给了你什么机会?”
  “他让我服用了一颗红色的药丸,吃下去后整个人感觉浑身充满力量。废话少说,看招!”
  铿锵声中,两人擦马而过,交换了三剑,谁也没有占到便宜。
  刘备想不到他膂力既强,剑术又精,掉转马头时,纯以双腿控马,双手手持双股剑。
  吕布也乘机取出手枪,以迅快的手法换上子弹,“砰”的一声向他开了枪,长剑则咬在嘴上。
  刘备一直以来的训练都是闪避枪弹,那会惧怕他的偷袭,往侧一闪,避过子弹,一夹马腹,加速前冲。
  吕布想不到他能避过这必杀的一击,大骇下将手枪往他掷来,伸手取过了
  方天画戟。
  刘备飞起一脚,踢掉了掷来的手枪,双股剑剑闪,横扫吕布胸膛。
  “当的一声激响。
  吕布虽险险挡着此剑,但因自己是仓招架,而对方是蓄势而发,又借了马儿前冲的力量,整个人被劈得翻仰马背上。
  刘备一声暴喝,趁机向前展开攻势。
  这时吕布刚坐直身体,两脚夹着马腹,给刘备一剑劈来,连忙一躲。
  刘备再看吕布时,惊愕的发现吕布的眼睛已经由黑色变成了绿色,面目狰狞的看着他。
  刘备心想,这是不是和莫问出说过的暗物质有关?
  待到刘备想要取他首级时,吕布一溜烟逃之夭夭。
  刘备望着吕布远去的背影,心中无限感慨。
  己方营地处杀声震天,显是赵云等见贼人溃不成军,乘势杀出阵来。
  刘备豪气涌起,割下顾东的首级,不理流着的鲜血,提起首级,飞身上马,迎着退回来的二千贼兵赶去,大叫道:“顾东死了!吕布跑了!你们快逃!快逃!”
  那些持着火把赶回来的贼子,因后有追兵,早心慌意乱,又见前方来人手提顾东首级,还以为来了强大的敌人,那敢逞强,一声发喊,往四外逃去。
  兵败如山倒,后边的贼兵那知发生了什么事,连锁反应下,也亡命奔逃。
  剩下二千多人,不战而溃。
  刘备转瞬与杀来的赵云等大军相遇,全军欢呼中,往成了一片火海的敌阵杀去。
  贼兵既失领袖,又烧了营帐,丢了马匹粮食,谁还有心恋战,望风而逃,逃跑过程中有踩死踩伤无数,一时间,哀嚎遍野。
  刘备领着众兵将,冲杀直至天明,大获全胜。
  是役斩贼过千,刘备方只死了十五人,伤一百五十多人。以不足一千的兵力,破敌人过万大军,伤亡如此轻微,实属难以想像的奇迹,真正确立了刘备在
  战场上的地位。
  不过亦胜得很险。
  贼营起火时,吕布的人已清除了斜坡上所有障碍,填平了陷坑,正要发动越
  壕之战时,才因己阵告急,撤退下去。
  那些木栅反成了贼兵撤离的障碍,被滚下的石和居高下射的机枪杀得血流
  成河,俨若人间地狱。
  顾东的首级浸在药酒里,由轻骑抄捷径送回去给蜀国,让他向国人显逞威风。
  这也是刘备对抗曹操的心理攻势,使曹操愈来愈感到他的重要性,日后若因联邦学院的事出了岔子,也有商量余地。
  当刘备回抵营地时,所有人来欢迎他凯旋归来,人们喜气洋洋。
  第二天,众人收拾好东西准备上路。
  今年的霜雪来得特别迟,草原上仍是绿草如茵,大小湖泊星星点点缀于其上。
  这片沃原位于黄河支流与主流间,濮水贯穿而过,由这两大水系分出百多条,
  河流灌溉沃土,长短河流银线般交织在一起,牧草茂美,处处草浪草香,地跨草
  甸草原,是森林草原和干草原地带。
  大队车马在直伸往天际、仿似一大块碧绿地毯的平坦草原缓缓推进。
  虽是沃野千里,但仍是块未开发的土地,只居住了少数的牧民,他们各自有
  自己的生活方式,像蜀境内漂亮的苗族,我行我素,并不接受政府的管束。
  这处盛产牛、马和鹿。穿行其中,不时见到它们结队在远处奔驰或徜徉吃草。
  但此原始区域,亦是猛兽横行的地方。
  最可怕的是野狼群,不时追在队伍的前後方,一点都不怕人。
  刘备派出了十队五人一组的侦察队伍,探察远近的原野,以免给敌人埋伏
  在长草区或灌木林内。
  三天后,地势开始变化,眼前尽是延绵起伏的丘陵,杂草大量生长,铺满了
  地榆和裂叶蒿,大大拖慢了他们的行程。
  刘备大感不妥。
  以吕布凶名之著,若真是“人中吕布”,绝不会无知到连他们的行踪都茫然不知,至少也抓得几个舌头来拷问,从而掌握到他们的行踪。
  假设这推论正确,那吕布定是一直跟蹑着他们,等待最佳下手的时刻。
  他们会在那里动手呢?
