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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欣颖像安慰小孩子一样,抚了抚他的背,扶起他,把他带进车里,往他的小别墅开去。在沙发上坐定,康欣颖给他端来一杯水,挨着他坐下,关心的问:“安澈,出了什么事?”
见安澈好像有点儿难以启齿,她不再问了,只说:“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吧!”
正要起身,安澈拉住了她:“不要走,陪我。”
康欣颖告诉自己要拒绝,却又在看到他颓废的模样时下不了狠心,无言的放开他的手,在他对面坐下。
安澈不喜欢这种疏远的距离,移过去挨着她,将头搁在她的肩膀。喃喃低语:“今天虹儿告诉我,她要嫁给我。我知道是你们一起把她塞给我的。我生气,我想去试试,我能不能对你之外的女人有感觉。我故意去了那里,可是就在看到那女人脱掉衣服的一刹,我只觉得恶心。如果我与那女人上了床,我会自己都看不起自己,更不知能怎么面对你。我逃了出来,就给你打电话,可是电话不知在哪儿丢了。对不起,对不起。”
这时的安澈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子,不停地认着错。
每一句,听在欣颖耳里,都像一根针,扎得她的心好痛。
她想用自己的身体去安慰他,可是又怕这样,会让安澈的希望抱得更大。何况,她已经答应了欣姐和虹儿,她会促成虹儿和他的姻缘,她会让安澈不再爱她。
无意外的,康欣颖这晚又在他的忏悔中**了自己。
第二天,安澈没有去公司,欣颖也没有去。她被安澈耍赖的留了下来。电话关了,座机的线拔掉了,对敲门声更是充耳不闻。
好吧,正好进行谈判。
只是,谈判的场所是最不适合谈判的----凌『乱』的床、弥散着欢\/爱气息的空气、两具盖于同一被子下的赤\/『裸』躯体。
康欣颖尽可能的与他保持最远的距离,床沿,再移动铁定掉地板上。
“安澈,如果你不娶虹儿,我会立即随便找个男人嫁了,让你彻底死心。”
“欣颖,如果你随便找个男人嫁了,我会立即离开公司,永远消失,永远堕落。”
“你不会这么做,因为你有父母。老董事长已经那样了,欣姐很难受,如果你消失、堕落,你想过他们没有?你想你爸偶尔的一点儿清醒也在痛苦中度过?你要你妈怎么活下去?你是一个理智的人,你知道什么是能做的,什么是不能做的。”
康欣颖的话,说到了安澈的心里。
他可以谈笑间要人命,却做不到让亲人伤一点儿心。
正是他的这种『性』格,使他在很多事情上受了限制,早已有退位之意的尧,始终不放心把整个组织交到他的手里。
安澈仰躺面向天花板,无焦距的凝视,无力的问:“如果没有批命人的那些话,你会不会嫁给我?”
不会,你对我做过什么事,你当我不知道吗?差点儿,康欣颖就把这话给问了出来。还好控制得好,知道此是还不是问的时候。
“没有如果。”康欣颖这次说得稍微婉转一点儿:“安澈,我现在已经在担心你会不会再出什么事。你也不想我一直生活在担心受怕中吧?”
“是只有我成了家,你才能安心,他们才能放心?”
“对!”
“好,我会如你们的愿,但我不能保证我会爱上除你之外的人,哪怕是我娶的人,虹儿也罢,其他人也罢,都不能。”
“不行,必须爱上虹儿,爱上你们共同的孩子。”
安澈笑了笑,心想,碰不碰虹儿都是未知数,孩子,从何而来?他不会将这话说出来,他非常肯定自己要做的就是另娶她人,也要把她绑在身边。
“欣颖,这是你『逼』我结的婚,我答应了,你也要答应我,不能有别的男人,你说过,我会在婚后偷腥,你是我偷腥的唯一对象。”
“可以,不过从现在起,到你结婚后一个月不能再碰我一下。”而后,也休想再碰。只是这个念想,她会让他一直保有,不然,她用什么来牵制他为自己出气。
“好呀!”安澈竟然非常痛快的答应了。
康欣颖正惊奇的要起身下床,安澈用行动表示他的心口不一。
“臭安澈,你说话不算话。”
“没有啊,我答应了不碰你一下,保证,我会碰你很多下。”
“你无赖。”
康欣颖又是蹬又是推的,就是不让他再碰她。
安澈可不迁就她了,这女人,就是欠收拾。邪邪的一笑,重力将她压在身下,反正两人都是身无一物,做什么都很方便。
不过……康欣颖在心里笑了,好吧,安澈,让你『迷』恋上我的身体也好,其后,我才更有收拾你的资本,不,我没那么暴力,只是**,只是**,我会替虹儿好好**你的。
康欣颖的嘴角,同样扬起了邪邪的笑。安澈却看不到,他的心、脑、眼、行动正集中在**呢!
