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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南都,成艺大舞蹈学院。
汪荃一个人坐在教室里发呆。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昨天还好好的一个人,突然就会昏睡不醒了。
那天陪曾蝉到华阳县看貂蝉墓,在林允老师念墓碑上的碑文时,他就发现曾蝉有些不对劲。
只见曾蝉脸色煞白,全身微微颤抖,整个人有些迷迷登登恍恍惚惚。林允老师一看,赶紧扶住曾蝉,对她父亲曾昂说:“这里阴气重,小心别吓着孩子,我们回去吧。”
回南都的路上,曾蝉抖倒是不抖了,只是一句话也不说,眼神有些呆滞。汪荃边开车边逗她:“哎,我说曾蝉,你咋了,不会是被貂蝉勾魂了吧?”
“我头有点晕,”曾蝉也有些疑惑,为什么刚才她明明看到貂蝉墓中紫气蒸腾电光石火,可周围的人却什么也没看见,她小心翼翼地问:“汪荃,刚才你真的什么也没看到吗?”
“没看到啊,你可别吓我,那些怪力乱神的东西,我向来是敬而远之啊,呵呵。”话虽如此,但他还是有些发毛,他换了个话题:“你脸色不好,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曾蝉恹恹地道:“不用,我回去睡会就好了。”
第二天上午,曾蝉没来上课,同学们开始也没在意,可是到了第三天下午曾蝉都没醒,这才引起了大家的注意。他们把曾蝉送到了医院,医生经过全面检查,说从医学角度来看,一切生命体征都很正常,但是人昏迷不醒,他们也说不清原因。
一晃眼,一个多星期过去了,汪荃很着急,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他爱曾蝉,如果她真有什么事,他愿意随她而去。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晚上,汪荃手拿曾蝉送给自已的生日礼物----毛绒绒的一只沙皮狗,那上面残留有曾蝉淡淡的香气,闻着少女的体香,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不知不觉来到了一个所在。只见这里层峦叠嶂,奇峰屏列,瀑布珠帘,镜潭千尺,紫气蒸腾中有一巍峨壮观的宫殿,乃是紫阳真君的道场---天台山桐柏仙宫。
才到桐柏宫门前,一个道童早已接着:“师兄,你可来了,师父等你多时了。”汪荃深施一礼:“师父知我要来?”道童笑道:“这三界之事,有甚瞒得了师父?”
进了道观,汪荃拜倒在丹墀之下:“徒儿拜见师父。”紫阳真人微微一笑:“玄霸,汝所谓何来?”
Oh,mygod!又一个大神来了,原来汪荃乃是李玄霸转世。
(写到此处,可能很多读者会不爽,说你这不是瞎扯吗?李玄霸在隋唐,貂蝉在秦汉,这哪跟哪儿啊。这些,作者也想过,但作者实在太喜欢貂蝉,也十分同情她最后的悲惨命运,所以想给我们的小主貂蝉安排一个好一点的结局。可是汉末群雄并峙,众多虎狼一样的眼睛流着哈喇子盯着貂蝉呢,谁才能救得了貂蝉?想来想去,觉得在乱世,只能以暴制暴,用拳头和实力说话,非得有一位玄霸这样的大神才行。因此才有劳玄霸兄来客串一下,不会影响整篇文章的走向和结构。不过,玄霸兄也应该感谢我哦,貂蝉这样的美女,那可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石头见了也要炸开的女神,多少男人都想得到的对吧,哈哈。弄得兴起,只要读者同意,咱也可以摆摆这秦琼战关公,张飞杀岳飞杀得满天飞的龙门阵?)
