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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那个女子还是收下了两套雨伞,见天色不早,也就匆匆告辞了。
尹川转身去找马三宝和党士杰,却见马三宝和党士杰在远处一脸惊异的看着他,
如此年纪,勾搭女子的手法却是如此娴熟,不知以后又会祸害多少好女子。
尹川哪里看不出他们两个心中所想,只是这种事是越摸越黑,倒不如任他们去想,古人对这等事从不禁止,反而会认为是一桩雅事。
尹川回家之后,整日就跟着张太虚和高世屹吟诗作对,或是出城踏春,或是对弈象棋,悠闲至极。偶尔尹川还会亲自下厨做些小玩意儿,让张太虚和高世屹好奇至极,自创字体,满腹才华,还有易牙之术,要是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也就算了,偏偏是一个八九岁的孩子。
如是过了三日,言忡府上传了信来,说明日有时间,可去拜访。
尹川再如同上次一般流程,带着马三宝和党士杰,约摸在巳时,便到了言忡的门前。
这一次言忡终究是没有失约了,尹川报了名号便被引进了大门。
言忡毕竟是一代文宗,门第自然不低,整个明义坊,言宅占了三分之一,从外看白墙墨瓦,朴素整洁,可是进了门内,绿柳周垂,三间垂花门楼,四面抄手游廊。院中甬路相衔,山石点缀,整个院落富丽堂皇。
尹川被言家的仆役东绕西拐的带到了言忡的书房内,言忡正在书房里等着他。
尹川在门口扶了扶头上的素冠,
“学生尹川,求拜言师”
“进”
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尹川推门而入。
书房正座上,跪坐了一位中年男子,他身穿裘袍,灰发盘髻,扎有四角方巾,相貌清癯,颌下长须,收入须囊。
想必这就是正主了。
尹川停顿了一下,又见礼道,
“尹川拜见言师”
那中年男子将手中的书放下,快步越过尹川,对着行了一个大礼,
“言忡见过晋王殿下”
这一下,让尹川楞住了,按理说他已经是言忡的学生了,老师是不用向学生行如此大礼的,这言忡怎么会不知道这其中的规矩呢?除非………
言忡将尹川请到了客位就坐,明知故问到,
“不知晋王殿下到敝宅,可有贵干?”
果不其然,这言忡根本不想收尹川为弟子,至少现在不想了。
“皇祖命小王来拜谒言师,至于何事,小王也不知,想必皇祖早已经知晓言师了吧,还请言师解惑。”
你既然装糊涂,那我也不知道来干什么了,尹川反倒将了言忡一军。
“额,哦,原来如此,圣人曾命我收你入门墙,原本我想,反正我已经收了裴家和窦家的小子,再收你,倒也无妨,只是………”
言忡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只好端起学问宗师的派头。
尹川知道,这个“只是”后面必然是推脱之词,因此也不接话,正襟危坐,一脸淡淡的笑容,等着言忡“只是”
言忡有些郁闷的看了尹川一眼,他平时被弟子门人捧惯了,按理说尹川应该虚心的问,“不知言师只是什么?”之类的话,这样他也好顺势抓住话题,将尹川黜落,可是尹川太过沉稳,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完全没有接话的意思。
“只是,我门下弟子,不求资质,不问家世,只询三德。”
说到这里,言忡再次停了下来,看着依然不动如山,言忡心中想,
“如此也好,乘机了却这件事。”
心中想定,便继续对尹川说道,
“这三德,为忠君,孝悌,善人,若有此三德者,路边乞儿也可教之,若无此三德者,皇亲贵子,老夫也不收,不知殿下,自认为可有此三德?”
呵,这话说的,明摆着说尹川不忠不孝嘛。
“哦,我自个儿倒没有觉察出来我是有还是没有,还请言师明言。”
言忡说让尹川自己掂量,就是想让尹川知难而退,人家都说了,我要收忠孝之徒,你尹川不忠不孝,我不收,可尹川像是听不懂一般,还眼巴巴的请教言忡,言忡脸色有些微变,口气也更加严厉了一些,
“有人曾跟我谈过王爷,说王爷德行上有些瑕疵,当然,我也不知道说的对不对,想来必然是污蔑王爷的,至于具体的话,就不污王爷金耳了,呵呵”
尹川一听,哟呵,我这人才刚到洛阳呢,这名声就臭了,不用想,必然是尹锟这小子,尹睐现在正如日中天,尹锟派人找到言忡,言忡必然不敢反对,言忡虽说是大儒,能在朝堂上混过的人,必然不会太倔强,又怎么会为了一个未谋面的王爷,置整个言家而不顾呢?再加上尹锟的一番胡说八道,言忡自然就不想收尹川了。
“那本王还真就想听听,本王道德上,有什么瑕疵了,也好让本王能知过而改之嘛,哈哈”
尹川怒极而笑,原本皇爷爷还想让此人庇护我,却没曾想是他第一个抛弃我。
言忡脸上挂不住,有些恼羞成怒,
“有人说,王爷大内怀食毒而不诡,此为不忠,毒死黑犬,让皇祖左右为难,此为不孝,不知王爷可有此时?”
言忡终于还是将话说明白了,尹川这个时候反而镇定下来了,
“确实,可是当时小王也是迫于无奈,言师也不理会吗?”
尹川想要看看言忡是迫于压力不敢收他,还是趋炎附势,想要结好尹睐。
言忡楞了一下,从尹川进门言忡就一直在观察他,此子心性沉稳,心思灵活,想必以后会是一个出色的弟子,可是,他是言家的族长,必须为言家作考虑,只好闭上眼睛,狠声道:
“竖子焉敢言师?你这不忠不孝之徒,还不退去?”
你小子怎么敢称我为老师?还不快走?
尹川从言忡的表情和语气中已经大致知道怎么回事了,也不过多纠缠,起身便直接走了,这个时候,也不用讲什么礼仪了。
待尹川走后,言忡一直坐在原位,等老管家的禀报,尹川已经出了言家大门之后,从书房内阁中走出了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
此人仆役打扮,眼中却并没有寻常仆役的卑微,反而是自信,狂傲。
“言老先生当真是大义凛然,为读书人之表率也,如此这般,我家大公子必然欢喜。”
言忡听着这人的恭维,脸上却不耐的紧,一声冷哼,便自己走了,留下那青年在原地发愣,不曾给他半点颜面。
“哼,装什么装,世人都说你是文学泰斗,却也只是个趋炎附势,言而无信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