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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第一次,安长青跟杜蕾蕾说得特别客气,“蕾蕾,麻烦你这几天好好照顾亦扬,劝着他点儿。安居需要他,安家也需要他。当然,也需要你。”最后一句,杜蕾蕾感觉得出安长青说得很勉强,不过,这才是正常的,她早已习惯,敷衍的应了声“我会的。”心里有着另外的想法,说实话,她不想安亦扬再回来,安家太复杂了,让人活得太累。她不会劝安亦扬的,她不会将自己的意愿强加到他身上,更不要他凡事以考虑她为先。
“走!”安亦扬一手拖着行李,一手搂着杜蕾蕾走出了安家。
女人总是要感性些,这个地方再没留恋之处,也因为住的日子久了,离开之时心中难免惆怅。
将行李放进车后厢,杜蕾蕾倚在车门望向安家大宅,感慨的问:“亦扬,我们还会回来吗?”
“也许!”安亦扬再次紧搂了她,疼惜的说:“蕾蕾,你太善良了。”
“善良不好吗?”
昏暗的光线里,杜蕾蕾凝视安亦扬的眼眸清澈如水,给人很纯很真很干净的感觉,不仅是人,还有情感。安亦扬的心被触动,动情的把她紧抱怀里,将之前曾经有过的怀疑化作一声声“对不起”。
“对我,不要说对不起。发生了那件事,你就算杀了我,也不过分。我真的没想到你能相信我、包容我。”
“不,是你在包容我。我……”安亦扬差点儿就说出真想,忍了忍,搂着杜蕾蕾坐进了车里。
坐在驾驶位的安亦扬单手握方向盘,另一只手将杜蕾蕾的左手握在手心,无声胜有声,心与心的交流让两人的情感紧紧交融。
突然,十字路口的一条道上驶出一辆车拦在了他们前面,安亦扬不得不一个急刹。
杜蕾蕾认得,那是冷斐的车,安亦扬自然也认得。而冷斐已开门下车,转身站原地看向他俩。
安亦扬未下车,也看向冷斐。他要看他会有什么举动。
冷斐的身体动都没动一下,他在等安亦扬下车。
两男人谁也没有迈出一步,犹如这是一场比试,谁先动了谁就会输一样。
安亦扬握方向盘的手紧了,看得到指关节已经发白;握杜蕾蕾的手也紧了,杜蕾蕾已感到了丝丝痛感。
车里的空气变得紧张。她担心这两男人下一步就是大打出手。她想趁他俩还有一段距离,赶紧远离。
晃了晃手,轻声跟安亦扬说,“亦扬,我们走!”
安亦扬扭头看了杜蕾蕾一眼,握她的手松了,放到了方向盘上,两手紧握眼睛仍透过挡风玻璃瞪着冷斐。
杜蕾蕾不敢说话了,生怕一个字不慎,就会让安亦扬再起疑心。
两男人就这样一个车里一个车外僵持了许久。幸好黎明前的车不多,不然,定会交通堵塞,若再有记者什么的看到,肯定又一场掀起巨浪的报导。
只有杜蕾蕾来打破僵局。
她开门下车走到冷斐跟前猛一拍车身,吼道:“姓冷的,你阴魂不散想干嘛?”
冷斐不愠不怒,反慵懒的靠在车门,扬起嘴角的弧度说:“我只是来告诉你们一个我刚得知的真相。”
真相,杜蕾蕾确实很想知道。但从冷斐嘴里说出的真相,有几分可信度,在她看来非常值得怀疑。质问:“你说出来的会是真相吗?”然后斩钉截铁的说:“冷斐,我告诉你,你说的任何话我都不会相信的。”
冷斐指了指安亦扬的方向,挑衅的一笑,趋身在杜蕾蕾的耳边低语:“你的亦扬会相信的。”
安亦扬听不到他说的话,但他那举动,让他忍不住下车,走近,一把揪住冷斐的衣领,严厉的警告:“你离蕾蕾远点儿。”
“我也想,可是……”冷斐故意闭口不说了。
杜蕾蕾断定他不会说出好话来,万一气得安亦扬动手,他不会不反击的。据她所知,冷斐是练了几年身手的,平时也锻炼着,动起手来,安亦扬定会吃亏。拉住安亦扬的胳膊劝着:“狗嘴里不会吐出象牙来的。亦扬,别跟他浪费时间了,我们走。”
安亦扬也不想眼冷斐再多废话,恨恨的收回手,反拽着杜蕾蕾就要回车上。
冷斐懒洋洋却又足够大声的说:“亦扬,我跟杜蕾蕾是清白的。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你难道真不清楚吗?”
