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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疯了!我们的炮弹完全没打到敌人,反而给敌人提供了布防时间,现在我们要在铁丝网与地雷中,冒着敌人机枪组成的火力网前进,而到现在为止,我们甚至还没推进半步。——1916年不知道什么时候日记。
“伟大的不列颠需要你!战争需要你的……”
听着耳边的宣传,和里面保证的承诺,我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嘿,兄弟,你会去参军吗?”一名流浪汉打扮的人问到。
“我吗?额……我想可能不会。”我假装思考了一下,给出了答案。
然后,便感觉脖子一痛,视野陷入黑暗。
呜~巨大的汽笛声打断了我的美梦。
“嗯?”我疑惑的睁开了眼睛。
“这是,船上?我什么时候上的船?哦,不对,我上船干什么?”一瞬间,我脑海里快速闪过数个念头。
环顾四周,发现周围还密密麻麻的躺了几百人,其中有一些人已经醒了过来,而另一部分人,还在昏睡着。
“靠!”我刚刚反应过来的第一时间,便跑到船舷边,向外望去。
后面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前面则隐隐能看到一条地平线。
“这是哪?!”我大声向这艘货轮的舰桥喊去。
“滴~”货轮上的喇叭传来标志着广播开启的电流声。
“这里是不列颠海军临时征用的运输舰,你们即将作为兵源补给到各个部队中去。”舰长的声音清晰的传入每个人耳中。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穿上爆发出一阵阵声浪。
“我拒绝参加战争!”,“放我们走!你们无权这么做!”,“我还有家人!”
但是他们没看见的是,一队手持步枪的士兵已经整齐排列在他们身后。
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加入争执中,毕竟从书中看到的场景,个人是绝对斗不过国家机器的。所以我是全场所有平民中最早发现这小小的异常的人。
然后,就在我惊愕的注视中,穿着黄色宪兵制服的士兵缓缓抬起枪口。
“不会吧?不会开枪的吧……”我这样想着。
“砰!”枪声响起。
人群慌乱,其中大部分人第一时间蹲了下去。
但这些人中不包括我,我还呆愣愣的站在原地。
因为我真的想不到,想不到他们真的会开枪。
那个举着手枪向天开了一枪的健壮军官看到我还没蹲下去,脸色顿时一黑,三两步走到我身边,用手枪枪柄,狠狠砸在我的脸上。
身材瘦弱的我就这样被砸倒在地。
感受着口腔和鼻腔中浓重的血腥味,我紧紧的握起双拳,趴在地上,一滴不甘的眼泪落在冰冷的甲板上,一直坚持和平主义的我,第一次产生了对力量的渴望。
那名军官用脚把我的身子翻了过来,冷冷的看着我。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你这种眼神应该留给该死的德国人。”
我不知道当时我的眼神是怎样的,我只知道,当时,我的视线中,只剩下那个我想杀死的身影。
几千年来,我吃过就连一个奴隶都看不上的食物;我也曾天为被,地为床。但我一直活的很有尊严,所有想将我踩在脚下的人,都被我活活咬死。
尽管经过几十年的沉淀,但当这一刻,我的内心不允许我再忍耐下去。
……我扑了上去,一口咬在他的脖子上,尚未退化的犬齿刺穿皮肤。
我知道,我咬不死他,所以我牢牢压住他的气管。
那一队士兵急了,几个人冲上来拉扯我,至于你问他们为什么不开枪,毕竟我跟他们队长站的比较近。
那名队长的气息渐渐弱了下去,不断挣扎的双臂渐渐垂了下去。
眼看着这人是活不成了,宪兵们也没了顾虑。
砰砰砰!子弹旋转着钻入我的身体。
“真特么疼!”这就是我失去意识前,最后的想法。
混混沉沉中,我感觉自己被扔下了海中,跟我一同被扔下来的,还有那个军官。
我看着那艘货轮远去的身影,心想,“这下应该不会复活了吧?”
在那艘货轮即将离开我视野范围内的时候,上面冒出滚滚黑烟,爆炸的火光照亮了整艘货轮。
天空中,一个庞大的身影正在缓缓移动着。
德意志的标志熠熠生辉。
然后胸腔进水,意识彻底陷入黑暗。
……“咳咳!哈!”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我躺在一片沙滩上,头向西方歪去,正好能看见那一抹初升的朝阳。
一个身影从那边走来,就像是她站在太阳中心,带着炙热的温度,向我走来。
待她走进,我才能看清她的脸庞。
精致的面庞,不像是平时见到的女人那样,一身奇怪的衣服,上半身的白色衣服露出肩膀和平坦的小腹。
下半身是褶皱的蓝色裙子,不像是平时那些女人那样的长裙,这件蓝色的裙子很短,仿佛一阵风,就能让人看见所有的秘密。
匀称且洁白的双腿暴露在空气中,随着她的前进而摆动。
“小淮,该醒醒了!”那个年轻的女孩温柔的说到。
“嗯?怎么了,不是还没到时间呢吗?”我感受着这具我完全无法控制的身体。
“早点出发啊!蓝星在等我们呢!”
这具身体抬起头,我所能看见的,是一颗巨大的雪白色星球,月亮在它身旁,就像是一颗豆子一般。
“嗯,走吧……”这具身体说完,便牵起旁边佳人的手,背后羽翼舒展,缓缓煽动,离地而去。
……“咳咳咳!”我睁开了眼睛,但脑海中还回荡着那个似真似幻的……梦?
“妈妈!叔叔醒了!”稚嫩的声音响起。
稚嫩的童声引的我不由得转过头去。那是一个可爱的小姑娘,她正紧张的看着我,双手端着一把木头做的玩具枪。
我伸出手,打算摸摸她的头,但就在我快要摸到的时候,却突然感觉手臂一痛——一根木棍从我手臂上收了回去。
我顺着木棍看了上去,一个看起来也就二十岁出头的女孩正用她警惕的眼神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