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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这一生也就这样了,没想到爸爸染上了毒瘾,借高利贷去买昂贵的毒品。家里欠的债越来越多,整个家的状况更不如前了。为了填补爸爸那个无底洞,我不得不疯狂地出卖自己的身体,反正早就已经脏了,为了钱,我不在乎。
每天在形形色色的男人中流连,可即使这样,依然填不满爸爸那个无形的深渊。果然,冤有头债有主,他们还是找上门来。那天,我刚从那些男人身上拿到钱,就揣好往家赶,不料院里已经里三层外三层的围满了人。我扒开人群,看到爸妈坐在地上,要去搀扶,不料雨后地滑,重心不稳,摔倒的同时还扑倒一个人。是黄毛。
“你他娘的又给老子闯祸!”爸爸一屁股坐起来,照着我的脸就是一耳光。鲜血瞬间流下,脸火辣辣的疼。我别过头,仿佛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人群,想要冲出来。是他。我轻轻地摇头。不能让他淌这摊浑水。
爸爸跑过去把黄毛扶起来,边扶边说:“您没事吧,都是我那个不争气丫头,冲撞着您了,唉,您没事吧。”黄毛一把把他推开。
“把头抬起来。”黄毛看着我说道。
我没有动,黄毛蹲下身来,扳住我的下巴。眼神在我的脸上、胸前一一扫过,邪魅一笑。那个眼神和那些男人没什么两样。回头问道:“这是你女儿?”爸爸立刻笑着接过话来:“是,是。”我把头压的更低了,试图挣开黄毛的手,不料黄毛抓的更紧。一脸玩味的看着我。心里一阵恶心。
正想着怎么脱身,他突然冲进来,推开黄毛,拉着我就跑。我一脸惊愕,但是脚下没有停,跟着他一直跑,一直跑。一直到一个窄胡同,精疲力竭。两个人各靠一个墙壁喘着粗气。抬起头,正好迎上他的目光。他先是喘着气盯着我有些发呆呆,接下来,他的眼神开始迷离,脸向我靠近,呼出的热气扑在我的脸上,我不知道他想要干什么,为什么突然就这样。不行,我不能失去理智。就在两厘米处,我轻轻地别开脸。
他明显一愣,慢慢的往后靠,靠在冰凉的墙壁上。抬头看着天。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今天天有点冷。”我抱着胳膊开口道。
“嗯。”他朝手心哈了口气,搓了搓手。笑的僵硬。我们就这样湿漉漉的回家,一路上没有说话,挥手和他告别时,他似乎也不在状态,僵硬的挥挥手。转身进门。
夜里,雨越下越大。
爸爸说要把我送给黄毛,这样他就不会再这么催债了。说不定还能帮他搞一些稀罕货。他在说这些的时候眼睛放着光。看得我心中一凉。
“我不同意。”我坚决的喊道。
啪!一个清脆的耳光扇过来,双耳顿时嗡鸣。
“别他妈以为我不知道你干的那些脏事儿,给那些男人玩儿和给黄毛玩儿有啥区别吗?都是玩,少他妈在这跟我装清高!”他鄙夷的看着我道。心彻底的凉了。
这不是我的父亲,这个混蛋。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妖怪。我在心里骂道。抬起头瞪着他,他再次甩出一耳光。“你他妈的还想造反了是不是?你跟你妈有啥区别?你看你们那个下贱样,再敢瞪我一眼,打死你。”说着挥起手又是一耳光。嘴角一丝腥味,鲜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打完我,他走进厨房找酒喝,看见妈妈在厨房,又是一顿打骂。
我看不下去了,我要逃离这里,就是现在。还有,我要和他一起走,这个世界上还会给我一丝温暖的人,可能只有他。冲出门,冒着大雨跑到他家门前,使劲地敲门。没有人应答。接着敲,终于,拉开门的人是他。兴奋之余我拉着他就往外跑,殊不知他还光着脚。跑到很远的一个胡同的拐角,实在是没有了力气。
一把把他按在墙上,用力地喘着气。他瞪大眼睛,很惊讶。我把嘴凑了上去,碰到他火热的唇。我不敢用力,轻轻地触碰着。他似乎被点燃,似乎等这一刻等了很久。手攀上我的腰肢,一用力,我进入了他的领地。他用舌尖轻轻撬开我的双唇,温热的舌头瞬间划入我的口腔。交织缠绵。直到我有些喘不上气,用手轻轻推他的时候,才松开。我轻轻地靠在他肩上,想了很久,说道:“带我离开这里。”
他没有说话,只是愣愣的看着我。我懂了。抿了抿嘴,头也不回的走了。他在身后喊我,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