这李玄霸,又名李元霸,是唐高祖窦皇后第三子,传说为金翅大鹏鸟转世,被封为“西府赵王。
汪荃道:“师父,那曾蝉昏睡多日不醒,徒儿伤心至极,故今日特来禀告师父,望求一仙丹回去救她。”
话说这紫阳真君乃道教中内丹鼻祖,是三界中练丹第一牛人。曾著有《悟真篇》,力主内丹,内有“四句二十八字”真言既:“要得谷神长不死,须凭玄牝立根基。真精既返黄金屋,一颗明珠永不离“。意思就是说练丹心诀要按照万物化生的法则,反其道而修炼自己的精、气、神。
紫阳真君道:“徒儿,汝可知曾蝉为何昏睡?非是为师吝啬不给你丹药,实因她非丹药能治也。”汪荃再拜:“徒儿不知,还望师父指点迷津。”
“徒弟,那曾蝉乃貂蝉所化,她之所以昏睡,实因东汉有一桩公案末了,所以貂蝉奉观音菩萨令旨,前往东汉出差公干。只要任务完成交了令旨,她自然也就醒了。”
“师父,不知曾蝉,哦也就是貂蝉这趟公差要去多久?是去作甚?”
紫阳真人拂尘轻轻一甩,微微叹了口气:“哎,天机不泄露啊徒儿。”
汪荃面色毅然:“师父,徒儿已情根深种,许下蝉儿要三生三世追随。如今蝉儿远赴汉朝公干,归期不明,恐有艰险,徒儿愿请旨前往做护花使者,还望师父成全。”
紫阳真人摇头道:“不可不可,徒儿,汝出场上位乃在隋唐,如今《史记回放》这剧本儿才回播至汉朝,汝去了恐怕没有男一号的角色儿可演啊。再说,汝去插播,万一打乱了总导演佛祖的安排,为师也吃罪不起。”
汪荃面色凝重:“师父,所谓‘谷神不死,是为玄牝。玄牝之门,是为天地根’。貂蝉是嫦娥投胎转化,乃是月精,为太阴真门,徒儿守护貂蝉,也即守护玄牝真门,想来总导演佛祖也能谅解。今徒儿心意已决,纵有千难万险也决不变心,万望师父成全。”
紫阳真人沉思良久,笑道:“你个巧嘴,说得倒也有几分道理。好吧,为师送你仙丹一粒,助你一臂之力。”
说罢,从腰间解下紫金葫芦,倒出一粒金丹递给汪荃。汪荃双手接过,仰脖吞下了金丹。顿时只觉肚内浪潮翻滚,洪荒之力潮涌而上直撞任督二脉。却因一时难开,憋得汪荃脸色赤红,五内俱焚,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下来……
紫阳真人见状,运一口真气,伸手罩住了汪荃头顶的百会穴,其内力源源不断贯注于汪荃体内。汪荃见状,心头一热,轻轻叫了声:“多谢师父。”
稍倾,汪荃任督二脉轰然贯通,周身十四经脉三百六十一个正穴位和四十八个奇穴位全部贯通,真气源源不断畅通无阻,身上顿时有了四象不过之力。
小伙伴们,你们知道四象之力有多少吗?古时一象之力为一万二千五百斤,四象不过之力则超过五万斤。
临行,紫阳真人叮嘱汪荃:“徒儿,为师有一言相赠,此去如果碰到使方天画戟之人,万不可伤他性命,否则汝恐有性命之忧,切记切记。”
“谢谢师父,徒儿谨记。”汪荃辞别师父,手拿曾蝉送给自已的生日礼物----毛绒沙皮狗,一路辨香识女人,穿越到了东汉光和四年的临洮李得胜家。出生后,父亲给他起了个小名叫二虎,大名叫李玄霸。和他一年出生的,还有王牌军师诸葛亮,孔明降生于徐州琅琊郡一个官吏之家。
话说当日,貂蝉到了舅舅李得胜家,进了后堂,她亲了刚满月的李玄霸一口:“二虎子,你粉嘟嘟的真可爱。”
玄霸喜形于色,心道:“哇女神,这个吻我可等了好久了。”貂蝉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破绽,不禁气骂道:“我靠,汪荃,你以为换个马甲我就不认识你了吗,你丫怎么还跟来了。”
玄霸乐了:“哈哈,姐姐,我现在的名字不叫汪荃了,我现在的名字叫李玄霸,当然你也可以叫我的乳名二虎。”
“你还一会二虎一会玄霸的,趁你现在还是个小婴儿,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弄死你。”说着,貂蝉伸手掐住了玄霸的脖子。玄霸虽说有四象不过之力,但他现在还只是一个小宝宝,毫无还手之力。
他感到喘不过气来,咽了口吐沫求饶道:“貂蝉姐,我说过要三生三世跟随你的,我来只是为了保护你,你要是现在掐死了我,待会怎么向我爹解释?啊……啊……你……你……快……放手啊你……”