两人一起消失了一天有余,当他们第三天早上一起出现在公司楼下的时候,虹儿已在那儿等着他们了。
她没『露』声『色』,仍是如以往般笑着迎了上去,“澈哥哥,欣姐姐,你们这两天到哪儿去了,昨天打了一整天电话,你们都关机了。姨妈很担心,我特意来看看,你们没事就好,我给姨妈打电话说一声。”
说完,跑到大厅外去了,欣颖猜她一定哭了,觉得挺对不起她。
一天两夜的独处,更别说无数次的疯狂激情。不管她知不知道,都已经伤害到了虹儿。
康欣颖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猜测着虹儿一定会来找她。果然,虹儿来了。站在门口,用冷眼看着康欣颖,不发一言,她在等康欣颖的解释。
“虹儿,关上门,进来,我知道你有话要问我。”
见虹儿在沙发上坐定,但眼光仍有点儿不善。
康欣颖主动提起她最关心的事:“虹儿,你二十岁生日那天,你的澈哥哥就会娶你。昨天,我们的确在一起,我们坦诚布公地说了很多,也说得很清楚,他会娶你。”
“真的?”盯着康欣颖的眼睛,虹儿脸『色』缓和了。她不管他们坦诚的过程如何,她只要结果。“欣姐姐,对不起,我不应该怀疑你。不管澈哥哥娶我是什么原因,我都会努力地让他爱上我,我会很好很好地爱他。欣姐姐,希望婚礼那天可以看到你。”
“我会去的!不过,从现在起,你在不能钻进他被窝的夜晚,陪我睡。我今天就会搬回去。”
搬回去,不就增加了与他朝夕相处的时间吗?虹儿微皱着眉想了想,立即想通了原因,笑着应下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安澈的笑容少了。本来下属就有些怕他,现在这样,有什么事更不敢去请示了,他们都找康欣颖求助。
康欣颖这些天也很少去他的办公室。看到那大摞的文件和下属们乞求的目光,“放下吧,我一会儿拿去。”打发他们出去了,对着镜子给自己扮了个鬼脸,抱着文件就去了总裁室。
“安澈,你这些天太严肃了,他们都不敢来找你,这不,这么大一摞文件全交我那儿了。你这样可不行。公司可是你姓安的。”
“那你还想我怎样?我就要如你们的愿,和我一直当成妹妹的人结婚。你还天天拿她来挡我,让我看到你在我眼皮下,都不能碰你一下。”安澈的语调平静,语气里却是无奈与不满。
“就是嘛,你就要结婚了,我当然得和你保持距离了。”
“过来!”
“干嘛?”