安亦扬回头,正看到冷斐轻掸被抓皱的领口,动作看上去很是随意,顿时气又上来了。但他却没有发作,只看了冷斐一眼,又转回了头。“蕾蕾,我们走。”
之后,安亦扬和杜蕾蕾永远离开了这座城市,在新的地方开始自己的幸福而宁静的生活。
好啦,杜蕾蕾和安亦扬的爱情故事到此结束,下面是他们的儿子安澈的爱情故事:
“康副总,早上好!”
“康姐,早上好!”
“早上好!”
在欣传媒公司里,副总经理康欣颖从进大厅就微笑着回应职员们的问候,感觉脸都有些僵硬了。
借点头的幅度不时顺便抬眼看看天花板,羡慕楼上没有开放敞间的高层管理办公室,心叹:什么时候再升一级到总经理职位啊,那样,就不用每天都想把自己的脸扯成伪笑面具了。
继续努力吧,相信不会太久的。
给了自己一个自信的笑容,旋开办公室的门锁,进去,关门,靠在门背拍松了面部肌肉,摇头一笑,笑容里有些许的苦涩与讽刺。那是对过往的回忆和今日的对比。
突然,眼睛的余光发现她的位子上坐了一个人。由于太阳光从座椅背后的落地玻璃直『射』进来,形成黑『色』的剪影,以致她看不清那里坐着的是谁。
她的办公室在她在不时,是没有人能进来的,尤其是最近两个月,董事长下了禁令,其他任何人不得擅自进入这间办公室。
公司里,没有谁敢违背董事长的话。
那么,谁有那么大的胆,谁又有那么大的权力命令得了物业管理部主任打开他的办公室,而不事先告诉她?
如果说是盗贼翻窗而入,没有蜘蛛侠的本事,全玻璃幕墙的二十楼高度定会让他粉身碎骨;如果说有高超的开锁技术,晚上开着红外线报警装置,还有保安巡逻,白天,外面敞间全是人,他不会有隐身术。
那么能进来的就只有董事长了。可董事长每次找她,都是亲自打电话让她去到他的办公室,从没不会到她的办公室里来等她。
他会是谁?贸然凑近看清楚不仅不礼貌还很危险。康欣颖的戒备心升起,正想是不是该先礼后兵。那人先她说话了:“你刚才的笑容让我有点儿心酸。”
不是董事长,也不是公司某位高层,他们都没有这样年轻得轻浮的声音。
但由于不知对方是敌是友,仍不失礼貌的问道:“请问你是谁?为什么会在我的办公室里?”
对方没有回答。从他的姿势上来看,他正对她进行着打量。
不会在想要怎么出其不意伤人吧?
背靠着的门提醒她此时正在公司,如果有什么事,她能快速退出去,门外那么多人都会帮她,所以,即使这人是坏人,她也不用怕啊!
于是底气十足地又问了一遍“你是谁?”
那人以手指在办公桌面敲出声响,伴随敲打节奏所答非所问地说:“康欣颖,女,嗯,女人的岁数不能说。那就说今年正逢本命年。身高一米六三,体重九十八斤,三围嘛,省略。有********,无小孩,母亲现独居宣江市。去年离异后独自一人来到冗市工作。”
离异?我什么时候结过婚?小孩儿又与我有『毛』关系?康欣颖惊讶得皱起眉在心里自问。可那人,除了这点说错,体重还需要个正负偏离值外,其他的,全对。
他说这番话是什么意思呢?