貂蝉心想也对,她松开手叹了口气:“唉,玄霸,我这次穿越是奉了菩萨的令旨,你这一来,只怕打乱我完成任务的节奏啊。”
玄霸眼中含泪:“貂蝉姐姐,一想到你将来要沦入董卓吕布那些色魔之手,我就心如刀绞。不过请姐姐放心,我不会打乱你的计划。”
正在这时,李得胜夫妇陪着貂蝉的爸爸妈妈走了进来,边走边说:“哎呀,你们说奇不奇怪,生二虎那天晚上,我梦到一只金翅大鹏鸟飞进了我家。”
“哦,真的?那二虎说不定是天神转世呢,将来必定是栋梁之才。”
谁不希望自家娃儿成龙成凤呢?李得贵夫妇一听,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多谢吉言。”
(二)
话说貂蝉一家在临洮一住就是半年,两家人说说笑笑其乐融融,好不快活。
半年来,貂蝉每天带着玄霸玩耍,临洮的岳麓山、南屏山、佛归寺、马王窑遗址、秦长城……到处都留下了他们的足迹。
貂蝉有感于玄霸的跨世追随,玄霸痴情于貂蝉的貌美如花美丽温柔,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已经朦朦胧胧悄悄地种在了他们的心田。
前人有云:“我骑竹马来,伊人嗅青梅,入梦听花语,疑似故人归。尘世难预料,相约三生情。”虽说二人是穿越而来,但目前他们都还太小,又兼师命难违,所以才情缘暂歇,令人唏嘘……
小伙伴们读到此处,可能会问,既然二人情愫萌生,为何不就此住在临洮定了终生,谱写一段两小无猜喜结良缘的佳话,好好的一枝花,何必再上东都洛阳受那董卓老变态的摧残?
哎,诸君有所不知,要知道这个时候,貂蝉才六岁,玄霸才一岁,虽说是穿越,也要穿越得讲规矩有节操是不?你让才出生的娃儿一出生就说我爱你,就说我往前知道三千年,往后晓得八百年,那会不会吓死人,这故事还有意思吗?再说真要这样,后面诸多的精彩段子你不是错过了吗?
俗话说心急吃不得热豆腐,小伙伴们不要着急,耐耐性子,且让老夫慢慢发福利,呵呵。
话说这天,王允差人送了一封信来,信里说他不日就要到洛阳上任,希望貂蝉一家能到米脂一叙。
原来,王允为官初露锋芒,不仅赢得了州郡官吏和当地百姓的赞赏和钦佩,而且引起了朝廷的注意。
鉴于他的才能和表现,这年秋季,朝廷三公同时征召王允,最后,灵帝接受三公举荐,授王允侍御史官职,命其择日上任。
王允,这位胸怀大志的干史能员,终于从地方州郡官员,升迁到了中央朝廷部委任官。这是他人生道路的重大转折,为他实现忠心为国的政治抱负,提供了更加广阔的政治舞台。
且说任昂一家收到王允的来信后大喜,他们也为王允再次被朝庭任用并且升了官而高兴。
再说一则他们离开忻州半年多了,惦记着家中的老人,二则他们对王允王使君也是由衷倾慕与投缘,回去顺道正可拜会相见,所以萌生了归意。
他们和李得胜一家说了要回忻州的意思,得胜一家十分不舍,特别是牡丹和他老娘娘儿俩、貂蝉和玄霸小表姐弟,更是执子之手眼噙泪花。
无奈聚短离长。第二日,他们收拾收拾行李,告别了亲人,不日就赶到了九原郡米脂县。
进了县城,王允已差管家王冉到县城来接,随同王冉前来的,还有庞叙。庞叙今年十五岁,是王允夫人庞涓的外甥。
却说庞叙和王冉在悦来客栈二楼边喝茶边等,正喝茶呢,见楼下门外来了两匹毛驴,毛驴上骑了一对中年夫妇,一个六七岁的小姑娘和男的同乖一匹。
庞叙猜测:“就是这爷仨吧?”王冉探头看了一眼,“应该就是”。
二人起身下楼迎往屋外,就见男的先跳下驴背,然后扶着少女下了驴背。
少女用手理了理耳边被风吹乱的头发,转头往悦来客栈门口望去,正与一个男子二目相对。
这个男子正是庞叙,他一见貂蝉,不由得呆住了。只见貂蝉上身罩一件紫袍,下身着一件浅水蓝的短裙,长发用一根水蓝色的丝绸轻束,耳边一对玉坠如水珠般微微晃动,宛如淡梅初绽,未见奢华却见恬静。眉清目秀,清丽胜仙,浑身上下天然去雕饰,清新自脱俗。
庞叙心里不由赞叹:“这哪里是人,这分明是小仙女呀,女神女神绝对的女神。”正当他看得痴痴呆呆出神的时候,管家王冉轻轻拽了拽他的衣袖:“走吧公子,上去问问。”
“敢问足下可是任壮士?”王冉对着任昂双手一拱问道。
任昂赶紧回礼道:“正是小民,这位大哥可是王使君的家人?”
