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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一早就听到外面有人在吵嚷,把窗帘拉开一条缝,看到正是多多的父母,还有许多围了一圈又一圈的“好心人”。看了半天,得到一个信息:多多不见了。
难道她那晚没回来?我记得那晚实在太冷太黑。和她分开后就迅速往家跑。还想着路上应该会遇到她,结果跑了一路,什么都没有。当时也没多想,倒下头就睡过去了。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老钱夫妇哭哭啼啼,也没想出个什么法子。最后只好报警。就在这时,黄毛带着一帮兄弟进来,听到多多失踪,狠狠地瞪了一眼老钱,老钱默不作声,时不时偷偷瞟一眼黄毛的脸色。黄毛看老钱报警了,骂了老钱两句就扬长而去。五分钟后,两个民警进入院子,带头的那个矮小精明,在这一带,名望颇高,身手了得。人送外号‘小诸葛’后面的那个五大三粗,也是个雷厉风行的人物。‘小旋风’的称号还是源于他惊人的奔跑速度。要是小偷遇上他,不出半条街,就给逮住了。
简单的寒暄之后,小旋风掏出纸笔准备做记录,小诸葛则细心盘问。半晌过后,还是没问出个所以然。小诸葛看着记录,皱了皱眉头。眼镜片的反光挡不住他眼神的犀利。开口道:“请二位配合我们调查,为我们提供真实有效的信息。”老钱媳妇陪着笑,“我们讲的都是实话啊,警察同志,她就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眼看着家里落败了,就想一走了之,让我们来收拾烂摊子。这个不孝的东西,回来我不打断她的腿。”说完一捂嘴,老钱瞪了她一眼,两人面面相觑。低下头。小旋风笑着拍拍老钱的肩膀,“快说吧,你这样瞒着对我们大家对谁都没什么好处。”
老钱环顾了一下四周低声说了些什么,只看到二人脸色一变,在本子上快速的记录着。合上本子,说了些二位放心之类的话,转身离去。走的时候小诸葛回头看了一眼,正好对上我的视线。吓得我赶紧松开窗帘,挡住刚刚拨开的缝隙。他轻轻一笑,转过头出去了。我靠着墙壁慢慢坐到地上,长舒一口气。
果然,晚上就有人来敲门,正是今天早上那二位。他们出示证件后说想找我单独聊聊。我只好点头应允。
“你和钱多多是什么关系?”
“普通朋友。”
“她有没有和你说过她家里的事?”
“有。”
“失踪前,你们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
我犹豫了一下,“三天前。”
二人面色稍稍改变。“你们都说了些什么?做了些什么?”
“没什么啊。”
“请配合我们的调查。”
“额,我,好吧。那天半夜,她突然来敲我家门,然后拉着我往外跑……”
“就这些吗?”小诸葛抬头看着我,镜片底下闪过一丝精光。
“就这些。”我有些晕。揉了揉太阳穴。
“你能说说你手上的抓痕是怎么回事吗?”小诸葛接着问。
“哦,前几天被猫抓伤的。”我笑着解释道。
“好,谢谢你的配合,以后小心点,别再被猫抓伤了。”小旋风笑道。
“嗯,知道了。”我苦笑。
送走他们后,一个人陷在沙发里,想着那晚冰凉的触感,不禁有些发冷。
两天后,听说有人在废弃厂房发现一具女尸,而且似乎就是钱多多。事后第三天一大早,两个警察找到了我,说带我去趟医院,让我打个狂犬疫苗,别落下个啥病根。我拒绝了他们。小诸葛看了看我,举起手里的单子,说:“实话跟你说吧,我们怀疑你和钱多多的失踪有关,请配合我们调查。”
“她失踪和我有什么关系?”我问道。
“请配合我们调查。”小诸葛再次强调。我没有办法,只好跟着他们一起去了医院。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后,让我回去等通知。
傍晚,呼啸的警车来到我家门前,拿着手铐的警察面无表情。伴随着一阵清脆的响声,双手被牢牢拷住。他们带着我走到另一辆车里,里面放着一张担架,上面蒙着白布。隐隐可以闻到一丝恶臭。带头的一个警察拉开白布,随着白布的掀开,里面的那张脸已经有些腐坏。视线下移,脖子上清晰的淤痕触目惊心。钱多多。我心里一怔,她为什么会躺在这里?为什么?谁干的?我低头看着手上的镣铐,难道是我?是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