  至正午时分,答案终于出现了,那是横亘前方的一座大山,唯一的通路是长
  达三里的一道狭隘。
  刘备看得眉头大皱,沉吟片晌,召了赵云、孔明和魏延来,道:“假若我猜得不错,吕布和他的人定在峡谷里等待著我们。”
  赵云点头道:“探子的回报说,若有人埋伏两边崖壁上,只是掷石便可使我
  们全军覆没。”
  魏延苦著脸道:“这里处处丘峦草树,敌人若在上风处放火,只是那些浓
  烟便可把我们活活呛死。”
  刘备笑道:“浓烟只能对付没有预备的人,魏延你立即发动全部人手,将
  这个山头和斜坡的草树全部除去,又在坡底挖掘深坑,引附近的溪流进坑里,把
  营地团团围着。山头则联车为阵,保护营地。同时营地里准备大量清水,每营至
  少两桶,每人均须随身带着布巾一类的东西,遇上浓烟时,沾水后铺在脸上,便
  可不怕烟呛了。”
  魏延正要行动,刘备又把他唤回来,道:“吩咐所有人把战甲脱下,免
  得影了行动!”
  魏延领命去了。
  刘备望往峡谷道:“只要能守过今晚
  ,我便有把握对付吕布布在峡谷上的伏兵。”
  赵云道:“照我估计,吕布的人手绝不会比我们多,前几天他们伤亡不少,否则早在路上对我们强攻了。”
  众家将轰然应诺,各自斩草砍树去了。
  日落西山,大地昏沉起来,寒风一阵一阵由西北方拂至将来。
  刘备方全军戒备,枕戈待旦,营地只有几点灯火,凄清苦冷。
  刘备、赵云和孔明三人坐在外围的一辆骡车上,观察著四周的动静。
  硬物堕地的声音在另一方的山头传来。
  三人大感振奋。
  终于肯定了敌人的存在,证明了刘备的推断。
  堕地的声音乃因敌人碰上了他们设下的绊马索。
  要知直到这刻之前,对敌人的存在仍纯属揣测,没有任何实质的支持。只是
  推论若有敌人,则他们必是藏身峡谷中,而这里终是险要之地,故吕布不得不
  速战速决,趁天黑到来发动袭营。
  若要夜袭,这种地方最利火攻,而火攻则必须先占上风的地利,故此敌人定
  要离开峡谷,潜往与峡谷遥对的一方,来到营地另一边的山头。
  所以他们针对此点,在营地两侧外的山野设下绊马索,敌人若被绊倒,发出
  声音,便可把握到黑暗里敌人推进至什么位置。
  堕地和闷哼声连串响起。
  刘备大笑而起,高叫道:“吕布,你中计了!无差别射击!”
  营地火光亮起,数百支火舌劲射,形成了密集的交叉火力网。把摸黑而来的敌人全部变成了马蜂窝。
  浓烟冒起,大部份均往峡谷方向送去,只有少部分飘往营地。
  众人忙取来湿巾,蒙在脸上,遮著嘴鼻。
  惨叫和惊呼声响个不停,敌人手足无措,怎想得到刘备先发制人,反以火
  攻来对付他们。
  人影闪出。
  峡口处已被大火封闭,潜伏在营地四周的敌人惟有冒险往营地攻来。
  众人见刘备的奇谋妙计再次凑巧,军心大振,万众一心精神抖擞地向试图抢
  过水坑,攻上斜坡的敌人射去。
  毫无掩护下,又受黑烟所薰,敌人前仆后继地逐一倒下,只有数十人勉强越
  过护营的水坑,但仍无一幸免地倒毙斜坡处。
  战情完全是一面倒的局面。
  刘备见敌人在这等劣势里,仍是凶悍迅捷,纵掠如飞,大叫侥幸。若是
  正面交锋,纵能获胜,己方势必伤亡惨重,那有现在斩瓜切菜般容易,可见智勇
  两项,缺一不可。
  这时附近整个山林全陷进狂暴的火势里,烈火冲天而起,参天古树一株一株
  随火倒了下来,更添声势。
  浓黑的烟直送入峡谷内,大火往内延去。
  敌人被火势不住迫得硬攻过来,有些在冲出来前早变了火人,不用射杀也活
  不了。
  本是风光怡人的山野,变成了人间地狱。
  惨嚎声不住由火场传来,喊声震天。
  斜坡和水坑处处尸积如山,血流成河。
  到天明时,方圆十里之地全化作了焦土,火苗仍在远处延续著,但已减弱多
  了。
  刘备巧施妙计,不损一兵一卒,便把敌人收拾了。正是“善战者,无赫赫之功”。
  灾场尸骇遍野,约略估计,最少烧死射死对方近千人之众。
  只不知吕布是否其中一名死者。
  刘备亲自带队,到峡谷探路,确定了没有敌人后,立即起程,离开这惨不
  忍睹有若修罗地狱的现场。
  过了峡谷,东南行两个时辰后,大队抵达濮水的西岸。
  此段河流石质多泥沙少,流水清澈。
  再南下数里,一个晶莹清亮的大湖出现眼前,湖区辽阔,水草丰美,无数大
  雁、野鸭、鱼鸥嬉戏飞翔,把蓝天白云和潋碧波连成无比动人的画面。
  众人经过一夜的折腾,至此心怀大放,立即在湖边营,起灶做饭。
  又有军士撒网捕鱼,充满了旅行的情趣。
  刘夫人兴致大发,命人在湖的一角围起布幔,就在明澈澄碧的湖水里嬉戏沐
  浴,最后连刘玉婵和翠桐、翠绿两婢都抵不住引诱,加入了她们,内中自是春色无
  边。
  刘备悠然坐在湖旁一方大石上,欣赏着湖光山色,看著绿草无穷伸展,接连苍穹,湖水则流光溢彩,碧绿迷人,一时心神皆醉。
  那些兵卒也不甘后人,赤身裸体扑入湖里,纵情畅泳。
  突然间警报声起。
  刘备愕然望去,只见远方地平尘头大起,一队人马正往他们驰来。
  孔明握紧了他的手,喜形於色道:“援兵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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