“在下正是。我和我家庞公子奉使君之命来接貂蝉一家,等候多时了。”
“哦,有劳有劳。”
叙完礼,王冉和庞叙带路,一行人往石沟镇艾好湾村走去。
且说这庞叙,字文远,是庞涓二哥的大公子,年方十五,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当下见了貂蝉,不觉动了凡心。他骑着马总是有意无意地向貂蝉和他爹的毛驴靠拢。五尺道宽的地方还好,碰到窄的地方,几次惹得貂蝉惊呼:“文远哥哥,当心啊,小心路边的荆棘。”
一路上,正是秋高气爽的季节,一想到马上就可以见到义父,貂蝉心里特别高兴。她一会看看远处的千山万壑,一会看看道路两旁五色斑斓的田野。
她笑着问庞叙:“文远哥哥,你看那小米穗像什么?”庞叙一时没反应过来,傻傻地说:“像什么?像黄色的镰钩?”
“嗯,有点像,不过我看沉甸甸的,更像笑弯了腰的老婆婆。那高粱呢像什么?”
“高粱?像笑弯了腰的老汉。”
一行人被逗得哈哈大笑,貂蝉也笑了,笑完她说:“我看像涨红脸喝醉酒的小伙子。玉米像什么呢?”
“玉米?玉米像……”,庞叙一时语塞没有回答上来,貂蝉笑道:“你真笨,你看棒槌似的玉米,像不像小姑娘露出来的整齐的牙齿呀?”庞叙一听貂蝉骂自己笨,不由得脸一红不说话了。貂蝉的爹爹任昂轻轻捅了捅她:“不能这样,对哥哥要讲礼数。”“哦”貂蝉一听,撇了撇嘴,做了个鬼脸。
说笑间,艾好湾村到了,在一幢青砖大院前,王允已经站在门口等候,任昂一看,赶紧滚鞍下驴,跑上前去:“哎呀使君大人,怎敢有劳使君大人出迎。”
王允笑着一拱手:“俺那义女可来了?想死义父了。”貂蝉在驴上小手乱摇:“义父,俺在这儿呐。”王允紧走几步,上前把貂蝉抱了下来:“哈哈,闺女,让义父看看,哦,真是见风长,半年不见,长高了不少呀!”貂蝉小脸通红,摸了摸义父的胡子:“义父,你的胡子也长长了。”哈哈给,王允开怀大笑起来,抱着貂蝉走进了院子,那亲热劲,把任昂夫看呆了。
进门后吃过晚饭,一大家子人围坐在堂屋里,王允拿出许久不用的古琴,弹了一首古曲《北方有佳人》。伴着琴声,貂蝉边跳边舞:
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一曲末了,众人都被陶醉了,久久没有一丝半点声音。
“铮”,不知过了多久,王允把手放到琴上,众人这才醒了过来,纷纷鼓起掌:“妙,妙啊,这曲这舞妙曲天成曲舞合一,恐怕只有天上才有这般绝配吧。”
稍倾,王允说道:“任兄弟,本官有一不情之请,不知可否直言?”