“对不起,打断你的话。”被来人说出她的情况,并且说错了,给纯洁得不知男人味的她标了离婚的标签,让她心里非常不爽,但对陌生人也没有解释的必要。用词礼貌,语气略失了友善:“你所说的这些在我的简历上写得很明白,我比你更清楚,不需要你来告诉我。”
对方似乎就没有听到她的制止,继续沉醉于个人演说:“高中毕业忘记了大学,当过公司文员、餐厅服务员、啤酒推销员等,利用业余时间自修取得企业管理硕士学位后,进入宣江市一家规模较大的房地产开发公司工作,从售房员升至地产开发部主任,再升至公司副总经理,整个升职过程在一年时间内,以致传闻颇多……”
这些就不是简历上的了。
康欣颖心里一惊,不是因为那人说出了简历上没有写的经历,而是没想到自己远离宣江市,在耳边消失了一年的传闻还能从没关系的人嘴里说出来。
她很恼,几步走到办公桌前,怒瞪着对方一巴掌拍在桌面上,抑扬顿挫的提醒他:“这是我的办公室,请你出去。”
对方还是聋子的态度,说着他脑子里自拟的问题:“你们的董事长岁数很大了,对吧?”
康欣颖很想上前把那人提着从窗户甩出去。可她终归是理智的,听了那人那么多废话,总得知道个子丑寅卯吧?
压抑着不『露』丝毫情绪地点了一下头。心想,要是他胆敢借以前的流言污蔑她和公司董事长有不正当关系,她一定会不计后果把他踹得在清晨就看到黄昏的日落。
已经做好了爆发的准备,对方说出来话却让她很是意外。
“知道你们的新任董事长会是谁吗?”
“啊?!”康欣颖微愣了一下,回答:“哦,我不知道,那不是我管得着的。到时,自会公布。”
“可是与你有关。”
康欣颖又是一惊,与我有关?千万别是让我任董事长吧?
那人已捕捉到她眼里一闪而过的惊异与惊恐,微笑的说:“放心,不是让你任董事长。”
还好还好!
康欣颖条件反『射』『性』的伸手抚胸,又被他后面的话给怔住了。“任董事长的将会是我。至于说与你有关,是因为我听老头说起你,语气里全是欣赏之词,我才答应他回来的。能入他眼的人很少,更不要说能得到他的欣赏与赞赏,我很好奇。不过,今天一见,也……”
“也不过如此?”被贬低的话,她宁可由自己嘴里说出来,在他有那意思的时候,先行反问的说了。
又是意外的见他摇头,将被打断的话完整说出来:“我是说,今天一见,你确实有意思。”
这说法新鲜!康欣颖冷笑着问:“有意思是什么意思?”
他笑而不答,从她的坐位站了起来,拉了拉后面的窗帘,遮住了刺眼的阳光。“过来吧,把位子还给你。”
角度的改变,康欣颖才看清楚那人。个儿够高的,比穿着高跟鞋的她还高出一个头。样子挺俊朗,是取尽了董事长夫『妇』的精华,看来不是赝品,再经过自身后天努力培育出来的,不去当模特走秀有点儿可惜了。
他那一身白『色』运动装,外套拉链只拉上了三分之一,里面的同『色』t恤『露』了大半出来,胸前一条银『色』的链子,同『色』的挂坠像火焰在跳跃,更显得身体健康形象阳光。
但康欣颖对他印象并不好,那及肩黑发里挑染的几缕金黄,首当其冲成了她挑剔的对象:明明是纯种中国人,崇洋媚外;想当金『毛』狮王,又不够胆。典型生活在温室的纨绔子弟,还接任董事长,当心就那三个字就压死你。
再加上他私自进入她的办公室及先前说的那些话,康欣颖对他印象已是零度冰点。想到这样一个人会成为公司的新任董事长,不由得皱起了眉。心里有点儿同情起老董事长来,同情老虎生了个猫儿子,甚至替老董事长担心起公司的前程。
“嗨,别用这种眼光看我好不好?”大手在康欣颖眼前一挥,挥掉了她眼里的怀疑与同情,委屈的说:“我好歹在明天就成为你的上司呢!你不要这样打击我嘛!我没能力无所谓啊,你会帮我的,对吧?你是老头欣赏信任的人,你不会看着公司出现什么状况而不管的吧?”
怎么自己想什么他都能看出来?康欣颖暗暗告诫自己:修炼、修炼、修炼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深吸一口气,『露』出职业『性』的笑容,跟他讲职业道德:“你放心,不论谁任董事长,对我来说,都一样,我会做好我自己该做的事。如果你没什么事,请回吧!等你正式接任了,这办公室,随你进出。”康欣颖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晚上七点半,一辆出租车停在了郊外的一幢别墅门口。
康欣颖走下车来,望着别墅的灯光调整好呼吸,告诉自己,看在董事长的面子上,不管那只讨厌的家伙说什么,都别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