“我想偷腥了。”
“时间未到。”
康欣颖果断的开门离去,留下怒火想把办公室都给烧掉的安澈。
在家人面前,安澈尽量保持着与以往一样的言行,好像他已经坦然接受了家里的安排。
既然表面现象是这样,杜蕾蕾也就当作是真的,不去触碰儿子的防守线,不『骚』扰他的开始筹备婚礼。她希望,结婚后,一切可以在预计的轨道上运行。
康欣颖还是装作怕撞邪住在他家,也会和他同进同出,但谈话仅限于公事。理由就是“答应的偷腥时间未到,你至少得干干净净的和虹儿成亲,不然,我会内疚一辈子。”
虹儿也将一切看在眼里,只要大家都在成全她,她就知足了,每天很乖的努力学做贤妻,表现相当完美。安澈根本没理由表现出排斥。
但有些年轻人就沉不住气了,比如说禹哲。他和安澈生活的时间最长,跟他的感情也最好,对他的情绪变化比很多人都更容易觉察。
尤其是安澈两次失控到去了鸭店寻求堕落,他都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他为安澈心痛,为他感慨,感慨爱情是最利害的武器。
他决定,要为他的澈哥做点儿什么。
探听清楚康欣颖的日程,在路途中将她截下。
“颖姐,你就别折磨澈哥了。这么多年,我从未见他像现在这样颓丧。”
禹哲将安澈在丽江做的失控之举讲了出来。
事实已让人心惊,更别说禹哲那张能把人死人说活的嘴,该减的减、该瞒的瞒、该添的添,听得康欣颖的内疚感又重重袭来。
可命运是能抗争的吗?康欣颖实是不想车祸的事再次出现。虽然她对他很是不满,想着要怎样收拾他,但事有轻重缓急,她是比较理智的。
她不想让禹哲知道她的真实想法和打算。故意对他所说的安澈的举动嗤之以鼻,讽刺的说:“他很颓丧吗?我看他欢腾得很呐!牛郎做了一次又一次,不错嘛!玩了女人不用付钱,还有得钱收,这生意可以长期做。”
禹哲为他可怜的澈哥哀鸣不已。
没达到目的,禹哲哪会罢休,以他打听、偷听、监听来的所知再次相劝:“颖姐,我知道你担心的是什么。那些所谓批命人的话就是放屁。我给你找个半仙,让他跟你讲,你就会知道怎么回事了。”
半仙?康欣颖在心里笑了。
她从知道撞邪事件是安澈所为时,已猜定之前那位驱邪、指点『迷』津的半仙也是他安排的,没准就是这“四大天王”中某一位在装神弄鬼。而这“四大天王”也绝不可能是天神下凡。
从禹哲刚才“这么多年”一句话,康欣颖就在怀疑他们是以什么身份跟在安澈身边?多年又是多少年?他们不用上学的吗?他们年纪轻轻就会那么多非常人所会的东西从哪儿学的?她眼里,他们比安澈更能干,为什么都甘愿屈就于一个小小的管家之职?安澈当义工期间听说没要家里一分钱,义工的收入相当的低,以他的挥霍奢侈,一个月的收入还不够一天花销,又拿什么养活他们四人?……
疑问太多太多。康欣颖回想起杨有林在丽江时隐讳的说安澈不是她看到的表面那么简单的话,再后来在『药』厂时说安澈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的话,后悔当初因个人厌恶感没有仔细问问。就算是当听故事也好呀!等会禹哲离开会,给杨有林打个电话,问问情况。
可是,如果杨有林说的是真的,那该如何面对?
她是不会嫁他,虹儿呢,要不要阻止虹儿嫁给他?可虹儿是铁了心要嫁他,阻止是阻止不了了。
那就把这群神秘的人弄个清楚。如果真的是十恶不赦的大坏人,一定将真相公面,阻止虹儿嫁他。
那么,如果他不是坏人呢?对自己所做那些是真的出于他的爱呢?要不要接受他,对那些事过往不究?
不用佯装,安澈确实在进行思想挣扎,只不过不只是为禹哲的话。
终于,像下定了决心般说:“禹哲,你帮我找个半仙吧!那些什么批命内幕的说不说没关系,反正我已经认定了,也改不了了。我是需要驱邪啊!”压低了声音跟禹哲说:“我从搬出来后,不管换哪家酒店都会遇到不干净的东西。我快给吓死了。没办法,只好搬回去。可我算什么呀?不伦不类、身份尴尬,还是得搬出来才行。”
禹哲对她的撞邪事件表示了万分的关心,劝阻了她搬出来的心。
“搬出来是迟早的。你的澈哥娶虹儿已是定局。我总不能在他们结婚后还夹在他们中间吧?”
禹哲不认为那是问题,反正男人都不会满足于一个女人,住一起,还方便。
但这话,他不敢说出来,女人的心他还是懂的。他想多知道一点,在半仙骗人时,有更多的说服理由。
康欣颖借机将曾经为她驱过邪的半仙说了出来,说那人道行高、说得特准,让禹哲打听打听。
正中禹哲下怀。
撞邪的事,他们有份参与。驱邪的事也是他们一手策划实施。现在再做一次,还不和吃饭睡觉一样容易?只是,不会为她搬出来做法,而是要她打消那个念头,最好让她愿意嫁给澈哥。那样,他们的澈哥又会如同以前一样意气风发、所向披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