任昂赶紧起身施礼:“使君有话尽管直言。”王允面露难色:“这个……这个,蒙皇上龙恩,授俺侍御史之职,本官择日就将赴京上任。貂蝉这闺女,俺十分喜爱,俺想带她一同进京。京城繁华,也有更好的老师,貂蝉去了,可以接受到更好的教育。”
“使君,这……这……”任昂和牡丹一听,霎时愣住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王允会提这样的要求。他们只有这一个女儿,貂蝉是他们的心头肉啊!
王允似乎看透了他们的心思,笑着说:“任兄弟请勿多虑,俺和貂蝉十分有缘,琴曲合一天下难寻。貂蝉天姿过人,如果长久隐居乡野,俺诚恐埋没了她的才华。所谓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如果你们真的爱她,就应该给她一片自由飞翔的天空啊!另外,请任兄弟和弟妹放心,俺一定视貂蝉如己出,以亲生女儿一般对待她,绝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这个……”任昂夫妇面面相觑,沉呤不语。王允又道:“任兄弟,你我既然同为貂蝉父母,那你我也就是兄弟。任兄弟夫妇如不放心,也可随本官一同上任同往东都。”
“多谢使君美意,但是任昂家有父母,不忍远行。”
“哦,那可否先让貂蝉随本官一起同往东都,任兄弟夫妇随时可来探望,一年半载之后,如实在想念也可接回。”
任昂想了想,说道:“使君,这个嘛,且容商议好吗?”王允见状说:“好吧。”
因为王允突然提出要带貂蝉同往洛阳,气氛有几分尴尬,所以大家也就散了。
回屋后,任昂问牡丹:“她娘,你说使君大人是啥意思?”牡丹答道:“我看使君倒是真心喜欢蝉儿,态度也诚恳,应该会对蝉儿好的。”
“那就答应使君?”牡丹决然道:“不,我舍不得。”任昂说:“既然这样,那就拒绝他吧。”
牡丹想了想,拉过貂蝉:“蝉儿,你愿意和使君去洛阳吗?”貂蝉抱住了妈妈:“蝉儿听说洛阳是京师,繁华宛如天宫,蝉儿想去看看,但也舍不得爹娘。”
任昂有些伤感:“俺看使君是晋阳名士,又是朝中大臣,道德文章天下有名,咱蝉儿能够认使君为义父,也是她前世修来的福份,如果断然拒绝,使君面上须不好看。不如先让蝉儿随他前往,一年半载之后,俺们再去把她接回来,如何?”牡丹沉呤道:“这样也好。蝉儿,你的意思呢?”貂蝉一路鞍马劳顿,有些困了,她打了一个哈欠:“俺听爹娘的。”
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任昂答应了王允,王允一听十分高兴。就见庞叙走过来说:“俺也要随姑父同往东都,俺要去太学进学念书。请叔叔婶娘放心,俺一定照顾好蝉儿妹妹,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任昂夫妇一听,伤感的心绪有些缓解,笑道:“哦,那太好了,那蝉儿就托付给使君和文远了,俺们这厢有礼。”说着向庞叙深施一礼。庞叙赶紧回礼,他双手扶起任昂夫妇:“但请放心。”
在艾好湾村住了几日,这天,他们一同出门上路了,出了潼关,不几日就到了平遥古城。
平遥是古时一个重要的交通枢纽,也是北方重镇。这里是去往洛阳和忻州的分叉口,任昂夫妇和王允一行要在这分手了。
临行,牡丹紧紧搂住貂蝉,眼泪哗哗地掉了下来:“蝉儿,此去千里迢迢,不知何时再得相见。你随使君去后,要听使君的话,勤习经学和舞蹈。俺和你爹爹,会抽空去看你。”貂蝉也哭了,她用小手擦去了妈妈的眼泪:“妈妈,蝉儿谨记妈妈的话。你记得要来看蝉儿啊。”
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他们那里知道,这一别,竟成了永诀。
一年半之后,黄巾之乱爆发,貂蝉的双亲,在去往洛阳看望女儿途中,为乱匪所杀。这正是:“亲人已远游,未呈儿孙福。游魂于千里,如何度思量。”